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矛盾升级

“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您不能。”管理特别肯定道。

        乐向不信：“要不你问问她？”管理沉默。

        那茬子事，她的确帮不了元忆远，添堵完全没问题。

        大清早拉自己过来的是她，把自己扔在这里也是她，不说她们目前什么关系，这是该有的待客之道？

        还是把她当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

        神经敏感，五感也跟着敏锐起来，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眼皮倏地抬起，不经意对上几个人，立即做贼心虚地低下头。

        不爽升级！

        乐向冷静下来，慢条斯理道：“关于植株，我也有点了解，或许能帮得上忙。”两个人来就必须两个人回。

        管理推辞：“来者是客，没有麻烦您的道理，我们这边有雇佣专业人士打理。”

        表情诡异至极，半笑不笑像强忍着什么，阴阳怪气道：“但元总这个忙，您帮不上。”

        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共处一室，明白人都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她一beta进去掺和什么？

        “不如你去问问？”乐向偏偏就要做那个不明白人。

        “不用。”管理轻慢道：“你不行，我们元总选好了人。”

        乐向打开光脑：“其实我也没想帮忙，你说我不行我就不信。”点开页面呼叫元忆远。

        她承认，有点被刺激到了。

        管理员色变，欲挂断语音，乐向不动声色躲过去，食指抵唇：“嘘！”指了指光脑，显示已接通。

        他不敢再造次，眼神不善。

        光脑那边呼吸均匀，乐向不晓得元忆远进行到哪一地步，但只能止步于此，清清嗓子道：“忆远，徐姨让我们回家吃完饭。”

        “啊？”怎么这么突然？元忆远声音听着有些为难：“今天吗？”

        “对，如果你没有时间，我跟徐姨说改天再约。”以退为进，乐向佯装不在乎道：“徐姨的意思也是，一切以你的时间为准。”

        徐霞飞一介闲人，什么时候都有空。

        光脑那边停顿了下，似乎在思考，最后决定：“那就今天。”

        乐向冲着管理笑了笑：“那你快点。”

        “……好。”满是无奈。

        “我等你。”说完挂断通话，乐向笑得单纯真且无辜：“待会儿，麻烦管理送我跟忆远一起去李家。”

        管理死死盯着她，恨不得给她戳出两个窟窿。

        “这么生气干什么？那女孩是管理什么人？”否则怎么如此大动肝火。

        乐向火上浇油，背着摄像头找了个角度，确保对方能看见她信息，而摄像头却照不到，明目张胆发消息给徐霞飞。

        徐姨，忆远要回家吃饭。

        徐霞飞秒回：我让管家马上准备，忆远喜欢吃什么？

        元忆远喜好？这触及到乐向盲区，可她不打算去问管理，把自己喜欢的菜抱了个遍。

        麻烦徐姨，附带一个笑脸。

        徐霞飞回她一个笑脸。

        管理表情犹如万花筒，那个叫精彩无比。

        乐向有被他愉悦到，憋着火的消散不少，既然知道来者是客，就这么对她？连管理都能欺负到她头顶，委屈不爽愤怒。

        人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好像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

        乐向坐在花坛边缘等元忆远，平复心血气得要一阵子。

        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团阴影将乐向罩住，乐向收起光脑，速度挺快。

        元忆远衣衫整齐，连褶皱都没有，身上飘散发出来的青草味，一如既往的清新好闻。

        分不清这是信息素还是香水，乐向望向她身后，那个女孩子没有跟来。

        细碎的头发拢在脑后，几根发丝俏皮地卷起，微微侧头脸庞泛着光泽偏红，平缓的眉毛温柔耐看。

        灯光温柔了人。

        乐向笑道：“还以为要等你很久。”视线下滑至脖颈，细细观摩着每寸肌肤。

        “不会，说了很快的。”盯着她脖子看什么？元忆远摸了摸：“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乐向矢口否认。

        暧昧残余后的印记一点儿也没有，再仔细看，元忆远面色红润，却不是那种激情所反馈的潮红，更像腮红打造出的气色？

        乐向随即摇摇头不可能，她进去就为补个妆？那需要背着她吗？

        元忆远没有多问，径直走向飞船：“走吧。”

        “嗯。”

        飞船上。

        忍不住完全忍不住，她坐在元忆远身边，余光总不自觉地瞟过去，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盯着人家在发呆。

