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3

时间设定是柯学元年的四年前，景光还没殉职，琴酒手下带的是威士忌三人组

        星野凉挽着鱼冢三郎的手按响琴酒安全屋的门铃后，出乎意料的，开门的是带着万年针织帽的莱伊。

        他也不是不知道琴酒正在带新人，只是没想到琴酒居然会允许新人短暂住在自己的安全屋，对于一个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来说，这样的“信任”无疑是不可思议的。

        星野凉向莱伊微微点头表示问好，就迈着步伐朝里走，鱼冢三郎相比起来更加热情，伸手朝着对方打了个招呼，才跟着星野凉走进屋内。

        说实话，莱伊不是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代号成员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他也曾经见过许多夫妻档，在外人面前小两口之间还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而对于他们来说，关系一般的人之间的社交距离都是36米起步，上不封顶，像这样手挽手挨着的情况基本仅限于出任务所需要的伪装才有可能。

        星野凉也不是第一次来琴酒的这间安全屋，于是非常熟捻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整个人歪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鱼冢三郎拎着带来的一大袋蔬菜水果去厨房倒水，两个人的动作过于自然，以至于莱伊站在一旁看起来更像远道而来的客人，给人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隐约透过隔音玻璃听到伏特加和苏格兰的寒暄，星野凉微微坐直，挑眉看向莱伊：“苏格兰一直负责给你和波本做饭？真辛苦啊！”

        明明只是一个正常的问句，对方的上挑的眉眼看起来却有些过于欠揍，莱伊非常短暂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对方：“怎么突然过来了？”

        “一起吃个饭吧，”抬头直视对方碧绿色的眼睛，对方柔顺的长发被紧紧地压在帽子下，星野凉笑了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知道琴酒如何看待这个和自己一定程度上非常相似的能力者，应该还，挺有意思的？

        当着对方的面，星野凉掏出手机给琴酒发短信，手指在屏幕上上下翻飞，丝毫不在意对方可能会通过自己的举动读取发送的信息消息。他和琴酒之间的通讯都是使用特定的暗语，即使被截获也无法翻译出个所以然——一般情况下人很难想到明面上使用的日语翻译的暗语居然是俄语、英语、中文、甚至是盲语的结合。作为暗语的开创者，格瓦斯没有特定的密码本几乎也很难翻译出全文，只能熟练翻译出常用的话语，不过也不担心密码本会被搜走，存储的位置并不在现实，而在互联网内。就像战士不会失去他的武器，格瓦斯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有一天无法使用网络，都是随取随用。琴酒就不一样，整个密码本被牢牢记在脑海里，格瓦斯就不止一次感叹过对方的记忆力惊人，要是作为一般人，东大应该有一席之地，可惜造化弄人。

        “对了，bourbon呢？”放下手机的星野凉看着好像正在打扫房间的黑麦威士忌发出了来自内心的疑问，“又在打工吗？没必要这么勤奋吧？”

        对方罔若未闻，只是接着干自己的事情，并不理会。

        一小会不到，就收到对方的回复，看到对方正在赶来的话语，星野凉起身走向厨房。

        像一只大猫，朝着伏特加的后背猛扑过去，背对星野凉正在洗菜的伏特加先是一震，然后歪头看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星野凉，滴着水的手从菜篮里抽出，想摸摸对方的头又顾及到手上并不整洁，伸出一半的手臂又缩了回去。

        苏格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狭长的猫眼微微上扬，不由得猜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俩应该是和他与零一样的幼驯染吧。

        本来他们俩也可以像这样张扬快乐地相处，如今只好是一见如故的“新”好友，尽管如此，有人没有理由地默默支持，真好啊！

        想到一些传闻，苏格兰的思绪飘向远方，像这样真挚的感情，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晒在阳光下……如果面前的两人不是犯罪分子的话，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伏特加很亲和，很会考虑到别人的情绪，非常温和，而格瓦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和松田一样富有个性且我行我素？

        又想到了警校的同学们，被温暖的回忆填满心头的苏格兰的目光深邃且凝滞，仿佛只是在注视眼前的两人。

        “scotch，“趴在伏特加背后的格瓦斯双手环绕对方的脖子，扭头看着好像在思考的苏格兰，“今天可能要辛苦你和vodka一起做6个人的饭了。”

        被突然点名的苏格兰一下子回神，只听到后半句的他对着星野凉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六个人吗？可能会晚一点吃饭呢。”

        “对了，我听说你和bourbon关系很好，麻烦你通知一下他，及时赶回来吃饭。”星野凉眯着眼睛，特意在“关系很好”一词上下了重音，又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勾起半边的嘴角，“rye好像在收拾屋子，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不如我……”

