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最后一次考试

林琅顺着鹿湘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件衣服很适合林琅。

        两个人提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走出商场。

        那一刻，月光十分强烈，似乎被这雨水冲刷过一样。

        鹿湘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篇文章。

        《秋月》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夜晚，又是失眠了，许许多多的心事压在心头，想说给月亮听，可我等的月亮却始终不见，夜深，没有蝉鸣，没有夏夜，寂静的叫人发慌。

        明明十五的月亮格外圆，可我望向窗外，却没有半颗星。我想，会来的吧，只是，再等等，再等等。

        风吹过的夏天去了，泛黄的叶子也快落尽了，我可以等一个几个十几个夏天，但是，每个秋天你一定要来啊。

        三秋已过，却不见。

        美好的事物应现于秋天

        我划着小舟，提着酒壶，月亮折射的光影，湖水倒映着。我心中被激起的涟漪，诉说着有多想一睹月亮的容颜。可就在那里，想触及，却又太远，想不动，却也在那里，想逃走，却心心念念。美丽的月色让人折服，人也是如此吧。

        心里有场海啸，可我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人知道。  单薄的衣服，厚实棉被，怎么这个秋天格外的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屋子里不再那么明亮，打火机的余光中飘过一缕烟，身旁的易拉罐瓶也被捏的很扁，手机里放着南风北巷，角落许久未动过的吉他。其实也不少，只是太寂静，不见几颗星，一个月亮。

        我站在窗边，没有灯的马路，没有任何光。月亮被高楼挡住，最后那一丝也好像在躲着我，我看见过最美丽的月亮，也见过满身创痕的它。让我心碎，让我着迷。不知道要多久，要以什么样的名义，以什么样的目的靠近，让满身冰冷的你也可以感受一丝温暖。就不要再逃离，大不了，我睡去了就是。

        我好像一直在试图入睡，却又一直在等待月亮的出现。

        书签藏在书里，秋天藏在落叶里，美好的事物藏在晚风里，而月亮，藏在乌云里。我想，既然藏起来了，那我就寻到它。我错把将亮的天际看作未出的月影，可谁知，却是灯塔发射着充满的希望的光而已。我就坐在塔旁的石头，海风吹过，不见月光洒落，海浪击打着我，叫我远离，天上依旧没有半粒星，我闻到夏天的味道，可是深秋该怎么挽留，伴着月亮藏在幕后，迎着夏天激起波纹，我等了好久好久。

        乌云渐散，它漏出真面，在那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我看不见它的千疮百孔，看不见它的透骨奇寒，又一阵海风吹过，是秋天了，寒意渐浓，发觉周遭有些阴森，那刻，时间凝固，灯塔上的光不在转动，人们停止住了脚步，高楼不在闪耀。天地间，只剩下我与这月亮同在，我想亲吻你，告诉你我迫切的心情，我的思念，我的痛苦。可是，就这样，我望向你，十个赤道周长，四十万公里，如此，就好。

        我向人们传颂着你的美丽，你不愿示人的那面，手机光亮充斥着每个夜晚，每当我想起它，终不得见。

        我对着月亮讲述一个又一个平淡庸俗，无聊至极的故事，期待着哪个瞬间你的出现，或是，你不再藏在乌云里。

        我踏过脚下的花，见到她的开花，想把她赠与你，我摘下，拿着她放在你的身上，可是，她却枯萎了，就那么，死了。

        我想着，我告别阳光，挣脱世俗的光芒，向着有你的月光下走去，沐浴。我找了好久好久，梦醒，你别再躲藏了。你没有出现，我是无奈，是失落，是不甘。言不由衷的告诉自己，只是，没到时候，再等等。

        后来，不知道多久，又一个十五，我在皓月当空的晚上，遇见了你，你还是那么美丽，只是，那晚却不是我一人望见你。月色很美，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场合，不对的你我。我分不清梦与现实。我躺在床边，依然没有月光，不见你。我等的月亮始终还是没有出现，我想，就这样吧，美丽的月色，我喜欢，可是，月亮不是我一人的啊。

        多久后我知道，那晚，月亮有着在灯塔下陪着它的人，无数颗星辰，吹着的海风，将临的初冬，冰冷的海水，不见的乌云。

        那晚，最近你的人，有着你的笑。那晚，并不是因为月亮那朵花枯萎，只是，它并不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好途径了它的盛放。你也并不是我的月亮，我只是恰好见到了你美丽的一面，见到了你，圆满时的光亮。