        元忆远转头看他，乐向才后知后觉，我在看她！

        “有事？”乐向走出基地，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没事，只是在发呆。”欲盖弥彰地往旁挪了挪，拉出半个拳头的距离，虽然无济于事但胜在自我安慰。

        迫使眼睛盯着窗外，云好白天空好难，乐向在想，元忆远刚刚到底去做什么了？

        玻璃窗映出她的侧脸，乐向往里靠，露出身后的元忆远，对方面向前方目不斜视，没有转头的动向。

        她飞快瞥了眼元忆远脸颊，那股润红居然退了下来！

        是潮红不是腮红！

        飞船平稳降落，管家早早候着她们。

        踩着光洁的大理石，阔腿裤将双腿衬得细长尔直，行走间带风，走了两步回头看乐向，元忆远柔色道：“怎么了？乐乐？”

        “时间过得真快。”

        上次元忆远来家里给她过生日。

        这次换了个身份，关系有了点微妙变化，感觉不好不坏，乐向跟上来：“走吧。”

        元忆远伸手，乐向随后将手交给她，元忆远掌心偏凉柔软。

        自然而然的牵手，仿佛水到渠成情到深处，关系亲密依赖，格外和谐。

        进屋时，徐霞飞在摆放果盘，俩人自然而然松手。

        徐霞飞含笑：“你们坐，午饭还得再等等，先吃点水果？”

        现在刚十点半，十一点半吃饭正好。

        “好，谢谢您。”元忆远坐下，手提包放在身边。

        机械人端来热茶，徐霞飞记得元忆远喜欢喝这个：“忆远，试试阿姨这个茶如何？”

        “麻烦徐姨。”元忆远喝了口：“茶味很浓，我很喜欢，谢谢徐姨。”

        “习惯就好。”徐霞飞眉开眼笑：“这杯给乐乐。”

        乐向接过搁在桌上，随后把腿搭在元忆远大腿处，斜躺下去没个正经样子。

        徐霞飞不好说什么，同元忆远闲聊，谈话随意不深入，有上一句没下一句。

        听她们说话，乐向不发表意见，整体相处比较和谐。

        李江华从头至尾，不见人影，元忆远没有多问，也觉察出点不对劲。

        哪怕李家与楚家在打官司，李江华对这个女儿再生气，也不至于订婚对象在家，面都不露。

        送她们离开时，徐霞飞替人开脱：“这个时间，你叔叔正在开会，脱不开身，希望忆远你不要在意。”

        元忆远微笑：“徐姨客气，下次我们再来陪叔叔吃个饭。”

        现在喊爸，过早了。

        乐向对徐霞飞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没有拆穿。

        回到宿舍，到了个新快递。

        元忆远确认信息后，取出快递拆开包装，没有检查出破损，取出里面的东西送给她。

        盒子同粉饼盒差不多大小。

        化妆品？乐向不明所以：“这是什么？送我的礼物？”

        “给你的，打开看看？”故意卖个关子。

        乐向接过来盒子，正反看了看，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再看元忆远，对方点头示意她打开。

        “腮红？”惊讶。

        元忆远给她介绍：“公司的新产品，还有没上市，它是彩妆也有养肤润肤的功能，亮点就是渐变，唯一的缺点是后期掉色。”

        比如她的妆，掉没了。

        指腹在腮红盘转一圈，轻点在乐向脸庞，一圈圈地打圈，慢慢将颜色推开。

        由内至外的好气色。

        元忆远靠过来时，乐向条件反射地后退，元忆远再次靠近，她忍住闪躲的冲动。

        俩人再次贴近，元忆远目光专注，认真地进行着晕染，轻柔地触碰，不会引人反感，相反略有紧张。

        这时她离元忆远更近了，短距离内能看清元忆远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妆容处处贴合着肌肤。

        元忆远化了妆？还是出门前化的？

        乐向淡妆出门，现在底妆在，腮红上得容易，显色度也高。

        她失神的片刻，元忆远已经化好，推她来到镜子前。

        褐色长发配上浅色腮红，bling-bling的，清澈又温柔：“好了，你看看自己喜不喜欢？”

        “还可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腮红的问题，还是自己脸红：“挺好看的，后期会掉色？”

