第9章 Chapter.9

chapter9你这么好的女孩在这里干什么

        新年过后，戴尔菲迷上了烘培。这起初只是她在菲尼克斯电影院看了麻瓜电影《巴贝特之宴》后才意识到阿拉斯托平时给她吃的三明治、披萨和速冻食品都是垃圾。但要做出麻瓜电影里那样的食物对毫无基础的戴尔菲来说太难，于是她从小甜点做起。

        起初阿拉斯托非常支持她的这个爱好，甚至将家里所有的坩埚都搜刮出来摆在了厨房。

        但在吃了无数个酸味南瓜馅饼、险些将他的牙硌掉的太妃糖、苦涩的糖浆馅饼后，阿拉斯托只会找借口将戴尔菲精心制作的小甜点偷偷带进房间，再用魔咒让那些可怕的食物消失。

        持续了四个月后，戴尔菲对自己的烘培水平相当自信，提出想要将自己新鲜出炉的锅型蛋糕拿去傲罗办公室送给大家。

        阿拉斯托刚尝试了第一口蛋糕，牙齿就碰到了一块蛋壳。

        “很好吃，我想他们一定也会喜欢的。”阿拉斯托将蛋壳咽了下去，对戴尔菲说，他一点也不反对有机会重回傲罗办公室。

        戴尔菲兴奋地挎上已经装满了小山一般的锅型蛋糕的篮子，拉着阿拉斯托的手，跟他一起幻影移形到了魔法部。

        马蒂尔达拎着一个紫色的印有魔法部标志的公文包，似乎正准备出门。

        “戴尔菲做了一些蛋糕想要分给大家。”阿拉斯托向她解释道。

        戴尔菲将蛋糕分发给傲罗们，但还剩下满满一篮子的蛋糕。

        “马蒂尔达，全部送给你。”戴尔菲朝马蒂尔达举起篮子。

        “谢谢你戴尔菲，不过现在我得去躺克劳奇家跟他商量点事。”马蒂尔达说。

        “让我猜猜，是为了魁地奇世界杯吗？”阿拉斯托问，“这场盛宴事关英国魔法部的名誉，你们要保证没有人会在这场数万人的集会上闹事。”

        马蒂尔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没错，但我们不会需要你的帮助，阿拉斯托，好好在家享受退休生活吧。”

        阿拉斯托看上去有点失落。

        “我能跟你一起去送蛋糕给克劳奇先生吗？”戴尔菲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当然不行，戴尔菲。”马蒂尔达温柔地拒绝。

        阿拉斯托拍了拍戴尔菲，她立即冲上去抱住了马蒂尔达，哀求道：“可是我想让克劳奇先生吃到我做的蛋糕，他是个好人！”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至少我也能提供一些建议，不是吗？”阿拉斯托顺势说。

        马蒂尔达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同意了。

        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给他们开了门，但它看见两个多出来的人后立即拦住了他们，又在门上加了一道禁锢。

        “是戴尔菲和阿拉斯托。”马蒂尔达说。

        “克劳奇先生，我来给您送我自己做的蛋糕！”戴尔菲大声说。

        家养小精灵在获得主人批准后解除了门禁。

        三人跟随家养小精灵走进克劳奇家的书房，克劳奇的一条腿打着绷带——他在匈牙利出差时被一只龙击伤，也造成了他进入魔法部工作以来唯一的一次病假。

        戴尔菲将整整一篮子蛋糕放在书桌上。

        “谢谢你，小戴尔菲。”克劳奇拿了一块锅型蛋糕，见戴尔菲没有收回篮子的意思，“这些都是给我的？我一个人可吃不完这么多……”

        “你就收着吧，克劳奇，难得世界上有人这么喜欢你。”阿拉斯说，马蒂尔达瞟了他一眼。

        “好吧。”克劳奇对他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指使自己的家养小精灵，“闪闪，把蛋糕拿到厨房去。”

        闪闪带着蛋糕幻影移形消失了。

        戴尔菲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神奇仆人的工作，她拉拉阿拉斯托的衣角：“为什么我们没有家养小精灵？”

        “我更喜欢亲历亲为。”阿拉斯托说。

        “戴尔菲，你先去客厅玩一会吧。”克劳奇温柔地说，“桌上有一盘巫师棋残局，看看你能解出来吗？”

