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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苦乐年华(20)


再说惠能揭榜破了“水怪”吃人一案,提着那袋赏银,刚一踏入门口,李氏一见,恼怒地问:“惠能!你这两天去了那里?一去几天,音讯全无!你是有毛有翼会飞了!你知不知道,阿娘有多担心你?!”

        原来,那天惠能在洞口司都与县太爷张中昌正要分别,被张中昌叫住上了他的马车,一直载惠能回到县衙。县太爷破案心切,便盛情挽留惠能,在后堂继续商议计策。由于破案需要预先准备好相关物件,惠能要亲自去操办,因此,案破了后才能回家。

        惠能见娘亲为自己的安危担心成这样,慌忙跪在李氏面前,把这两天的经过说了一遍。未了,把那袋赏银交给李氏,说,“阿娘,当时,怕阿娘为我担心,故没有回来告诉您的。”

        还能说什么呢,李氏望着眼前的惠能,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唉,看来能儿是长大了,有道是“仔大仔世界”,有些事,你担心,也担心不了的。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李氏拿出那袋赏金,分成了三份,对惠能说:“能儿,今天你抽空去一趟县衙,把这二十两银交给张太爷;那二十两银给小兰,是作为酬谢的,剩下的二十两银,阿娘给你攒着。”

        惠能点了点头,说:“阿娘说得是,我这就先去县衙了。”

        “快去快回呀!”李氏望着,再三交带惠能说。

        “嗯,阿娘放心吧。”  惠能说完,拿起一份钱出门去了。

        惠能一路来到县衙,门前两个衙差一眼便认出了惠能,十分客气地把他引进后堂。

        张中昌还未到点升堂,正在后堂用膳,一见惠能,立即叫他过去先食点早点再说。

        惠能礼貌地说:“小民在家食过早饭,张大人,您请慢用,我在外堂等您吧。”

        “不用,你就坐桌上那张椅子,咱边吃边聊,更为方便。”  张中昌边说边亲自为惠能斟了一杯茶,放在惠能面前。

        惠能再一次为张太爷这种礼贤下士之举所感动。

        用过膳后,张中昌和蔼地看着惠能,和惠能拉起了家常。

        当张中昌得知眼前这个小青年,就是自己的恩师文龙的同窗同年卢行瑫的儿子时,真是不胜唏嘘,上下打量着惠能。

        惠能见张太爷眼定定地望着自己,便向张中昌直道来意。

        张中昌听后,有点不高兴地说:“阿能,你阿娘多虑了,协助你,这是老夫的份内事,这赏银,是你应得的,拿回去好好孝敬你娘,她含辛茹苦把你抚养成人,实属不易呀!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你娘,感谢他为百姓养育了一个聪明能干的人。”

        惠能代他娘亲道过谢后,正欲起身告辞,忽听张中昌“唉”地轻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

        惠能问道:“大人所叹何事?”

        张中昌见问,迟疑了一下,便说:“唉,还不是与案有关。此次我调任新州,日前翻阅旧案,发现一宗奸杀案的判决可能有错。但一时又未有头绪,故郁闷叹息也。”

        “哦,原来如此。不知大人为那宗奸杀案存疑呢?”惠能顺便问了一句。

        于是,张中昌把此案的经过向惠能说了一遍:

        原来,新州县城附近的顶村,有一猎户,姓伍,名叫二,中年丧妻没有再娶,膝下只得一个女儿,名叫飞燕。

        伍二含辛茹苦抚养女儿,好不容易,飞燕长到十八岁了。

        俗语有话;十八姑娘一枝花。飞燕也出落得貌美如花,心灵手巧,对父亲十分孝顺。

        伍二把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媒婆见伍家有女初长成,日日上门说亲。

        但飞燕十分怜爱孤独的父亲,伍二亦认为女儿年纪还轻,不舍得离开她,所以未谈婚事。

        岂料,就在这一年,突然飞来横祸。

        一日,伍二上山打猎回家晚了,见家门敞开,情知不妙,马上大声叫喊:“阿燕!”却不见女儿回应。

        伍二急忙把灯点亮,只见女儿赤身被绑在床板凳上。

        伍二急忙上前,用手放在飞燕头上的人中处,发觉己经停止了呼吸,床脚下却留下了半截舌头。

        伍二立即跑到县衙报案。

        前任谭知县是一个办事轻率之人,即命差人到现场验尸并下令搜捕凶犯。

        几天后,差人在一间破庙里把一个断舌头的男子缉拿归案。

        这名男子傅姓,单名一个冲字,是顶村邻村的都吉村人,是个好食懒做、四处浪荡之人。

        开堂审讯时,因为这名男子舌头断了,说话含糊不清。

        他说的大概意思是:那天傍晚,他路过伍二的屋子,见大门没关,便溜进去抱住飞燕亲嘴,不料被她咬掉了舌头;他疼得要命,急忙逃跑并没有杀害飞燕。

        谭知县吃力地听完傅冲的供词,却不相信,便重刑侍候。

        傅冲被屈打成招,只好承认奸杀飞燕。

        谭知县就凭这供词,判处傅冲死刑,待秋后问斩。

        惠能听完张知县的陈述后说:“张大人明察秋毫,怀疑这宗是冤假错案颇合情理。”

