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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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会欺负没有积分的人！连老会员也不认了，我呸！”白胡子老头从地上迅速地爬起来嘟囔，“换以前，我这张老脸不知道值多少积分。狗眼看人低！真是！”
老头掸着帽子，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他缓缓抬眼，看见的是一张干净的笑脸。
男人身高很高，将近190，五官也十分优越。一只耳朵上打着一个快要愈合的耳洞，彰显出了他与众不同的气质。面对狼狈的老头，他并没有出言责骂，而是微扶着他，怕他再一次不小心跌倒。
“您好，前辈。”莫惊春含笑。
“你你你……小伙子，您有何贵干呐？”兴许是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礼貌地对待过，白胡子老头略有些局促。
“听您说您是这里的老会员了？应该对这座赌场有不少心得吧？上次去赌场输得我体无完肤，这不这次来找您帮衬着。当然啦，您的入场费由我出。怎么样？”莫惊春不动声色地骗人。他怎么可能把自己信任的身份和盘托出？要是说出去了，自己还不是只有被宰的份。
“原来你是让我在赌场帮帮你的，我还以为你是要来骗我去副本给人当炮灰赚积分的呢。”白胡子老头听完舒了一口气。
“那快走吧，再玩可就赶不上赌场的入场时间了。”老头把帽子在自己膝盖处用力掸了几下，再戴回自己的头上，神气活现地领着莫惊春再度往赌场门口进发。
门口的扑克卫兵扫视间又看到了白胡子老头，互相对视一眼，没有犹豫地就冲着他走过来。行走的脚步重得地面一颤一颤。老头这次有了莫惊春这个底气，对着卫兵竖起了中指。
卫兵再次被激怒，其中一个拿起长戟作势就要把他叉出去。
“且慢，他的入场费由我来出。”莫惊春开口。
老头得意地冲卫兵吹了个口哨。
难得，扑克卫兵的晚年冰山扑克脸上都露出了吃了死苍蝇的申请，可见被老头恶心的不轻。
始作俑者还神在在地回头冲莫惊春一挑眉。
很快，就轮到他们入场。入场费5积分一位。如此算来，莫惊春还剩下7积分了。他都能想象到，公告栏处，新人榜66c的排名飞流直下三千尺。但是没办法，这是了解这个世界必要的经费。
“赌场就是这样，每次我看到售票处的男人女人都觉得他们是吃积分的妖怪，一张口，那么多积分就没了！”老头很懂莫惊春此刻的想法，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手臂。
“好啦，你想玩什么？有我在，准带你赚回来。”他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扫视周围的赌桌了。
“就玩最常规的吧，才输过，不敢玩大的。”莫惊春随意点了点出现频率最高的赌桌。
“啊，猜大小。”老头眯起眼睛打量着赌桌。“这也是我的绝活，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
话音刚落，他就快速走到了一张赌桌旁坐下。
戴着兔子耳饰的荷官微笑着向他致意，又双手奉上了两杯红酒。
老头忙接过来，呷了一口，发出很长一声满足的喟叹。
“请问您是现在开始吗？”荷官检查好了仪器和桌面，礼貌地问。
“就现在吧，大者为赢，筹码5积分。”老头点了点桌面。
“现在向您展示即将使用的一组扑克牌。”荷官戴着白手套从圆形赌桌内侧的里随机抽出一组，放在桌面凸起的洗牌器位置，随后双手离开扑克。几秒后，洗牌器停止运作，分别发了一张牌给荷官和老头。
老头轻点着桌面被荷官微笑制止。“不好意思，请客人不要将手放在桌面以及牌上，不然会被督察员认为作弊。”
老头又猛喝了一口红酒。
“开始开牌。”
先开的，是荷官的牌。
一张红心8。
荷官公示之后，机器手开始掀老头的牌。
牌面被掀起一角，是和荷官同样的花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嗒”一声，扑克牌翻了个面。数字被顶光晃的看不清，定了定神才仔细辨认出。
红心a！
收益了25积分！花掉的积分又重新回来了！
老头笑容满面的从荷官那里拿到了筹码，得意洋洋地走到莫惊春面前。
“怎么样，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在这方面这么擅长，怎么还……”莫惊春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老头确实听懂了。
“在扑克荷官那栽了跟头。眼前这些动物荷官都是小角色，只玩些比大小之类的把戏。二层的扑克荷官比他们精明多了，层层递进，谁也玩不过最大的国王荷官，我才到a荷官就输了个底朝天。”老头一点一点透露着赌场的底细，被莫惊春全部牢牢地记住。
“总之，就一句话，要是和扑克荷官玩牌，至少得有比我还硬的技术！”老头话锋又一转，“但是年轻人，不要沉迷于赌博，你看看上面的通风口。”他往上一指，莫惊春也跟着他的手指方向向上望去。
“你以为这是什么通风口呐？那可不是！那是氧气！为了让赌场的人都保持着兴奋状态继续赌博，这赌场可是24小时不停歇的运着氧气！见好就收，见好就收，这是再对不过的话了，可是又有谁能做到？”老头耸耸肩，想到了自己的悲伤往事，头颅耷拉下来。
“前辈，这次还感谢您的帮助，这15积分是您应得的。小辈有事就先走了。”莫惊春将筹码放在老头的手上，转身离开到兑换筹码处。
兑换筹码处的人自然是欢天喜地，可是隔壁就是典当行。
排着队的人把自己身上的物件一件又一件往里递，却只换来一个压到极低的价格。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咬牙接受了，揣着新典当的筹码，熬红了眼睛又向赌场进发……
莫惊春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积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场。
老头站在原地，摸摸鼻子，注视着莫惊春的背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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