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大夫的第一次（洗牙）到底还是给了陆呈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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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样分两次，第一次是用医用棉签在犬齿牙床靠近腺体肌肉附近提取部分表皮细胞，第二次是用咬合棉吸取犬齿髓管细胞和犬齿内部分信息素。

        当然，为了保证提取物的纯度，要尽可能保证口腔内无污染。

        说白了，要先洗牙。

        十平给陆呈禹检查完口腔环境，再确认好牙齿状况，面色冷峻地回头调试洁牙机，调试到一半，突然幽幽说了一句，“……实不相瞒，我是第一次。”

        陆呈禹心一哆嗦，也幽幽回了一句，“……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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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呈禹太紧张了，想撒尿。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十平这么近。

        十平就站在陆呈禹脑袋旁边，握着工作尖的手贴在他脸上，传递着隔了一层手套仍能清楚感知到的温度。陆呈禹盯着十平的手，忍不住总想把嘴闭上，被十平冷声警告过几次才逐渐老实下来。

        没办法，陆呈禹觉得这不能怪他，他一张嘴就觉得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说到底，这还得怪十平。

        他嘴倒是不欠了，但十平发现alpha总在下意识抽气，于是转喷砂的时候，他边调设备边没话找话地问：“你有鼻炎？”

        陆呈禹摇摇头说不是。

        十平没多想，也没多问，可陆呈禹羞耻的要死。

        太难以启齿了，怎么能说出来呢。

        ……他只是好想闻闻omega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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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平其实也有点紧张，不是因为陆呈禹，是因为洁牙机。

        他不是第一次用洁牙机，但是是第一次对真人用洁牙机，好在陆呈禹的牙既白又干净，他可以放飞自我地洗，因为洗不洗都挺好的，洗坏了也看不出来。

        抱着这样的心态，十平洗得真的很放飞自我。

        所以他把陆呈禹牙龈洗出血了，受害者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十平忙活出一身汗，不是累的，是吓的。虽然洗牙会流血是正常现象，但陆呈禹这么好的一口牙还能洗出血，百分之八十是牙医的问题。

        这一失误让工作态度严谨的十平更加坚定了进修的愿望，对小白鼠alpha也添了几分愧疚，默默在心里欠了个人情。

        他紧张，信息素就有些控制不好，不单汗液里夹着信息素，腺体里也稀稀拉拉散了点儿出来，便宜了谁咱不说，还真就被在治疗床上躺得乖怂乖怂的陆呈禹捡了漏。

        刚捕捉到那一丝微薄的omega信息素时，陆呈禹全身的汗毛都炸了，差点直接给十平表演了个唧唧敬礼，后来信息素渐浓，他才克制着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他脑袋里第一反应不是细细品味心仪omega的信息素，而是担心omega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没贴信息素阻隔贴吗？还是腺体不舒服？

        十平戴着口罩，并不知道自己漏了信息素，神色如常。陆呈禹胆战心惊地观察了好久，确认他真的没事，才敢放心大胆地嗅闻起来。

        omega的信息素味道比较特殊，前调醇厚，后调悠长，有点儿像巧克力，却比巧克力要更甜腻一些。

        陆呈禹轻轻眨了眨眼，沿着近在咫尺的手向上看。

        有点逆光，omega过长而显得阴郁的刘海自然下垂，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午时窗外正盛的阳光越过发丝，在omega白净的脸上印下斑斓破碎的阴影。

        陆呈禹脑子里东西不多，词语匮乏，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呢？

        很漂亮。

        十平的脸离他很近，近到纤毫毕现，他甚至能数得清omega忽闪着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很长，偶尔垂下又抬眼时展露出那双专注深沉的眼，黑得透彻，有种毫无波澜的死寂感。

        真奇怪，为什么这么甜美的味道，却有着这样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呢，陆呈禹想，他好像还没见十平笑过。

        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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