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借花献佛

“本少侠怎么不动脑子了，你看龙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和你给人的感觉一样；善变化，和你多变的情绪多像；又能兴云雨，这就如你偶尔给我们恩泽一下。你说以上种种，是不是和你契合得很！”重凌云有条不絮，款款分明的说道。

        “云儿说起本王来口角生风，歪的都能说成正的，本王属虎！”虽然没有猜准，不过她说这么多该是对他还算上心。

        重凌云一听说他属虎，手指放在眼前一数，倒是惊讶道：“呀，晟大人二十二，这还真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是说本王看起来是老还是小？”见重凌云如此大惊小怪，萧黎晟很想知道他在她心里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老！”重凌云话才说完就见对面的人变了脸色，又立马改口道：“我是说晟大人年龄很小。”

        “年龄小，意思是本王看起来很老。”萧黎晟脸上充满不悦，他每天照镜看着自己还算风度翩翩，怎么在她这里就老了呢？

        “也不是老啦，晟大人与同龄人比起来要成熟，做事稳重，不喜欢将情绪表露出来，又因为你是国君，身兼天下重任，自然言行更为慎重，这样就给人一种老练的感觉，如果只看样貌不看气势，晟大人看起来真像十七八的美少年呢！”

        重凌云这一席话说的萧黎晟是心花怒放，眉眼含笑，越看眼前的小人儿越是觉得喜欢，真想将天下最好的都放在她的面前。

        “云儿，本王今天很开心，还想吃什么本王让人去做。”

        “晟大人，今天是新年本少侠才夸你两句的，你可别忘乎所以，桌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已经是吃不完了别浪费。”重凌云看着满桌子的膳食，动了还没到一半，感觉肚子有点撑了。

        “看不出来云儿还知道节俭，无妨，吃不完一会将这糕点小吃分发给宫人们。”萧黎晟越来越发现要对眼前的人儿刮目相待了，聪明懂变通，还发扬优秀品德，这之前没看出来，难道是她最近自己感悟的。

        “可是这些食物我都动过了，会不会不好？”重凌云想了想，要是别人动过的东西，她才不会吃呢！

        “没有什么不好，以往过年也会分发一些小吃糕点给宫人们，特别是剩下的，他们会很开心。”

        重凌云瘪了瘪嘴，这都是些什么习俗，“看来晟大人对残羹冷炙还挺感兴趣的，那一会吃不完这些你要不要端回你的宫里？”

        “在新年里这可不是残羹冷炙，这寓意年年有余，代表着裕民足国。”

        好吧，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那就入乡随俗，正说话间，就见一宫人进来，像是有事情向萧黎晟禀报，又看着重凌云在，一时没有开口。

        “说吧，何事？”

        “启禀国君，朝中大臣皆已进入广德正殿。”

        萧黎晟闻言，站起身向重凌云说道：“云儿，你慢慢吃，我去正殿看一下，一会就回来，你在这里可不要乱跑。”

        重凌云见萧黎晟说完并没离开，像是等她的回答：“知道啦，晟大人，今天你放心，本少侠不会乱跑给你惹事的。”果然，听她这么一保证，他立马就往外面走去。

        一出门，跟在身后的聂公公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国君，重姑娘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在众大臣们面前，毕竟之前的一些事，国君不放心上，可那些大臣们肯定会去追究的，到时候闹起来可不好。”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近期你让宫人都注意点，别泄露半点风声，有什么事即刻向我禀报。”

        “老奴领命，那国宴还安排重姑娘参加吗？”

        “当然参加，本王答应她的事肯定会做到。”

        “那老奴立刻去安排。”

        进了大殿坐于龙座上，大臣行完礼就开始献新年礼。大臣一一上前呈上礼物，待萧黎晟过目后，座下的宫人将礼品接过，再往偏殿端去。

        待看了五六件礼品后，萧黎晟就心不在焉，兴味索然了，每年这些大臣献上的不外乎一些奇珍异宝，见多了也就没啥稀奇，倒想着偏殿中的人儿用完餐，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等他。

        看着殿里的上百位大臣，这要是等献礼完毕，估计也是一个时辰后了，萧黎晟此刻坐在龙座上，却感觉如坐针毡。

        虽然走之前她向他保证，但依她的性子，要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不消一刻钟，她绝对会来找他，只要大臣中有一人识得她，他们这种和睦友好的局面就会立刻打破。

        想到这里萧黎晟立马站起来，向众大臣说道：“众爱卿继续，本王有些许小事，去去就来。”

