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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话音未落,赵康凶狠的目光立刻落到了楚楚身上,若淬毒弯钩寸寸贴合楚楚肌肤划过。

        楚楚瑟缩肩膀,眼中已然带泪。

        “闹什么、闹什么?是谁在这里闹事?”

        一阵兵荒脚步,衙内捕快终于姗姗来迟,散漫的视线随着引路小厮往这边看过来,登时一愣。

        嚯,这一溜站着的他都认识!

        眼底的不耐烦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捕快脸上挂上狗腿至极的笑容,哈着腰凑到赵康身边:“哟,这是谁惹我们赵公子不高兴了?”

        着靛蓝长袖的手在腰间横跨长刀之上嚣张的拍了拍,他脸上又显出些许跋扈:“跟兄弟说,兄弟立马把他们抓起来!”

        赵康噤若寒蝉,脸色依旧冷的下人。

        捕快哆嗦着夹了夹脖子,心道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这位少爷脸色这么难看?

        再一想,他倒是略微明白了过来——大约是觉得和自己称兄道弟太过于跌份儿了吧。

        心中讨好之意褪去三分,这人终于正经起来,环顾四周轻咳一声,吆喝道:“什么事儿,什么事儿?不知道最近衙内忙得很吗?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来找我们。”

        花容这时候才站出来,不卑不亢的笑道:“牛捕快,是我请您过来的。”

        她从容不迫走上前,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将手中一个灰扑扑、看不出特点的荷包塞到了牛狱的手中。

        牛狱掂量了一下手中分量,满意的点点头:“什么事儿啊?”

        “我们夫人今儿出来游玩,瞧见有人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被坏了心情。特地请您来替天行道,彰显威名呢~”花容慢慢道。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将牛狱给夸了一通。

        牛狱听得同声舒畅,面子里子得了个全乎,嘴角愈发上扬:“好说、好说,那些危害社稷的败类在哪里?”

        花容单手微抬,指向赵康等人方向:“在那儿。”

        牛狱被口水噎了一下,笑容褪去,脸色重新板了起来:“花掌柜,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赵康见牛狱不配合,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谢靖柔看了看牛狱与花容那边,又敲了敲谢韵,白嫩如玉的小脸上出现了些许失望之色。

        大大的杏眼中也不见先前兴奋,扁扁嘴似乎要哭。

        谢韵被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儿注视,心都快碎了。当即上前一步,冷笑质问:“谁跟你说我在开玩笑?”

        牛狱不认识谢韵,但却认识她身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与玉石金器。

        又观谢韵气度不凡,自然不敢得罪。

        挠了挠头,牛狱看了看一旁面如土色的几个公子哥,又看了看一旁神色泰然的花容:“不知您是?”

        “这是我们夫人,贺俊良贺大人之妻。”花容赶忙在一旁补充道。

        谢韵却狠狠拧眉,心决和离之事应该早日提上日程了。

        想给女儿做榜样却要打着渣男的名头,这种滋味可着实不怎么好受。

        牛狱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看向谢韵的目光却亮的一下:“原是贺夫人,果然如和大人一般嫉恶如仇,实乃女中豪杰……”

        对着谢韵拍了一通马屁,牛狱终于扭头看向赵康几人。

        这会儿神色可就没先前那么好看了,指使着手下推搡着几人向前:“走走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敢做出这等有辱圣颜之事,简直不可饶恕!”

        形式转瞬起了变化,谢靖柔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娘亲,他们会受到惩罚吗?”

        没等谢韵回答,牛狱转头十分狗腿子的道:“放心吧贺小姐,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要打板子五十下,若是情节严重,还要砍掉他们的手呢~”

        谢靖柔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顿时被吓白了脸色,再不敢看牛狱一眼,小脸直往谢韵颈窝中钻。

        谢韵一手护着女儿,左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哄着。

        一边不忘用眼睛瞪牛狱。

        牛狱揉了揉脑袋,脸上大大咧咧的笑容收了起来,不敢言语了。

        只心里委屈的很——他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嘛!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小小委屈一下,当着谢韵的面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索性将气发在了赵康几人身上:“看,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一旁冯馨婷原本还想留下,顺便找机会与谢韵表明身份,谁知却以受害者身份也被带走了。

        谢韵一直看着楚楚,等她将实话说出来,可直到她们背影消失,楚楚都一直死死垂着脑袋什么都不肯说。

        她不说,谢韵总不能强行掰开她的嘴。

        只好遗憾的叹了口气,带着谢靖柔与花容回到了她们订的包厢中。

        一墙之隔,春风楼外——

        “少爷,您饿了吗?”

