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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小娘子一定想极了自己


  因为提督大人的事先叮嘱,夏藕和福娃没有去接他,但都早巴巴地在门口翘首企盼了。
  一见他回来,夏藕先是将火盆点燃,让他跨过去。
  待人进院,她又殷勤地递上一盏温热的参茶。
  “咴儿!”鎏凤它们也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夫君,考场可顺利?”夏藕一屁股挤开了鎏凤,眼巴巴地凑到最前。
  也不知,她给准备的旧棉被,有没有惹怒提督大人?
  稷澂眸底尽是和煦,似乎忘了那些异样的眼神,道“都很顺利,题答的也很顺手。”
  一对璧人轻声交谈着,虽无甚亲密的举止,却无端便让人挪不开眼睛。
  福娃望着二人,打心底里头升起一股歆羡。
  他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般贴心的小娘子就好了……
  夏藕没有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但明日他还要再进贡院,她也不能不懂事,继而又按捺下好奇,让提督大人到浴室,泡柚子叶的浴汤。
  稷澂看到旁边摆着干净的新衣,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泡过柚子叶的浴汤,从木施上取下衣裳换好,这才出了盥洗室,
  待上了楼,稷澂就见小娘子正弯腰替他整理床铺,动作细致。
  昏黄的烛光照在她小小一团的身上,裙裾一角翘起,顺着床沿委地。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似是听到动静了,夏藕回望过去,小脸堆笑,道“现在可饿了,厨房里的面条我都擀好了,汤头也都备着,随时都能下面吃。
  夫君,是先补觉,还是先用膳?”
  稷澂抬手,替小娘子理了理那一绺不听话凌乱的发梢,柔声道“这三日福娃可有给你添麻烦?”
  “福娃性子很好,没有那些达官贵人的纨绔气息。”
  夏藕见提督大人似乎没有为棉被的事恼羞成怒,便理所当然的将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她滋溜一下钻出他的圈禁范围,道“看夫君也不像有睡意的模样,小藕去下面给你吃,你先歇会,我马上就好!”
  “我陪你吧!”稷澂立刻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小娘子殷勤地像只忙碌的小松鼠一般,又是铺被,又是煮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足足三日不见,小娘子一定想极了自己。
  “夫君不用歇会嘛?”夏藕一边将抻好的长寿面,下进锅中的沸水里,一面还不忘关心提督大人。
  稷澂嘴角微微勾起,瞅着她那狡黠的小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哎,小娘子还小,只能看不能吃……
  “来,夫君吃!”夏藕将面条盛在碗里,又加了一点点鲍鱼汁提鲜,还摆了六片梅花肉,撒了一小捻葱花,见卖相极佳,这才在桌上摆好。
  稷澂坐下,执起筷箸,见小娘子捧着小脸,认真的盯着自己,就跟讨好主人的小奶狗一般,软软糯糯。
  他如玉的手,挑着面条,道“来张嘴!”
  他先喂了夏藕一筷子。
  猝不及防的,夏藕的小嘴儿就被填得满满的,嘴里鼓囊囊的笑道“这是给夫君煮的面,小藕吃过了。”
  “看你吃,我才有食欲。”稷澂这才开始用膳,道“这回的面口感极妙,劲道,汤鲜。”
  “那下次,小藕还为夫君洗手作羹汤。”夏藕看着提督大人用自己咬过的筷子吃面,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笑。
  哎呀……又吻了,间接也是吻!
  这心里咋就泛着甜……
  “那为夫等着……”
  夏藕陪着稷澂用了晚食,却不肯再多聊天了,生怕打扰他休息,直接送人去屋中补觉。
  翌日,天尚未亮,提督大人便前往贡院,去考第二场。
  中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要求在三百字以上。
  五经题定名次,决不能有一丝疏忽。
  随即,稷澂又再韵色几处用词,直到觉得文章遒劲有力,流逸之至,才笔势恢弘的落笔。
  他将经义文章,仔细写在草稿纸上。
  晾干墨迹后,再次用心地细读一遍,从新润色,添改了十余处。
  这才抄录,誊写在答卷上。
  乌、方、光、等大的台阁体字迹,豁然跃在眉眼之间……
  三日后的末场试,以五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时事政务以八股文的形式写出。
  稷澂一看题目,心中便生出数种破题思路,立时提笔入墨。
  一篇文章写下来,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可谓是一气呵成……
  一晃眼,按旧例的三场乡试,正式拉下帷幕。
  考生在号房里每场考三日,每场便是三天两夜,除了十一、十四日,这两天能短暂的回家休息以外,其余的九日皆在低矮的号房里度过。
  此刻,放松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哀愁。
  考生从贡院内,鱼贯而出。
  稷澂也拎着包裹,往泡子河的方向走去……
  监考人员收卷后,首先将卷子交给弥封官,把考卷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个人信息,全部折叠起来,用空白纸覆盖弥封后,加盖骑缝章。
  再将试卷进行清点数目,并进行初步的剔选,但凡有破损污渍的试卷,都会直接被拿出来。
  受卷官接了答卷后,走过穿堂,至公堂以东的弥封房。
  贡院中西为对读、掌卷、弥封三所。
  协忠堂后为大观台,为五经房。
  除了内供给是给考官,官兵们供吃供用的之外,其余四所皆与乡试相关。
  待弥封的书吏将答卷糊名,弥封做好后,再送至誊录房里,由书吏誊抄答卷,考官凭借誊抄副本评卷,这便是传说中的“易书”。
  为了防止誊录人作怪,规定他们不得携带墨笔,誊录所用的纸张数、墨水颜色均要一致,统一使用朱砂红笔誊录试卷。
  考生的原始试卷因用黑墨书写,所以称为“墨卷”;而誊录后的卷子,都是用红笔写的,故称为“朱卷”。
  誊录完毕,还要交给隔壁的对读所。
  由负责对读的书吏,核对誊卷与原卷是否有误,检查无误之后,才交回掌卷所。
  对读官要在试卷上盖章,再将原卷留下,把誊卷送至公堂。
  批卷的时侯,将答卷分出了数小份,由考官们抽签,抽到哪一份,便批哪一份。
  是以,这一通流程下来,阅卷官也不知自己,阅的是谁人的答卷……
  ------题外话------
  乡试录取名额是由朝廷统一规定的,但明初因为官员缺额较多,录取较宽。洪武十七年,朱元璋令乡试“不拘额数,从实充贡”。
  到1425年才开始有定额,当时规定的名额很少,后来不断增加。
  至明英宗正统年间,南、北直隶的名额为100人,江西为65名,其他各省以5人的差额递减,云南录取得最少,只有20人。
  隆庆、万历、天启、崇祯年间,南、北直隶增加到130人,其他各省也增加到近1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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