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出选择
只是，比源明空更清楚现状的雾十铃迟迟没有提到要他加入王国卫的事情。既然如此，源明空也被迫放松了心情，暂时将那些事情抛之脑后。
“你有在天台画过画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法？”
“我总觉得你那顶帽子我在哪里见过。”
雾十铃抱着贝雷帽后退到了窗台边，本来冷冰冰、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恐慌。
“变态的直觉？”
“为什么我是变态！？我只是单纯的感觉有这种可能而已。”
“那就是变态的直觉无误了。”雾十铃瞥了他一眼，“每天和校花卿卿我我到忘乎所以的变态——”
“原来变态是从那里就开始有的称呼吗？”
虽然偏见很大，但源明空心里居然有点认同雾十铃这个称呼的合理性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唐葵是清白的。”
“哦。”
“好平静”源明空默默无语。
在面对唐葵的时候，就算没有办法100地明白唐葵的想法，他也至少掌握了80，可在雾十铃面前，他觉得这个数值应该要跌到50左右。简单来说，雾十铃是个不好懂的人。不过，正因如此，源明空心中罕见地生出了一丝有趣的情绪——和5年前很像。
“你们王国卫没有和‘执剑人’一样的战斗服吗？”
“有，”雾十铃镇定地回答了源明空真正想要提出的问题，“但王国卫没有‘守夜人’和‘执剑人’那么大的规模，也没有铁屋强大的信息网络支撑，不可能做到时时刻刻都有人全副武装准备处理事件。”
“”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异能。”
雾十铃的回答很简短，没有进一步解说自己的异能。
很好，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正是现代青年应该做的！
“我能在房子里转转吗？”
“可以。”雾十铃说完拿起了自己的绘画工具，看样子是不打算多管源明空了。
话说，为什么是电子的？
“对了，我的衣服是”
源明空翻身下床，双腿穿上拖鞋，刚一起身就感到一阵腿软，踩着拖鞋“咚”得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噗——”
他扶着床沿起身看向雾十铃，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地用笔在电子画板上画画，仿佛既不知道源明空出了什么状况，也没有发出过笑声。
“你刚才”
“发生什么事了吗？”源明空话还没问完，雾十铃就抢先一步发问，但她只是斜瞥了源明空一眼并没有转头。
源明空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会儿才问：“我想起来还有个问题。”
“喔？”雾十铃作出了好像很有兴趣其实一点情绪也没有的表情。
“复活后的身体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雾十铃故意地想要做出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当然，源明空完全没有看出来那微小的表情变化是什么意思），说：“一般人大概几十分钟就可以适应了，你的话三天？”
“说起来，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在要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源明空咧咧呛呛地逃出了房间。而在他离开房间后，雾十铃上扬起嘴角轻哼了一声。
衣服是医生换的。
王国卫总部的正式或者说表面名称是戏剧玫瑰小区1号，这一点倒是完全出乎了源明空的预料。因为戏剧玫瑰小区在塌山十分有名，一点也不契合王国卫这样的隐秘组织。
戏剧玫瑰小区因两点而出名：其一，这是全塌山唯一一个一栋超级别墅等于一个小区的奇特小区；其二，戏剧玫瑰小区或者说这栋超级别墅被估价为25亿位列塌山第一。
源明空刚才躺的房间在别墅二层。而除了源明空的房间，别墅二层还有4个房间：一间开不了，一间满是烟味；剩下两间没有人住。
三层和二层的设计一致，只是通往阁楼的楼梯和二楼通三楼的楼梯稍有不同。5间房间里，只有两扇门源明空打不开。
阁楼作为杂物间来使用，有一个上锁的房间。
别墅一层没有类似的住房，5间房的大空间改设成图书室、会议室、厨房、客厅以及两间厕所。客厅和厨房之间有一片空地，放着一张可折叠、展开的饭桌。
图书室是整栋别墅地上部分第二大的房间，从各种异能事件、“暴徒”事件、烙印者”事件的资料到文学类书籍，从画作到唱片，真正的内容丰富，数量众多。
会议室有可供10人坐的椅子，左右各有5个。
厨房很大，在源明空看来分割成4个自家的小厨房也不成问题。
被自然划分为客厅的大空间铺有地毯，脚感十分舒适。
客厅十分宽敞，沙发分三个方向：南北两面各1个双人沙发，中间的扶手升起后可以变成2个单人沙发；东面是一个5人长沙发；东北角，双人沙发和5人长沙发之间，有一块没有靠椅的弧形沙发凳，刚好能把两边沙发连接在一起。
如果按10个人满员来算，确实得要这样的大客厅才行。
不过，现在占领了客厅的是一灰一白两只猫咪。灰猫是只英俊猫咪，白猫则是个大肥仔，胖乎乎的样子让它更加可爱、讨人喜欢。
白猫在呼呼大睡，对于源明空从几米远外投来的视线完全没有反应；灰猫倒是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却是对着源明空翘了一下屁股就潇洒地离开了。
“白猫不知道，但这只长得好看但性格糟糕的灰猫肯定是雾十铃养的吧！”
“两只都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自言自语的源明空一跳，他一顿，然后心情平静地转头看向楼梯处，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哒——哒——哒——”
穿着白色猫咪拖鞋的雾十铃脚步缓慢地下了楼。刚从楼梯的位置探出脑袋，一个灰色的影子就扑到了雾十铃的身上，之前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白猫此时也打了个大哈欠，大张的猫嘴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源明空略有些心虚的视线雾十铃肯定注意到了，但她却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仿佛性格大变的表现让源明空一愣，但当他注意到雾十铃憔悴的表情后，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原因。
关心还没有出口，雾十铃就又一次抢先一步：“我去做晚饭，你要是无事可做，你房间的衣柜里有今天中午送来的衣服。”
“喔——喔！”源明空下意识地点了头，出于对雾十铃能不能以此状态做饭的担心，他又连忙问道，“王国卫的其他成员呢？”
“韦叔和查林哥去支援其他省了。白芷姐现在应该在去铁屋的路上，目的是正式向铁屋提交王国卫的保证，也就是说，你还有大约1个小时的时间思考要不要加入王国卫。”
雾十铃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成为王国卫成员和成为‘执剑人’待遇相同，该有的工资、补贴都不会少，而且参与异变事件的频率比‘执剑人’要低。另外，等一段时间后你的社会影响减弱，在有意注意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外出自由活动，即使是身为‘苏醒者’的你，也可以这样。”
雾十铃的语速很快，大概是对以上所说的一切并不在意。但就算雾十铃不这么做，源明空还是会问：
“代价是？”
“王国卫的成员不能像‘守夜人’和‘执剑人’一样提交退休申请，除非成员已经难以参与到异变事件中，比如烙印能力消失。而身为‘苏醒者’，你的烙印能力不会像普通‘烙印者’一样在某个时期消失，并且你拥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只要不死，就总有一天会恢复战斗力。”
雾十铃的话语冷冽而无情，完全是要将源明空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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