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刷怪最高境界
东部遗迹防卫很松，掌握技巧基本无损秒守护者，99有恃无恐拿出手头防卫最高的盾。
林克坚决要自己上，美其名曰练手。
“怕伤盾还耍帅，厉害不死你。”99瞅了眼那小破锅盖，无情戳穿。
小勇者盾反技术到底一绝，炮台中心白光乍现瞬间，果断挥盾往身侧格挡开来。激光甫一挨近盾面立即被弹开，笔直原路返回，射中守护者红心。
旁观者看来，在某一刹那他动作突然变快了许多，就好像周围时间流速一下子被定格拉慢。
99暗暗咋舌，要说当年怎么从骑士升到贴身近卫队，然后当选英杰直奔小康呢，林克时间不是人人都有的。纵使一百年后脑壳儿坏了，手拿锅盖也能走天下嘛。
守护者搞连发和假动作猝不及防，还好反应够快及时接下招。又一束激光贴着后背衣料擦过去时，99脑中飘起一连串不雅的英文单词。
作者你凭什么开mastermod？！
过程有些波折，最后还是顺利拿到了炸弹。等待滴眼药水时99笑得像个反派。“哎，方圆□□到手，风弹这不就来了吗！”
放以前，99对风弹操作避之唯恐不及，这种连呀哈哈森林都拦不住的爆发速度，曾让多少监控员气到骂娘！
可今时不同往常，公主殿下亲口下任务卡bug。天高任鸟飞，管他地图掉不掉帧呢，爽就是了。
配合效率很高，接下来两天内四个试练通过证明到手。有了炸弹简直如履平地，摸鱼除草采蘑菇，烧杀掳掠一条龙服务，白嫖各种武器物资。
波克布林们奔忙相告：据最新侦察汇报，魔鬼二人小队昨夜凌晨端掉我方第三分营！现场无目击者幸存，作案手法未知，大家加紧防御切勿松懈！搞得大家都心惊胆战的。
第四天下午，初始台地唯二活人外加一只鬼集合于时光神殿遗迹。老国王现出真身，虽然已成了灵魂，但眉眼间威严犹存。
小勇者听历史课，99坐在旁边宝箱盖上，手肘撑着大腿托腮。天被烧着了，神殿残破的窗棂间投下火红，这个角度逆光，少年侧脸上极细小的白色绒毛微微可见。时间好像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绿色魂体隐去，99想起小木屋边燃烧的火堆和树桩上插着的斧头，有点怅然若失。
“走吧，”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去卡卡利科。”
台地边缘，林克盯着高高的城墙思索什么，99猜到他的顾虑，“没关系，你先带滑翔帆飞。”
“那你呢？”
小屁孩儿，算有点良心。99交抱着胳膊：“我要是摔下去，你救不救？”
他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一下，一本正经分析说：“离地十米以上的话，勉强来得及。”
“下去吧你！”99抬脚猛踹。
“我还没准……哎啊啊啊——”
刚刚张开滑翔帆，上头忽然落下一个黑影，迅速放大，很快从他身侧超过，还在加速。
林克心头一凌收起滑翔帆，俯冲一段，忽然看到一个人安然无恙从地上站起来，甚至悠闲地掸了掸衣摆，正是99。
下一刻，重力作用已经让他和大地拥抱了——
“唉哟卧槽！想压死我吗！？”身低传来99的怒吼。
他触电似的连忙弹开，99狼狈不堪撑起身，头发和深棕色短夹克上挂满杂草土粒。
“你不是——”
她懒得废话，脱掉夹克往林克脸上抽过去，转身噔噔蹬奔双子山方向，语气几近抓狂：“我要去双子驿站烧水洗澡！跑快点儿知道吗！”
后来99告诉他，“无伤落地”是个后期很鸡肋的bug（仅指从前，现在对于缺少滑翔帆的他们二人可谓神助），从高处落下快触地时把废武器扔出去，及时换单手武器跳斩，达到重置高度的效果。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次任务bug能不能成功，毕竟利用漏洞的前提，是有既定的程序，而这个世界几乎看不到‘程序’的痕迹。”99解释。
林克皱眉，“那你还敢跳？”
“但几率很高啊。你想一下，”她拇指和食指交对拼成方框，向两边拉大，“原本应该存在的系统就好比一张铁丝网，所谓bug是焊接处突起的铁疙瘩，按这个来推，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像什么？”
“……盖了层薄纱布的铁丝网？”
“欸呀！”99高兴地一拍大腿，双眼放光，“对，跟我想一块儿去了！就是过筛的原理。纱布会在铁丝的基础上细化一些程序，增添变量：包括物理引擎、人物思维等等。”
她随手捏了片衣角，绷紧，修长的手指将布料中心顶出一个突起。
“但是纱布缺点在于细密，容易变形。新增的补丁主要修正细枝末节，可塑性还是很高的。像这样，铁疙瘩不能完全被遮盖，所以……大部分bug还可以利用。”
林克长长“哦”一声，大概在消化信息量。
99发现，小勇者真正思考问题的时候，眼神是有点儿神游天外状态的，会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很久。他直视你眼睛，并且目光炯炯有神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事儿瞒着的某种掩饰。
而且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99轻轻触了下三角耳坠。
她猜的没错，世界设定变化不是凭空捏造的，这就说明，是熟知总控制站台信息的人做的。
普通监控员，没有那种权限。
这都是后面的事儿了。
现在99浑身上下不爽。
狠狠揪了两下小勇者的耳朵，他就委委屈屈低头站那儿，也不还手，一扫平时的天不怕地不怕，任她蹂/躏。
又不真是你的错欸，反而搞得跟她欺负无辜良民似的。
于是99拿猪猪们开涮。
诺凯河沿岸的营地一日之内被洗劫了个遍，还是在不影响脚程的前提下。
99站在西岸边，看准位置一声长哨，河流正对面波克布林营寨的猪猪头顶冒出问号，陆续向这边走过来。
丢出一颗炸弹，河水上空划过蓝色抛物线，落进湍急水流前一秒引爆。99叉腰，朝对岸勾勾手指，明显挑衅含义，下巴抬老高，那眼神要多拽有多拽。
猪猪们问号瞬间飙升至感叹号，一个个被惹红了眼，竟然不管不顾冲向河水里。
她表情冷漠，袖手旁观波克布林们自杀式进攻。不出意料，猪猪挣扎不到几秒就惨烈牺牲了。
不费吹灰之力，一锅端。
波克布林们，愿天堂没有99。
林克看得目瞪口呆。
他在失忆后开始记录的《海拉鲁生存之道》上默默加了一条：千万不能招惹正在气头上的99小姐，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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