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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胁迫 长乐公主真有这么凶悍?(二更)……


  陆齐光终究还是将大丫打扮成普通的丫鬟,  一起给带出门去了。


  她并非架不住大丫的哀求。真正促使她作出决定的,是她在大丫那双黝黑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坚定的、勇敢的、倔强的自己。


  大丫虽然与她不是姐妹,却有着如出一辙的坚毅,好像对守护所爱这件事有股万死不辞的使命感,  什么都无法撼动分毫,  天塌下来也能在肩上牢牢地抗住。


  所以,  她决定给大丫一个机会,  也是一次考验。


  平安在前头架着马车,和上回一样,  充了临时的车夫。陆齐光与大丫二人,则对坐在车厢之内,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这股沉默一直持续到马车停下,  才被掀帘的平安打破。


  “到啦!”小少年声音轻快。


  陆齐光搭着大丫的手,走下马车,抬头向眼前这座冷清的茶楼一望。


  有些眼熟。


  她眯着美目,凝神想了想,终于在脑袋里翻出点印象。


  这茶楼她曾经来过一次。在这里,牧怀之同她交代了定远侯府内情;也是在这里,牧怀之嘴上说着为她易容,  实则手持细笔、为她描上两道青雀头黛。


  想起当时二人的接触,陆齐光面色一赧。


  大丫不知内情,还当她身体不适,  关切道:“公主,  你还好吗?”


  平安似乎对此见怪不怪,  笑嘻嘻道:“将军早同我说,此处于他、于殿下,都有特殊的意义。从殿下这个神情来看,  将军诚不欺我。”


  大丫与平安虽不对付,却到底是个孩子,一时好奇心起,问道:“什么意义?”


  平安瞄了陆齐光一眼,嘴巴一张。


  “好了!”抢在平安出声前,陆齐光红着脸娇呵一声,“速速引本宫入内。”                        

                            


  进了茶楼,里头人烟寡寡,伙计懒散地窝在柜台前,有些无精打采。


  牧怀之坐在大堂内的一张桌前,手中随意把玩着一只瓷盏。三人鱼贯入内时,他耳尖一动,顺势抬头,先看见陆齐光,便将杯盏倒扣桌面,起身迎上前来。


  牧怀之温声:“殿下。”


  他原本要接着说些什么,却看见大丫也紧随陆齐光身后、走入茶楼。


  大丫虽的神情平静如初、没有惧色:“将军。”


  牧怀之眉峰一挑,当即与陆齐光交换视线。


  陆齐光承认道:“是我带她来的。”


  牧怀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很快又消散无踪,只温柔地应了一声:“好。”


  他知道陆齐光此举的含义,心下不算认同,却也只能接受此刻的境况——谁叫他家小殿下打定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平安,讨些茶去。”


  牧怀之熟稔地将平安撵走,领着陆齐光与大丫走向二楼的雅间。


  陆齐光留意到,牧怀之上楼前,曾与柜台前那位懒散的伙计交换了一下眼神,好似心照不宣。


  她当即明白,这间茶楼应当与镇国公府有什么隐秘的联系——在她面前,牧怀之还真是把所有家底都透出来了,一点儿也不避讳。


  三人进入雅间,只见四处窗棂紧闭、室内光线昏暗。


  一扇描着花鸟与山水的绢帛屏风迎面而来,有团影子隐隐约约地显露其上。


  似乎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屋里熏着香,味道尤其浓郁,可称烟雾缭绕。


  陆齐光不太不适应,伸手在面前挥了挥。


  连着一向处变不惊的大丫都有些紧张,沉默地咽了咽口水,转身合上了雅间的门。                        

                            


  这么重的香气……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气味。


  “臣别无他法。”牧怀之同向陆齐光附耳道,“张主事不见到您,不肯松口。”


  张主事?


  陆齐光精神一凛,顿时望向屏风上的那道人影。


  人影纹丝不动。


  她又回头,看了看牧怀之,难得从他眉梢读出几分阴冷的狡黠。


  ……难道那浓厚的香薰味,是在遮掩严刑逼供的血腥气?!


  陆齐光一时有些发憷,拧着牧怀之的胳膊,小声道:“你把他怎么了,没闹出人命吧?那么个大活人坐在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牧怀之闻言怔愣,不明陆齐光为何这样说,稍事思考,理解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抬眉,看了一眼大丫,见对方心领神会地别过头去,便揽住陆齐光的柳腰,卸下方才的端方,在她耳畔吐息道:“瞎想什么,我像那种人吗?”


  陆齐光腰身一软,推他的手都无力。


  牧怀之趁势轻啄她颈侧,解释道:“许是张主事昨夜宿醉,我才吓唬几下,他就到处乱吐、晕死过去,醒来就松了口,非要见你。我嫌他吵嚷,干脆让他睡了一会儿。”


  这么轻而易举?陆齐光不大信。


  可牧怀之的气息熏得她脑袋雾蒙蒙的,令人懒得深究他具体如何吓唬。


  她软绵绵地拍他的手,强撑着挣开他怀抱:“办正事呢!”


  公主声娇,将军轻笑,也不知屏风后那被绑在椅上、堵着嘴巴的张主事作何想法——如果他还醒着的话。


  牧怀之对大丫投去一个眼神。


  小姑娘伶俐懂事,当即为陆齐光搬来一把椅子,待人坐下了,自己就站在陆齐光身后,一壁守着公主,一壁把着门。                        

                            


  一切准备就绪。


  牧怀之绕到屏风后,取下堵口压舌的棉布,往张主事脸上泼了一碗水。


  屏风前的人影猛地抽搐一下。


  室内顿时响起张主事大口呼吸的声音。


  他的话音有几分迷茫与慌乱:“长……长乐殿下来了吗?”


