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种日子还不得美死了

他自己的女儿他还不了解？
  性格糯叽叽的，说话永远低眉顺眼的就算是把她打死，都不会还一下手。
  怎么可能敢打李大雷？
  听着李大雷讲完以后，姜大山就明白了。
  肯定是李大雷想吃他家5个孩子弄来的鱼。
  想屁吃！
  这年头肉多金贵呢，他们家里人口那么多，再大的鱼也不够分。
  如果给李大雷吃了，要不要给其他人吃？
  姜大山冷哼一声，“真是没出息，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打了！”
  李大雷指着自己漏风的嘴，牙都缺了一颗。
  “大山哥，你是不知道你那闺女下手有多狠，那么多人可都看见了，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得赔我5斤鱼肉，再加10块钱。”
  姜大山把旱烟袋在脚下磕了磕，“你个龟孙，讹人讹到我头上来了，姜雪宁打了你，你打回来不就好了吗？”
  木工房里其他人还在做工，听到这边的热闹也没来看。
  他们都觉得姜大山这人有点丧良心。
  他在这边做工这边伙食不是很好，每天都是姜雪宁来给他送饭，饭菜都是野菜的干饼子，有时候还会加点鸟蛋什么的。
  反正就是比他们吃的好。
  这么孝顺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在他那里一点好都没有得到。
  姜雪宁落水以后，好不容易被人救起来，这冰天雪地的，刚换了衣服，孩子都吓坏了，起来叫了他一声爹。
  那可怜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看了都觉得心酸的不行。
  他拿起做工用的木尺打人。
  “我让你不学好，勾搭男人！”
  “小贱货跟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
  ……
  这是当爹的应该骂女儿的话吗？
  赖大头在村里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姜雪宁定了亲的人家可是村里唯一的解放军。
  姜雪宁怎么可能瞎了眼，和赖大头厮混？
  姜大山打的可狠了，手里的木尺都打裂了，姜雪宁当时被打的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现在李大雷说姜雪宁的坏话，姜大山还是一句话，让李大雷自己去找姜雪宁找回场子随便打，他不管。
  李大雷算是碰上了颗硬茬子，气哼哼的，他打不过姜雪宁，更打不过姜大山。
  姜大山可是整个木工房里力气最大的男人。
  所以那些零碎的杂活他从来不干，干的都是大活。
  李大雷就一直占嘴上的便宜。
  “你闺女把我打破相了，以后我肯定是娶不上老婆了，这事没完，我不在乎姜雪宁和赖大头好过，回头你让姜雪宁给我当老婆。”
  这下子大家都把耳朵竖起来了，当爹的总不能那么混蛋吧？
  闺女被赖大头摆了一道，不给闺女说句话就算了，难道还真能把闺女嫁给李大头这种二混子？
  十里八乡的人，就算是再重男轻女，不喜欢家里丫头的，都不会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
  姜大山又猛猛的吸了一口旱烟，“行啊，只要你能给100块钱，我就把姜雪宁嫁给你。”
  姜大山满脑子都是二儿子姜壮牛的婚事，还有小儿子姜斯言的学业。
  这两样都要花钱。
  尤其是姜壮牛喜欢上了知青云娇娇，那可是城里来的知青，顿顿都要吃好的，天天都要用好的，身上还要穿好料子。
  不给人家点好东西，人家根本不可能踏进他家的门。
  他保守估计了一下，起码得一千五百块钱才能把这婚事办下来。
  他手里确实是攒了些钱，但还是不够呀。
  家里那么多的人口，每天都要吃要喝的，就连吃盐每个月都要比其他人家里多好多。
  姜雪宁的名声反正是坏了。
  等徐至从部队回来，肯定是要退亲的。
  姜雪宁和徐至定亲的时候收了100块钱，那100块钱给老大置办东西，家里又杂七杂八的买了不少，已经花完了，都三年过去了，这钱肯定不会退了。
  赖大头太穷了，根本出不起钱，李大雷他妈弹的一手好棉花手里还有两个钱呢就等着给儿子说媳妇用，但是儿子不成器。
  如果能把姜雪宁嫁给李大雷，也算是一桩好事。
  李大雷是独生子，只有一个妈，妈还天天忙着弹棉花挣工分。
  女儿嫁过去以后，日子肯定也过得不错。
  姜大山觉得自己是个很不错的父亲，还给女儿安排了一条好出路。
  周围有人说话。
  “大山啊，雪宁那丫头挺好的，你可要三思啊！”
  “对啊，这种玩笑可不好开，女孩子一辈子的事情！”
  “这个李大雷好吃懒做也就算了，还成天偷鸡摸狗的，要是回头被人抓了，还不得连累了小雪宁。”
  姜大山沉下脸，“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我这谈正事儿呢，你们别给我瞎操心。”
  别人家的女儿名节败坏了，只能被打死他的女儿还能再嫁人已经算不错的了。
  姜雪宁的名声是彻底坏了，他老婆刘春花是个心善的人，愿意把二姑娘姜丝丝赔给徐至。
  这孩子们的婚事就都解决了。

  其他当爹的哪有他这么好？
  李大雷一下子乐了，“老姜，你是说真的，不是遛我玩儿了吧？”
  姜大山把旱烟袋往前一伸，生怕李大雷反悔，有些愤怒。
  “谁和你开玩笑呢？”
  李大雷赶紧给他满上烟草，心里一盘算，虽然掉了一颗牙，但是100块钱就能换一个那么漂亮还勤劳能干的老婆，下半辈子都稳了。
  姜雪宁是没漂亮衣服穿，那眉眼五官是长得真不错，要是稍微打扮打扮收拾收拾肯定比知青点最漂亮的云娇娇还好看。
  不过女人打扮那么漂亮，招蜂引蝶的干啥呢？
  出来穿上漂亮衣服都是给别的男人看的，晚上回了家脱了衣裳才是给自家男人看的。
  李大雷在这方面可有数了！
  都说姜雪宁就像一头牛，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就能顶一个壮劳力干活。
  她在春种秋收的时候拿的可都是满公分。
  虽然扛不动100多斤的稻谷袋子，但是用镰刀割麦子，那手可是真快。
  100块钱买个会说话的牲口，可真值了。
  买头牛只会犁地，买头驴只会拉磨，姜雪宁还会抓鱼呢。
  想想今天那条大鱼就馋。
  这可比知青点的云娇娇香多了，那个云娇娇只会花钱，每天坐那等着别人给端饭。
  他自己就是个懒货，才不想娶个懒货回来伺候呢。
  只要姜雪宁成了他老婆，以后吃鱼还不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而且还是姜雪宁把饭做好，端到他的眼前来。
  这种日子还不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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