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刘仪念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周围一片安静，唯有一句“征战天下”在这个洞窟里回荡许久，仿佛是来自遥远历史深处的回音。
这句话念出来，瘫在地上的将军丧尸又是一下抽动，似乎还对这个延续千年的执念有回应。
大家都有些沉默。
这就是政皇追寻的长生不老之梦？吃丧尸的血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确实获得了长生，在地下经过了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身体还有活性，意识还能对某些重要的事物有反应，本身就是一件足够骇人听闻的奇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离了密封的陶俑，过了没多久，地上的将军丧尸原本就非常细微的动静，渐渐归于平静，然后似乎彻底失去了活性，像一具真正的尸体那样瘫在了地板上。
在叶初的的红外视觉下，那具身体已经几乎看不出热量反应，在相机弱点表示的功能中，也再没有提示等级和异能的红框。
“他”彻底死去了。
最后，还是赵军打破了大家了沉默，他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然后说：“好了！我们不是考古学家，这也不是拍电影，要把情绪和精力集中在怎么出去这件事情上！刘仪！你有什么想法？”
在场的人里面，刘仪了解历史最多，也最情绪化，但听见赵军的话，他深呼吸了几下，说：“我猜想有两条路，第一，水路，既然各个洞窟以水路相连，那么多只要沿着水流走，最终肯定可以抵达王陵；第二，我们来的时候的迷宫，上百个洞窟环绕王陵，面积又这么大，不可能全部挤在一起，很有可能从最外围就开始分出通道了。”
刘仪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着简略的示意图。
赵军问：“刚才大家巡逻的时候有看见船只吗？”
大家都摇摇头。吴昭说：“那边倒是有一艘陶制的船，连帆都是陶制的……”
刘仪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们回去走迷宫，浪费时间不说，而且也不知道其他洞窟的情况，万一一样也没有通往王陵的路呢？”
叶初突然想起来自己去花城巢穴内部的方法——通过古树的能量触角钻出来的地下空洞……她提议：“我们直接打洞过去呢？”
她从刘仪手里拿过笔，用虚线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然后在周围画上小圆圈，说：“你们看，我们走进来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按照我们的速度，走了有两公里吧？”
赵军点点头，说：“差不多，不到两公里。”
周围的特种兵基本上没有异议，他们不仅有设备来记录距离，自己也有感觉。
叶初继续说：“我们这个洞窟又有一公里的直径，加上中间的王陵比这个肯定只大不小，所以，这个洞窟距离王陵的直线距离其实也不远？我们现在可都是高级异能者，是不是可以打个洞呢？”
众人听着都是点头。
赵军哈哈一笑，说：“好！上一次打洞你搞掉了花城的茧，这一次再打个洞，我们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接着他下令道：“小曾！你以前不是炮兵吗？你们的数学都很好，跟着刘仪一起算算，推测一个大概的方位，不用太细致，我们有声波定位，可以随时修正方向！”
“是！”
别看赵军手下似乎全是士兵，但这些人精通地图学、弹道学、数学、化学、气象、地质、动植物等等各种学科，正是因为这样，这些精锐的士兵才能在极端的战场上，制定出最合适的作战方案。
很快，一张大致的地宫分布图被他们画了出来。
刚才被赵军点名的小曾说：“我们暂时按照120个洞窟来计算，最佳的分布大概是这样，根据中心王陵的大小不同，整个地宫会成比例地扩展。如果我们这里是最外围，那么进去大概要三四公里左右，可是考虑到这是军械库，很有可能不在最外面，最近的话就一公里！”
