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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鲜活的皮影戏


卞瑛瑛将计就计对付莫欢是真,替当初受冤的柳姑娘讨回公道是真,故意出言顶撞激怒皇太女左丘玉人也是真。

        她所想的是,如果直接从太女府逃跑,难度既大又很容易连累到身旁的人,装疯装傻装毁容虽然也很可行,但是说到底还是得有合适的契机。

        不过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因着方才的事,趁机和左丘玉人把话挑明激怒于她,说不定对方就会对自己厌弃,运气好的话也许当下直接就会把她赶出太女府,就算是运气不好没有立刻被赶走,后续应该也不会再对她感兴趣,从而离自己出府更进一步。

        所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自己被利用心中气愤,不吐不快,一方面也是为了实行自己离开太女府的计划,卞瑛瑛方才同左丘玉人说话的时候的确是不留余地,直戳对方的肺管子。

        当然,其实这也算是一把双刃剑,毕竟左丘玉人身份不同寻常,手握生杀大权,这个度一旦掌握不好,将对方彻底激怒,或许自己根本挨不到出府就直接会没了性命。

        所以,卞瑛瑛提前就已经在脑海中设想了很多结果,比如自己被囚禁或者被仗打之类的,也都想好了解决方法,但让她出乎意料独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离自己所预想越来越偏,左丘玉人竟然直接拉拽着她进了卧房。

        随着房门咣地一声被反锁,自己也被左丘玉人用力一把甩到了榻上,看着对方紧绷着脸向自己一步一步走近,卞瑛瑛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看这气急败坏的模样,难不成是要打算强迫我

        在古代,床是床榻是榻,这两者虽然很接近但严格说来却不太一样,比如床是卧具,是专门让古人睡觉使用的,而榻则属于坐具,虽然也能供人小憩使用,但到底没有真正的床那般宽敞舒适。

        卞瑛瑛的房间里也是既有床也有榻,床被放置在最里间屋子里,榻则被放置在外间厅堂靠窗的位置,榻上放着一个摆有茶盏果盘和蜡烛的小桌子。

        可如今这左丘玉人却没把自己拉到床上,而是仅仅拉到了榻上,一扇窗户之隔的外面就站着红笺而怜儿,待会儿要是屋里发生什么动静,外面必然会听得清清楚楚。

        卞瑛瑛整张脸涨得通红,心里不仅暗暗骂起左丘玉人来,谁会想到原书中所写那么严肃冷酷的皇太女,竟然会是个喜欢这种调调儿的变态。

        一边骂着,卞瑛瑛也不忘急切地寻找四周有没有可以用上的工具,自己力气没有对方大,又不懂武功,所以待会儿只能赌上一把,趁对方不注意之时用什么东西将其砸晕。

        左丘玉人看着榻上惴惴不安却还强装镇定的卞瑛瑛,只觉非常有趣,回想起方才她还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模样,原来也是个知道害怕的。

        这么想着,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想要捉弄对方的心思。

        于是不紧不慢地坐到了榻上小桌子的另外一边,懒懒道:“过来,给本宫剥橘子。”

        剥、剥橘子?这个当口剥哪门子的橘子?半躺在榻上的卞瑛瑛手里握着一个用来自卫的瓷瓶,大为不解地看向了左丘玉人。

        在烛光的映照下,左丘玉人的表情阴晴不定莫测高深,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卞瑛瑛的脑海中蹿了出来。

        谁说橘子瓣儿只可以拿来吃,而不能用作它图了?在特定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成为助兴的工具,虽说是极其匪夷所思,但谁又能说得准这个变态妄为的皇太女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左丘玉人此刻似如鬼魅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怎么还躺在那里?就这么想让本宫宠幸于你?”

        胡说八道些什么卞瑛瑛红着脸坐直身子,略有紧张地从果盘里随便扒拉过来一个橘子就开始剥起皮来,边剥边还偷偷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左丘玉人,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感受到卞瑛瑛的目光小心谨慎地在自己身上逡巡徘徊,左丘玉人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作弄她,而是正色道:“你来说说看,现在院子里有什么人在?”

