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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第二天许不应吃了早饭,就见芽春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许不应看着都觉得舌根发苦。

        “少爷,该吃药了。”芽春半跪在床边,低着头把托盘递到许不应面前。

        许不应看了眼芽春,再看看散发着我很苦的讯息的药,一把端起感情深一口闷。喝完接过一旁书林递过来的水漱口。

        许不应:“可给夫子报备近日不去书院?”

        书林:“昨日已告知夫子。”

        许不应:“都下去吧,书林去把我昨日未看完书拿来。”

        “是,少爷。”

        书林和芽春退下。

        许不应望着虚空发呆,就昨日许延和肖从莲的态度来看,这个家不宜久留。以前是被洗脑了,明明那夫妻俩个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自己还巴着个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现在记忆都回来了,这愚孝男谁爱当谁当。

        而且瞅瞅自己着名字,不应不应。不就是不应该吗?从一名字就知道自己的亲爹有多不待见自己,也就以前自己还傻不愣登的还保留着一点期待。

        “少爷,书拿过来了。”书林从外面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进来。

        许不应接过书,翻到昨日看到的那一页。“去吧!”

        书林退了下去。

        ——————

        太阳渐渐起来了,不知是要下雨还是怎的,今日格外闷热。芽春顶着太阳到了夫人肖从莲的沐芳阁。芽春进了院子没有看见人,太阳太大了都去躲阴凉了。芽春熟门熟路到了耳房,见里面有几个丫鬟在一起小声聊天,中间一个穿着碧绿衣裳的正是她要找的人。

        芽春上前:“红玉姐姐烦请帮我通报一声。”

        红玉:“怎么才来,夫人已经等了好久了,下次再这么慢小心陈嬷嬷的手段。”

        说着红玉就进了肖从莲在的屋子,芽春站在廊下等。不消一会儿红玉就从里面出来,把芽春带了进去。

        肖从莲坐在主位上,脸上蒙着一块纱布,左右各有一名婢女拿着扇子扇风。

        “夫人。”

        肖从莲:“那个贱人可有动静?”

        芽春:“回夫人,昨日二少爷醒来喝了一杯茶,就又睡下了一直到今日早上,吃了饭食和药又叫书林拿了二少爷昨日未看完书。婢子出来时二少爷一个人在屋里看书。”

        “不得了了他还真以为他看了几本书,就可以比得过恪儿吗?你和那桃心也是没用的,把你们调到他那里那么久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废物!”

        芽春咚地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夫人息怒,实在是二少爷从不让我和桃心贴身伺候,纵使奴婢有心也无力啊。”

        肖从莲盯着伏在地上的芽春,胸口大幅度起伏几下。“过来。”

        芽春忙直起身膝行到肖从莲脚边,肖从莲慢慢抬起芽春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这可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许不应要了你,我就做主让你做妾。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我也是见你的母亲与我同为女子,却整日受尽磋磨才帮你的。”

        肖从莲放开了芽春,笑了笑:“你想想要是你成为了伯爵二公子的小妾,那可是光宗耀祖了,你那丧尽天良的爹还敢打你娘吗?”

        “夫人……”

        肖从莲:“我记得你的弟弟这几日被花楼的人堵着要债是吧?”

        芽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肖从莲“他…!”

        “我知道了夫人。”芽春拜倒在地。

        “呵呵,下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是。”

        ——————

        许不应趴在床上看书,正读到关键的地方就听他的书童书林在外面说话。

        “外面有什么事?”

        许不应问完就见书林进来,站在屏风后面。“少爷,您的同窗林子杰来访。”

        “林子杰?”许不应一想就知道林子杰是为了前日在书院,自己为他解围的事。

        前日自己在去学舍的路上正巧看见许恪和一群富家子弟把林子杰拦住不让他走,去问才知道林子杰的邻居来书院找他,是他的妻子生病晕倒在家中了,林子杰急着赶回去。却不料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许恪,就被许恪拦下了,林子杰歉也到了理也讲了,许恪就是不让他走还让他的跟班把林子杰抓住。

        许不应见林子杰急得眼睛都红了,就上去让许恪把林子杰放了。许恪一见是他就更不愿意了,还挺嘚瑟说他就是看不惯许不应,连带着和许不应关系好的也看不惯。许不应这能忍,他早就看不惯许恪这个草包了,小时候就惯会欺负他,加上此次春闱许延居然为了许恪买通了考官,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事情,要是被揭发整个宁恩伯府都要遭殃。许恪现在还大张旗鼓的欺辱同届考生,真是不知所谓!

