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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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个礼拜，八班总能看到刘鸿睿教石江月做题的画面。
“我明白了，所以遇到这种类型的题目就先画道辅助线。”少女若有所思道。
“对，你还挺有觉悟。”
“嘿嘿，还是你教得好，不过”少女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这样太耽误你休息了，你都不和蒋乐他们打球吗？”
“呃，我不会打球，最喜欢的户外运动是钓鱼，但是这里也没条件钓，哈哈。”
“噢，怪不得之前运动会没看到你比赛。”
刘鸿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转移话题道，“马上二质检了，你这次一定能考好的，咱们再来看一道物理题吧。”
石江月连忙说不，“今天讲到这就行了，多了消化不了哈哈。还是让我来给你报个dictation吧。”
“也好，你就报第五单元的吧，多了我也记不住。”
少女微晃脑袋，“那就加上你第四单元听写错的单词吧。”说完她也不给同桌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报起了中文，刘鸿睿只好快速执笔写下对应的英文。两人可以说是学习搭档的典范了。
每天听着后桌传来的讲题声、讨论声和嬉笑声，金秋愈发妒忌起刘鸿睿，自己以前是石江月同桌时，可没和她说过这么多话。少年决定放学去梁文宇家补习地理，顺便跟他打听打听蒋浩越最近的动静。
金秋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晚上他坐在梁文宇的书桌前，手上不断地翻动着老梁的地理作业，心思却不在上面。
梁文宇对此啧啧称奇，“老秋，怎么说？你可是好久没让我辅导你功课了，而且看你这样子，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学习吧。”
“就是为了学习，你快说说这题为什么选c。”少年面不改色地否认。
梁文宇摸不透自己这位发小究竟是什么想法，只好先认真讲起题目。
半个小时后，两人相对无言。因为梁文宇上一秒才讲过相似题型，下一秒遇到同类型的题金秋还是不解。
“得嘞，不讲题了。想说什么问什么就老实说吧。好歹一起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心里有事想说还非得别人连问三遍你才肯说。”
金秋望着窗外，支起一边在桌上，将自己最近的困惑缓缓道来。
“你说我下次考试该怎么发挥才好？”
梁文宇懵了，细细揣摩着少年话里的深层含义。这厮是在担心考试？不对，难道是？
“你是打算和石江月坐回同桌？”
望窗发呆的少年没有否认，右手拿起桌面上的笔转了起来，看得梁文宇心底一阵惊喜。
“老秋！你终于开窍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吃醋可真是难得啊！”
少年转笔的手一滞，棱角分明的脸庞泛起忧愁之色。
“我只是看不惯她每天和刘鸿睿频繁接触。”
“他俩是同桌，交流能不频繁嘛。你下次考试考”梁文宇话到嘴边，犯起了难，他明白金秋为何这么惆怅了，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石江月能考出什么成绩。
“要不，你明天去试探一下石江月的做题水平？看看她有没有进步、进步多大，你需不需要放水或者努力赶上。”老梁脑筋转了转，憋出这么两句话。
少年轻哼一声，“怎么试探，我总不能去问她题目吧？”
“怎么不能？可别小瞧了人家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你要是拉不下脸问石江月，就请教刘鸿睿呗，看看她那时候什么反应。如果是一起听解题思路，那就放心放水，但如果是不听也不看，你就得努力了。”梁文宇耐心地分析着金秋将要面临的局势。
少年眉眼间的忧愁缓缓舒展开来，揶揄道：“你还挺会~用这方法追了多少女孩？”
“咳咳，理论知识比你懂得多而已，但和你一样还没实践过。”
“哟，你还没实践过，我可听说最近有个女生经常专门去看你打球啊~”
梁文宇老脸一红，“这个，呃，你从哪听到的消息？那个女生只是我体育课帮她把挂在树上的羽毛球摘了下来，她感谢我而已”
“哟，你这么好心啊~”
梁文宇闻言顿时挺直腰板，“当然了！我可是五好少年~助人为乐是我的座右铭~”
“行吧行吧，五好少年，那你跟我说说那个谁最近的动向。”
“那个谁？哪个谁？”
少年清了清嗓，声音却仍含糊道：“就那谁，蒋什么越的。”
梁文宇长哦了一声，“老蒋啊，我最近经常和他一起打球，该说不说，这小子球技真不错！长得俊，性格也好，怪不得老于之前误会我，劝我别对石江月动心思呢。而且他学习”
梁文宇自顾自说起来，半晌没听到金秋搭话，他才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于是老梁又找补着夸了金秋几句，“呃，那个，虽然但是，我们老秋也不差啊！他再帅能有你帅！再好能有你好！你还是能碾压他的！”
少年这才出声道：“看样子你和他玩得很好咯？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她？”
“你放心，我们只是球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关于石江月嘛，他好像在秘密筹备什么惊喜。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他不可能跟我这个情敌的朋友说的，我是偷听他跟蒋乐聊天才知道。这个惊喜具体是什么，我倒是没听出来。”
金秋摩挲着手中的黑笔，沉吟片刻，“他也许是想跟她表白吧。”
“我猜也是，但石江月答不答应还真不一定，就目前我所观察的情况来看，她就是把老蒋当哥们处了。”
