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乔娜，引力

我和雁夜一路开着幻身咒来到教堂。

        “欢迎，两位御主。”满头白发的神父端正地坐在神像面前，“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过程，缘由我不想解释。”我开门见山，“御主资格是我意外获得，我本人对此完全没有兴趣。要退出圣杯战争要怎么做？”

        言峰璃正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你确定要退出？你真的知道圣杯的作用吗？”

        “我知道，许愿机。berserker的御主已经告诉我了。”我点点头，“以及，没错，我想退出。”

        “好吧。”言峰璃正道，“既然这样，你可以先召唤你的英灵，然后以三枚令咒的力量命令它自裁，就算正式退场。”

        “为什么？”我皱起眉，“如果只是消耗掉令咒的话，我直接交换给你们或者送给berserker的御主不就行了吗？”

        “英灵的回归会给圣杯注入力量。”言峰璃正一点不为我的态度生气，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这是圣杯战争的必要仪式。”

        “你这家伙……”我上下打量这个言峰璃正，“真的是神父吗？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地在神的面前，将‘自裁’这个词说出口？”

        言峰璃正愣了片刻，随后笑了笑，仿佛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英灵并不是人类，他们只是使魔，是魔术师的仆从。”

        “看来我们对人类的定义不一样。”我抽了抽嘴角，假笑道，“在我看来，界定是否是人类的标准，只有道德，和生物构成没有关系。英灵可比这世上很多家伙都更有资格称为人类。”

        言峰璃正似乎遇到过很多这样的状况，让他早就习惯面对这样的质问，以至于此刻他并没有跟我争执的兴趣，只是反问道：“那你要怎么做呢，这位御主？”

        “对不起了，间桐君。”我回头对间桐雁夜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参加这场‘圣杯战争’。”

        间桐雁夜低声问道：“为什么？你并没有寄托圣杯的愿望不是吗？”

        “唔……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具体原因，“大概，只是因为我乔娜·布兰度最喜欢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对了，你愿意和我做个盟友吗，雁夜君？”

        我期待地看着间桐雁夜。

        在我的灼灼目光下，间桐雁夜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兜帽，挡住自己那只狰狞的盲眼：“我是一定要取得圣杯的，可不会让你。”

        “是是是~~”我笑眯眯地应下了，对言峰璃正道，“御主是要召唤英灵的，对吧？怎么做？”

        “跟我来吧。”言峰璃正伸手引路，“圣堂教会就有召唤英灵的法阵。”

        “谢谢。”我点头致谢，向间桐雁夜招招手，“一起来呀，雁夜。”

        间桐雁夜想要推辞：“从者是御主的秘密，我……”。

        “走啦走啦~”我拖着雁夜跟着神父往地下室走去，“我们不是盟友吗？盟友就是从‘信任’开始的。”

        “你有圣遗物吗，这位御主？”言峰璃正此刻是一个完美的引导者。

        “圣遗物？”

        “想要更精确地召唤出自己想要的从者，需要准备和从者生前相关的物品作为媒介，这些媒介便是圣遗物。”

        “这样啊……如果没有圣遗物呢？”

        “那就看相性了。”

        “东方有句话：‘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就按相性召唤吧。”我并不是没有圣遗物，事实上，我身上可以作为圣遗物的东西，或许不少。龙血，龙鳞，蛇牙……只是这些东西会召唤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令咒可以控制英灵什么的，听听就好，完全不必当真。就连我这样的普通人都忍不了这种堪称奴役的控制，更别说历史长河中赫赫有名的英雄了。以他们的阅历，要用手段摆脱控制并不是难事。

        与其弄个不受控制的大伊万，还不如有一把能自由使用的汤普逊呢。

        “明智的选择。”言峰璃正打开地下室的大门，一个由水银构造的魔法阵正散发灰蒙蒙的光，“请。”

        我深吸口气，站在了魔法阵前。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

        地下室莫名起了风，卷起细小的微尘，水银像血液一样在魔法阵的轨迹上快速涌动。

        我心如擂鼓，一声声仿佛要震破耳膜。

        我能感觉到，一条隐秘却清晰的联系正在生成。

        在召唤阵的中央，一个人影逐渐清晰。

        “你，相信引力吗？”

        我：……

        不信，再见。

        我根本不做思考，张口便要使用令咒让这个家伙自裁了滚回去。

        下一瞬，熟悉的异样感出现！

        我还来不及防御，刻有令咒的左手就被人狠狠攥紧，骨节错位的嘎嘣声听的我头皮发麻。

        “嚯，想用令咒杀我？”他俯下身，接近两米的身形给了我巨大的压迫感，“你怎么会做出这么天真的事情？”

        “乔娜！”

        眼见情况似乎不对，间桐雁夜果断叫出了berserker。

        “住手——”我还来不及说话，又是时间停止的熟悉感。

        下一秒雁夜就被捏着脖子提了起来，变异的血管从他身上抽走了太多的生命力，甚至无法维持英灵的显现。

        “那是我的朋友！！魂淡dio！！！！”我一个波纹拳就往dio脸上招呼。

        “你的朋友？”dio侧头躲开攻击，一脸嫌弃，“你为什么总是和这种贫弱的东西混在一起？”

        “因为我的叛逆期到了。”我浑身波纹涌动，逼迫这家伙松开手。

        dio毫不在意地送开手，将雁夜扔给我：“我帮你干掉一个对手不好吗？”

        “不好！！！”我接过雁夜，立刻将大量的波纹输入雁夜的体内，快速补充雁夜丢失的生命力。

        “看来两位认识？”言峰璃正见我们暂时停手，这才开口。

        “你很好奇？”dio猩红的眼眸看向言峰璃正，那眼瞳中的每一道光都充满了恶意，“这样如何？我告诉你乔娜所有的秘密，作为交换，神父，你将不可诉诸于口的愿望告诉我。如何？这不是很划算吗？将你的肩负的秘密托付于我，从此，你就可以轻松安心地活下去了。”

        言峰璃正的脸第一次僵硬起来：“说笑了，我只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秉持绝对中立的立场，对御主们的秘密并不感兴趣。”

        果然，这个神父有问题！

        而我现在还踩在他的地盘上！

        这么一想，我不由紧张起来，下意识就拖着雁夜站到了dio身后。

        怎、怎么了嘛！！

        虽然dio这家伙很恶劣，但怎么也比目的未明的神父熟悉一点！有这种下意识反应，完全可以理解的吧！

        “哦~不感兴趣？姑且就算是这样吧。”dio明显地愉悦起来，他从我手中将雁夜提起来扔给身后的默不作声的【世界】，“走吧。”

        我在“联手神父干掉dio”还是“暂时借用dio的力量彻底破坏圣杯战争”之间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先和dio离开。

        “喂，拉着我的手。”

        “为什么？！”

        “这不是你该做的吗？别像一个丧家犬一样。”

        “哈？？？！”

        “怎么？激动到无法言语了吗？哈哈，这是我dio赐给你的荣誉。”

        “……你看到那边的冰淇淋店了吗？”

        “你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

        “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的心绪比冰柜里冻了三天的冰淇淋还要冷漠！”

        “wryy？？？！！”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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