听到了这个数字，赵军当场拍板：“足够了！哪怕是三四公里也可以值得我们花点力气！”
他拿过笔，直接画了一条穿过整个地宫的横线，说：“进入地宫核心，再从对着的一个洞窟往外走，完全可以在地下穿行八公里左右，我们就能走出堡垒的覆盖范围。”
听见这个计划，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也变得雀跃了一些。
小曾补充道：“打洞的过程中，还可以探听一下前方有没有洞窟，如果有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其他的洞窟来缩减路程。”
很快，两个力量异能者，一个白骨异能者，搭配着吴昭的空间异能，开始在小曾圈定的地方打洞。
打洞的时候大家没事了，刘仪凑到叶初旁边，悄悄说：“叶姐，能不能帮我收几件铠甲武器到空间里？这末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保存下来，如果能保存一些东西到基地里，也算留点文化遗产了。”
刘仪这种学历史的人，下意识地放不下这里满地的文物。
叶初明白他的心思，没有犹豫，直接装了十套盔甲和各种武器放在了空间里。
做完这些，安抚好几乎要感激涕零的刘仪，叶初找到了赵军。
她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赵大校，我……其实有个担心。”
“什么？”赵军问。
“你之前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你们接近过堡垒很多次，”叶初指了指头顶说，“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堡垒直接降临在头顶的情况……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我或者楚楚的异能吸引了堡垒出现……”
叶初的话没有说完，赵军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堡垒是跟着叶初或者楚楚来的，那么就算大家在地下走了10公里的距离，会到地面的时候，堡垒很有可能还在大家的头顶。
可能是因为叶初身份特殊，楚楚又是一个S级异能者，大家都没有主动提起。
赵军笑了笑说：“大家心里多半都有猜测，没事，到时候再想办法吧！如果到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就分两批人，再看看情况。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了解到这个堡垒的习性，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
赵军这么一说，叶初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夸了一句赵军：“你是一直都这么乐观吗？”
赵军这时候反而收起了笑脸，说：“这不是乐观，这就是对待战场的态度。乐观还是悲观都没办法对敌人造成伤害，多了解敌人，多了解自己，才能提升获胜的希望。”
赵军的态度有点镇住了叶初，她回答道：“明白了……”
赵军似乎发掘自己的态度有点严肃，接着说：“因为现在很多情况，都要依靠异能者来战斗，可是异能者不是军队，只是普通人，他们情绪更多，反应更复杂，我也想让更多一线的人多适应这种想法，免得基地里出问题。”
叶初这才明白赵军的苦心，她认真地回答道：“好，我会努力，也会尽量帮你。”
这时候，刚刚打了两百米孔洞的队伍听了下来，让那位声波异能者听听周围的动静。
声波异能者刚刚一张嘴，立刻就指着斜下方说：“下面是空的！”
众人几乎只多挖了一点点距离，立刻就有一个孔洞塌陷了出来。
孔洞后面，赫然是另外一个洞窟！
这里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洞窟的景象，这个洞窟要大很多，哪怕火焰和手电都没法让大家看到尽头。
在下面，各处都能看到壕沟和拒马，还有好几座已经有些歪歪斜斜的哨塔，地面上，随处可以见大型劲弩与各式各样的器械，叶初根本叫不出名字。