        秋天过去了，冬天，我不想你来了。

        “你在想什么呢？”林琅看着鹿湘站在原地发呆了有几分钟，终于开口问着。

        鹿湘把视线移回来；“就是觉得，今天月色很美。”

        “蒋江！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真漂亮！”江挽歌坐在车后座趴在车窗看着天空。

        蒋江抬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月亮，忽然想起自己许久之前写过的一篇文章，名叫；“《秋月》”

        “只是夏天，怎么感觉到了秋天一样的冷！”蒋江感叹着。

        江挽歌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转头看了看蒋江，没有说话，皱着眉毛，就盯着他那精致漂亮的脸。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美，但可惜，没有合适的人在这里！”林琅也坐在车上感叹着。

        鹿湘偷偷瞄了一眼林琅，忽然转头，两人对视。

        “虽然现在，以前没有，但未来，总会有的吧！”鹿湘安慰着林琅。

        林琅听到鹿湘的话笑了出来，‘我明明就是在说你，你却以为我是说的我自己，我可爱的湘啊，就这样一直在我身旁吧。’

        “好！未来肯定会有的！”林琅附和着鹿湘。

        生命中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彼此都清楚。

        “紧张吗？”鹿湘站在考点的校园门外陪着林琅，准备随时进入考场。

        “还好吧！”林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林琅慌忙地抬起手，看看手表，一刻也停不下来。

        “早上好，林琅和……”蒋江与江挽歌来到林琅和鹿湘的旁边打招呼。

        林琅现实看了一眼蒋江，再看向鹿湘。

        “您好！我是鹿湘！”鹿湘很有礼貌地和蒋江打着招呼。

        “您好鹿湘！我是江挽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对了，你们认识的？”鹿湘自来熟一样问着蒋江。

        许久未见过的笑容终于在那一天重现散发；“是啊，很久了，只不过有一个老朋友，更加久一点，可惜的是，她不认识我了！”

        蒋江回答着鹿湘。

        鹿湘装作什么不知道一样点点头；“那可真是有点可惜，希望你能遇见她，你也是来考试的吧！”

        蒋江点了点头；“借你吉言！”

        谈话的功夫，校门开了，堵在校园外的学生们蜂拥而至，像潮水一般奔涌进去。

        鹿湘站在原地，看着林琅向前与蒋江江挽歌走进去。

        “你不进去吗？”蒋江吃惊的看着鹿湘。

        鹿湘微笑着摇摇头。

        蒋江与林琅江挽歌走了进去。

        “鹿湘不进来考试吗？”蒋江问着林琅。

        “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出现啊？”林琅质问着蒋江。

        “碰巧看到了，就……”

        林琅白了一眼蒋江；“一年了，她已经彻底把你忘掉了。”

        蒋江叹了口气，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还是略带遗憾。

        “祝你金榜题名！”蒋江说完向着后楼走去了。

        “把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关掉，并放到存放处。”监考老师站在门口拿着金属探测仪给每个考生测量。

        林琅测量进入考场，找了自己的座位。

        “哇，这男生也太帅了吧！”与蒋江坐在同意考场的女生之间窃窃私语。

        “这个好像是之前清林中学那个蒋江！”

        “携带违禁物了吗？”监考老师询问着蒋江。

        摇摇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早上好各位！我是你们的主监考老师，趁着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想对你们说一些话，你们现在坐在这里，是为了你们各自的未来，我希望，你们可以认认真真完成你们真正青春生活里的最后一次不看脸的考试，也希望，你们现在笔下所挥动的，不枉费你这努力三年的青春！最后，希望你们历尽沧海桑田，最终成为你们想成为的人。”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看着每个座位的考生，总有那么一瞬间会想起自己的曾经。

        “先仔细看一下试卷，不要作答，等第二次铃声响起，考生方可提笔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的人着急，有的人忙碌，有的人轻松，有人奋笔疾书，也有的人，无所事事。

        “好了！各位考生停下手中的笔，将双手垂直放入桌下，等待监考老师收完试卷便可离开考场！”

        “考的怎么样？”鹿湘站在校门口迎接着林琅的到来。

        林琅摇摇头；“不知道，听天命吧！”

        “比想象的好一点吧！”蒋江走过来接了鹿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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