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矮子汪顺

穿上追风果然不一样，铁摩星几乎能与旋风仙并驾齐驱，不出半日已到神隐村。

        到后，铁摩星与宋子扬住一起，二人在神隐村等到第七天。莫问十分无奈的告诉宋子扬，他们所有仙人穷尽智力，也想不出帮他的办法，他要自如运用神王之力，只能靠自悟。

        等七天，一无所获，宋子扬很失落，但众仙已然尽力，命数如此抱怨也无益，匆匆辞别众仙，与铁摩勒一起赶去平遥城。

        二人脚程不慢，日行二百里，两日之后已差不多走完总路程的一半。第三天中午分时，路过一山岗，忽然从林中跳出一人，嘴里唱着：

        爷掌此山门，

        专等过路人。

        乖乖交钱财，

        否则活不成。

        仔细一看，那人身高不过四尺多些，头顶梳一个冲天辫，三角眼、塌方鼻，血盆大口能装斗，招风大耳可赶蝇，相貌奇丑，穿一身破衣烂衫。一把宽背刀扛在肩上，横在路中央，三角眼斜瞅二人，拦住去路。

        看他长相打扮，宋子扬差点笑岔气。

        铁摩星贵为将军，被一小毛贼打劫气不打一处来，拔出大剑怒吼一声：“何方不长眼的小贼，敢挡你军爷的路，速速纳命来。”

        劫道的矮子，这才看清铁摩星穿的是将军铠，暗骂一声：“出门走背字，第一次打劫就遇上个将军。”但他死要面子，明知可能不敌，还是嘴硬道：“管你是军是民还是贼，从老子的地盘过，老子就得劫，就算是天风王亲至老子也劫。”

        “找死！”铁摩勒大吼一声，脚下如踩滑板，一眨眼已滑到矮子身前，大剑一式力劈华山，当头劈下。

        矮子沉身扎稳马步，右手握刀柄，左手握刀尖，刀身上举去格劈下的大剑。

        “当！”刀剑相碰，铁摩星一剑势大力沉，矮子吃力不住，噔噔噔连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地上。手中宽背刀也扔在一旁。

        “哼！”铁摩星冷啍一声道：“不堪一击，还敢学人劫道，小贼纳命来。”一个纵跃，跃到矮子身边举剑便砍。

        “且慢！”矮子突然出言阻止。

        “你还有遗言要说？”铁摩星收剑问道。

        “非矣！非矣！爷既然干刀口舔血的营生，岂会怕死，只是刀剑非爷所长，输在你手，死得心不服，口也不服。”矮子信口胡说。

        “好，军爷今天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你说擅长什么？军爷跟你比。”铁摩星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他使诈。

        “比拳脚！”矮子说道。

        “好，军爷依你。”铁摩星收剑回鞘。

        矮子趁他收剑当口，来不及防备，突然从地上跃起，双拳直捣他小腹。

        铁摩星腾不开手，只好后退以避，骂道：“天杀的小矮子，你好不要脸，军爷跟你公平比试，你却趁人之危偷袭。”

        “哟哟哟！亏你还是将军，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这一身将军铠算是白穿了。”矮子脸皮极厚，对自己的偷袭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铁摩星气极，未入鞘的剑，一剑横削，一招拦腰断水，扫向矮子腰间，这一剑若是扫中，立刻便将矮子砍成两段。

        矮子晓其厉害，向后倒地，就地一滚滚出丈余，从地上爬起，指着铁摩星骂道：“你好不要脸，说好比拳脚，怎么又用剑。”

        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他偷袭，不让人还剑入鞘，偏说是铁摩星耍赖。铁摩星被气笑，将大剑扔给宋子扬喊道：“轻衣兄，帮在下拿着剑。”

        “没问题！”宋子扬见剑飞来，伸手去操剑柄，却操空，“当”的一声大剑掉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赶紧拣起地上的大剑，闪一边看戏。

