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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摊牌


2006年大年初一早上八点半!

        迷迷糊糊醒来,依然是头昏脑胀。愣愣的看了下天花板,突然感觉不对劲,猛地坐了起来!

        陌生的环境,凌乱的衣服。掀开被子本想去窗外看下,却看到床单上有一小片殷红的血斑。

        揉了揉脑袋,回想起了昨夜的片段,为自己的犯下的错感到惊愕、懊恼、和不知所措!

        啪!啪!啪!给了自己几巴掌。赶紧穿上衣服,看到外面一片雪白,很多人在一呲一滑的走着…………

        更担心晓丽姐了,刚一迈步,乓的一声摔在了台阶上,吐了吐口水,顾不得嘴角的血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宿舍跑,敲开晓丽姐的房门!舍友没精打采的道,晓丽姐去上班了!

        快速洗漱完毕,赶去餐厅找到晓丽姐,她正在孤零零站在那,眼神忧郁,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看到她没事,我手足无措的喊道:“晓丽姐!我!……

        晓丽姐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我想静一下,晚上下班等我吧!”

        悬着的心,一天都在忐忑中度过!

        洗完澡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晓丽姐才心事重重的走了过来。

        两个人推着自行车,各有心事的走着。

        我终于鼓足勇气道,晓丽姐昨天晚上的事,我,我会…………

        “你相信缘分吗?”晓丽姐打断道。

        “我相信”我认真道。

        昨天晚上是属于你我的缘分,我们都有错…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对卿卿好点!

        可是你!我还想说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好吗?陪我走一会吧!”晓丽姐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朋友吗?快到宿舍门口时,我小声的问。

        我们三个人,会一直都是好朋友的!

        “雨生,答应我!好好的爱卿卿,好吗?”卿卿姐再次强调着。让一个,昨天还抱着自己的男孩。去好好的对另外一个女孩。看不清晓丽的表情,只知道她有点颤抖,走进宿舍楼梯的那几步,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落寞的背影,和把关怀拒之门外的孤独。

        初二下午两点,卿卿往餐厅打来电话,跟晓丽姐聊了一会。

        和我却相对无言,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聊了几句就挂了………

        挂完电话,卿卿生气的自言自语道“王八蛋,王八蛋!

        门外偷听的父母摇了摇头,齐齐叹了口气!

        眼看假期快到,卿卿归心似箭,很想早点回去上班。

        可是这边妈妈头疼,爸爸胃疼,然后是腰酸背疼!卿卿着急的哭了!钟爸鈡妈没办法,摊牌了。

        三个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卿卿坐在面对飘窗的沙发上,无心窗外的风景,钟爸钟妈坐在卿卿的对面,表情严肃!

        “没错,跟你想的一样,我和你爸是装的。可是你也对我们撒谎了,那天那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同事嘛!

        钟爸严厉道,“送行的一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会是“同事”的,同事也不会握手道谢,更不会握着你的手不肯放。”

        朋友不可以吗!卿卿辩解道。

        “逻辑不通,这些都是我跟你爸用过的招式,“朋友”用得着遮遮掩掩,说是刚好路过的同事吗!”你这妮子就是傻!将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还没确定关系呢!卿卿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还没确定的好,赶紧断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钟妈大声的说道!

        “我不,我不!你们当初不就是自由恋爱的吗?姐姐姐夫也是自由恋爱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卿卿伏在沙发上,梨花带雨的哭诉着。“你们两个跟姥爷姥姥一样都是爸爸说的老顽固!”

        钟爸一脸苦笑!钟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钟爸。两个手在大腿上拍着,有模有样的哭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两个没良心的女儿。”佳佳不听话,你也不听话。

        “你个死老头子当初非要佳佳去外地读书,好了连花盆都被人端走了。如果卿卿也这样我跟你拼命。”

        好了!钟爸狠下心来说道。你谈恋爱我们不反对,你要找外地的没门!

        “咣”的一声!卿卿见没的商量,就跑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

        整天不吃不喝,闹了两天。趁爸妈出去的时候,偷偷吃点东西。跟晓丽姐通过两次电话,商议的结果是用“缓兵之计”。跟雨生说下,家里临时有事,晚几天回去就挂了。

        晚上,“妈我今晚跟你睡。”钟妈就把钟爸踢去客房睡了!

        “妈,我已经长大了,并不是说一定要找外地的,我也舍不得你跟爸啊。我只是想找一个“像爸爸对你一样”对我好的男孩子,何况我我还没答应呢!”你总不会希望我一辈子都不找男朋友吧!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卿卿抱着妈妈一阵撒娇。

        大年初六,已经超出预订假期三天了。卿卿到北京已经下午了三点,我去接的。

        终于回来了,想我了吗?

        嗯!

        你知道这次回来多不容易吗?

        我…………

        雨生,你怎么了?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没休息好!我嗓子沙哑的道。

        晚上有没有梦到我?卿卿抱着我低语。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卿卿!只好抱着卿卿吻了下去!

        我们聊聊好吗?我摸着卿卿头发道。

        好啊!那我们去吃火锅吧!卿卿高兴道!

        火锅店里,我们相对而坐。

        我家里条件并不好!

        我喜欢你就好了啊!卿卿柔柔道。

        我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我们一起努力好吗?卿卿又道。

        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怯懦的问道。

        没事就是妈妈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下,在家休息了几天,卿卿不想给雨生压力。

        面对卿卿的爱意,我无法拒绝。

        对卿卿和晓丽姐,我都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歉意!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渣男!

        所以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去看书,看书还是看书!

        正月十六刚过完元宵节,我正在看书,卿卿跟我说,“晓丽姐有男朋友了,前两天没回宿舍。”

        “谁啊!”我惊讶的问。

        “就是,就是,经常来店里吃饭的那个客户,你见过的!”卿卿支支吾吾的道。

        那个顾客我之前见过几次,晓丽姐称呼他辉哥,三十岁多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带个眼睛,人是长的斯斯文文的,很礼貌,具体哪的人就不知道。

        不过最近都没有来过了!

        “为什么啊!那个人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我们去找她。她这是糟践自己啊!”我拉着卿卿的胳膊就往外走!

        “您弄疼我了,你干嘛这么激动啊!”卿卿生气道。

        “对不起啊!晓丽姐,人这么好。我不想她………”我抱着卿卿不想让她看到我难过的表情。

        “我知道!晓丽姐,也有她的难处!她爸爸出去做工摔伤了,听说很伤的很重,包工头跑了,做工的东家,象征性的赔了一点钱。

        当时急需要钱做手术,她家又筹不出这么多钱……………那个男人虽然离过婚,对晓丽姐真的很好!”

        钱能通鬼神,这一刻,我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金钱能买来一个人的肉体,绝对买不来一个人的爱情。我想,晓丽姐与那个人在一起,一定不是因为爱情。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我埋怨道。

        “我也是看她最近情况反常,让我爸爸去她家里看看情况,才知道的消息。”卿卿眼含泪水的委屈道。

        金钱与爱情是飞机的双翼,缺一不可!

        抱着卿卿突然间眼泪如柱,是对晓丽姐的遭遇感到难过,对这个世界的现实感到悲伤,还是担心有一天卿卿也会离我而去!哽咽道:“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怎么突然这么说啊,只要你对我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卿卿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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