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搞快点
一脚路的功夫，裘川他俩就到了西山。
“快把我放下来！”
骆雨被拎在空中，无处着力，张牙舞爪。
“女人，你挑起的火，你得负责灭。”
裘川邪魅一笑，事情是有惯性的，宅在家里不想出门，想把他使唤起来需要强大的初始力，也只有骆雨能提供了。
裘川：吃得多，力就大。
骆雨：？？？
等他下定决心，做一番事业，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中止。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旦推动就再难停止。
“你先放我下来，我给你灭火！”
骆雨尖叫道，双手双脚翻身抱住了裘川的胳膊，像一只树懒那样。
“坐稳咯，消停点。”
裘川胳膊一抬，把骆雨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按住她不老实的小屁股，别扭了！
一路转悠到了西山深处，裘川挑挑拣拣，总算相中了一座小山头。
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了，甚至可能从未有人至此，人世间几千年的风雨雷电，未曾惊扰此间，杂乱丛生，一派荒野气象。
简单的说，就是啥玩意儿没有，狗都不来，呸。
裘川却很满意，他挥一挥手，就把这座山头从地球上割去了，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可是却没有损伤地球的面积，从卫星上也看不出端倪，也不虞为外人所窥，成了一个特殊的镜像空间。
他先把山顶削平，插上了学校的大门，一座六丈高，即二十米高的白玉大门，上面两个鎏金大字：西山。
校门不高，裘川也不在意这个，就是拿光年做计量单位，他也觉得小家子气，又何必给学生一个下马威呢？
之所以取六丈，是因为他计划将西山学院分为六个年级，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占去了正常初中、高中的六个学年。
理所当然的，校门的白玉柱上有六环金箍，象征着六个年级的同学。
校门中央是一个混沌色彩的漩涡，那是有待开辟的校园空间。
小山上本就有一条小溪，反正裘川是把它看作了小溪：一条指头宽，数十米蜿蜒的小溪。
裘川把它拉长拉宽，从山顶到山脚奔腾而下，再从山体内部溯回山顶，形成一个闭环。
他把这条大溪命名为：逆流河，取自逆流而上之意，校门山没有阶梯，逆流河就是从山脚直达校门的山路，嗯，水路。
再后面，骆雨骑在裘川脖子上，指挥他做些细致的装饰，把这座小山改造的面目全非，面目一新……正式命名为：西山。
骆雨捂脸。
“你为什么又在山脚立一块石碑：西山？你不觉得和山顶上的校门：西山，重复了吗？”骆雨无语道。
“多次重复表强调，你语文老师谁教的？”裘川惊讶道。
“我妈。”骆雨面无表情的说。
裘川：打扰了。
不论如何。
自此之后总会有人知晓：
西山里的西山上，有一座西山学校。
……
骆雨骑着裘川兽，啊不是，裘川载着骆雨，冲进了校门之中。
驶入一片混沌维度。
“我说，要有光！”
裘川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自然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天地始分。
“搞快点。”
骆雨拍了拍他的头。
“得嘞。”
裘川应了声，弹了个响指。
时间开始了撒丫子狂奔，一去不复返。
一瞬万年。
万象森罗。
自此演化。
天空之上，出现了日月星辰，周天气象。大地之上，出现了山川湖海，沙漠森林……
这个年轻的小世界，在岁月的沉淀下，渐渐染上些沧桑而古老的韵味。
真正的凝实、厚重下来。
依照裘川的意志，世界的中央耸起一座六百丈的山峰，山体如柱，如圆台，山顶平整，以作教学区域。
东面是一片广袤的大湖，面积比大西湖还要夸张，已经可以称之为东海了。
南方是连绵无尽的群山，大山最深处则有火山、沙漠等极端环境。
西面和北面，暂时看不出异样，入眼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浩浩汹涌的林涛。
起初，裘川打算效法霍格沃茨，以他和骆雨的名义，划分出两个学院。
考虑到，仅仅两个学院，矛盾太尖锐，容易激化冲突，让学生之间产生分化，走向对立、仇视。
四个、五个、六个……太多又没必要。
最终，他将学校内部划为三个分院，三足鼎立，有竞争有合作，也有一定的稳定性。
“每个分院进行独立的竞赛、考评，并分配不同的宿舍楼居住。”裘川想想说，又喃喃道，“三个分院，天地人？日月星？精气神？……海陆空？！”
他眼前一亮道：“那就一个分院住海里，一个住在陆地上，一个住在天上。”
“假设每个分院每年招收100名学生，一个年级三个分院300学生，六个年级就是1800名学生。”
“按学生们的预期寿命为1000年计算，每年向外输出300名毕业生，那就是300，000：三十万人，再算上毕业生的损耗与辐射，应该有百万人级，或千万人级的规模。”裘川盘算道。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呀！”骆雨扶额道，忽然心中觉得不妙，感觉自己又双叒叕的要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了……以一个阴谋家，反人类者，大魔王的身份成功当选。
而且，这么冷冰冰的计算，也让骆雨莫名的觉得不爽。
她哼了哼鼻子，表示不满。
让裘川一阵莫名其妙。
“这也只是初步的预估，学生活到几万年也有可能。”裘川说。
“你不要搞事情哇！”骆雨敲了敲她的坐骑说。
想想都知道，这样一批长寿者的出现，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怎样的冲击，更别说他们还可能拥有的超自然神秘力量。
“我怎么可能搞事情撒？”裘川边说，一弯腰一探手，把骆雨在空中转了一圈，放在自己对面。
骆雨还在天旋地转中恍惚：我怎么下来了？我是谁？我在哪？
“安心，我可还想给咱俩留个清净地方呢，这是咱俩养老的地方。”裘川冲她笑笑说。
“啊哦。”骆雨渐渐清醒，迷迷糊糊的说，过了一会儿，又免不得担忧的问，“不会出岔子吧。”
这么多学生哪里管得过来？
“呵，你对老大哥一无所知。”裘川说着，他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张开弯曲，冲着骆雨的眼睛比划两下，高深莫测的说，“老大哥在注视着你。”
吓！
骆雨打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吓唬我！”骆雨粉拳出击，战无不胜，驱散恐惧。
裘川一边招架，一边继续说：“你以为老大哥是什么？”
“本质上，就连你我二人，也不过是老大哥的一部分组成，那是比细胞构成人体结构，还要更加紧密、彻底的联系。”
“或者言，万物皆不过是老大哥的一个念头溅落，是祂本身。”
“你是我，我是你，他、她、它、祂，概莫能外。”
“世事一场大梦，谁又能真正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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