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转型
这天晚上，整个宿舍，安静得只有平缓的呼吸声，羽漓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循环的是白天李秀满跟自己说的话。
轻手轻脚爬起来，边上的雅茜已经睡熟，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头发凌乱。
羽漓轻轻开门，再轻轻关上，走了出去。
公司安排的宿舍，就在exo的宿舍附近。两间房子大小差不多，但是五个人住比起十几个人住，显得宽敞的多，还绰绰有余。
开了一盏小灯，羽漓走进厨房，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双手抱臂，靠在料理台上，低着头想着那些信息。
“阿漓。”
一声很轻的呼喊，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响亮。
羽漓惊了一下，抬头，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来人。
是韩熙儿。
她虽然也很年轻，但是是五个人中最大的，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家长的角色。加上队长的身份，她要比所有人都考虑的多。
“准备好了？”在羽漓疑惑的目光里，韩熙儿缓缓吐出“考试”两个字。
羽漓一愣，但想到韩熙儿的背景，也不觉得奇怪。
“还没呢。”
她算过了。今年入学首尔艺高，17年首尔毕业。公司原定计划不打算让她继续学业，但她借着之前李秀满的承诺，跟公司提在毕业后希望继续学习，回国内高考。
李秀满没有直接答应，说要在讨论后再给予回答。
“我姑姑说，大概难。”
且先不提利益，考不考得上，都是麻烦。公司要综合权衡利弊，站在他们的角度，自然能少一些麻烦最好。
“所以你这几天？”
“总要知道国内在学什么吧。”
她的确有能力，记忆力强，逻辑思维好，如果踏踏实实在学校的话应该就是那种别人羡慕的随便学学都能成绩很好的存在。
但现在，她小学就来了韩国，后来练习出道，几乎没怎么去过学校。考试能过，但学习的都是国外的教材，加上他们初中不严，学到的并不多。马上上高中也是艺术高中，这样算下来，也就别说回国高考了。
她问王俊凯和王源要了他们国内的教辅，经纪人不可能允许她随身带五三，就只能用手机看看。
“你有打算了？”
羽漓点头。
“欧尼，我……”
“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羽漓声音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气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韩熙儿的语气像在责怪，严厉的口吻让羽漓放下杯子，低头想要道歉。
“欧尼……”
“明明有人支持，会更方便吧。”
诶？
羽漓抬头诧异的看向韩熙儿。
不置可否，她的决定是自私的。回国读大学，能不能兼顾团队就要打一个问号，是对这个团极大的不负责任。
她知道这一切，所有的应该和不应该。也已经打算好，如果公司同意，要好好给姐姐们道歉。
“哎一古，wuli忙内很有上进心呐。”熙儿接过杯子，喝了口水，“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可以好好跟欧尼们分享一下内心呢？是家人不是吗？开诚布公地说出来吧。”
韩熙儿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地说：“果然，只有中国人会喜欢喝温水。”
察觉到刚刚韩熙儿是在吓自己，感受到姐姐给予自己的温暖，羽漓明白了她的的意思，也知道，她并内有在怪自己，相反，她是作为家人，给予自己最小的妹妹作为姐姐的支持。
“暖暖的喝下去很舒服啊。”
一种不需要多说的心照不宣，韩熙儿挑眉，放下杯子。
“不过yevvn，在那之前，还是要好好关心组合的事。”韩熙儿微笑着问，“你也知道了吧”
她毫不怀疑，羽漓知道的不会比她少。
“欧尼什么时候知道的？”
韩熙儿放下杯子，看着羽漓：“也是今天。”
“你去找社长之前，没多久。”
今天是最后一组定妆照的拍摄，在拍摄之前，熙儿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公司要跟队长交代一些事物。
“阿漓。”韩熙儿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你害怕吗？”
害怕吗？
羽漓一怔，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
熙儿一言不发，就是看着她。
四目相对，韩熙儿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光芒。
“怕什么？”
羽漓听见自己说。
“讨厌你的人，无论怎样都会讨厌你。喜欢你的人，始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边。”
