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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次日,上午第一节课上完,许不应就收拾收拾东西要去上选修课。

        “不应,我走了。等会儿一起去火食斋用膳吗?”马凤犀和其他两三个学子一起在门外,马凤犀笑嘻嘻的询问许不应。

        “不了,今天我要去甘霖苑,就在水食斋那里用膳了。”

        “那好吧,我们去上课了。”

        “嗯,明天见!”

        马凤犀点头回应了许不应的话,就和其他三个学子一起走了,许不应还可以隐约听见有人在问马凤犀,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这么好了。

        和许不应一起的书林自然也是听到了,小心看了眼许不应的神色。许不应倒是没什么反应,神色自然的收拾好了东西就和书林一起去甘霖苑。

        许不应从学舍到甘霖苑要穿过一片学舍区和教舍区才会到书院的其他区域,再继续经过其他区域例如乐坊和水食斋后,穿过一大片紫藤萝瀑布就到了,当然夏天是没有紫藤萝瀑布的。许不应到了甘霖苑的范围,到了一大片药田那里已经有零星几个学子在哪里等着了,药田里还有几个药童在打理药田。

        许不应随意找了块在大树底下的石头上坐下,接过书林从包里拿出来的水和糕点。糕点是油纸包包着的,打开的时候有几块已经碎了,许不应秉着不能浪费的意思把碎了的糕点抖到手心里一口闷。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碎了的糕点都吃。”

        “这个样子也难怪不得宁恩伯的宠。”

        许不应将手上剩下的一点儿沫沫拍掉,淡淡瞥了旁边一眼。不出所料又是那三个许延在拂霜书院的走狗,也难为许延在国子监还要惦记的在郊外拂霜的许不应。

        为首一人油头粉面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裳,还挂了一个绛紫色的香囊,看着样子长得还不错可是眼下的青黑和虚浮的脚步可以看出这个人长期混迹于花丛,一个酒色之徒实在是很难激起许不应的兴趣。看了一眼就不再管,倒是那人却不肯罢休。“去去去,人家可是堂堂宁恩伯的嫡次子又是案首,岂是我等可以随便惹的,到时候吃了挂落我可救不了你们。”

        这是明晃晃的朝许不应泼脏水了,着重提到许不应是宁恩伯府的嫡次子和案首,本来是没什么的这件事本来就有很多人知道,但是被放在这么一个语境里说出来就有一种好像许不应看不起人一样。且拂霜书院大多都是寒门子弟或是商人的子嗣,与王公贵族的敌对早在拂霜书院成立之初就已经有了,双方互相看不过眼许不应的身份被这样说出来就很容易遭到寒门子弟的反感。而且他后面说的那一句他们会因为说许不应吃挂落,又告诉周围的人们许不应的气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要是以后他们真有什么事的话那这个头衔可真是无论如何都摘不掉了。真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既然知道救不了,那还不带着你的狗滚一边去!”许不应脑内想过一系列对策,找到最好解决的办法正要开口反击,就被一道张扬锐利的声音截胡了。

        许不应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宋忆泱和乔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你说什么……你说的真好我现在就滚。”油头粉面的男子被人怼了很是气愤,他在一些拂霜书院嚣张惯了听不得有人拂他面子就要去给对嘴的人一点儿教训,结果看到那人的样子后就熄火了,上演一秒变脸术气愤的神色一收立马变得谄媚狗腿,脸上堆着笑就带着自己的两个狗腿远远的到一边去了。

        许不应:“……”果然人还是有权有势有钱才是正道啊!不然谁都会觉得可以在你头上踩上一脚,即使你比他好太多但他还是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宋砚席霸气!”许不应仍坐在石头上,朝宋忆泱虚虚拱手以示谢意。

        “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不给他两巴掌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许砚席的脾气还是太好了。”宋忆泱不在意的摆摆手,抬脚踢飞了一颗灰色的石头。

