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丁教授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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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有这样一段描述:
“奈亚拉托提普超越时间和空间，统治着夏尔诺斯。”
“在庞大无匹的乌木宫殿里，祂被喽罗、族裔和脓疮服侍着，等待着自己的再临......”
“决不要涉足与祂有关的咒语和魔法，祂会飞快地给那些不谨慎的人设下陷阱。”
“无知之人要当心，当心那本暗黑大卷，因为奈亚拉托提普的愤怒着实恐怖无匹！”
......
“很抱歉，伟大的大深渊之王，我很想接受您的馈赠，但是不得不拒绝您的好意。”
苏沫回忆起《书》里的有关描述，最终决定拒绝诺登斯，虽然这个可能会导致自己得罪诺登斯。
但，她相信梅林法师既然同意并配合诺登斯来找自己，想必就是已经做好了那个心理准备。
诺登斯只是笑了笑:“孩子，你不用怀疑我的好意。”
说着，直接就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摁进了苏沫的额头，然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
梦境空间之外，梅林法师时刻注意着里边动向，看着诺登斯出来，他即刻问说:“怎么样，那个孩子是不是很不错？”
诺登斯笑了笑:“她很好，就是有点太过于谨慎和害羞了，你应该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梅林。”
梅林法师微微一笑:“要坐我这个位子，谨慎是必须的......这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之一。”
又说:“那么现在，伟大的大深渊之王，你是否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呢？”
“恕我直言，你的力量让我感到不安。”
诺登斯的身体开始渐渐散成一颗一颗的粒子，同时说道:“梅林，这个世界很荣幸，能遇到你这样的守护者。”
梅林法师保持着微笑:“不，应该感到荣幸的是我，能够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做出贡献，我感到非常的光荣......”
话音落下。
诺登斯的身形已经接近透明。
祂也说出了最后的衷告:
“奈亚拉托提普最显著的能力就是创造无数的化身，那个东西虽然是我的战利品，但也可以说是祂的化身。”
“小心！作为一位强大的外神，奈亚拉托提普本质是无可名状的混沌，无法被常人所窥见！”
“祂那些化身时常会显示不同水平的力量，其中一些经常会赋予崇拜者奇异的力量，给予他们关于宇宙疯狂本质的知识，让他们看到时空中不可名状的事物，甚至带领他们进入终极太虚里，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但同时这些行动经常会让被赋予力量者被无可名状的事物折磨到发狂乃至以难以想象的方式死去。”
“你的那个继承者很不错，就算是我帮你考验考验她吧。”
梅林法师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界外存在的话还真是信不得，诺登斯这完全是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看来，他必须得多花费一些心思在苏沫身上了......
......
另一方面。
丁悌平教授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苏沫的身影。
那些话更是有如诅咒，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一方面是自己多年的信仰，一方面是对于真理的追求......这个选择真的很艰难，放弃哪一个他都舍不得。
以至于...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的他居然把实验数据记录错误了一大笔。
担任他助理的博士在读生吃惊不已:“教授，您怎么会......”
声音不大，却叫得丁悌平教授回过了神来。
但是紧接着，他看向学生们的眼神就变得极其复杂。
——如果已知的世界观被推翻，现在他们所做的事情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么这些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苦读至今的年轻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按理说，这些不该由丁教授来考虑，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研究就好了。
可...丁悌平教授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化学家，更是一个老师，需要为自己的学生们负责。
“没，没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要去办，这里你们先继续实验。”
丁悌平教授匆忙的给出了一个回复，旋即就又找到了苏沫。
这会苏沫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直接了当的就说:“丁教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您聊天，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您接受世界的另一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请您想好了再来找我。”
——接受了诺登斯的馈赠，奈亚拉托提普的一部分真理复刻的她的认知比较在此之前，已经是天壤之别。
——她的心境开始有了新的变化，已经不像是一个高手，甚至不像是人，而是更加趋近于......神！
而神...恩如海，威如狱！
有着高高在上的慈悲和冷漠的，那才是神！
丁悌平教授发现了苏沫似乎有些不同，他也并没有挑战苏沫的耐性，而是问道:
“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我们的研究出了成果，那些与之相驳的知识会怎么样？那些刻苦学习了那些知识的孩子们又将何去何从？”
这是丁悌平教授最后的顾虑。
如果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解决，他将毫不犹豫投入苏沫的怀抱。
但......
苏沫只是微微一笑:“这些问题的答案，教授您不是很清楚么？何必再问我呢？”
“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是理想。”
“错误的就要被纠正，过时的就要被淘汰，这才是真实。”
丁悌平教授一愣，呢喃说道:“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双赢的办法吗......”
“很遗憾，没有。”苏沫淡定地陈述着。
事实上。
那并非是不可能。
如果是慢慢的进行、一步一步的推翻现有的知识建立新理论的话，共赢是真实可行的。
但现在苏沫为了节省世界而想要一步到位，就直接把可行变成了不可能。
“到了您作出选择的时刻了。”
苏沫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丁悌平教授整个人都处于失神离魂的状态。
他的内心十分挣扎。
但......
古哲人说过“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
这话对于现在的他也同样适用，只是对象从“老师”变成了“学生”......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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