        众大臣没觉得惊讶，倒是个个心领神会，这人有三急，天子也不能避免。所以正上前献礼的一位大臣，在萧黎晟离开后，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道：“礼部曹瑜，献上翠玉卧牛，祝国君身心康泰，万事如意。”

        萧黎晟一进偏殿就见重凌云处在一堆奇珍异宝中，正津津有味拿着古玩玉器研究，看着乖乖巧巧的，没见要急着出来找他的样子。

        一件件宝贝送进偏殿，重凌云注意到萧黎晟进来，拿着一串挂珠就往他身边走去，“晟大人，你这真让人羡慕嫉妒，你才走没多久就听到不绝于耳的献礼与祝福声，随后宫人便络绎不绝的将这些礼物端了进来，我看了一下，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宝贝，当一国之君真是好呀！”

        萧黎晟见重凌云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那云儿是看上了这些珍宝还是本王的位置，怎么突然对名利感兴趣了。”

        “本少侠是看重那么多人给你送礼，对名利有什么好感兴趣的，哦，难不成你见我拿着你的这些珍宝，还怕我抢了去，放心，本少侠只是瞧着比较好看，拿来欣赏欣赏，不会占为己有的。”

        萧黎晟当然知道重凌云不对名利感兴趣，可她刚刚的表现明明是对这些礼物感兴趣的很，还说她看重的是那么多人给他送礼，想到这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云儿，你以前是不是很少收到礼物？”

        重凌云见有新的礼物拿进来，正兴趣盎然，突然听到萧黎晟这么一说，脸上露出惊讶的声色，又立马变得怒不可遏，上前将他手上的茶碗给打翻在了地上，“你说什么，谁没有收到礼物。”

        见她这反应萧黎晟就知道猜对了，难怪之前送礼物给她那么开心，也没将她的无理放在眼里，上前拉着她走到礼物堆里。

        “云儿，这些礼物本王都送给你，以后本王有任何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你这是在可怜我，真以为本少侠没有礼物收。”重凌云嘴硬着，但想着自己确是没收过什么礼物，底气就弱了三分，现在听萧黎晟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又觉得暖暖的。

        “有的，你看这满屋子不都是你的礼物。”

        “你听大殿那边，明明都是叫着你好吧！”重凌云听着正殿一声声叫着国君，祝福国君的话，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情况，就感觉莫名的难受。

        “臣子们将礼物送给本王，说明就是本王的东西了，本王再送给你，就当借花献佛，还望云儿笑纳。”

        重凌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合情合理，立马就喜笑颜开，“晟大人，你这送礼还找山路十八弯的理由，知道你逗我开心啦，干嘛对我这么好？”

        萧黎晟见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去细问她收礼的事，心中一思量，突然有了主意。

        “云儿留在这里与本王过年，本就深情厚谊，这送点礼物不是很正常？再来，云儿的礼物可不是白收的，上次放河灯写心愿，本王见你笔走龙蛇，书法甚佳，接下来大臣们的福帖就交给你来写了。”

        “写什么福帖，为何要我写福帖给大臣们？”

        “就是写一些祝福的话，写好一点，刚刚不是说了，你收了他们的礼物，这就当是回礼。”

        “回礼是要送，不过人家送来无价之宝，回礼就写几个字？”

        “这叫字字千金，不过这也说明云儿你赚大了。”

        “也对，那你可要将我这些礼物收好，晟大人快命人准备笔墨，本少侠这就准备动笔。”重凌云说完就往一旁的案桌边走，看上去兴致勃勃的。

        “好，我命人在寝殿收拾一间屋子专门放你的礼物，那云儿你在这里认真写字，一会本王让人过来帮你将福帖装进福袋，国宴的时候再回赠给大臣们。”

        “那晟大人，要写多少份呀？”

        “本王见殿中少说也有数百人，你写三百份就好。”

        “啊，三百份，这么多，那要写到什么时候。”重凌云哪料到有这么多人，这要是写下来，还不到晚上了。

        “可以少写一点，若是实在写不完，写多少算多少，不过在开宴之前，你要好好写。”萧黎晟已经进来一会，见将她安排妥当，准备回正殿去了。

        重凌云见萧黎晟要走，立马开口问道：“晟大人，你这是去哪里？”

        “本王去帮你收礼物，云儿，你收了他们的大礼，这回礼可不要马虎，本王相信云儿必是通情达理的人。”

        “那是自然，晟大人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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