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司马阴谋
刘表和韩愈谈拢后，韩愈象征性地寄回书信给刘备。
“贤弟已说服景升与我方结盟，不过景升希望韩愈和子龙能够就在荆州协助，并且希望我方出面缓和荆州和孙氏在江夏的战事。诸位有何见解？”
刘备看完书信后，召来孙乾、麋竺、少年诸葛一同商议。麋竺有些谨慎地问道：“刘荆州此举，莫不是将韩公子和子龙将军作为人质吧？”
刘备也有此顾虑，所以没有立刻拍板。只见少年诸葛一边扇着那无垢白羽扇一边笑着说道：“子仲兄多虑了，留在荆州恐怕还是退之自己的意思。主公尽管回信答应便好。”
见少年诸葛胸有成竹，刘备虽有疑惑，但也没有追问韩愈、赵云暂留荆州一事。
“至于江东孙氏那方，我方又该如何出面？黄祖与孙权可是有杀父之仇，且江夏位置关键。只要握有江夏，随时可以走水路迅速发兵江东，想要劝和孙氏放弃江夏恐非易事。”
少年诸葛拱手说道：“亮请愿亲去江东游说。”
刘备连忙拒绝道：“不可不可，四弟去了荆州我已不放心，若是孔明先生又去了江东，一旦你二人都被扣下，徐州政务与大局我一人无法处理。”
这时，孙乾主动请缨说道：“孔明先生还需与主公一同主持大局，让下官一行江东吧。”
“公佑出马，我自然放心。只是这杀父之仇在前，恐怕江东不会如此轻易作罢。”
孙乾拱手说道：“下官自认有些口才，想来应能为孙氏梳理清楚利害关系。况且江东与荆州世仇，如今是平衡的局势。想必江东也不会冒着得罪我方的风险对下官行不轨之事。即便被扣押些许时日，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这，好吧。公佑此行务必小心。若孙氏不愿暂时放下仇恨，公佑也不必强行说服。”
“下官领命。”
几日后，刘表也收到了刘备的回信，再度召集众人正式宣布结盟一事。
“今我荆州与玄德徐州结为盟友，共同抵御曹操。若曹操攻打任意一方，另一方必出兵支援。玄德为表诚意，也让韩贤弟和子龙将军留在荆州为我效力。诸位，敬玄德、贤弟、子龙一杯。”
“韩公子、子龙将军，请。”
众人一同饮酒，荆州与徐州结盟一事没有其他反对意见便顺利成行。这个消息也通过麋家的商队渠道不声不响地传遍天下。
“哼，这刘大耳果有异心。悔不当初啊。”
曹操得知消息后十分愤怒。刘表和刘备的联盟使得他南下的计划顿时受阻。一旁的郭嘉建言道：“主公何不唤司马懿来商议？若有计谋则采用，若无计谋则敲打一番。”
“去把司马懿喊来。”
不多时，曹操的下属就带着司马懿前来拜见。
“下官拜见主公、郭祭酒。”
“可知寻你前来是为何事？”
“想必是那荆州与徐州结盟之事。”
“嗯，想来已经天下皆知，你知晓也不奇怪。说说你的看法。”
司马懿躬身说道：“此事对主公看似是危险，实则是转机。”
“噢？”曹操被吊起了胃口，“危险我倒是看出来了，这转机又是什么说法？”
“主公可知荆州牧刘表膝下几子？”
“长子刘琦，次子刘琮。此事又有何关系？”
“自古立长不立贤，但刘表偏爱聪慧可爱的次子刘琮。袁氏之乱，未必不能在荆州再发生一次。”
这一下，曹操便明白了司马懿的主意。
“你要设法暗杀刘表？”
司马懿摇了摇头，顺着子嗣问题继续说道：“刘表的次子刘琮迎娶了蔡氏的侄女，因而蔡氏一直支持刘琮接任。而刘备派人去荆州结盟，明面结盟，实则打算暗中扶持长子刘琦。何不让蔡氏与刘备相斗。我方暗中助蔡氏一手，再告知蔡氏只要顺利切断刘备在荆州的关系，便奏请天子下诏书任命刘琮为荆州牧。”
说到此处，司马懿顿了顿，才继续讲最后一语说出：“届时，与刘备交恶的蔡氏必然得不到徐州的相助。就算刘琮领荆州牧，主公想要取得荆州也易如反掌。”
好一招借刀杀人。己方几乎不用出任何力气，只凭一个无谓的承诺便能让对方自行内耗。而这承诺，甚至还不需要兑现。
郭嘉开口驳斥道：“司马懿，你此举岂不是要陷主公于不义？”
“祭酒此言何意？”
“既承诺让天子任命刘琮为荆州牧，主公又如何取荆州？”
司马懿笑着说道：“主公诏令照发无误，再奏请天子令主公巡视荆州。刘琮与蔡氏不过贪图富贵，届时只要许诺给予他富贵生活，将其母子接往许都定居，再派人镇守荆州即可。主公只是答应刘琮领荆州牧，可没有答应将荆州交给刘琮管辖。”
“这……”
曹操示意郭嘉不必再做纠缠。对于司马懿的主意，他十分满意。并且从明面上，没有人能质疑他曹操的不是。
曹操补充道：“仲达果然大才，不过其中还有一关键点需要解决。必须让蔡氏和刘备之间产生血海深仇，否则日后刘备未必不会带兵援助荆州。”
“此点下官正有准备。前往荆州的徐州代表正是韩愈和赵云。只要蔡氏除了此二人，长子刘琦也再无倚靠，蔡氏与刘备之间也只剩下不可磨灭的深仇。”
“很好，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处理。但是，无论任何动作，都必须先上报于我过目。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
“退下吧。”
司马懿没有任何不满之情，毕恭毕敬地退下。
郭嘉十分不满地说道：“主公，从此子谋略便可看出他是一个心思极度复杂险恶之辈，不得不防啊。”
“嗯，此子心思叵测，但也确有大才，是一把好刀，能够助我快刀斩乱麻迅速平定乱局。至于平定乱局之后，若他识相，我也不愿杀有功之臣。若他还存有别的想法，我也不会让他在世上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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