可是，对于这些还算壮观的景象，众人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因为，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所有人都看到，在远处，有一扇巨大、暗沉的铜色巨门屹立在那里。
不需要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任何历史知识，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扇门的背后，估计就是政皇王陵的真正核心。
而大家所处的这个洞窟，作用很明显，就是核心的前沿防御阵地。
通过缆绳下到洞穴内部，小心翼翼穿过静谧的阵地。叶初和声波异能者还在地上发现了不少陷阱，都被她一一排除。这些陷阱似乎一点都没腐朽，甚至每次发射完之后，还能听到机括旋转
叶初看了一眼，在这个阵地里，居然有好几尊陶俑里都有轻微的热量反应。
每一个名称都是“融合体”，大多数都是A级和B级。但也都和之前那个将军丧尸一样，都显示出“已萎缩”和“无法激活”。看来，再厉害的异能，也敌不过漫长时间的腐蚀。
来到巨门门前，叶初更加感受到这扇门的恐怖。说这是给巨人留下的门也不为过，因为叶初站在最下面的广场上，巨门的顶部在她的眼里已经有些模糊了。
刘仪左右看了半天，把门前的巨大广场几乎摸了个遍，然后才有些颓然地说：“这好像不是一个能打开的门，说它是堵墙也不为过。”
赵军也不诧异，他说：“当然，要是我，我也设计成这样，外面能打开的话不是让人进来盗墓的吗？要是我复活了，我自己从里面开门出来就行！”
叶初觉得赵军说得很有道理，甚至还带着几分惊悚——不会真的有一个丧尸化了的政皇从里面走出来吧？
刘仪一脸跃跃欲试，“怎么样？进去看看？”
虽然赵军心里清楚，进入王陵内部这个行为，对他们逃离堡垒的控制范围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他自己其实也很好奇，而且心里也有隐隐的期待。于是他看向吴昭，说：“小吴，你上？”
在场的也有高能激光之类的异能，可都没有吴昭用空间异能直接切割物质来得方便快捷。
吴昭从发现陵墓开始，脸一直就是白的，她特别怕这些东西，听见的赵军这么说，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人说：“你们都疯了吗？要开这么一个大棺材？不是，你们想想，光是外面的人都是A级，万一里面的人活得更久呢？万一里面一群S级的守卫，加上一个SSS级的政皇怎么办？我们直接完蛋好啦！”
吴昭一副摆烂的样子，看样子是雷打不动不想进去。
叶初也笑着说：“昭姐，要是我们不进去，那就只能绕个圈找出去的路啦？”
还没等吴昭回答，这时候，大家都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震动，洞窟顶部掉了许多灰尘碎石下来。紧接着，一阵密集的啪啪声响起，像是什么黏稠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赵军脸色一变，立刻用手电朝远处的地面照过去——是一大片黑红色的菌毯！
这个颜色赵军很眼熟，因为益城的堡垒周围全是这东西！
很显然，头顶那个家伙已经完全突破了两百米的土地，侵入到了这里！
他再抬头一看，原本镶嵌着各色宝珠的穹顶，现在几乎变成了一块大型蜂窝煤！
叶初只是看了一眼，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从那些孔洞里，大块大块的黑红色黏液正在以极快地速度往下掉落，而且，地上的菌毯里面直接就爬出来了丧尸！
一瞬间，凄厉嘶哑的丧尸吼叫响彻了整个空间。
而这支小队所在的平台，因为太过气派，周围什么遮挡都没有！在地下的黑暗空间中，所有丧尸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眼睛红得发亮，以极快速地速度，天上地下全方位地朝叶初等人扑了过来。
光是叶初能看到的，估计就有上百只！
赵军立刻朝吴昭吼道：“三丈是一米，先往里面切个一米再说！快！”
赵军刚刚开口的时候，吴昭已经开始发动异能，从厚重无比的大门上直接带出来一整块金属。一整块铜落在地上，直接压碎了一片石板，所有人都感觉到地面一震。