        周景翰挑开车马帘子,看向街边走卒商贩,嬉笑孩童,眼底泛出止不住的惊异。

        一旁候着等回话的老管家见状眼中不由露出深深的鄙夷。

        到底是乡下庄子里养大的,便是血脉比府上其他几位少爷好又如何?到底是上不得台面。

        不过就是街上繁华一点儿、人多一点儿而已,瞧瞧给这位吓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老夫人执意要将人给找回去,他才懒得走这一趟呢!

        脸上不由自主露出轻视,管家下颚抬得高高的:“这春风楼有一味玉香炉定鸭特别出名,要不要小的卖给您尝尝?”

        周景翰摇头,目光却下意识往管家所指之楼看了一眼。

        督见二楼一抹熟悉的靓影,视线一僵,手掌掐进肉中,眼眶瞬间红了。

        管家无意中瞥见,心中更是鄙夷唾弃,面上更是觉得今儿这份差事走得无比丢人。

        心中免不得腹诽道——至于馋成这样?不就是一炉鸭子?

        府中二少爷几个天天拿着鸭子当下酒菜那么吃,果然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也不知自己跟他呆的时间久了会不会沾上乡下人的穷酸气,真是晦气。

        管家思及此,脸色骤变,忍不住将往旁边撤了撤脚步,站的离周景翰远了些。

        “走吧。”

        周景翰惊鸿一瞥,彼时已经收回了视线重归马车内坐好。

        声音虽听不出情绪,可那低垂下的眼睑之下却暗藏汹涌。

        二楼,谢韵似有所感,目光下望却只看见一顶其貌不扬、低调奢华的轿顶。

        “周。”

        谢靖柔也发现了,指着那轿顶一个暗色的小标记,炫耀般向着谢韵道。

        “哇,我们宝宝真聪明~”

        谢韵也是相当给力,立刻海豹式鼓掌,将谢靖柔逗得哈哈直乐。

        花容被母女二人的嬉闹声吸引,顺着谢韵的目光往下一看,面带讶然:“呀,想来那就是周国公府家被找回来的大公子了吧?周国公家估计要不太平咯~”

        惆怅的语气倒是引得谢韵笑了一下:“怎么?花掌柜到还是个操心命?”

        花容听出她话中打趣,脸上红了一下:“没有、没有,只是忽然有些感慨罢了。”

        她确实就是顺口说了一句,此刻便以不放在心上,站起身与谢韵告辞:“多有打扰,夫人什么时候有空便来店中一趟,我回去了。”

        “等等。”谢韵叫住了她,伸手腰间系带中掏出十两银子,面容严肃道:“这两天最好住在店中,没事儿少走动,去镖局找几个镖师跟着你。”

        花容在书中死的蹊跷,虽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谢韵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反正谢家家大业大,她就算是每天出去撒钱也花不完,全当是花钱买个安心对谢韵来说也没什么。

        花容却明显愣了一下,在抬眉时看向谢韵不像是感激,倒像是怨愤、还带着一点点恼怒。

        谢韵不明所以,将手中的银子往前推了推:“接着啊。”

        “原来您都知道。”花容却没头没尾的接了一句。

        “知道什么?”谢韵心中一突,觉得有什么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花容却已经收回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冰冷:“我原以为您不知我们这些忠心耿耿之辈会被人报复,所以今儿来报信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却不想原来您都知道,那老王他们一家算什么?”

        什么老王一家?

        谢韵一脸茫然,绞尽脑汁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扒出一点点印象——好像一个月之前,是有人跟原主说王胜一家从鎏金阁走了。

        原主当时和贺俊良过的蜜里调油,被叉烧父子两人哄得找不着北,这件事对她来说可能被被蚊子咬一下还无关紧要,也难为谢韵还能从记忆中将这个名字扒出来。

        花容见状,脸上的笑容更是悲哀。

        谢韵脸色重新冷肃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宝宝知道哦~”

        一道画风与两人截然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靖柔费力的蹬着小腿,扒着桌沿好容易站上去,哒哒哒举着白嫩嫩的小手跑到了谢韵跟前与她平视:“宝宝知道!”

        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满满的“问我,问我,快问我~”的光。

        谢韵被她可爱到了。

        捉过那藕节似的小手到嘴边亲了一下,软了声音道:“好,那宝宝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伯伯被人打了,好像是哥哥找人打的。”谢靖柔脸皱巴巴成了小包子,嘴角与眼尾一同耷拉了下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我偷偷去看过,王伯伯的手红红的都是血,可吓人了。”

        谢韵再次仔细搜索了记忆,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她只记得王胜似乎是托人给原主送了一封信,说是要回乡下老家,希望原主同意。

        原主一开始还有挽留之意,后来是贺俊良说王胜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货,这是被外人用高价给撬走了才不了了之。

        “靖柔做了好几天噩梦。”谢靖柔还在絮絮叨叨,双手挡在眼前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哥哥不让我说,哥哥说如果我告密的话,就把我丢到山上给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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