        剑已离手，铁摩星展开拳脚一轮猛攻，不一会矮子便挨了三拳，吃了四脚，让铁摩星打得满地爬。矮子手上功夫比嘴上工夫逊色不少。

        铁摩星瞅准机会，抢上一步，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问道：“服不服？”

        “不服？”矮子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不服。

        “为何不服？”铁摩星奇道。

        “你身长八尺，我才四尺有余，比你整整矮小一半，双拳双脚打我这公平吗？”矮子十分机灵，总能找到理由。

        铁摩勒一愕，又问道：“怎样才肯服？”

        “你缚住一只手，赢过我就服。”矮子说道，他连翻狡辩逗得宋子扬想笑。

        “哼！一只手赢你何难？你起来，接着打。”铁摩星见他有趣，杀他之心已淡，反想陪他玩玩，放开踩住他的脚。

        矮子刚得自由立刻不老实，人未站起，一腿扫向铁摩星脚踝，铁摩星一跃三尺避过。

        矮子一翻身，后背朝上手脚齐用力撑，人如离弦的箭弹射而出，一射十丈，回头对铁摩星狡黠一笑说道：“傻大个，爷去也，再玩小命就玩丢了。”

        连翻挨揍，矮子自知不是铁摩星对手，激铁摩星单手与他交手，是想趁其不备突施偷袭，将他逼退好趁机逃走。

        “想逃？能逃掉吗？”铁摩星快如闪电飞奔而上，后发先至，赶到矮前头，截住去路。

        “哎哟！”低头逃路的矮子，突然撞在一堵墙上，被震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一看那是什么墙，是铁摩星站在前面挡住去路。

        吓得他立刻掉头，连滚带爬逃走，刚跑两步又撞墙上，不用抬头已知是铁摩星在截他，掉头再逃，又撞墙上。

        一个跑，一个截。矮子眼见跑不掉，突然坐地上哇哇大哭，铁摩星大奇，问道：“你哭什么？”

        “你欺负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打不过，还不让逃，这不是欺负是什么？”矮子强词夺理，铁摩星语塞。

        “你不用逃，我们也不杀你，跟我们一起怎样？”这时宋子扬也走过来，将剑还给铁摩星，看着矮子问道。

        他觉得这矮子十分有趣，一路之上有他作伴不会寂寞，便有心带他一起去平遥城。

        “跟你们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先说好，没好处的事爷不干。”对他好上一点，矮子立刻蹬鼻子上脸。

        “破军兄，一个俘虏还讨价还价，杀了吧！杀了省事。”宋子扬不是铁摩星，一眼便看出矮子贪财怕死，拿死吓唬他。

        “爷，大爷，你是我大爷，我跟你们走，别杀我行不行。”矮子一听宋子扬要杀他，立刻吓得手脚发软跪地求饶。

        “好处不要了？”宋子扬问道。

        “不要了！”矮子说道，心中却将宋子扬骂了千百遍：“你个杀千刀的小白脸，好处不给，还让老子替你卖命。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老子那天抓住机会，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起来吧！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宋子扬说道。

        “爷……咳咳，小的姓汪名顺，家住午阳城，从小父母双亡，无人照顾，流落街头与歹人为伍，才学会为非作歹。今日被二位英雄收服，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汪顺的话只有三分真，他的名字，出生地是真，其他全是假。

        “嘿嘿！你要是今后再为非作怠，这位爷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宋子扬手指铁摩星说道，铁摩星也很配合的抖动手中的剑鞘，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明白！明白！不敢！不敢！”汪顺点头哈腰，圆滑异常。

        “你在此打劫，可知附近有没有通往平遥城的近道？”宋子扬问道，他想抄近道尽快赶到平遥，助安琪一臂之力。

        “有有有！”矮子汪顺忙不跌献殷勤。

        “你最好识相点，别玩花招，你腿再快，也快不过这位爷的剑。”宋子扬又指着铁摩星说道。

        铁摩星知他在吓唬矮子汪顺，拔出剑，劈出一道突击剑气，一道白芒电射向前，劈断十丈外一颗碗口粗的树。白芒未散接着向前又劈断四五颗树，直劈出四五十丈远近才余劲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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