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征伐西境

滚滚硝烟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持续传来。
  群臣被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爆炸声的方向望去。
  然而，炮弹的轨迹肉眼难觅，他们只能看到炮击后的土地泥石纷飞。
  "这是火绳枪吗？"一位官员瞪大了眼睛。
  "可是，如果是火绳枪，为何它能连续发射呢？"
  "不清楚。"另一个人一脸迷惑地喃喃自语。
  "早先听说缴获之事，只知有钢铁战舰，未曾想郑大人麾下竟藏着这样的神兵利器。"
  众人议论至此，看向陈铭的眼神愈发焦躁迫切。
  ....
  不知不觉，半个白天过去了。观毕钢铁战舰的演练，陈铭领着众人返回郑府。
  此刻，经历钢铁战舰的震撼，官员们早已心驰神往。
  他们的神情仿佛渴望立即投身于学习之中。
  见众人兴致勃勃，陈铭也不耽搁，当即详询在场官员的职司。
  ...
  片刻后，工作分配完毕。
  众人遵照安排，在郑府管家的引导下，有的前往魔法学院，有的则前往水能塔。
  转瞬，郑府里只剩陈梓独自站在角落。
  见众人逐一有了安排，陈梓兴奋地跑到陈铭面前问：
  "大哥，我呢？我怎么办？"
  陈铭看着陈梓激动的脸庞，笑道：
  "不必着急，你离受封郑氏还有一段时间，大哥先带你多了解武昌城的种种，这对你的未来也有益处。"
  陈梓听闻，虽急于做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陈铭的建议很有道理。
  于是，他轻轻颔首，应声道：“一切悉听兄长之命。”
  ....
  数日之后。
  在郑家宏伟的大堂之中。
  “郑老爷，一切皆已安排妥善。”
  郑家管家面带微笑，站在陈铭面前，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这次到来的文臣武将们态度极其严谨，小的还注意到，他们在处理事务时，细致入微，毫无半点懈怠之意。”
  “即使是同一件事，也会反复核查数次。”
  陈铭闻言，嘴角不禁抽搐。
  这些人恐怕是被老陈的严厉吓得不轻吧？自胡惟庸案落幕以来。
  没了束缚，他那勤奋过人的父亲更是将政令下达得如同他的魔法步枪般频繁。
  以至于如今的官员们养成了一种习惯，提前在空白文书上盖章，只为提高效率，并在言语行动中反复检查，以防出错。
  这种陋习，在多年之后，竟演变成了那个着名的“空白印章案”。
  “后人如何评价陈元璋，实在难以断言。”
  “但就目前局势而言。”
  “父亲没了牵制，这些官员确实不敢有丝毫偷懒。”
  陈铭心中感叹，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们的学习进展如何了？”
  郑家管家稍加思考，答道：
  “郑老爷，户部的官员正在跟随小的账房先生学习会计与统计的奥秘。”
  “水电站与科学院内，也有官员自发加入学习。”
  “至于太医院的御医们……”
  说到这里，管家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小的实在不解医学院中蕴含的神秘力量。”
  “那些御医进入之后，起初还能提出一些疑问。”
  “后来干脆就不再提问，整日与张亮一起神秘兮兮，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陈铭听了，脑中浮现出管家描述的画面，不禁有些无奈。
  看来在张亮的熏陶下，这些御医已经快速触及到微生物学的微观世界。
  “但愿他们能表现得正常些。”
  “如果将来诊治病人时，也像研究标本那样，恐怕会在武昌城留下一些难以名状的传说。”
  “兄长。”
  就在此刻，陈梓从科学院的方向奔来，一见到陈铭，焦急便再也无法掩饰。
  他急切地问道：
  “兄长，究竟何时才让我开始学xi？”
  “我都等了好几天了。”
  “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陈铭笑着打趣，随后未待陈梓回应，便示意郑家管家自行退下。
  管家离开后，陈铭起身，拍了拍陈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这些日子里，你看到了什么变化？”
  陈梓皱起眉头，回答道：
  “兄长的领地发展的确令人赞叹。”
  “昨天从水电站回来，又见识了那些照明之灯，小弟觉得它们新奇无比。”
  说到这，陈梓的眼神中闪烁着更深层次的困惑。
  “兄长揭示此秘密，究竟有何深意？”
  陈铭轻轻一叹，拍了拍陈梓的肩头。
  “弟弟，你可曾意识到，我们大明帝国的边疆封国制度隐藏着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痕？”
  陈梓察觉到陈铭的言外之意，平息了烦躁，问出了疑问。
  “兄长何故在此刻提及此事？”
  陈铭轻轻一叹：“百年以后，封国如繁星，掌控私土之人将如洪水猛兽般庞大。”
  “我们这些封国，无需向朝廷缴纳赋税，领地内的子民也只听从我们的号令，朝廷对此束手无策。”