“我不缺黑子和anti。”
“我也不怕。”
羽漓笑了。
“只要有一个simi，我就不会害怕。”
离回归越来越近了。
很快，迎来了showcase舞台。
五个女孩穿着mv里一样的红裙，同款装发，还有精致但处处透着诡异的舞美。
这首回归的主打歌，是《peek-a-boo》，中文名叫《捉迷藏》。
很可爱很俏皮的感觉对不对？
但mv却不是这样。
故事最初的时候，一群少女们在偶然的机会来到一间年代久远的屋子，很快就被这间特别的房子所吸引。
她们喜欢上了房子里面的装饰物、闪闪发光的宝石，被各式各样新奇的事物迷惑了双眼，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这时候，附着在房子里的恶魔趁虚而入，利用诱惑将五位少女俘获，接着再加以控制。
她们的灵魂已经被完全操控，少女们魂不守舍，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于是，在恶灵的指引下，五位失去自我意识的少女开始练习杀人的各种方法，也在彼此身上做着练习实验。
当然，并不是每一天都在上演着杀戮游戏，而是满月的那一天。
又到了满月的一天，少女们照例点了披萨外卖，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杀人计划，目标，是外卖员……
mv的时间线是打乱的，但关键词就是控制，献祭，灵魂，满月，捉迷藏。
编舞其实没什么，很甜美但带有一丝小性感。
之前官网发布y第一次在依旧成功的同时，喜提另一个热搜。
骂名。
“晕，ay到底有没有自己的风格？这种概念不是f（x）概念团的东西吗？”
“撞少时之后撞函数，唯一一首不撞的还是口水歌，服了。”
“所以是又不让前辈回归把前辈们的歌给后辈女团了吗？”
“本来就觉得这个团年纪小，这样的概念只有前辈撑得起来。”
“虽然喜欢ay，但真的没有自己的风格也挺无语的。”
……
说句不好听的，f（x）当初是在公司动荡的时候出的概念试验团，就是为之后正规的概念团出道铺路的。
但铺的还真不是ay的路，毕竟这个团是李秀满最后心血来潮弄得。
铺的是ay的后辈女团，已经定了14年出道的，真正的概念团。
但没办法，ay只能在忍着网上一片混乱，在一种极高的关注度下，拿了6个一位。
挺好的成绩，就是比前两次要差点。
同时，这也她们打歌期最短的一次。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张专辑的后续。
她们真正的转型概念专辑——《dracula》
一个月之后，赶在exo《上瘾》回归前，ay以极快的速度又回归了。
看到这支y的风格。
性感女团。
少女，概念，还差什么？
什么是公司目前没有的，容易出圈且发挥空间大的？
不像清纯的风格最终都要转型，可爱走不长久，且都一点点跟少女时代撞型。酷帅又是一直以来函数的代名词。
那还有什么？
帅气，诱惑，性感!
跟exo的狼人设定对应，ay是吸血鬼设定。
这下粉丝才知道，为什么应援棒里会有一对黑色的小翅膀，为什么《捉迷藏》里设定了满月这个日子。
关于那个mv又有了新的解析，跟这首后续联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现在，粉丝只在关注两点。
公司杀人行程，ay无间断无间隙连轴工作，极其密集的回归时间。
还有风格设定，平均未成年女团的定位是性感风？
虽然《dracula》的初舞台帅气，但一点点加入的性感元素还是让路人一时难以接受。
“忙内yevvn今年14岁？”
“太发，第一眼觉得这个女团好棒，第二眼，这不是我的孩子们吗？”
“这种风格？绝了啊。”
“就我总觉得不太好吗？刚出道的概念挺好的啊。”
“我也觉得，秘密花园都单曲循环一年了。”
“转型没必要这么早吧其实？”
……
当然也有很难听的就是了。
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污秽的语句，她们都见到了。
但平心而论，《dracula》这首歌的质量很高，舞台也很棒，不管是全景还是直拍都很出圈，在外网点击量也高的吓人。
她们一直打歌打到exo《上瘾》回归，人手快两个半奖杯，13个一位。
公司不做赔本的买卖。
ay的转型，利大于弊，还算成功。
一直提心吊胆的五个人，包括经纪人，助理，公司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
而且，李秀满长远的目光都能预见，现在经历最猛烈的风雨，在将来，ay就一定会站上最高的山巅。
“干的不错，女孩们。”
崔东俊来到宿舍，看着五个女孩面色都有些憔悴，想到这几个月没停过的密集的工作，有些心疼。
“答应你们的团综就在不久后了，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公司提。”
“好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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