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陆绪向孟忆打个眼神。
孟忆眨眨眼，没太明白。结合对这位boss的咸鱼躺平不想见到工作的理解，试探着侧侧身让路。
看到boss随着她让身的动作挑眉微微点头，孟忆心中一松，看来猜对了。
随即让开路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楚漫叫住孟忆。
“我在呢，宝贝。”陆绪凑过脸说道。
孟忆瞬间get人物关系。
“没事。”楚漫讷讷，被陆绪这句宝贝给安抚住。
“那…绪总您和爱人先逛，我先走了？”孟忆试探着问。
陆绪心里苦，根本没办法接话，难道她应该白痴地问一句，「你哪位？」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楚漫，肩膀碰肩膀，“想吃麻薯。”
“那就一起吃个饭吧。”楚漫鼓起勇气提出，她很想知道，陆绪真的是对这样的大美人坐怀不乱吗。
陆绪甩一个眼刀给孟忆。
孟忆立刻心领神会，直接开溜，“我还有个聚会…”
楚漫眼睁睁看着孟忆脚底抹油迅速离开。她紧张地问道，“你不想带我见朋友？”
陆绪眨眼无辜地说，“我不记得她啊，她竟然是朋友？”
楚漫一愣，这才想起来早上换掉了陆绪的手帐，而陆绪每天只有靠手帐才能找回些记忆。
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如果…如果每天她都是给陆绪用她想要的手帐，那陆绪…岂不就是真的成为她自己的、满分的对象？
楚漫几乎被自己这样暗黑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打住滑坡的思维，她去接陆绪手里的购物袋，“我拿一些。”
“不重，我拿就好。”陆绪松口气，笑道。这个小笨蛋真是，太相信她了也。
公园。
楚漫拉着章末在公园湖边凉亭坐下，吹着初秋的凉风，看湖边垂柳随风飘动。
“小章鱼，如果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可以把女朋友塑造成一切你理想的模样，专注爱你一个人，你会做吗？”
楚漫吃着甜筒，回想起她和陆绪相处地短暂时光，她们并不熟悉也不了解，只是意外的，陆绪认错的记忆以为她是亲近的人而已。
如果谎言可以永远延续，就不会有烦恼。
在商场与孟忆的相遇，让她心神难安地想要做下卑劣的选择，将这个弥天大谎以想要的剧本继续下去。
“嗯…？有这种好事儿我肯定冲！”章末猛地一拍大腿，手上的甜筒差点被震掉，头一歪咬住甜筒含含糊糊地说道，“那我岂不是就可以美滋滋做枕头公主了！”
或许是章末豪情万丈的一巴掌大腿声给了楚漫勇气，或许是楚漫想要的只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楚漫三下五除二将甜筒啃光，猛地拍上章末肩膀，“小章鱼，这个秋天的甜筒我承包了！”
“啊？”章末被拍的糊了一脸冰激凌。
“要不，冬天的我也承包了？”楚漫立刻掏出纸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漫崽你老实交代。”
“十个甜筒，陪我去搬个家？”
“二十个，成交。”章末擦干净脸，与楚漫击掌。
两个人鬼鬼祟祟踩点半天，发现赵昭真的没有在家，这才放心地打开房门。
多日未曾通风的房间，绿植已经干枯，花盆里的泥土也干裂开来。
章末啪地将房门反锁上，“你们一起买的那个车怎么办？”
楚漫噼里啪啦将数位板和电脑收拾进行李箱，闻言顿住，“就…给她吧。”
“为什么啊？”
“平时她花钱比较大方…我是说，我们一起的开支其实她付的更多。”楚漫回想着，赵昭在花钱上，赚一万能为这个小家花一万，租房的开销，日常生活消费的开销，几乎都是赵昭承担的。
赵昭…也不是没有付出…
而她自己，更多的是情绪和家务的支出，也因此才能省下钱给养父母支付赡养费用。
“全要带走吗？”章末惊讶地帮忙把衣服甚至牙刷都装进行李箱。
“嗯，留下我的杂物反而会让她困扰吧，扔也要费力气。还是好聚好散。”楚漫想着，哪怕只剩一个牙刷，恐怕都是再纠缠的理由。
她再也不想和赵昭有任何关联了。
对房间物品了如指掌的楚漫，将所有个人物品一扫而空，全装走也才两个行李箱而已。
楚漫拉开抽屉，看着那张赵昭养家的银行卡安静躺在抽屉里，直到分手后，赵昭还发消息说给这张卡打了十万块。
其实这张卡一直在这里，她并没有带走。
现在…也不会带走了…
站在门口，楚漫看向完全没有任何同住痕迹的房子，轻声道，“再见，赵昭。”
