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一行四人圆满完成任务，回到组织后，诸星大和安室透一举夺得了代号。
诸星大酒名为黑麦威士忌，安室透为波本，绿川光因为任务量还没达到要求，被派去国外执行任务，不过也离取得代号一步之遥了。
然而宫野明美什么也没有。
当琴酒打电话通知她的时候，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还不够资格。”琴酒一如既往的欠揍语气。
“为什么？！”
“区区一个暗杀任务，你竟然也会见了血回来，哼，真是个废物。”
琴酒那边传来了几声枪响，过了一会儿后，他阴郁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所以我跟boss说明了，他也同意了暂缓授予你代号的事。”
“……”琴酒，你这个乐色！！！
“那安室透他们呢！他们为什么可以有代号？”
“看来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蠢货。”琴酒哐一声甩上车门，“boss早就有意提携波本和莱伊，倒是你，这两年一直没有长进。”
她怎么了，不就是有点咸鱼嘛！
宫野明美有些气短，“比不上你，组织的猎犬。”
“你最好祈祷有一天不要落到我手里。”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挂断了。
呵呵，每次不是废物，就是蠢货，能不能有点新意，她腹诽。
·
因为琴酒的那通电话，宫野明美一整天脸都臭臭的，她一坐下，长谷川和也就调侃道：“怎么了？不是完成任务了？怎么这幅表情？”
她朝对面穿着黑色休闲服的青年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我会受伤以至于被人嘲笑吗？”
两人约在玉伎町酒吧见面。据他所说，这间酒吧就是他们家的产业，专门用来进行地下交易的，酒保就是中间人。
宫野明美露出怀疑之色：“你们该不会是搞毒·品或者人口买卖之类的生意吧？”
长谷川和也暗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下就像是璀璨的红宝石，也不知道是不是实验带来的副作用。他此时就用这双妖异的眸子盯着她：“哈？你在想什么啊？”
“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但自从我接手了之后，这两项就被明令禁止了。话说你一个组织的人，竟然也会关心这种事吗？”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宫野明美直入主题，“我承认，我服用过那种药。”
“哦？”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搁在桌上，饶有兴趣地道：“怎么这会儿倒承认了？在甲板上不还装作不知道？”
“那时我不知道你是实验体。”她交叠双腿，好整以暇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想让组织知道你是实验体的事，所以我也可以放心告诉你。”
长谷川和也沉默了一会儿，也摊牌了：“我这些年的确在偷偷销毁关于‘银色子弹’实验体的资料。”
“那么……”她面容端凝：“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长谷川和也面露难色，“抱歉，我以前答应过别人，不能告诉其他人。”
“你说的‘别人’是指宫野厚司还是宫野艾莲娜？不好意思，刚刚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宫野明美。”她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名字。
“宫野明美？！”长谷川和也差点把桌上的酒杯摔了下去，“你竟然是宫野明美！难怪他们叫你‘m’！”
“这样的话……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他苦笑着将当年的往事一一道来：“其实我是一个孤儿，二十多年前被卖进组织当做实验体，受了很多苦头。”
“那里就是个人间地狱，没有一个人可以活过三个月。”长谷川和也眼中暗红色越发浓重，他狠狠咬着牙帮子，声音却泄露出一丝颤抖：“我当初也以为我会像其他人一样，三个月之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被他们抛在乱葬岗里成为野狗的晚餐。”
“但是……”他低笑，“也许是我命不该绝，这个实验竟然成功了。”
“成功了？你是说‘银色子弹’？”宫野明美讶然。
“对。他们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试验品竟然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了强烈反应。于是我便被他们一次次拿来做实验，每天服用药物，伤口被反复划开观察我愈合的速度，程度等等。”
“这样啊，我倒不是呢……”宫野明美有点心虚，因为她吃的是a药完成品，“我只是吃了药，身体就自动出现了超常愈合的情况。”实际上是血肉再生。
“所以你才那么讨厌女人，就是因为当初给你服用药物的是女研究员？”她诡异地联想到第一天游轮甲板上工藤父子说过的话。
“呵，有一点吧。”长谷川和也端详着手，“不过你除外喔，我对你可不一样。”
“少来这套。”宫野明美已经在诸星大的各种套路攻略下，对此免疫了。
“咳。”长谷川和也一脸悻悻然嘀咕：真是的，他难得说一次真话，这女人竟然不信。
“我记得……”他回忆：“虽然实验成功了，宫野先生两人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果然没过多久，实验室就发生了火灾，我依然记得在浓烟滚滚下，他们解开了我的手铐，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对我说‘孩子，你自由了，记住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混血女人却对我说‘不要觉得苦恼哦，这只是上天给你的考验。’……”
像是从来没对人吐露过心声，他此刻如释重负，端起桌上那杯烈酒就灌了下去。
“……”宫野明美垂下眼，爸爸，妈妈……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吗？