白骨异能者率顶着骨盾，率先冲了进去。
叶初紧跟其后。
刚一进去，白骨异能者就大吼了一声：“戴上氧气面罩！”
在前一个洞窟的时候，因为空气一点问题都没有，大家都把氧气面罩摘了下来。听见这声，所有人连忙带上。
当所有人都进入了门后，叶初再次用念力移动铜块，想要把门封上。可丧尸的速度极快，几只明显比D级飞行丧尸还要厉害的家伙，直接从空中直扑而来，想要从洞里钻进来，被几个异能者联手轰了回去。
就这么一下功夫，如潮水般的丧尸就铺满了外面的整个平台，并且开始尝试进入。
有了其他异能者阻挡，叶初先回头看了一眼，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要戴上氧气面罩了——因为在巨门之后，只有一段并不宽阔的平台，而剩下的范围内，全部都是泛着银黑色光芒的水银！
叶初知道，水银可是会挥发的。可是在这个密闭空间内，居然还有这么多水银保持着液态，说明空气里的水银蒸气密度已经达到了极限！
这时候，最先进来的白骨异能者伸出了一根骨刺，叶初清晰地看到，骨刺的尖端直接被挤出来了一滴闪闪发亮的水银！
“后面没路了！怎么办！”吴昭大喊。
赵军依然冷静地下令：“叶初先接替火焰异能，阻挡洞口！火焰异能先照明！看看情况！”
叶初的几台相机立刻浮现在她的身边，她也不管什么精准度了，照着洞口就是一通乱按，猛烈的爆炸在洞里不断响起，各种血肉碎块溅得到处都是。偶尔有漏的，也有其他人帮忙清理。
很快，两颗炙热发白的火球在王陵的核心升了起来。
大家往后一看，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历史传说政皇的墓里用水银做成了护城河，这特么根本不是！这直接就是一个有水银构成的大湖！
在湖的中央，还耸立着一座雄伟的城池！
没错！是城池！
不是什么宫殿或者墓室，而是一座城池！
虽然比不上古代大城的那种大小，但借着火光，众人能明显看出城门楼、角楼、以及城内的建筑物！
众人所在的小小平台，距离城门感觉至少有几百米的距离，简直犹如天堑——一边是水银天堑，一边是疯狂的丧尸，突然之间，小队就陷入了绝境。
赵军刚想下令再次往外突围，结果这时候，所有异能者都感觉到了什么。接着，远处的城楼上有三个身影飞了起来，直接悬空而立。即使距离还很远，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三个人身上穿着精良威武的甲胃，身上还有大红色的锦布无风而动。
左边那人一招手，无数□□和箭支腾空而起，朝中人所在的方向直接扎了过来！右边那人伸手一捏，刚才火焰异能者造出来的火球立刻凭空消失；黑暗中，中间那人一挥手，空气中突然一声巨响，下方的水银似乎被什么东西激起了剧烈的波浪。
吴昭见状，甚至不等赵军下令，又是一个大范围的转移，把所有人、连带着几只丧尸和一圈铜墙，一起再次转移回了外面。
刚一落地，强行出现的空间移动就湮灭了一圈丧尸。叶初一边控制着相机对周围进行控场，一边给直接瘫倒在地上的吴昭灌了最后一口剩下的强效恢复剂。
赵军等人反应也很快，立刻根据各自的异能不同，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圆筒阵型——前面是防御和控制异能，后面是攻击异能，勉勉强强抵挡住了丧尸的攻击。
赵军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指着巨门平台下的一个角落，喊道：“往那边移动！”
大家保持着队形，艰难地在越来越密集的丧尸潮中往那边移动。
赵军的想法很简单，至少要找个墙背靠着，免得四面八方都在被攻击。
叶初还抽空看了一眼被吴昭开出来的洞口，用一句奇怪的形容，那就是高压锅的放气阀。因为那个洞口里正在不断地喷出各种箭支和冲击波，将聚集在洞口的丧尸切割得支离破碎，然后又被冲了出来。
里面那三个“人”就靠异能，完全抵挡住了丧尸的冲击。
“地面有动静！！！”这时候，被保护在内圈的声波异能者大喊。
很快，原本已经被流动的菌毯所覆盖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个密集的鼓包。这些鼓包又被一些古老制式的长|枪长剑划破，露出了一个个身披政朝甲胃、浑身高度丧尸化的士兵！
“卧槽！这不是什么战场！这是殉葬坑！！！”刘仪大喊，“他们可能把无数士兵都喂了丧尸血肉，直接埋在了王陵前面当守卫！”