        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许不应,一脚踢翻了身体早就被女人掏空的许恪,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打完对阴测测地看着抓着林子杰的两人,把他们威胁了一把就把林子杰放了,一个一边抬着许恪跑了。

        许不应想到这里笑了一下,当时许恪的样子确实好笑:“请他进来吧!”

        “是。”

        许不应把书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只消一会儿树林就领着林子杰进来了。

        “书林给林兄看座奉茶。”

        书林从外间端来一张凳子和一张小桌子,再给林子杰递上一杯茶。就悄悄退下。

        “许兄!受子杰一拜。”林子杰站起身给许不应一拜,许不应连忙伸手阻止,奈何手不够长。

        “林兄不必如此。”许不应无奈一笑。

        林子杰拜完后端坐在凳子上,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如何不必如此,许兄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我而起,我若不如此岂不是辱了读书人的气概,也羞于许兄为我解围。”

        许不应笑笑也不再拘于这件事:“林兄如何知道我受了罚。”

        许不应问完只见林子杰脸色古怪欲言又止。“今日我去书斋,无意间听见你的兄长,说你惹了他的不快,被伯爵重罚。”

        许不应听完只想呵呵,许恪这个二百五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许不应不受伯爵待见,这么着急忙慌的就要说出去,以此显摆显摆他在伯爵府的地位。

        林子杰见自己说完后,许不应就不说话了脸上还泛着冷笑。

        “许兄不必伤心,兴许只是爵爷不知原委才罚你的。”说完林子杰看着许不应,说实话自己刚才说的别说许不应了,连他自己都不信。堂堂一个伯爵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委,而且要是真不知道才是最偏心的吧。

        许不应:“林兄不必宽慰我,不知令夫人如何?”

        林子杰苦笑一声:“还是那样,老毛病了当初小产留下的病根,又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最近天气热了吃不下东西,这才晕倒了。”

        许不应沉思了一下。“嗯……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根四年的野人参,你拿回去给令夫人补身子。”

        林子杰惊了:“这怎么行!”

        许不应:“怎么不行?难道林兄不想让嫂子把以前亏空的身体补回来?”

        林子杰皱着眉,眉心显出一个川字:“当然不是,许兄莫要如此。”

        许不应:“那不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是白给你,我也想想让林兄帮我一个小忙。”

        许不应看着林子杰的眼睛:“我给你人参,你帮我做事怎样?答不答应?”

        “何事?”

        “小事而已,待我好了之后自会于林兄说。放心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林子杰叹了口气:“善!”

        许不应笑了:“林兄合该多笑笑,老是这么唉声叹气小心嫂子嫌弃你。”

        “哈哈,你啊你。”林子杰也笑了站起身,“今日所有叨扰,昨日之事因我而起,我在这里再给你赔个不是。”

        许不应:“林兄言重。”

        林子杰:“我还有事今日先行告辞,改日再来看望许兄。”

        “林兄慢走,书林送林兄出去。”

        书林从外面进来,恭敬的走在林子杰前面带路。“林秀才,请。”

        许不应看着林子杰出去,随手翻了翻书。“芽春。”

        许不应话音刚落,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少爷有何吩咐?”

        许不应听见声音不对,看向进来的人“怎么是你,芽春呢?”

        桃心低着头:“芽春姐姐有事出去了。”

        “你去把我库房里的一根四年份的人参给我的同窗林子杰送去。下去吧。”

        “是。”

        桃心出去了。许不应看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刺人眼,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叶子,偶尔一两只蝴蝶和蜜蜂焉儿搭搭的飞着,时不时传来一两声蝉鸣,床边的冰幽幽的散发着寒气,携裹着热气的微风带动素雅的帷幔。

        “开店赚钱,啧!”

        许不应玩着帷幔上的穗子,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最后化为一声轻叹。“要想来钱快,还得在享乐上花功夫。”

        这个家明显是个此地不宜久留的调调,且这些年府里的收入远远比不上开销,这看似繁荣的伯爵府早就不复以前的风光了,况且许延为了许恪还做出了买通考官的事情。所以还是该早早的准备后路才是,这第一步就是经济独立,没有钱什么都是白瞎,做什么不要钱。

        许不应作为宁安伯府的嫡次子,一月的月钱只十两,明明嫡长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为女子一掷千金,到了许不应这儿就只白银十两了。去问肖从莲就说怕自己年纪小不知节制所以代为保管。听听这话耳熟不?更气人的是这钱她拿去还不是自己用,而是拿去给前伯爵夫人的儿子女儿,她的继子继女,真是绝了。

        自许不应记事以来,他的母亲和父亲就很少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八岁以前许不应一直都以养病的理由被送往寺庙和吃斋念佛祖母在一起生活,直到许不应的祖母去世才将许不应接了回来。自此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要被迫面对对自己冷淡至极的父母,和怀抱着恶意的兄姐。

        许不应真的很不明白,伯爵就算了。据说他很爱前伯爵夫人,那她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对继子继女无微不至,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甚至是派人监视呢?