        “浪费时间,又不是什么文人大豪、英雄好汉费那个力气做什么,他跳任他跳,跳累了就消停了。”许不应被太阳的强光刺得虚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药田,语气平和的和宋忆泱说话,脑子里想的却是以后可以做个餐盒啥的有罐头就更好了。

        “你到是想的明白,我却是多此一举了。”宋忆泱语气调侃,和许不应倒像是好友一般。

        许不应站起来松松筋骨,“没有的事,虽说我说等他们自己跳累了就好了,但是长时间看耍猴儿也疲惫的很,宋砚席可是救我于水火。”

        “哈哈哈哈哈哈!”宋忆泱大笑起来,好似许不应说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清越的笑声穿的很远一些学子都不停的往这边看。“救你于水火、耍猴儿哈哈哈。你说的话好好笑,许不应你可真有趣哈哈哈。”宋忆泱用食指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另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不是我有趣,只是你看我有趣罢了。”

        “随你怎么说吧,我觉得就好了。走吧!张夫子来了。”宋忆泱不管许不应怎么说,一把揽过许不应就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里走过去。宋忆泱越往那边走越是愁眉苦脸,“希望张夫子还是叫我们认药,那些个药方我可真是弄不明白。”

        许不应:“药方是学医术不可避免的东西,今天不研究药方以后肯定还是会有的。”

        宋忆泱:“多享乐一天是是一天吧!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居然选医术,我被人下蛊了吧!”

        “休要胡言乱语。”此时一直默不吭声的乔涣突然出声,他还是和许不应在寿宴上看到的一样令人春风和煦、轻松怡然,只不过说教宋忆泱的时候难得板了脸明显是不赞同的。宋忆泱看上去和乔涣关系很好,语气熟稔的和乔涣打哈哈,“我还是个孩子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你以后你要再这么说了,实在是不吉利的很。”乔涣温温柔柔的整一个邻家大哥哥的感觉,连宋忆泱这个在贵族圈公认的炮仗都可以治得安安分分的。“朝阳说的话我岂有不置之理。”

        “皮猴儿,小心夫子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乔涣抿嘴笑了笑,虚点了一下宋忆泱的额头。

        “啊!朝阳你才是不要乱说,夫子才不会叫我回答问题。”宋忆泱将不情愿三个字就差刻在脸上了,可见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医术。

        四人到了一颗超大的榕树底下,许不应三人在被提前摆放好席子上跪坐其上,书林则是背着书包和其他书童站到一边。

        白发苍苍的张夫子坐在一个搭建的木头台子上,身后跪坐的是他的助手。

        ——————

        “闭声。”张夫子古朴浑厚的声音一出,下面的学子立即停下交流,齐齐看向坐在首位的张夫子。“众位听好,今有一樵夫困渴大饮、目赤面红、脉宏大而虚,重按无力何解?”

        “此为热症,当用白虎汤解。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甘草二两、粳米六合。上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即可。”位于张夫子下首穿藏蓝色儒袍的一位学子,皱眉思量几息便给出了解决的法子。

        许不应见那人似是没有什么把握,皱着眉抓着自己的袖子。又观其他人赞同的有之,不屑者有之,张夫子摸着胡子笑了。“再想。”

        “许砚席可有法子了?”宋忆泱稍稍往许不应的方向倾斜,方便和许不应说悄悄话。

        “大抵是有的,我对于医术一门也是一知半解,不可尽信。”许不应也稍稍往宋忆泱那边偏。“困渴大饮,面红目赤,脉宏大而虚,重按无力这些症状确实和热症很像,但是我偏向这是血虚发热。应该用空当归身二钱用酒洗,棉黄氏一两蜜炙,水煎,做一次空心温服,一日两剂方可。”

        宋忆泱:“如此那……”