        接着,惠能分析了此案的疑点:

        例如,傅冲被丁飞燕咬断舌头之后,必然是疼痛不已,在原地打滚。那么,傅冲那还有什么心情再施暴作乐呢?

        而且从现场来看,凶徒是解下飞燕的扎脚带绑住她的手,再剥去她的衣裤。照这样推理,作案者肯定不只一人,凶徒也不会是断舌的人。

        张知县听着惠能的分析,频频点头称是。

        待惠能分析完后,张知县言恳意切地问:“可有破案计策?”

        惠能故作神秘道:“要捉到真凶,必须如此这般……”惠能说完后,附在张知县的耳边说出一条妙计来。

        张知县听后,连说妙计。

        第二天,张知县依计行事,升堂审案,把傅冲从死牢提出来,责打三十大板,当场释放。

        傅冲提笔在公堂下写了“多谢青天大老爷”几个字,叩了三个响头走了。

        即日起,张知县日日升堂审问伍二家中那张床板凳和那两条扎脚带。

        认定床板凳就是这宗凶杀案的旁证,扎脚带是帮凶,要这两件东西坦白交代,戴罪立功。

        消息传出去后,远近听闻这等新奇消息的人,都觉得十分可笑。

        前来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说这新来的知县莫不是有神经病,哪有这般审案的?真是千古奇闻。

        几天后,衙门外贴出一张告示:明日对伍飞燕被奸杀一案进行复审,辖内顶村、都吉和新州县城的男人必须到场旁听,否则作该案案犯论处。

        这天一早,衙门外已是人山人海。

        因人数太多,衙门大堂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复审只好改在县衙的大院里进行。

        开堂时间一到,张知县高高坐在摆放在台阶上的那张县太爷专座椅上,一拍惊堂木,当众宣布:本官为了查清这宗奸杀命案,惊动人、神、鬼三界,昨有神灵报梦,说今日可以捉获真凶破案。我已命差役把死者两条扎脚带绑在大院两条石柱上,凡要走出衙门的男人,必须自动排好队,依次用手扶带而行,谁是凶手,扎脚带就会把他的手绞实。

        人们冷不防张知县会出此一着,霎时紧张起来,鸦雀无声。

        与此案无关的人相信神明,一个跟一个泰然自若地走过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钟点,留在院里的人渐渐稀疏了。但还未见凶手出现。

        走出衙门外的人却未愿离开,要看知县捉拿凶手。

        张知县似乎很有把握,目不转睛盯紧走剩的那几个人。

        说也奇怪,这时,只见有两个人迟疑着,一前一后走近绑在大院两条石柱上的扎脚带,两手还未触及扎脚带,便颤抖得很厉害。

        张知县见状,大喝一声:“这两个人是凶犯!给我拿下!”

        几个衙役立马上去把那两人逮住,现场顿时欢声雷动。

        惠能的妙计见效了。

        张知县故布疑阵去审床板凳和扎脚带,暗中却明查暗访,并掌握了两个疑犯的线索。

        这两个疑犯一个叫阎发奎,一个叫崔得富,是新州县城人,就是中秋节拳打脚踢老乞丐和打得惠能重伤的那两个无赖恶棍。

        崔得富和阎发奎平时聚在一起,好嫖嗜赌,胡作非为,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恶棍,坑崩拐骗,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本案发生那几天,两人消失得无踪无影。

        等到傅冲被捕打入死牢后,两人才复露面,在人群中偷看张知县审凳、审带,暗笑新来的知县是个大草包,却不知就此中计落网。

        审讯之下,真相大白。

        原来:那天先是傅冲进门索吻,被冯飞燕咬断舌头,忍痛狼狈而逃;而崔得富和阎发奎刚好经过冯家,入屋合力把冯飞燕绑着轮奸了。

        事后恐怕东窗事发,索性把冯飞燕掐死了。

        崔得富、阎发奎那里想到:天网恢恢,逃不出惠能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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