        许不应真的搞不懂了,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既然不爱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许不应摇摇脑袋,不想让这些没用的事情占据他的脑子。芽春进来看见的就是正在发呆的许不应。

        “少爷,是否要用午膳?”

        “少爷?”芽春见许不应没应,又斗起胆子叫了一声。

        许不应:“嗯?”

        芽春:“少爷,要用午膳吗?”

        许不应:“嗯。”

        芽春款步退下,去外面将食盒拿进来,依次放在小桌上。今日吃的是凉拌三色牡丹丝、广肚乳鸽,豇豆炒火腿,长春汤,肉糜粥,再有一盘点心水晶鲜奶冻。

        许不应美美的吃着午膳,桃心就进来通报了。

        桃心:“少爷,大小姐身边的碧婷来了。”

        许不应:“什么事?”

        桃心:“碧婷说是大小姐听闻二少爷被老爷罚了,所以特意送来了药材给二少爷。”

        许不应觉得许兰馨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平日里做出一副端庄大气,好姐姐的样子谁不知道她才是最黑心的那个。别看许恪是哥哥,可在许兰馨面前他就是个弟弟。

        许不应:“让她进来。”

        许不应喝着汤,不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许不应看向外间,只见一个高挑的人影在屏风后面,双手拿着一个盒子。一道御姐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传来。

        碧婷:“见过二少爷,二少爷安。”

        “嗯。”许不应趁着喝汤的间隙,随口应了声。

        “碧婷这次来是尊小姐令,给二少爷送药材的。昨日小姐出门会友回来就听闻二少爷,因为大少爷受罚了,所以叫奴婢拿了些药材来给代大少爷给二少爷赔个不是。”说着打开了盒子,递给在一旁的桃心。桃心拿着盒子进来到床边给许不应看。

        碧婷:“这些药材都是是小姐专门给二少爷挑的。昨日小姐想来亲自看二少爷的,可又怕二少爷睡下了。今日又因为工部尚书家的小姐邀请小姐去她办的夏荷宴,实在是没法抽身,还希望二少爷原谅则个。”

        许不应看了眼盒子里的药材,都是一些鹿茸人参什么的。示意桃心关上。

        许不应:“大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她来道歉呢?要道也是许恪亲自来道歉,哪有代为道歉的。这些药材我就收下了,帮我谢谢大姐的关心。”

        碧婷:“二少爷,小……”

        许不应:“芽春送碧婷出去。”

        碧婷还未说出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吞了下去。

        碧婷出了许不应的烟雨馆,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烟雨馆的大门走了,回到了许兰馨的晚馨阁,直接到了正厅里面坐着的正是去参加夏荷宴的许兰馨。她正拿着一个绷子在锈手帕。

        “小姐。”

        许兰馨:“送去了?怎么说?”

        碧婷:“他说小姐怎么能去道歉,要道歉也是大少爷亲自去,东西他就收下了,让奴婢谢谢您的好意。”

        碧婷说完就恭敬立在一旁,等着许兰馨怎么说。却见许兰馨慢慢在哪里绣一朵梨花,屋里安静极了,只有许兰馨刺绣绣花针刺破布料的声音。待许兰馨终于把那朵梨花绣完,她才开口。

        “呵!这个许不应挨了一回打到是伶牙俐齿许多。”许兰馨的镇噗的一下刺到帕子上梨树的树干上。“只不过那有什么用呢?有他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娘拖后腿,再厉害有什么用,百善孝为先他逃得掉吗?”

        许兰馨:“你去和大哥说让他不要整天和他的狐朋狗友在一起,多去接触四皇子才是。”

        碧婷:“可大少爷昨日下午和太仆寺少卿的二公子一起去花秘楼了,今日还未回来。”

        “啪!”许兰馨把刺绣摔在桌子上。“这个许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去门外等着,有消息了就通知我。”

        “是,奴婢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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