        “白虎汤不就成了催命符,庞砚席以后还是莫要开方免得害人害己。”一褐衣学子直接反驳了那位藏蓝色衣服的学子,说出的方法和许不应刚才给宋忆泱说的别无二致。

        许不应看着那位侃侃而谈的褐衣学子,又看看那位藏蓝色衣服的学子,只见两人的眼神交汇在空中,一人不可置信眼神带伤一人目光狠毒眼神厌恶。

        许不应:“……”总感觉这俩人关系不简单。

        “安静,莫要起争执。你们才学医一年有余出错了方子很正常,多加学习便是。”张夫子作为老师也不可能坐在台子上看戏,心平气和的劝那位褐衣学子。

        “那人又没说错,血虚发热用白虎汤可不就是催命符么,将这门课糊弄过去就行了,还是不要行医救人了。”宋忆泱语气颇为无语。

        “你就是这么想的?”乔涣幽幽的声音传来,宋忆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宋忆泱很是不以为意,眉梢一挑傲气浑然天成,张扬肆意“是又怎么了,本来附课就不需要我们学精啊,只是教授的一些皮毛而已,这些个医术、乐器、武术那个不是要日积月累的,一直死磕一门附课的大多就是科举无望的,在学院学手艺呢!”

        乔涣听完摇摇头不去理会宋忆泱,认真听张夫子讲课。宋忆泱狠狠瞪了乔涣一眼,又跑去问许不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许不应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张口就是老糊弄学了。“学不学还是要看自己的意愿和情况的,宋砚席自然是可以不学的。”

        宋忆泱很满意许不应的答案,心里默默把许不应又稍稍往自己这里划了一点儿,得意洋洋的斜眼看着乔涣,但乔涣不理他最后还是宋忆泱郁闷。

        课上了一大半了,还有一刻钟就要下课了。日头变得更加毒辣起来,许不应坐的位置刚好有一块儿地方没有被大树遮住,亮亮的不规则光圈照在许不应的脸上,那感觉真是爽呆了见这就是试过一次不想第二次。

        许不应又不好拿着袖子把太阳光遮住,那样儿目标也太大了。只好默默往后面仰着。

        一小童打着一把深绿色的油纸伞,走到学子们围起来的圈圈外围,扯着嗓子朝张夫子喊:“夫子,时间到了!”

        “哈哈好好,今日就说到这里,大家快去用膳吧!”张夫子看起来比上了一上午课的学子还高兴,老头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在助手的搀扶下健步如飞。

        张夫子一走,许不应就听见有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许不应慢慢讲自己后仰的姿势纠正过来,长时间保持后仰让许不应的腰非常酸痛,疼得许不应龇牙咧嘴。

        “许砚席能自己起来吗?”乔涣注意到许不应一直没有起来,才发现许不应的表情不适这才出口一问。

        “没事,多谢乔砚席。”许不应忍着酸痛坚强起身,那个动作着实有些费腰,以后这个姿势还是要慎用啊。听乔涣问许不应宋忆泱才发现许不应不舒服,本着也算自己人宋三公子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之情。“你腰不好?”

        “……”许不应沉默,男人怎么能说腰不好,“我腰挺好的,只是刚才为了躲避阳光往后仰才回不适。”

        “那好吧!”宋忆泱知道没什么事就不再说了,“我们去用膳吧。”

        于是六人一起朝食斋去,书林给许不应撑着一把伞,宋忆泱更是享受一个书童给他撑伞一个书童给他扇扇子好不快活。“好了好了,我不热了去个人给朝阳撑伞。”

        “哒!哒!哒!哒!”一阵蹄子踏在石板的声音传来,并且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近许不应转身往后一看,身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个零星的学子在后面走着。“什么声音?你们听到没有?”

        乔涣:“不知道,像是什么小兽在跑。”

        宋忆泱:“走吧,反正也不管我们什么事。”

        “哦。”许不应还有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但是宋忆泱在催他也只好按捺下去。正当许不应往前走了几步路过一从紫红色小花丛的时候,一个脑袋突然从里面钻出来呈现在许不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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