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毁了我的一切
“严御，你弄疼我了”唐云瑶推了严御一把，根本没有想过要回到他问出来的问题。
“疼吗？”严御抽回一之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更疼。”
爱情本无对错，不过是前者占了先机，唐云瑶从前就将一颗心放在了薛孤的身上，现在这颗心哪怕伤痕累累，可也没有办法转移在严御的身上。在爱这个字上面，唐云瑶对不起严御，可是唐云瑶也没有办法。
“姑娘，我拿了”梅儿高兴的回来，才到门口就看见了严御掐着唐云瑶的手臂，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
“滚”严御连回头都没有，只是一个字，却让梅儿一惊，慌了神，手中的东西也洒落了一地。
严御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若是梅儿肯定是不能进来的，唐云瑶转过头看向梅儿，“你下去吧！我没事。”
梅儿将信将疑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离开，心中唯一想到的便是青坊主，可是好巧不巧青坊主今日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严御松开了唐云瑶的手臂，握住了唐云瑶的手，“你能不能低头看看我？能不能把我装进你的心里？”那眼神是期待，那话语是恳求，从来没有一刻严御在别人的面前是这幅样子。
唐云瑶不知道严御是不是因为酒劲的原因，可是严御对自己的伤是真的，哪怕救了自己，袒护自己，也改变不了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回绝，“抱歉，我”
“为何你的心中便能原谅抛弃你的薛孤，就不能原谅我，我要的从来不过就是你罢了，我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你，只要你的一句话，我便能为你翻案，便能要你重新拥有至高无上的人生，为何你却只有一句抱歉，为何？”
严御的脸色铁青，愤怒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放开唐云瑶的手转身走到门边，脚步犹豫了三分，关上了房间的门，反锁了起来。转身拽住唐云瑶的手腕，穿过屏风，狠狠的将唐云瑶甩在了床榻之上。
“严御，你别发疯”
严御的样子像是黑白无常一样，看起来那么的恐怖，唐云瑶从心中开始忌惮，开始害怕，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严御遏制了手腕。
“他抛弃你，不要你，为何你还能去相送？我不过是害了你失去帝姬的身份，你为何便不能原谅我？到底我和他薛孤有什么不同？凭什么他能得到你，我便不能？”
严御的眼中全是火焰在灼烧，他心中的压抑和醋意都在爆发，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只能看见自己的付出。
“严御，你放手，你醉了，该回去了。”唐云瑶想要挣扎开自己的手，可现在这样半躺着的姿势，根本没有办法用上力。
“跟薛孤有什么好？他能给你什么？除了会拖累你，又能为你做什么？”严御已经被心中的愤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想到自己的委屈。
严御将唐云瑶的手握在一起，只用一只手按住，让唐云瑶根本没有行动，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丢掉一旁。
唐云瑶用脚踢严御，想让严御放开自己，却被严御钳住，完全动不了，“严御，你疯了！”
严御伸手开始拉扯唐云瑶身上的衣物，“我便就是疯了，今日我便要得到你，要你是属于我的，我到要瞧瞧你如何拿着残花败柳的身子去爱那个薛孤。”
“你不是不爱我吗？不是恨我吗？那我也不屑于做一个坏人，让你忘不掉我，这样你便能把我放在心底了。”
严御的动作粗狂野蛮，没有任何一丝的温柔，也根本不让唐云瑶挣脱，哪怕唐云瑶喊着救命，拼命求饶，严御也没有半分的心软。
扯下帐幔，低头吻在唐云瑶的唇上，哪怕被唐云瑶咬伤了嘴唇也不肯放过。
“严御，你给我放手”唐云瑶的泪水滑落，落入发丝之中，张嘴咬在了严御的肩头，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口腔之中。
严御根本没有理会唐云瑶，扯下床幔绑住了唐云瑶的手，抓住了唐云瑶腰肢上的红绳，将其扯下，“还想着用这东西遮羞吗？”丢掉红绳，严御的口中只剩下两个字，“做梦。”
一寸一寸的被掠夺，唐云瑶的眼中除了泪水，便是绝望，哪怕严御松开了唐云瑶的手，唐云瑶也没有了任何一丝反抗的动作。
在疼痛之中入睡，睁眼时严御依旧没有半分想要放过唐云瑶的意思，完全没有在顾及唐云瑶的感受。
从天亮，到天黑，在到天亮，唐云瑶的眼中已经分不清照射在屋中的是月光还是阳光。
看着严御起身，穿上衣服，转身回来抹掉自己的泪水，唐云瑶的口中都没有说出任何的一句话。
“昨日是我不对，你便是打我，骂我都行。”严御的眸子里面透露出愧疚，拿起唐云瑶的手打在脸上，可唐云瑶却像是木偶一般，根本没有半分回应。