        戴尔菲跑了出去，找到那盘巫师棋。

        但她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下完了，又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桌上的杂志，都是些无聊透顶的学术期刊。她看到楼上的书房依旧毫无动静，开始探索克劳奇的宅子。

        戴尔菲刚走到走廊，忽而想起来还有一个忠诚的家养小精灵在，被它发现了一定会使克劳奇先生不悦，于是变成了小黑蛇。

        克劳奇家有四层，客厅占据了整个二楼，书房在三楼，还有一间不大的杂物间，四层是两间紧闭的卧室。她从没听说克劳奇的家人，便下意识地认为他同傲罗办公室里的大部分傲罗一样是孤家寡人。其中一间卧室的门上挂着一个已经很陈旧的斯莱特林旗帜，戴尔菲记得克里斯汀说过克劳奇是他们拉文克劳的优秀毕业生，那谁是斯莱特林？

        小黑蛇看着旗帜上的银蛇，思考片刻后从一旁的窗户翻了出去，沿着水管来到窗沿边。窗户被木板钉住了，好在还有一些空隙。她小心翼翼地从玻璃外看向屋内，屋内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只能从狭小的间隙看见一个坐在床上的身影，应该是个瘦弱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戴尔菲开始怀疑那是一个假人，正当她准备返回时，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瘦骨嶙峋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戴尔菲忽然想到了阿兹卡班的贝拉特里克斯，他们脸上似乎有着相同的疯狂劲。

        “过来。”男人张开嘴，他的声音也是虚弱的。

        戴尔菲摇了摇头，示意他的窗户封住了。

        “等等。”他说，戴尔菲趴在窗沿上，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动弹，朝他吐了吐信子表示自己要走了。

        男人突然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将戴尔菲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告诉克劳奇。但男人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四肢不稳地来到窗边，拉开一道仅够她进入的缝隙。

        戴尔菲看着黑漆漆的屋内，突然心生恐惧，但好奇很快战胜了恐惧，她游入房间内。

        “你是谁？”她问，忽而又想起来自己变成蛇的时候是无法说人话的，于是变回了人形。

        “你是克劳奇先生的什么人？”她将窗帘拉开。

        男人的眼睛受不了强烈的日光，但他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戴尔菲的脸，即便眼里全是泪花。

        “我是他儿子。”男人说，他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些，可以站立着依靠在墙边躲进阴影里。

        “噢，我叫戴尔菲。”戴尔菲自我介绍道，又好奇地问，“我看见门口有斯莱特林旗帜，你是斯莱特林的？我第一次看见斯莱特林的学生。”

        小克劳奇盯着她湛蓝色的眼睛看了一会才开口：“戴尔菲……你没有在霍格沃茨读书么？”

        “我一直没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戴尔菲提起这个就一脸沮丧，“阿拉斯托让我去布斯巴顿，但我不想去别的学校，我只想去格兰芬多！”

        “阿拉斯托·穆迪？你认识他？”小克劳奇问。

        “阿拉斯托是我的养父，他和马蒂尔达一起来同你父亲商量工作。啊！请不要告诉你父亲我来过这里，我不想克劳奇先生认为我是个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坏孩子。”戴尔菲说，“我不知道克劳奇先生有儿子，我只是想知道这里谁是斯莱特林。”

        “你是斯莱特林。”小克劳奇轻声说，但戴尔菲没听清，她迷惑地看着他。

        “我父亲通常不希望他的同事知道我的存在。”小克劳奇朝她轻松地笑笑，“我们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

        戴尔菲点点头，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克劳奇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真乖，戴尔菲。”小克劳奇说，“我想我认识你的父母。”

        戴尔菲愣在原地，她对寻亲这事已经放弃了，从未想到会有人主动向她提起他们的线索。

        “他们死了吗？”戴尔菲问。

        小克劳奇摇摇头：“不，但你现在无法找到他们。”

        戴尔菲心里燃起希望，走廊里传来阿拉斯托的声音，他正在寻找戴尔菲。

        小克劳奇脸色沉了下去，他快速地说：“你该走了。别把今天的事说出来，也别提你的父母，我会来找你的。”

        “什么时候？”戴尔菲变回小黑蛇前问。

        “今年夏天，魁地奇世界杯。”小克劳奇将她轻轻放在窗沿上，戴尔菲沿着管道来到花园，变回了人形，她抬起头朝着被木板盯死的窗户挥挥手。

        “戴尔菲，可算找到你了。”阿拉斯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走过来抓住戴尔菲的手，“别在克劳奇家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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