        “褪色，退成你原本的肤色，或者粉底颜色。”

        “那都不用卸了？”元忆远在用行动解释，就因飞船里她多看了几眼？

        有什么浮现在脑海，来不及伸手抓，再去捞了个空，仿佛明白却又不知道的样子。

        元忆远询问：“还有其他色号，你要试试吗？”

        “不用了，这款颜色很百搭，我也不太爱化妆。”基地温度高，除非半永久妆，其他都带不住。

        “喜欢什么色号的口红？”

        送口红太过暧昧，乐向婉拒：“好看就喜欢，裸色和大红最常用，但我喜欢用固定的色号。”

        元忆远浅笑：“我也喜欢裸色系列。”以前偏爱大红张扬，长大后更趋向于裸色，低调沉稳。

        “偶尔尝试一下其他的颜色，也不错。”

        “可以。”乐向点头，喜好固定不容易翻车，尝试新东西就需敢于接受失败：“等我以后有兴趣再说。”

        “嗯，好。”元忆远笑得宠溺。

        隔天她收到许多化妆品，腮红口红等各种全套彩妆，包装精致好看，logo都设计也别出心裁。

        全被她摆在梳妆台前，没怎么用。

        基地里化妆容易糊成大花脸，远不如素颜来得清爽干净。

        植株翠绿，叶子有她巴掌大，乐向嫌弃它长得太慢，配了些促进生长的药剂，用水稀释后，喷洒在植株叶面。

        模拟器内温度高，待在室外百无聊奈，种植员见她太闲，经常拉她去打下手，免费劳动力。

        因此乐向也学到了新技巧。

        基础植株培养方法千篇一律，中高级各自总结经验，人家不会直接告诉你，提点后需要自行摸索。

        尽头那盆植株临近枯萎，后面奇迹般再次抽芽，枝丫上缠着几条筷子粗的小蛇，卧在花苞上。

        死而复生的白绮罗让她欣喜，蛇却让她畏惧：“谢谢，你的方法很有用，但我没明白其中的道理。”

        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归她不会亏，最后试了试，结果令人刮目相看。

        “原因很简单，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女孩震愣，好气又好笑，同时滋生出几分好奇：“要多少积分？”

        对方没义务告诉她，解答疑问索要报酬无可厚非。再反向思考，金钱能算人情难还，以一换一，她不亏。

        乐向摇头：“不用，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不过分吧？”

        俩人对视，试图在彼此脸上找出点相关的蛛丝马迹，或者新端倪。

        谁也没有找到，乐向没有急着催促女孩，容对方思考。

        女孩应该不会拒绝她。

        “你想问什么？”果不其然，女孩好奇心占据上风：“不涉及隐私，我可以告诉你。”

        “那就不太好问了，这个问题你说它涉及隐私了，它也涉及了，说它没涉及它也没怎么涉及。”

        女孩面色瞬间凝重，感觉到乐向有目的靠近她。

        乐向笑了：“学姐，我只是想问，红阳壤还对外出售吗？”

        红阳壤？她居然在打这个的主意，一如她所说，能说也不能说。

        女孩觉得会意了：“你想插队购买？”

        乐向笑了：“学姐允许我插队够买吗？”她们穿着校服，年级不同校服上的标记不同，女孩高她一年级。

        理应称呼一声学姐。

        “不能。”女孩笑得爽朗，从开始她就被乐向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扳回一城：“但是我可以告诉，不对外销售，走内部销售。”

        想获取红阳壤，唯有合作。

        “谢学姐指点。”合不合作需要商讨。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乐向开始向她讲解白绮罗：“学姐种植方法总体没问题，差错出现在白绮罗叶子上。”

        “叶子？我检查过，没有问题。”

        “叶子根部，学姐打扫落叶时用的是不是机械人？”女孩没说话，默认。

        乐向接着说：“整个基地二十个机械人，每片区域共享一个机械人。”

        种植园没机械人的作用不大，监控检查为主。

        “这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机械人搞死她的植株？

        “隔壁86号房，培植的是孢子植物，机械人每天都会例行进去检查，身上会占有少量孢子，再接触到白绮罗，寄生到了白绮罗树干上。”

        “它们为汲取营养生长，会分泌一种带有刺激性的黏液，只需要一点点，就能促使白绮罗不停开花，不断透支生命力。”