  “眼前看似安逸，但百年后，恐怕会令百姓承受全国的重担。”
  “那时，天下再无可供封赏之地，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尽管年少，陈梓却因长期受陈彪熏陶，略加思索便领悟了陈铭话中的沉重含义。
  他微微点头，视线再次聚焦在陈铭身上。
  “兄长，此事确是难题，兄长可有解决之道？”
  “简单。”陈铭微笑着回应：“我们要有远见，看得更远。”
  “看得更远？”
  陈梓喃喃自语，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
  “兄长是想让未来的封国跨越葱岭，掌控南洋诸国？”
  “并非此意。”
  陈铭摇摇头：“当前，我们的兵力主要用于对抗北元的威胁。”
  “西征西域，短期内力有未逮。”
  说到这里，陈铭心中暗自补充。
  南洋之地，虽如今多瘟疫丛林，行走艰难。
  但一旦开发，凭借其温和的气候和肥沃的土壤，将化为广阔的丰饶之地。
  何况，若向南前行，越过崇山峻岭，那里是一片即使在今日也令人心动的富饶土地。
  沉思至此，陈铭收束心神，摇头道：
  “当前步兵装备不足，北元地区道路险恶，进攻代价过高，得不偿失。”
  陈梓闻言点头表示赞同。
  歪头想了想，陈梓追问：“那兄长的建议是？”
  “简单。”陈铭笑了：“既然陆路行不通，何不将目光投向浩渺无际的海洋！”
  “我们要航向大海。”
  “航向大海？”
  陈梓一脸困惑。
  “兄长，海洋辽阔无垠，空无一物，出海有何意义？”
  “不，我愚笨的弟弟。”陈铭笑道。
  “既然我们的东南沿海直面大海，那么，海洋彼岸是否也有一片广袤的大陆？”
  闻言，陈梓难以置信。
  “兄长，难道说，海的另一边，还有一个类似大明的郑氏王朝？”
  "或许不会有郑王朝，但领地必定辽阔无垠。"陈铭话至此处，脸上掠过一丝怀古的神情。
  "古籍记载中曾提及一个名为阿瓦隆的帝国。"
  "只是彼此间被无尽的海洋隔开，故而长久以来无缘相见。"
  "但若能跨越大洋抵达彼岸的大陆。"
  "传说那里栖息着奇异的生物，还有诸多我大明未识的奇异作物。"  陈铭说到这里，凝视陈梓，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细思一番，假使有一天我们握住了那片丰饶之地的主权。"
  "就算大明历经百年，分封的土地也未必能尽数分配完毕。"
  这番言论让陈梓心潮澎湃，欲言又止。突然，他目光一凝，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陈铭。
  "兄长，打造钢铁战舰，难道是为了那片远方的陆地？"
  "正是如此。"陈铭淡然颔首。
  "对付倭寇的训练尚可，但铸就一支壮丽舰队只为他们，未免小看了自己的目标。"  这时，陈梓也被陈铭描绘的宏伟愿景深深打动，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微光。
  他庄重地说："兄长，听你一番教诲，小弟深感其理甚当。"
  "我辈男子应志在四海，岂能为了一处疆土自我束缚。"
  "此次归京，我会禀告父亲，请求将我的领地迁至海外！"
  听见陈梓的决心，陈铭心生欣慰。
  世人总言中华儿女崇尚农耕，缺乏开拓精神，但陈铭深知不然。
  只要有正确的指引，只要开阔国民的眼界。
  他们便会比任何人更具冒险精神！
  此刻，这位年轻却又富有冒险精神的弟弟已接纳了他的愿景。
  可以预见，未来的海洋大航海时代，将在大明王朝揭开序幕。
  想到此处，陈铭察觉到陈梓的神情略显沉静，正以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
  "怎么了？"陈铭询问道。
  "兄长从一开始就打算引导我看向海洋吗？"陈梓问道。
  陈铭坦然承认，随后反问："你对此不满吗？"
  "不，"陈梓展颜一笑："正合我意。"
  话毕，陈梓深深吸气，脸上重现兴奋之色。
  "兄长，既然要扬帆远航，还需做许多准备。"
  "我能借用兄长身旁的管家几日吗？让我好好学习你的领地规划，随后便启程回京，禀报父亲。"
  "没问题。"陈铭立即唤来郑府管家，着手安排。
  ...
  与此同时。
  魔法医学院。
  "奇妙，真是太奇妙了。"
  一位大法师俯身于魔镜之下，观察着镜片下的一滴魔力液。
  在神秘的迷雾中，张亮仿佛被奇异的咒语附身，不断地低语着。
  “原来这些微小的生物，竟是如此隐秘的存在。”
  “直到此刻，我才洞悉了它们的秘密。”
  自从踏入魔法医学院，张亮就开始传授关于微小精灵的知识，它们居住在人体的微观世界里。
  数日以来，宫廷医师们被这些新颖的知识所震撼，每个人都像渴望智慧的魔法树，贪婪地吸取着知识的甘霖。

  “各位同仁。”
  突然，张亮穿越过人群，站在他们面前。
  他环视一圈，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今日，恰逢一具逝者的遗体，我将借助此机会，为大家展示一堂神秘的解构术课程。”
  “什么？”
  张亮的话语让在场的医师们略感惊讶。
  不久，有人皱眉问道：“解构术是什么奇异的法术？”
  张亮轻拍额头，笑容可掬地回答：“之前我专注于显微镜的奥秘，竟忽略了这个重要环节。”
  说着，他伸手入袍，取出一本手抄的解构术典籍，递给众医师。
  “其实，在探索微观世界之前，我首先学习的就是这门解构术。”
  “各位不妨先浏览一番，稍后心中自会有所准备。”
  医师们愈发困惑，不自觉地簇拥到拿着典籍的医师身旁，催促他翻开书页。
  当第一页揭示，所有人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
  那本书的首页，竟然是一张经过半解构的躯体影像！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医师们的脚下直冲头顶。
  他们张口结舌，目光凝固，长久地注视着眼前的影像。
  过了许久，一位医师深呼吸，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抬头望向张亮。
  “这是什么？”
  “一具躯体，”张亮语气平淡地回应，“解构术是一门深邃的魔法技艺。”
  “通过拆解人体，我们可以洞察其中蕴含的生命构造。”
  “而且，通过解构的过程，中医的经络理论也能得到更深层次的理解和补充。”
  张亮讲述时，语气平静，仿佛谈论着日常的天气。
  然而，对于医师们而言，这却如雷轰顶，他们的观念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长久的静默后，一位医师缓缓开口：“身体乃父母赐予，不可轻易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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