“那些将军不是出来就死了吗？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战斗力？！”
叶初反应过来：“是堡垒！堡垒的菌毯激活了这些人体内已经枯萎的异能！”
“卧槽！那不是整个王陵全都要诈尸了？！”
时隔两千多年，原本沉睡到已经快要完全死亡的军队，因为末世带来的狂暴能量，全部苏醒。
头顶巨型堡垒，中间是无数菌毯和丧尸，地下还有一支正在苏醒的庞大军队，核心里面还有三个厉害到飞起的丧尸将军……所有人心中都一片冰凉，这简直是必死之局。
赵军的声音此刻依然冷静，命令道：“在身后继续打洞，深入之后再做两个侧面的躲避空间，留出攻击通道，节约火力！”
“是！”
赵军方法很简单粗暴，至少先打个洞进去，丧尸只能从一个洞口进行攻击，不至于现在天上地下的狂轰滥炸。
就在众人缓缓往后移动的过程中，叶初突然发现不对。
那些身穿政朝甲胃的丧尸士兵，并没有像入侵地丧尸那样不要命地朝铜门里冲击，反而拿起武器，用一种有些僵硬的姿势，把长|枪长剑刺进丧尸的身体里。
因为这样的情况发生得太多，甚至还因为能量瘤或者晶体被击破，而产生了几次不算小的爆炸。
叶初更是注意到，所有穿着甲胃的士兵，哪怕身上的甲胃残破得不成样子了，都没有互相攻击！
“刘仪！你看！为什么！”叶初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场面太紧张，她一下没反应过来，于是高声叫刘仪。
“什么？！”刘仪是力量异能，正在前排厮杀，哪有空看远处。
“政朝士兵全部都不互相攻击，还在主动攻击丧尸！为什么？！”
刘仪愣了一下，惊喜地大喊：“甲胃！是甲胃！通过甲胃分辨敌我！把你空间里的甲胃拿出来穿上！试试！”
叶初立刻把之前刘仪让存放在空间里拿回去当文物的甲胃取了出来，轮流让大家换上。
立刻，所有人都看到，原本挤在后面想要来攻击众人的几个政朝士兵丧尸，直接掉转了武器，刺向身边刚刚彼此不搭理的丧尸！
“有用！”
赵军见状也喊道：“停止打洞！我们去场地中间！让政朝士兵保护我们！”
穿上甲胃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周围的压力随之一轻。就在大家朝场地中心移动的时候，从巨门后面传来了一声整耳欲聋的吼声：
“吼！！！”
这声吼是如此巨大，那座宏伟的铜门都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这一声吼刚落，在场的所有政朝士兵全都跟着吼了一声：
“吼！！！”
整个地下空间骤然被巨大的声响填满，连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叶初感觉自己脑袋上，一股热血直接涌了上来。
她甚至看见，那些士兵丧尸眼睛里的红光，因为这声吼叫，肉眼可见地亮了几分！随即，所有士兵的动作变得更快，更加灵活。有些区域里的士兵甚至还组成了小型的战阵，砍瓜切菜一样地消灭着丧尸。
“卧槽！这是啥啊？！英雄光环技能？！”吴昭这会儿也不害怕了，大叫着问。
“别废话！先移动！”赵军也大喊。
在一片血腥厮杀之中，小队很快来到了战场中央，这里有一大片密集的政朝士兵，一致对外斩杀着丧尸。
当叶初等人靠近，这些士兵还自动让出了一个缺口，让小队进去。
“卧槽？还挺智能？”吴昭像是害怕过后觉醒了吐槽之魂，嘴巴里面开始疯狂输出。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为进去之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里面一个高大的军官丧尸，直接向众人走了过来，用手中已经有不少锈迹的剑指着叶初。
叶初懵了，大家都懵了，怎么个意思啊？
刘仪恍然大悟地开口道：“这是督军！斩杀逃跑和私自撤退的士兵的！要我们继续去打！”
众人：……
吴昭：“末世了啊，我他妈都跑到地底下了，还被强行服兵役？？？”
刘仪幽幽地吐槽：“要不你跟这个大哥说，前朝的剑斩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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