        卞瑛瑛马上就要剥完一个橘子,这会儿听到左丘玉人的问话不禁动作微顿,一时之间没太明白对方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红笺和怜儿吧。”即便如此,卞瑛瑛还是如实回答道。

        却见左丘玉人缓缓摇了摇头,又道:“那只是你能看见的。”

        左丘玉人自幼习武,功夫自是不弱,大约能察觉到附近有其他人的气息,但是不懂武功的卞瑛瑛事先并未察觉,听了此话不禁心中一惊:“殿下,您的意思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院里今日这么大阵仗,本宫又亲临于此,你当真以为府里的人性子都那么淡漠,对这所发生的事都毫不关心?”

        左丘玉人从卞瑛瑛手中接过那个剥好的橘子,轻轻掰了一瓣儿放入自己口中,又抬眼瞧了瞧卞瑛瑛。

        看那橘子不是用来做其它奇怪的用途,卞瑛瑛这才略略安了心,于是思忖了片刻,又问道:“依您来看,会是什么人派过来的?”

        “谁派过来的不重要,许是莫欢手下的人,亦或是府里其他姑娘的手下。”左丘玉人淡淡道:“重要的是,做戏要做全。”

        卞瑛瑛听罢一愣:“做什么戏?”

        “明知故问。”左丘玉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方才在院中,你不还怒斥本宫利用你,故意予你恩宠,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这话一出,卞瑛瑛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脸色又难看起来,虽说她和左丘玉人此时也算不得什么朋友,但是谁也不愿意好端端被施计利用,不论是任何人。

        不过这件事左丘玉人倒不愧是皇太女作派,敢做却也敢当,大方坦荡,相比那些敢做却不敢认,躲躲闪闪的人不知要强出多少。

        当然她话中的意思卞瑛瑛也能明白,那就是继续让所有人认为卞瑛瑛得皇太女喜爱,有人嫉恨有人沉不住气,自然就会有人出手行事从而露出破绽,就如同莫欢今日这般,到时就可以将计就计见招拆招了。

        “你放心,本宫自会护你周全,若今天的事你真的无法自救,本宫倒也有办法保你。”左丘玉人说到这里,像是回想起什么,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凄然:“当初柳儿的事,的确是本宫对不住她”

        那丝凄然一闪即逝,左丘玉人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至于她口中的柳儿,正是当初含冤而死的琵琶女柳姑娘。

        “至于你,也不必心存怨愤。”左丘玉人看着手中的橘子,又淡淡说道:“你自入了府,既不用干活,又不像其他姑娘那般能讨本宫欢心,太女府供你吃住,你让本宫利用一下也算公平。”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左丘玉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严格说来,自己的确算是在太女府白吃白住了不少日子,只不过体现公平的的事有很多种,无端被利用还是不能让人释怀。

        于是反驳道:“但不管怎样,殿下也不该利用别人的感情。”

        “嗯?”左丘玉人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般反问道:“你对本宫有感情吗?”

        “”

        一时之间,卞瑛瑛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见左丘玉人慢悠悠地伸手解自己衣领上的盘口,边解边说道:“好了,那暗中观察的人怕是还没有离开,本宫与你要抓紧时间做戏了。”

        “所以要做什么戏,还请殿下明示。”看着左丘玉人的动作,卞瑛瑛感觉头上的神经线突突跳了两下,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算不算是在明知故问。

        左丘玉人看着眼前绷紧了身子双颊泛红的卞瑛瑛,忍不住在心底暗笑了一下,伸手将榻上的小桌子推到一旁,又将卞瑛瑛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挨着,左丘玉人的面容精致绝美,眼眸之中波光流转,身上幽幽的香气夹杂着几分橘子的味道,虽是奇怪但也很是好闻。

        她吐气如兰,在卞瑛瑛耳旁轻声说道:“那当然是宠幸你了。”

        “什、什么?不说是做戏吗?怎么”

        那一瞬间,卞瑛瑛心跳如鼓,甚至觉得方才左丘玉人同自己严肃正经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她为向自己伸出罪恶双手提前所打的掩护而已,情急之下慌忙挣扎扭动了起来,却被左丘玉人紧紧禁锢在怀中不得逃脱。

        “当然是做戏,你那么想让本宫真的宠幸你?”