她眨去眼角的泪，神色认真看着对面面色泛红的男人：“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鹤田幸郎吗？”这关系到之后他们的关系是合作伙伴还是各取所需的利益联结体。
“当然不是啊！”长谷川和也莫名其妙，“那只是个意外。我去找他要资料的时候，他以为是组织发现了他私藏资料要找他清算，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服毒自尽了。”
“原来是这样，”宫野明美笑了起来，“长谷川，我们合作吧！”
……
“你要我办的事就是让我帮忙藏一个男人？！”长谷川和也一脸不敢置信，“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你要这么说也成。”宫野明美笑嘻嘻地道：“反正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
周日的商业街吵吵嚷嚷，每家店铺都挤满了人，店员们热情洋溢地推销着，像是看到无数奖金在朝她们招手。
“姐姐。”宫野志保手里拿着一个甜筒，挽着宫野明美的手悄悄道：“今天怎么不是诸星大过来陪我们逛街？”
她偷瞄着后面面色不愉的男人，那头柔软的金发在阳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泽，周围的路人都不自觉偷看他。
“喔，阿大这几天出任务了。”宫野明美好心情地解释道。
不用想她都知道现在安室透正在心里骂她，哼，谁叫他比她先取得代号，她就是小肚鸡肠，就是想让他当苦力！
三个人逛累了，便走近一家有落地窗的咖啡馆休息。
安室透左手右手提了十几个购物袋，两手攥紧购物绳动作粗暴地将它们堆在对面的黑色长沙发上，其中几个袋子歪倒在一边，露出里面带着吊牌的衣物和包包。
他灰紫色的眼眸斜睨了一眼对面年长一些的女孩：“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去吧。”宫野明美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头又叽叽喳喳跟旁边的宫野志保说话了。
内心郁闷，他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哦对了。”宫野明美抽空看了一眼安室透的背影，“安室君，等下回来帮我们带两个牛奶布丁呗，今天的费用全部由组织买单，你也不用客气哦。”
“知道了。”安室透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宫野志保等安室透走远后，手肘杵了杵宫野明美：“姐姐，你那天说的警匪游戏好玩吗？”
“志保，不是我说，你现在整天做研究，眼睛会看坏的。”宫野明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偶尔也可以玩一下游戏嘛，不仅可以让大脑休息，还能愉悦身心呢。”
“哼。”宫野志保噘着嘴，“我才不喜欢玩这种电动游戏呢，怪没趣的。”
“不是哦，这是采用最新技术的半全息游戏，只要戴上头盔，就可以身临其境地体验游戏，系统会自动检测声音，只有你触发了条件，才可以进行下一步，是不是很好玩？”
“好、好吧。听着还可以。”宫野志眨巴着眼睛，目光露出一丝好奇，“那姐姐扮演什么角色呢？”
“我可是打入警方的终极卧底呢！今晚将是我在警方的最后收网阶段。”她右手做了个收指成拳的动作。
——“哼，这些正义又愚蠢的人，今晚就一次性做个了断吧。”
等安室透收拾好心情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了宫野明美这番话。
他皱眉沉思，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次性做个了断？这些正义又愚蠢的人是指谁？
……
傍晚，公寓楼底下。
“今天辛苦你啦，安室君。”看着安室透忙上忙下一整天，宫野明美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对了，还没恭喜你获得代号，以后该叫你波本了吧？”
穿着橙色碎花裙的少女浅笑，眼里满是腻人的温柔，像是夏天正咕噜咕噜冒泡的橘子汽水，看着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便融化在甜甜的气泡里。
站在树荫下的安室透则如同北境空山上的一株雪松，凛冽又纯粹，但宫野明美仿佛看到了它的内核，那里隐藏着不灭的火焰，木质燃烧的气味明烈而温暖，靠近的人很难不被吸引。
·
然而刚被宫野明美夸完的降谷零转眼便在她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和定位器。
他内心疑窦丛生，晚饭吃过之后便盘坐在桌子下，摆弄着窃听机器。
果不其然，宫野明美出去了。他戴着耳机，凝神静听。
“……你们终于来了。”这是宫野明美的声音。
“让你久等了，明美。”对面一道男声回应。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降谷零皱眉。
“喂，不就是迟到了五分钟吗？”另外一道男声也很熟悉，而且这语气怎么好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陷入回忆的降谷零眼睛越睁越大，这不是阵平和研二吗？！
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
“……很抱歉欺骗了你们，我是组织的人。”宫野明美淡淡道。
“什么！”
“你竟然敢欺骗我们！”
“呵。这是我从你们这里得到的卧底名单，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她恶劣地笑了，“你们两个来玩俄罗斯轮·盘赌吧，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得到这份名单哦。”
可恶！降谷零手一撑桌子横跃而过，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连忙飙车去往发信地。
“阵平！研二！你们一定要等我！”
一辆马自达汇入霓虹中，降谷零猛打方向盘在路口弯道超车，后面刺耳的喇叭声接连响起，像是首不和谐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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