感情这件事真是奇妙，不久之前她还在为赵昭痛哭流涕，现在却筹划着想要套牢住陆绪。
也许，一切的磨难，都只是为了等这个更好的人。
“小章鱼，告诉你个好消息。”搬完家的楚漫神色轻松，嘴角的小酒窝抿出来开心的弧度。
“咋啦啥好事儿？”
“我准备对陆绪动手，嘿嘿嘿…”楚漫傻笑起来，如果卑劣可以让陆绪只认她一个人当做真爱，那就把谎言编造的更长久些，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这个我有经验身经百战，快请我吃饭漫崽！”
“吃！吃最野的饭！走！”
…………
周吾接通电话，冷静分析陆绪提出的需求。“问题不大，做个人脸识别就可以。”
“有劳。视频正在拍，完工后我发你，只让卡时机让赵昭一个人看到就可以，别人不要看到。”陆绪噙着丝笑。
前置镜头识别出仅仅出现赵昭一张面庞时，随机可以自动发送恐怖片段。
当镜头识别有其他面孔出现，或者有类似摄像头出现时，立刻切断画面恢复黑屏。
可不能，累及无辜啊…
绿幕摄影棚内人头攒动，尽职的孟忆以最快速度凑齐了陆绪前些天需要的所有人。
特效化妆师按住演员的脸，开始自由的瞎创作，“反正绪总说足够灵异让人一眼惊吓就行了。”
助理化妆师沾满红色颜料，给别的演员画贯穿上半身的伤口，“自由创作太好了，没有破事儿的甲方，钱还给的多，能多干几天就更好了。”
被按住的演员嗡嗡接话，“我刚才问过绪总了，可能要返场拍好几版，我就怕演的不行下次被换下去，我也不专业啊。”
陆绪的手撑在椅子上，站在赵北辙身旁对团队说明想要的效果，“手机观众能够被吓到觉得像是手机里的东西要爬出来一样，真实的互动感与惊悚感。”
“好的，明白。”导演回答道。
陆绪的眼神划过赵北辙的脸，“务必保证一眼就看到他的原生态长相，认出来这个人。”
“小意思，您放心。”明白需求的团队各自动起来，导演的，脚本的，拍摄的，剪辑的，后期特效的…
赵北辙看着这个小型片场，他大概猜测出来陆绪想做什么，像个撒欢的狗子绕着片场跑两圈回来问，“是要搞我哥吗？”
“怎么会？我只是摄影爱好者。”陆绪反驳。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事半功倍。
被硬生生拉来的赵北辙兴高采烈地对着镜头奉献了那张和他亲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越玩越开心。
高兴地蹦蹦跶跶跑到陆绪跟前致谢，“老同学，谢谢你带我玩儿这个，我还是第一回体验拍戏。”
“倒也不必。”陆绪一言难尽地看着赵北辙被人卖了还抱帮着数钱的模样，对他那个不曾谋面的亲哥致以便不走心的歉意，“就是对不起你哥。”
“对不起他什么啊，他该谢谢我没用同样的脸去拍三级片。”赵北辙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看到不远处的导演立刻兴奋冲过去问，“能给我多加点儿戏吗？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演戏天赋，万一我是个天才呢。”
被导演三言两语吹捧下“绪总说了你是主角”这么句话，赵北辙越听越兴奋，一定要贡献出最多的镜头和尝试。
陆绪目瞪口呆地倚在摄像机前看着赵北辙拉着导演叭叭叭说构想，在导演的指导下，不亦乐乎地拍摄了一组组镜头。
最终的成片中，陆绪挑选了能先用的。
陆绪一言难尽地看向后期做出的人头蟑螂身效果，为赵北辙他哥掬一把辛酸泪，对不住了这位原身的同学。
垂头笑着给周吾发消息。
陆绪：「视频我发你，卡在相亲时间段内，将视频病毒式占据赵昭手机屏幕，重点是：只有赵昭一个人见到视频。靠你了。」
拍下的视频存货有很多，不止是赵北辙那张与他哥如出一辙的脸，还有许许多多男男女女的脸，加上灵异的氛围，慢慢来慢慢发。
陆绪伸个懒腰。
“赵北辙，你哥相亲那天，想不想再玩儿一下演戏？”陆绪噙着笑。
“我真的是个演戏天才？”赵北辙惊喜。
“真的是。”陆绪忽悠道。
“剧本！演！”赵北辙高兴答应下来。
“孟忆，相亲那天也要麻烦你和周吾帮个小忙。”陆绪说道。
没有任何预兆的，不能预料控制的，无处不在无法躲藏的…噩梦的焦虑与不安，认知否定与质疑…
当别人都说你的手机安然无恙，他们什么都看不出，觉得你一定是疯了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赵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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