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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在主持者的赞礼声中,岑珩和黄娇娇相视一笑,眼里温情脉脉,完成了奠雁礼。

        接下来的便是新娘辞家庙。女子出嫁前要到祠堂拜别先祖,以告知先人。

        看着从前一同玩耍长大的表姐已经觅得良人,与情投意合之人结为连理,卢允知心中欢喜。

        但眼下的状况似乎不大妙,前头新娘和新郎并排走,朝祠堂的方向走去,卢允知和作为傧相的裴琢玉一起落后头,不可避免地挨得很近。

        自赏春宴后,卢允知就以各种借口逃避,不肯出门,这是他们分别一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若是真正爱慕彼此的年轻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言是毫不夸张。可卢允知再见到他,半点不思念也无,甚至有一种拔腿就想跑的冲动。

        反观裴琢玉气定神闲,眉眼含笑,令人感到温和但又不敢过分靠近,格外养眼。

        他的心思可叫人难猜,卢允知这般想着,跨门槛的时候稍没注意,不慎踩到裙角,脚底不稳仰面向后栽去。

        天要亡她!就在她即将倒地出糗时,一旁的裴琢玉及时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

        真是有惊无险,卢允知拍了拍胸口,道了声多谢。

        待她站稳后,裴琢玉便收手跟她保持距离,“卢七娘日后走路要小心些,当心又被绊倒了。”

        态度疏远,貌似他真的只是出于善意才出手相助。

        他告诉她要小心?莫不是他已经发现她装病的事,在这告诫她?心虚的卢允知脸一红一白,不敢再看他,心里早已经想像联翩,乃至连裴琢玉秋后算账事会用何种手段都想到了,越发觉得这里待不下去了。

        倒是刘氏心思细腻,忙着女儿婚仪之余,不忘留心观察裴琢玉。她见裴琢玉谦谦如玉,不骄不躁,心生好感。又暗中观察卢允知的反应,她会心地笑了。

        卢允知从黄姣姣的婚礼上回来后,桃芝就发现她闷闷不乐。往常卢允知饭后再来几碟小点心也不在话下,可今日她却连一碗饭都没用完,就独自在窗边发呆,委实太过反常。

        卢允知想象中的未来夫君,必定是才貌双全、气度非凡的温雅君子,只可惜,在她眼中,裴琢玉只占了她理想中的前一半,“君子”二字不论怎么看,他都搭不上边。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跟裴琢玉开门见山地说:咱们不合适,就断了吧。

        可她没那个胆子呀!

        好几次,她梦见自己果决地和裴琢玉断绝,下一刻,裴琢玉就能把剑横在她脖子上,用温柔到溺毙的神色望着她说:“乖,别胡闹。”

        届时梦里的她总会用最认真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谦与,我在开玩笑呢,我对你爱慕岂能作假?刀剑不长眼,你要不先把剑放下,我们再慢慢细说。”

        由此可见,不论是现实还是梦中,要想直接跟裴琢玉说分开,都是要命的。

        想到这,卢允知不免叹了口气。

        “七娘是有何事忧愁?”桃芝关心地问。

        卢允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纠结道:“桃芝,如若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其中一个不想和对方继续在一块儿了,有什么办法叫二人分开?”

        话音刚落,桃芝先愤愤不平起来,“这不就是负心汉吗?!”

        从裴琢玉的角度看来,她卢允知若是真这样做了,是负心汉无疑了。卢允知被桃芝的直言直语给噎住,她无从反驳,“可要是想分开那个人,当初是因为对方威胁,才迫于无奈和他在一起的呢?”

        桃芝细细想了一会儿,这才道:“这样看来,想分开倒也正常。可是,七娘,您问这些做甚么?莫不是您玩弄了某个郎君的感情,然后还不想负责吧?”

        “怎么可能!我焉能是这种人!”卢允知下意识地否认。

        可卢允知心里想的却是:桃芝这丫头怎么猜的这么准。

        “不过,要是真想和对方分开,又不想主动开口,那就做一些对方不喜欢的事,叫对方厌恶就好了。”

        桃芝无心之语,却被卢允知暗暗记在了心上。

        诚然卢允知并非薄凉之人,对裴琢玉些许朦胧好感,但裴琢玉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些,卢允知还没分辨出自己的感情,就被裴琢玉吓得惧意远胜于好感。

        卢允知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十余年,余生也只想寻个品行尚可、脾气随和的男子携手度过,裴琢玉于她而言,着实吃不消。

        当今权门贵女谁不是上得马背,做得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裴琢玉一向注重自身的衣冠举止,卢允知暗忖着给他做个香囊,叫他挂上,若是他看到自己一塌糊涂的针线活儿,让他觉得丢脸,说不定就开始嫌弃她了呢?

        所以,当桃芝看到卢允知做香囊的时候,心中纳罕,卢允知不是最厌烦做针线活的吗?素日里她佩戴的也是镂花纹银香囊居多,怎地还做起锦缎绣花香囊了?

        同样觉得惊奇的,还有卢敬斯。卢允知所做的香囊是男子样式的,加上卢允知还没有婚约,家中并无其他亲近的男性长辈,卢敬斯很难不联想到这个香囊是给他做的。

        卢敬斯不免欣慰地捋了捋胡须,感慨万千:女儿终于长大了,懂得心疼自己的阿耶了。

        这日早朝,已经被提拔为刑部尚书的卢敬斯和大理寺的人在朝堂上意见相左起了争执,散朝的时候,卢敬斯见了大理寺的人就火大,连带着对裴琢玉态度也不大好。

        “卢尚书何必生气呢。我们都是圣人的臣子,各司其职为圣人分忧罢了。”裴琢玉含笑劝他。

        卢敬斯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会他,余光无意间一瞥,却瞧见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等等,挂在裴少卿腰上挂着的那个丑得惨不忍睹的香囊,像极了他女儿绣的。

        卢敬斯将他的香囊看了又看,最后不禁眉头一皱,“裴少卿,冒昧一问,你的香囊是何人所做?”

        闻言,裴琢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个的绣花绣得歪七扭八像堆杂草的香囊,“各位见笑了,这是某心上人所赠。”

        “心上人?看来裴少卿好事将近呀,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能叫裴少卿倾慕挂念。”周围的同僚忍不住打趣他。

        这么丑的香囊他居然一点都不介意,就这样拿出来佩戴了,可见是真爱了。

        卢敬斯双眼几乎要冒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上人?谁是你心上人?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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