便是昨天吵着闹着说恨严御，不会原谅严御的话，在这一刻一个字也没有出现在唐云瑶的口中。
不管严御说着什么，唐云瑶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除了眼角依旧会掉下眼泪，在也没有其他的。
“我会想法子将你从教坊司接走，我会娶你，你信我。”严御将被子给唐云瑶盖好，唐云瑶却收回了被严御握住的手。
“你走”唐云瑶的话语很轻，甚至连严御都没有听真切，“滚”唐云瑶的语气依旧很是平淡，感觉严御没有离开，唐云瑶的情绪绷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两个字，“你滚。”
看着唐云瑶奔溃的样子，严御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唐云瑶一眼，转身离开。
打开门便看见正要敲门的梅儿，还有身后的青坊主，梅儿的裙边还有鞋上都有泥土，应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青坊主看了一眼屋内，没有瞧见唐云瑶的身影，却隐约看见地上混乱的衣物，脸上一点也不友好，看着严御的神色之中都带着憎恨。
梅儿冲进屋喊着“姑娘”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
“严都知，请你以后别再来教坊司。”对于严御，青坊主没有办法对他怎么样，可是却态度强硬的要严御现在就离开。“来人，送客。”
青坊主进屋的时候吩咐了所有人不许靠近，更是让人在外面守着，进屋的瞬间便将门关了起来，走进去，捡起了地上的衣物，放在了凳子上面。
拍了拍梅儿的肩膀，让梅儿离开，坐在床沿之上，伸手抚摸着唐云瑶的发丝和脸颊，眼中都是心疼。
“是我不好，昨日走时就该让人拦住他，不该让他进来的。”
唐云瑶转眼看见青坊主，瞬间破防，强忍的泪水如同堤坝被毁的洪水，止不住的下落，情绪直接崩塌，坐起身抱住了青坊主，没有一句话却说尽了心中所有的屈辱。
“哭吧！我知道你委屈，哭出来会好受些。”青坊主的手轻抚唐云瑶的脊背，映入眼中的全是伤痕，红印。
哭了好久唐云瑶的口中才含糊的吐出了文字，“我想沐浴。”
“好”青坊主拿了一件衣裳披在唐云瑶的身上，转身过去让梅儿备热水。
唐云瑶在浴桶之中一直泡着也不说话，身子慢慢的下沉，将整个头都埋了进去，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才冒头出来，大口的呼吸。
拿着木瓢一瓢接着一瓢的舀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感觉还不够，拿着毛巾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全身，满身都冒着红血丝。
青坊主抓住了唐云瑶的手，抢过了手中的毛巾，“不洗了，够干净了，这都泡了一个多时辰了，够了。”
青坊主将唐云瑶扶了起来，穿上衣服，可才刚刚坐到床榻之上，唐云瑶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又一幕，从床榻上面弹起，卷缩在了床脚。
青坊主见着这样的场面，在看看床榻上狼藉的一片，还有鲜红的印记，使了眼色让人将东西全部拿走，“所有东西全数换掉。”
抓住唐云瑶的手腕，将唐云瑶揽在怀中，“无事的，一切都有坊主在。”
“我是不是很脏，是不是就该被如此待见？是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我的身子，要毁了我？”唐云瑶的手搭在了青坊主的腰间，眼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只剩下悲痛。
“你别多想，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是你，要坚强的活着，若是死了只会让害了你的人如意，不会让他们哀痛的。”青坊主不停的轻拍唐云瑶的肩膀，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记得此前被人羞辱时，是他在救我，可昨晚他却变成了那些人，更是比起那些人还要恐怖。我与薛衙内发乎情，止乎礼，我们清清白白，可他却辱骂我不知检点，觉得我是下作的女人，与人私奔丢了清白。”
唐云瑶说话已经是哽咽的状态，眼神和心一样，像是一摊死水，像是一团死灰。
“你是最干净的，不需理会他说了什么，他侵占你，是他畜生，可便是如此，也只有他懊悔的份。你清清白白被他糟蹋，日后心中难以过去的是他，不是你。”
青坊主扶着唐云瑶到梳妆台的前面，拿起木梳为唐云瑶梳头，整理仪容，抓住唐云瑶的肩膀，“瞧瞧，你如此的模样，害怕心中的如意郎君嫌弃你吗？”
可唐云瑶在镜中看见的却是自己脖颈之间的红印，伸手便想着要去抠掉，摧毁掉，她不想看到这些印记，不愿想起昨晚的所有。
青坊主拿了一条披帛裹在了唐云瑶的脖子上，挡住了那些印记，唐云瑶的口中却轻描淡写的蹦出了几个字来，“坊主，现下我是否应该从窗户跳下去，了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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