  陆齐光坐在椅上,搭上一条手臂,慢声道:“张主事,你有何要交代的,非要惊扰本宫?三品将军,在你这六品主事前头,不好使吗?”


  一听是陆齐光的声音,张主事如遇救星。


  “殿下、殿下啊!不是我,真的不是臣,臣这都是被逼的!都是曹尚书逼臣的!”


  陆齐光瞧不见张主事的神情,却听得出他鼻涕一把泪一把,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


  张主事抽抽噎噎,语无伦次:“更换弥封编号,是曹尚书逼迫臣!他官大臣许多级,臣若不按照他所说、将那两位考生的编号对调,仕途定会断送在他手中啊!”


  陆齐光连眉毛也不动:“你慢些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


  “是、是。”张主事唯诺,“学文馆由举子入住后几日,曹尚书来找臣,叫臣于今年省试弥封时,交换两名举子的编号,一名贺松,一名居正卿。”


  二人名讳一出,陆齐光瞥了身后的大丫一眼。


  她看见大丫身躯僵直,低眉垂目,双拳紧攥,却没有其他动作。


  陆齐光回过头:“接着说。”


  “是是!”张主事义正言辞地续道,“臣、臣、臣不想做的!这种舞弊的事哪里能做呢!”


  他很快又心虚了:“可、可是……可是曹尚书拿臣未来三年的升迁之路来威胁臣。他说臣要是不干,未来三年就别想有任何出路了!臣、臣如今已三十有五,上有老、下有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根本得罪不起尚书阁下呀!”                        

                            


  “噢。”陆齐光故作恍然大悟,冷笑一声道,“你自己仕途不幸,便也要毁了旁人的仕途?整个大梁国,难道只有你一人有家人要照料?”


  张主事自知无理,脸色霎时惨白,半天说不出话:“这、这……”


  他眼睛一闭,干脆故技重施,向陆齐光卖惨道:“好殿下啊,我的好殿下!这都是曹尚书的错,殿下如要惩治曹尚书,我定是殿下一马当先的证人!”


  “只是、只是——”


  张主事的话音突然停滞。


  陆齐光本就对舞弊心生厌恶,此刻见张主事刻意卖着关子,顿感自己受人拿捏。


  分明是个贪赃枉法、为非作歹的恶徒,还想用嘴里的口舌跟她卖弄?


  真是笑话!


  她已不是上一世那般柔顺可人的性子,狠厉的劲头翻上胸膛,也顾不得公主仪态,起身绕过屏风,对着被绑在椅上的张成和就是两巴掌。


  抽得她指根发麻。


  陆齐光声色俱厉:“快说,否则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张主事被这两巴掌打傻了。


  长乐公主……真有这么凶悍?


  他此前听过的,都是陆齐光温婉娇憨的传闻,如今亲身尝到陆齐光这股的狠劲,吓得呆愣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牧怀之神色如常,只轻轻牵起陆齐光的手,为她揉捏按摩、舒缓方才那两巴掌所带来的胀痛。


  “怎么自己动手?”他的口吻多是心疼,稍带了些嗔怪,“打得疼不疼?”


  转向牧怀之,陆齐光的眉目又软和下来,粉唇一撅,眼泪汪汪,同他委屈巴巴地诉苦道:“谁叫这老家伙非要气我。”


  牧怀之闻言,眼皮微掀,向呆若木鸡的张主事投去薄凉的一眼。                        

                            


  刀片似的,刮在张主事惊恐的脸上。


  张主事怕得极了,脑袋一炸,哇地就哭了出来:“殿下、将军,饶命啊!臣也知道舞弊是死罪,只要殿下保住臣一条性命,定会为殿下鞍前马后!”


  他越说越乱,越乱越口不择言:“曹尚书那儿一旦察觉风向,定会加害于我!要是臣出大事儿了,殿下再想查这事,可就没有人能为殿下作证了!此事东窗事发,我在陛下那儿也没了活路。不过是个贱民的成绩,殿下、殿下断不可如此上纲上线啊!”


  他话音刚落,陆齐光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那扇精美绝伦的屏风,竟被大丫一脚踢倒在地。


  这名自乡野而来的少女,当真像条扑食的野狼,猛地向张主事扑过去。幸好牧怀之眼疾手快,将陆齐光一把搂住,才没让她被大丫撞倒。


  “你说谁是贱民!”


  张主事与背后的椅子一起,被大丫风驰电掣地摁在地上。少女挥出一拳,砸上男子的口鼻,打得人眼冒金星、牙齿松动。


  大丫的眼中满是怒火:“你再敢说一次!”


  她手臂一抬,眼看又要落下一拳。


  “救、救命啊!”张主事惨叫,“殿下、将军,你们可不能草菅人命!”


  牧怀之向陆齐光投去试探的眼神,无声地询问她是否要阻止大丫。


  陆齐光没有回应牧怀之的请示。


  她沉默地等待着,似乎在等大丫那一拳是收回还是落下。


  大丫最终收回了手。


  她像只挫败的小兽,狼狈地站起身,一扭头,夺门而出。雅间外传来踩踏木梯的下楼足音,杂乱无序、慌不择路。                        

                            


  大丫的离去像是在逃跑。


  可在那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陆齐光看见了大丫眼中的泪花。


  她慢慢走到张主事面前,蹲下身,没有扶起他,只是动了动唇。


  “若你当真还想保住这条命,”


  陆齐光的神情仿佛檐下冰棱、深冬寒雪。


  “就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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