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无力抵抗

“什么情况？”
  良山一显略感愕然，本能地顺着同伴的手指向远处望去。只见远方地平线上确实有一片不小的阴影在海面上延展。
  “那会是什么呢？”
  良山一显皱眉低语，一旁的随行海盗显得惊恐万分：“难道是大明的钢铁巨舰？”
  “绝不可能！”
  良山一显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大明的军队以为已经击败了我们，这样的状况下，他们不会让那些奇异的船只继续在海上漂泊。”
  说完这句，看见其他人仍满脸惊惧与忧虑，良山一显担心军心涣散，果断咬牙道：
  “若是那些是大明的铁质怪兽，我良山一显便在此立誓自尽！”
  话音刚落，一名海盗颤抖着指向远方地平线：
  “看哪，是铁甲舰。”
  此言一出，即便众人内心紧张，也不由自主地望向良山一显。良山一显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仿佛烈火在脸颊上灼烧。
  身为武士的尊严驱使良山一显准备在众人面前切腹自尽，但刀锋即将触及肌肤时，他神色一变，开口道：
  “各位，大明军队的残酷你们有目共睹，如果我此刻死去，你们将失去逃出生天的所有机会。”
  “现在，所有人并肩作战，先冲出这片海域再说！”
  生死关头，海盗们顾不得其他，立刻紧握手中的武器，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铁甲舰借助其强大的动力，逐渐逼近他们的小艇。良山一显见状，正要下令，就在这时，铁甲舰两舷传来密集的轰鸣。
  “嘭嘭嘭嘭。”
  如疾风骤雨般的炮弹射向海盗的船只。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海盗们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
  “救救我！”
  “不要啊！”
  哀号尚未停止，铁甲舰上，属于陈亨麾下的副将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已被摧毁殆尽的船只，脸上交织着厌恶与愤怒……
  "想不到，楚王的预示竟如此精准。"
  "在这神秘的炎明帝国，竟真有与异界海匪暗通款曲之徒。"
  副将随即转向背后的士兵们："回去后，速将此事禀告朝廷。"
  "让他们展开严密调查。"
  "凡证据确凿者，皆流放远方，罪行滔天者，连诛九族。"
  ....
  数日过后。
  江临城。
  城门楼上，悬挂着铁血海盗齐海军及其家属的头颅。然而，江临城的居民们经过时并无异样情绪。
  甚至有人在城楼下对着齐海军的头颅唾弃。
  "罪有应得。"
  城中的露天茶肆内，人们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喜悦。
  "哈，楚王此番真是为我们立了大功啊。"
  "正是，那些来自异界的海匪在我们东南沿岸肆虐无度。"
  "原以为遭受这般屠杀，我炎明帝国定会团结一致抵御外敌。"
  "哪知，竟有人暗中背叛。"
  "齐海军罪无可恕。"
  "没错，若非楚王广发告示悬赏线索，引导官府缉拿。"
  "我等还不知江临城竟藏有如此叛国之贼。"
  众人说到此处，有人神色一振，提议道。
  "这是天大的喜讯，如今内奸尽除，我炎明帝国应无再内外勾结之事。"
  "何不放响鞭炮以示庆祝？"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好，就在齐海军头颅下燃放鞭炮，共庆胜利！"
  ....
  数日后。
  楚王府邸。
  "王爷，东南沿海传来消息了。"
  王府总管疾步捧信而来。
  陈铭接过信封，仔细研读其内的密报。
  片刻，他脸上洋溢着无法掩盖的笑意。
  这次的检举行动成果颇丰。
  从东南沿海的大小城镇，都有人揭露罪行。
  不少与海匪同流合污的恶徒被揪出，轻罪者罚没家财，重罪者流放他乡。
  那些罪大恶极、与异界海匪勾结至深者。
  则被直接株连九族，其余亲族亦遭流放。
  唯有少数穷凶极恶或罪孽深重者得到风声，逃往朝鲜与东瀛之地。
  或是向马六甲海域仓皇出逃。
  其余大多数已被彻底清理。
  至少在炎明帝国境内，此刻已无内奸藏匿。
  这场战役堪称完美。
  陈铭满意地合上信纸，爽朗一笑，对总管道。
  "将这份战报编成奏章，送往京都。"
  "相信父王会给予他们应有的赏赐。"
  总管满脸笑容，闻言深深点头："是，小的立刻办理。"
  ...
  几日后。
  钢铁战舰的舰队徐徐驶向楚地。
  舰船上，陈亨立于船舷，摩挲着铁制栏杆，眼中满是眷恋...
  过了半个魔法时，陈亨略带懊恼地低语道。
  “这些海妖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我还未尽兴，他们要么逃遁无踪，要么已陨落在浪涛之中。”
  “统帅。”一旁的副官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统帅莫非是对这铁甲战舰依依不舍？”
  陈亨闻言，瞪了副官一眼，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怀。
  “说真的，在见识这铁甲战舰之前，我从不信有艘披甲的航船能在汪洋中穿梭自如。”
  “直至亲历了王爵的神奇构想与法师学院的精巧构造，我才明白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至此处，陈亨微微一顿，脸色略显复杂。
  “原本我以为那种震撼已是我的认知边界。”
  “谁知，这铁甲舰竟能在风暴中稳如磐石，丝毫不受影响。”
  “更甚者，它的航速快得超乎想象。”
  说到这儿，陈亨情不自禁地像抚摸爱人般轻抚着铁质护栏。
  “若当年陈友谅的舰队是这样的铁甲战舰，我们或许无力抵挡分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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