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老少对话

一番畅谈，两人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这也是两人通话最久的一次。
  钱一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科研小组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按捺住通话后的激动心情，钱一走进办公室。
  众人忙碌依旧。
  科研小组成员守在一大堆仪器旁，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不时有医院的大夫在武警的陪同下进进出出。
  钱一打电话的空档期，孙鸣灿则守在晏光炳办公室的门口。
  为工作方便，在整个大办公室里，单独为晏光炳又隔开了一间小办公室。
  这样，透过办公室玻璃，晏光炳可以随时掌控工作的进度。
  同时，也便于和组员进行沟通交流。
  此刻，晏光炳穿着一身中山装，正襟危坐。
  原本刚毅的脸庞，此刻眉头紧锁，盯着手里的一张化验单子正沉默不语。
  看到钱一进门，晏光炳放下手中的单子，神情恢复了正常。
  晏光炳走出小办公室，笑道：“小钱和小孙都辛苦了，这么晚还一直陪着我们。”
  白天发生的汪小蓉的事情，让晏光炳和科研小组成员意识到组织上安排钱一他们过来协助安保的必要性。
  国家科研小组成员对钱一和孙鸣灿也多了几分亲近和敬重。
  钱一谦虚道：“晏老您太客气了，能够为咱们科研小组尽一些绵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
  晏光炳微笑着点点头。
  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晏光炳用询问的口吻说道：“陪我去门口抽根烟？”
  “好啊！我虽然不抽，但可以作陪哈哈。”
  钱一进来，主要也想了解下目前病毒样本的研究情况。
  但考虑到可能涉及国家机密，所以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
  两人移步室外，夜晚仍然比较闷热，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不时发出蛐蛐的叫声，仿佛在表达着对环境的不满。
  晏光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解下一天的疲惫。
  点燃一根烟，便和钱一闲聊起来。
  结果，晏光炳发现钱一对很多医学常识都了如指掌，忍不住对钱一刮目相看。
  当知道钱半仙常用巫术为百姓治病的时候，晏光炳竟有些激动地说：“你父亲是祖传巫医？那可是了不起的神通啊！”
  “可以这么理解。”钱一答道。
  晏光炳吐出一口烟，又问道：“令尊可在兖城？”
  钱一略显无奈道：“他云游四方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晏光炳有些失望地说：“可惜啊，可惜，如果能跟令尊当面交流一番多好啊！”
  钱一只能保持沉默。
  钱半仙的行踪不定，钱一最近一直在怀疑钱半仙可能是悄悄做什么事情去了。
  晏光炳把烟头碾灭，忽然兴奋地一拍手掌，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在这一刻充满了童真。
  他喜笑颜开向钱一问道：“小钱，你是不是跟你父亲学了本事，学到了几分？”
  哈哈，问的如此直接......
  钱一想了想，说道：“六七分吧。”
  这里面，钱一有自谦的因素。
  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钱半仙一身本事，钱一自问学了得八九分了。
  从小为了打好各种基础，没少被钱半仙抽鞋底子。
  当然了，要是论境界，钱一觉得自己和钱半仙比起来，可能要差很远。
  毕竟钱半仙已经积累了大半辈子。
  钱一从来没见钱半仙出过手，确实也无法衡量他的战力如何。
  听钱一如此说，晏光炳更来了兴致，问道：“小钱，这里就你和我，这次的病毒你怎么看？”
  钱一先把丑国的阴险动机，结合柳梦诗的观点，详细阐述了一遍。
  晏光炳听得很认真，示意钱一继续讲。
  然后，钱一又针对病毒本身，讲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次的病毒很奇怪，一个是它的传播方式，我们都知道眼通神，病毒可通过眼睛传播，说明它存在精神攻击的特性。
  “另一个，就是它的发病特征，病人的反应像极了西方的吸血鬼。
  “我个人严重怀疑，这种病毒很有可能是人工合成的，甚至说人造的，它或许压根就不是起源于人身上。
  “西方不是经常搞小白鼠试验吗！这次会不会也是。”
  听完钱一的分析，晏光炳用欣赏地眼光看着钱一道：“嗯，分析的不错！只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呀。”
  钱一适时开口问道：“晏老，现在病毒样本出结果了吗？我还有些个人的建议。”
  晏光炳神色凝滞片刻，才答道：“出结果了！已经上报给中央。出于保密要求，暂时还不能给你说。”
  晏光炳话锋一转：“不过，小钱你可以说说你的建议。”
  钱一双眼一眯，娓娓道来：“好，晏老您看啊，这次的病源发生在兖城，兖城是华夏国历史名城，这里有很多古墓群。
  “它西北连着黄河，东北临着泰山，大大小小的荒山不计其数。
  “如果有人蓄意使坏，还是有很多可操作空间的。
  “我建议寻根溯源，由国家详细回溯最初感染病毒几人的行踪轨迹！”
  晏光炳哈哈大笑道：“后生可畏啊！国家已经在秘密调查了。华夏国有钱小友这样的能人异士在，未来可期呀，未来可期。”
  钱一抱拳道：“晏老过奖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啊，估计这两天的就有结果了。”晏光炳捶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天天这么熬，真太让人感动了。
  钱一看的有些不忍心，急忙劝道：“时间不早了，晏老您快去休息吧。”
  晏光炳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也好！今天就这样了，希望明天能有好的消息传来。”
  目送晏光炳等人从办公室回到宿舍。
  宿舍其实就挨着办公室，钱一和孙鸣灿的房间和科研小组成员的面对面。
  门口有武警轮岗值守。
  简单洗漱一番，钱一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打开手机网站，目前公布的兖城最新病例数据：感染102人，死亡7人。
  相比昨天，呈现出几何倍数似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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