少年心道：最好是这样。
“你继续留意他的动向，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招要出。”
梁文宇一口答应下来，“包在我身上！现在你不那么担心了吧，那咱现在还学吗？”
“不了，明天探明情况我再决定找不找你。”
“得嘞，那慢走不送，我待会要玩lol，你玩不玩？”
金秋摆了摆手，收拾好自己的书，出门跟在客厅看电视的梁爸梁妈打了声招呼。
“金秋啊，这就走啦，不再学一会儿了？”
“不学啦，叔叔阿姨，有空来我家吃饭~”
“哈哈，行。”
第二天课间，金秋挑了一道难度中等偏下的物理题问刘鸿睿，眼睛悄悄瞥向石江月。少女偏头瞧了眼题目，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笔记。金秋心说不好，等刘鸿睿讲完，他又找了个难度中等偏上的题请教。
这次少女倒是在一旁认真听刘鸿睿讲题了，“睿哥，你之前没给我讲过这种题吧。”
“我想讲来着，但你自己说听多了消化不了。”
石江月佯装淡定地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噢，哈哈，我现在能消化了，你继续讲吧。”
“把力f1和f2分别沿着x轴和y轴的方向分解，它们的分力为”
金秋这题是真的不会，所以他听得也格外认真。现在他能理解石江月为什么和刘鸿睿互动频繁了，因为刘鸿睿讲题简单易懂，还很贴心地帮他们把重难点题型列了出来。
之后的几个课间，金秋只要看到石江月还在后面坐着，他就立刻转头问刘鸿睿其他科目的问题。
石江月对少年的反常行径看不下去，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考前抱佛脚啊？我们睿哥不是神，他也要休息的好吧。再说了，梁文宇不是你好朋友嘛，你找他问呗，他成绩那么好。”
金秋这一天把石江月的水平摸得七七八八，此刻心里有数，对刘鸿睿道了声谢，顺势去找梁文宇。
“哎，石江月，我们都是同学，我很乐意帮助大家，你这样金秋都不好意思再找我问了。”
“睿哥，你人好我知道，但他就不能把问题分几天问吗，耽误你不说，他自己也不怕消化不良。”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石江月很清楚刘鸿睿这个老好人不懂拒绝，不会找借口推脱，哪怕自己真的很累或者手头有事要做，他也会优先考虑别人的感受。
金秋就不一样了，虽然人也不错，但是他那样的人走到哪都有一大堆人追捧，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应该很少揣摩别人的心理吧。
刘鸿睿见同桌这么为自己考虑，很是欣喜。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在父母的吵架声长大，他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再惹火两人，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破碎。于是他尽力做父母眼中的乖孩子，每天观察他们的情绪，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直到初三刚开学那天，他爸在外面有了新欢，从一周回五次家，到三次，一次。印象里，刘鸿睿最后一次见到他爸，是回来签离婚协议书，两人破天荒的没有争吵。自那以后，刘鸿睿就跟着妈妈一起生活，一天比一天懂事，也一天比一天沉默。
有一回他去老师办公室抱作业，一个女孩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甜美的笑容把他迷住了。他从未遇见过笑得如此好看的女生，他想，她一定是个成绩优异的女生吧，从老师办公室出来还能这么开心。后来他多次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上徘徊，只为再见女孩一面。
也许是上天在为他创造机会，终于他又见到了那个女孩。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女孩和她朋友在路上聊天，刘鸿睿清楚地听到她朋友叫她的名字，陆璐。知道了名字，刘鸿睿便找多个同学打听，最终得知陆璐是3班的学生，成绩长年在中游上下波动，考市一中是没指望了，但上英华还是绰绰有余的。
思虑再三，刘鸿睿中考时在每个科目的试卷上都留了一些空白。说他一见钟情也好，年少冲动也罢，他都不想再过从前的昏暗人生，只要能有机会继续见到女孩，他就很满足了，哪怕一辈子都是单相思也无妨。
或许上天再一次感受到他对女孩深藏的爱意，刘鸿睿在分班表看到陆璐的名字时，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决定高中要好好表现，争取和她说上话。
再后来，陆璐的好朋友成了他的同桌，他尽心帮助石江月，只希望这样能吸引来陆璐找他问问题。经过几个礼拜的相处，如今他对石江月也添了许多好感，发自内心地想帮她提高成绩，好让金秋和她坐回同桌。
晚上金秋正在梁文宇家做题目，手机指示灯突然闪了闪，刘鸿睿给他发了一张图。图上是近期石江月的学习成果，哪些题目她会做，哪些不会，都在上面列着。
梁文宇看金秋盯着一张图久久没动静，拿过手机去看，“咦，老秋，刘鸿睿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是看出来我今天问他题的目的了吧。”
“what？那他这是助攻啊！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这张图。”
金秋默默点头，心想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那她岂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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