        话说到一半，莱伊就推门而入，直接打断了想说的话：“你是客人嘛，哪有东道主让客人干活的事呢？”

        莱伊显然有些生气的情绪，或者说，表现出来生气的情绪，在两人到来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检查了一遍这间安全屋，非常稀奇地没有找到任何常见窃听器的存在。他不认为会有组织成员不提防其他人，或者说，不试图获取其他人的信息。对方熟视无睹的态度以及自己徒劳的寻找就像是一种技术的□□炫耀，感叹果然是程序组的能人的同时，也提升了对方与其同伴在心里的危险度。

        听到这话的星野凉眼神一亮，凑到伏特加的耳边迅速报上想吃的菜，然后从伏特加的身上脱除，招呼着莱伊往外走：“厨房还是要留给能人。”

        “能人”一词彻底让莱伊确信对方是对自己的嘲讽，控制好面部的表情不变，莱伊向外伸手，示意对方先走。

        厨房的门被关上，一扇小小的门把空间隔绝，也隔绝了不同的气氛，厨房内的两个人一边忙碌一边言笑宴宴，厨房外的两个人沉默地隔着大桌子对坐，莱伊好像在保养自己的枪，而星野凉则沉迷于自己的手机。

        尴尬的氛围笼罩了好像一个世纪，安全屋的门被使用钥匙再次打开，还没看到人影，金色的发丝折射出的光就突然强势宣告了到来。

        “gin，”被突如其来的光幌了眼睛的星野凉闭着眼睛，手机丢在身旁，“bourbon也一起回来了？真不愧是劳模组……”

        被点名的波本没说话，他大部分心力都放在后腰被顶住的枪口。琴酒也保持着沉默，斜侧着站在波本的背后，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对着屋内，即使听到熟悉的声音，四个人存在的房屋内也过于安静。

        “都回来了就准备吃饭吧，“丝毫不在意众人诡异的表情，星野凉收起自己的手机，朝着厨房大踏步走去，“该摆盘的摆盘，该端碗的端碗，从外面回来的记得洗手。”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或不合理的地方，又好像根本没有合理的地方，吐槽的话语梗在喉咙里，每个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应该干的事情。琴酒和波本各占据一个水池洗手，伏特加给格瓦斯传递着菜碟，莱伊从碗橱里拿出餐具并摆正在餐桌上，苏格兰则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六个人围坐在餐桌前，琴酒、莱伊和格瓦斯都是左撇子，苏格兰、波本、伏特加都是右利手，鉴于个人的习惯以及与各自的关系，座位的选择就非常微妙。格瓦斯和伏特加挨坐在桌子的长边，两个人的常用手挨着却不互相打架，反倒是更加方便给对方夹菜。琴酒坐在桌子的一个短边，他不太能接受与别人挤坐一团，左手边是星野凉，右手边是威士忌三人组里关系更加好的莱伊，莱伊坐在桌子的长边，与星野凉相对，也是左撇子，三个人之间互不影响。莱伊的右手边，同样坐在长桌的是苏格兰，波本和莱伊有些看不对眼，作为缓和剂夹在中间丝毫不尴尬。桌子的另一个短边坐着波本，即使波本好像坐在短边的正中间，整个人的身影却好像更加贴近苏格兰。

        这样的座位每个人都很满意，伏特加和苏格兰做的饭菜格外好吃，每个人都小酌了两杯，本来并不想沾酒的格瓦斯看着对面和手边的两双直勾勾的碧色眼睛，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吃饭的全过程都没有人说话，不同的眼神却在彼此交汇。

        看着左手边有些迷离的人影，放下刀叉的琴酒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今天？”

        威士忌三人组的目光汇集，连同伏特加也在注视着星野凉，仅以伏特加对于日本和俄罗斯习俗的了解来说，今天并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并不是他和对方的纪念日，但是对方突然说要和琴酒（他们）一起庆祝，一起聚餐，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圣诞节不是都不在嘛，“红晕染上了星野凉的脸颊，眯着眼睛对左手边的伏特加露出了一个傻笑，”我之前去过华夏，他们庆祝今天，作为过年的前置……”

        还没说完，好像喝醉了的星野凉就侧倒在伏特加的身上，正准备赶人走的琴酒一个冷眼就剜向了伏特加。

        夜色漫漫，伏特加和格瓦斯强势抢占了安全屋的主卧，琴酒睡在狭窄的客房，莱伊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波本和苏格兰挤在次卧。

        很难说，第二天五个人是如何被琴酒赶出了琴酒的安全屋，只是这个月几个人的武器用量突然相较于前一个月增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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