        “但是，这种孢子，只要寄主枯萎，一个小时不到，它也会随着死亡，成份与落叶相差无几。”

        女孩看向盘蛇，无声询问，这个起什么作用？

        这个更简单：“盘蛇吃它的叶子，蛇信分泌的唾弃能让孢子失去活性，至于其他植株为什么不受影响，学姐应该懂。”

        源于白绮罗特性，树皮与花瓣具有同等功效，里面都蕴含地惊人的修复物质，不止对人体有用，植物功效同等。

        女孩想到另一个点：“所以你的方法指标不会本？”她不过来，自己不去问，这株白绮罗还是得死。

        乐向憨笑：“话一次性说完，学姐就不需要我了呀。”小可爱哪里有什么坏心思？

        女孩笑了笑，没有反感，倒生出几分欣赏：“我叫戴真一，不需要我过多进行自我介绍吧？”知道她家的红阳壤，应该也对她做过调查。

        不排斥有目的接近，有图谋才有桎梏，无目的示好才让人发指。

        乐向笑了：“戴学姐好，我叫李乐向，喊我乐向就行，需要我帮忙吗？”

        戴真一那么厌恶蛇，找到白绮罗生病的根源，肯定不会再留盘蛇。

        “不用，但你可以进来看看白绮罗，等到它下次接出种子，我可以给你一颗种子。”

        算见面礼。

        “谢谢学姐，作为回馈，我也送学姐一粒种子，怎么样？”

        戴真一微微错愕。

        俩人相视一笑，她点头：“可以。”

        顺理成章约去吃饭，俩人在培植植株方面都颇有心得，就基地里的植株，也不谈别的，交谈各自的技巧，相处比较愉快。

        消失的小跟班不跳出来，乐向都快忘了她。

        安索在植株旁守株待兔，等乐向这只兔子。以前乐向托她照看植株时，给她录过权限。

        “乐乐，戴学姐？”果然学霸都是学霸做朋友，但她先来后到占个坑，嗔怒：“难怪我半天没找到乐乐，原来被戴学姐拐走了。”

        “现在还给你。”也不知道守了多久，人都在打盹，戴真一不打扰她们，跟乐向道：“改天再约。”

        “好，学姐再见。”乐向摇手。

        安索摇得开心，转过头对乐向道：“戴学姐人很好，懂得也多。”

        作为学姐，经常指导她们作业，最后一句话咽回去，就是心气高。

        心高气傲，学霸都这个样子，乐乐是例外。

        “你是不是有事？”乐向主动提起，省得安索想一茬是一茬，扒拉着她八卦个没完没了。

        “元忆远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看，你现在给她回个消息吧。”这是其一。

        安索双手合一，可怜兮兮道：“我的植株蔫了。”

        小心翼翼道：“帮帮忙啦？”

        这么可怜，乐向都不忍心不帮她瞅瞅：“走。”

        “耶，乐乐你太好了。”好人卡一张。

        乐向埋头检查植株，诊断浇水过量，并没有其他问题。

        安索信，乐向的诊断和她的一样，大吁口气：“如果只是我一上午没来，植株就给我养死了，哭都没地方去哭。”

        “去干什么了？”

        她扭扭腰，臊红着脸：“约会去了。”

        “我该猜到的。”乐向扶额，人在家里坐狗粮从天上来：“不该问的。”

        这什么跟什么？乐向再笑几下，她都要无地自容了，安索岔开话题：“你快回元忆远消息，别让人家担心。”你也是有对象的人，不准嘲笑别人。

        “好好好。”乐向憋住，再笑安索就要恼羞成怒。

        打开光脑，几通语音加短信，类似于看到消息之后回她的信息，乐向回一个笑脸：“中午在跟学姐吃饭。”

        元忆远不在线。

        安索操心道：“跟她说了吗？”

        “嗯。”乐向关了光脑。

        “说了就好。”乐向都这么大的人，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她看就是元忆远想多了。

        “元忆远很关心你。”

        “她有事找我，一天到晚净脑补。”乐向扯谎。

        安索不信，又觉得乐向没必要骗她，陷入自我怀疑：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元忆远没回消息，一直没回。