        左丘玉人嘴角泛着笑,眼眸之中闪着幽深通透的光芒,只是语气却满是戏谑揶揄:“不过今天不巧了,本宫白天为了救你腰背受了伤,却是有心无力了。”

        言罢又用纤细的手指捏了捏卞瑛瑛的下巴,笑着解释道:“我们坐在窗户前,这烛光能把我们的影子打在窗户上,所以有些事倒也不用真的去做,只需错位即可。”

        红笺和怜儿站在院子里,透过紧闭的窗子,看到坐在榻上的两个人影互相亲吻纠缠着,一会儿你亲她,一会儿她亲你,一会儿互相撕扯起衣服,一会儿一个又埋首在另一个的胸前总之虽然一窗之隔仅能看见两道影子,但完全能想象到现场的情况有多么激烈与香艳。

        夜晚风凉,但红笺与怜儿却感觉浑身燥热,脸也烧得通红,怜儿年少自不必说,就连年长一些性格沉稳见惯许多大场面的红笺,此刻也不禁心跳加速略有失态。

        这也难怪,虽然她跟随左丘玉人多年,又喜欢用美人之类的话题取乐她的主子,但那大多都只是嘴上说说,事实上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今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场由两个影子上演的活春宫,害羞慌乱之情自然可想而知。

        为了摆脱此时的尴尬之感,红笺只好先开口对怜儿说了话:“你家姑娘还真挺有手段的哈,我从未看过顶撞忤逆完殿下的人,反倒还能得到宠幸的”

        两个人谁也不比谁尴尬,怜儿低头愣生生道:“是、是挺有手段的”

        正说话间,突然见珍儿蹦蹦跳跳地出现在院子里,因为她年纪很小,所以方才莫欢来找事的时候,卞瑛瑛怕这阵势吓到她,便让她躲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

        这会儿见一切归于平静,又见红笺和怜儿好端端站在院子里,珍儿便知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于是便蹦跳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咦?这房里的是殿下和姑娘吗?她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珍儿也看到了窗户上映着的两个影子所做的事情,但是她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对那种事也是懵懵懂懂并不十分清楚,于是睁着大眼睛非常好奇地问道。

        怜儿见捂她的眼睛已然是来不及了,又不知该作何解释,于是支吾了几声,脑筋一转,道:“殿下与姑娘在玩儿皮影戏呢。”

        “皮影戏?”珍儿恍然大悟道:“嗷,皮影戏嘛,我知道,我以前在集市上看到过。”

        说完又歪着头盯着窗户上的影子看了半晌,疑惑道:“但怎么感觉,姑娘她们玩儿的皮影戏,和我以前看见的不太一样呢?好像这动作鲜活了许多”

        “那肯定不一样。”怜儿尴尬地苦笑了一声,又道:“殿下毕竟身份尊贵,她和姑娘玩儿的皮影戏自然和民间不一样。”

        “嗯。”珍儿似乎是接受了这一说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映在窗户上的两个人影慢慢向后倒去,房间里的蜡烛随之便熄灭了。

        “好了,殿下已经歇息了,大伙儿也该散了。”红笺人如其名,似乎比在场另一位的脸更要红上许多。

        这一夜,左丘玉人自然而然睡了卞瑛瑛舒适宽敞的大床,可怜的卞瑛瑛只好在略显狭窄的榻上忍了一宿。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天亮,身体僵硬的卞瑛瑛边活动着臂膀边拉开了房间的大门,红笺带着几个婢女刚好出现在门口。

        “姑娘您醒了,奴婢带了几人伺候殿下洗漱更衣的。”红笺一脸笑意道:“不知殿下是否已经醒过来了?”

        “没有,殿下还在睡。”卞瑛瑛摇了摇头,想起临开门的时候还专门向里屋巴望了一眼,看到左丘玉人翻了个身睡得正香。

        “殿下没醒?”

        红笺大感意外,毕竟换了以往,先醒来开门精神状态绝佳的一定是左丘玉人,而疲惫不堪倒在床榻上醒不过来的一定是那些姑娘,怎么今天偏偏反过来了?殿下昨天晚上有那么累吗?

        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有可能,昨晚进屋之前,殿下明明看上去很是生气,怒火攻心再加上晚上一劳累,现在醒不过来或许也算正常,但是

        红笺这么想着,目光又落在卞瑛瑛身上反复打量了许久,却见她衣衫整洁,精神状态不错,脖颈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痕迹,红笺不禁又纳闷了,以她对左丘玉人的了解,像昨晚那种情况,卞姑娘被拉进房里,不被殿下折腾个半死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这种感觉,又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卞瑛瑛眼见红笺的神情从阴转了晴,又从晴转了阴,忍不住说道:“你们还是先进来吧,我估摸着殿下应该也快醒了。”

        “还是让殿下好生休息吧。”红笺向卞瑛瑛行了个礼,微微笑道:“奴婢待会儿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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