        乐向拍拍她头像，对方没反应，该不会生气了？反复跳跃在语音键界面，最后也没按下去。

        收到来自戴真一的邀请，作为酬谢，邀请乐向去重力室观看比赛。

        今晚有约，乐向想了想，给元忆远发条短信，说今天会晚点回去。

        重力室负一楼的积分馆，这里鱼龙混杂，它归属于学校，但里面的人形形色色，尤其是负一楼，这是主星唯一一家归学校所管的赌场。

        因为其规划化合法化，于是大家给它起了个贴切的昵称，叫积分馆，赚积分的地方。

        这里禁止生死搏斗，大多点到为止。

        学生们最大的娱乐活动便是观看机甲比斗，用校长的话来说，没有较量就没有比较！更不会有突破！限于学校就是陷于自我满足！

        学校鼓励学生战斗，鼓励相互切磋，从而提升自我。

        积分馆进出都需要刷积分，一天一次十积分，第二次一百积分，第三次一千积分，以此类推。

        学校鼓励较量但不提倡恶性斗殴。

        一月一次的比赛加分制，学生多投注更大，引来众多社会人士。

        戴真一预订好包厢，安索过来蹭蹭。

        三个人走进学生专用光梯，刷学生证再验证身份，流程比价麻烦，但不登记就不给予积分兑换。

        光梯抵达负一楼，安索激动得拽紧乐向。第一次来因为乐向，第二次也是托乐向的福气。

        她们穿过隧道，嘈杂的声音几欲将人淹没，说话不贴近都听不清，三人进入人群后急忙拉着彼此的手，以防被冲散。

        擂台上欢呼，场下尖叫。

        a、b、o、以及abo混战区，戴真一带她们去混战区，路过alpha区，声音徒然增高，alpha天性好战，基因是刻进骨子的东西，他们生而好战。

        omega区没什么人，混战区人在狂欢。

        观坐席上，人群不分性别，被火热的氛围所感染，猩红着眼睛嘶吼，为台上人呐喊助威。

        训练场与这里对比，小巫见大巫，乐向不太适应，吵得她头疼。

        幸好戴真一订的包厢，进入包厢后立刻安静，安索好奇地看着下面，戴真一将包厢隔音器下调百分之十五。

        包厢安全清静，可来这里的人，不都是寻常刺激？没了哪些激动人心的尖叫，乐趣减半。

        挑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方便观战，她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偶尔看一下，还是可以的。

        戴真一要拉她下注，被拒绝，安索跟着连下几把，赢了几把。

        四把之后收手，因为上缴积分随下注次数递增，次数越多缴的钱越多，到手里头的没几个，也怕学生染上赌瘾。

        乐向看了会，产生视觉疲劳。

        一架全黑机甲出现在擂台，乐向顿时精神，心脏狂跳瞳孔微缩，好像是克里斯：“我们学校打擂台的多吗？”

        “多，他们积分就是从这里来的。”戴真一顺着她看过去，一架黑色机甲，应该是乐向很重要的人，安抚她：“不用担心，不会出人命，顶多会被虐得很惨。”

        一语成谶，克里斯被虐得相当惨，其程度与元忆远不相上下，机甲被对面重创，她立刻缴械投降。

        没有受伤，脸丢完了。

        乐向去休息室找她，艾克比特正围着克里斯，各个神色不善。

        克里斯惨白着脸，见到她时稍微呆滞：“乐乐，你怎么来了？”

        “没受伤吧？”元忆远这个前车之鉴。

        “没有，我没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克里斯尬笑。

        “笑什么，再晚一点，说不定你就去医院躺着了。”艾克不高兴。

        她们猜到了是谁，正在调查确认中，万无一失怎么就生了变故？

        擂台不意味着打斗，打斗就有输赢受伤？乐向没明白，她们这个样子，更像愤愤不平，是谁违反了规则？乐向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克里斯：“我对手有问题。”

        “有问题？”

        克里斯点头：“临时换了人。”对方没下狠手，也铁了心给她难堪。

        她最近就得罪了一个人。

        乐向：“跟我有关系？”

        克里斯摇头：“跟你没关系，别多想。”无凭无据的不能乱往人头上扣罪名。

        话说回来，若真是元忆远暗中操控，那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元忆远吗？”

        三人同时看向乐向，她们什么也没说！

        从她们的反应，乐向基本确定以及肯定：“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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