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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教着算账


  叶忍冬在门边又站了会儿,  见两个小孩也学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进屋。

  阿玉走时留了一只兔子在家,叶忍冬打算先将兔子养着。

  兔子放在厨房,  叶忍冬带着两孩子拎着兔子腿抱到猪圈。

  兔子会打洞,  自家没养东西的笼子,倒是那猪圈修好了也没用处,不如放在里边。

  兔子解了绳子关好,叶忍冬抱了些干草在角落做窝。

  “阿嫂,  兔子吃什么呀?”程韶趴在圈栏,喜滋滋看窝在草堆里的大灰兔。

  叶忍冬犹疑道:“吃草。”

  “哦哦,我知道了大嫂。”程韶奋力点头。

  说着,  程韶就拉着程宝儿跑开了。

  叶忍冬料到他们是去找草喂兔子,  小孩子有个打发时间的也好。

  叶忍冬出来,一时找不见该做些什么。

  在前院站了会儿,木桶里发出些水响。叶忍冬不免想到昨天晚上自家相公没在,弄得自己也没多少心思做饭。

  这鳝鱼放了这么些天,早早收拾出来吃了不是。

  院子里没水井,收拾东西要去河边。

  叶忍冬将水桶拎出去,又端着木盆马扎坐在岸边的石台上。

  石台是新修的,到腰高,  平时可以用来洗衣服。

  在外边跟着哥哥扯草的程宝儿见了,  将手上那草塞到程韶怀里就甩着小辫儿跑来。

  石台修在河岸边,  周边用木棍子拦了一圈,  就是怕这些小孩滚进河里。

  叶忍冬此时正抓着刀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木桶犯难。

  杀一条鳝鱼还好,  但这么多勾勾缠缠一起,  叶忍冬有些头皮发麻。

  程宝儿蹲在水桶边。下巴落在膝盖,  好奇地看着叶忍冬的眉头拧成小包。

  她嘿嘿一下,小手飞速往水桶一抓。                        

                            

  叶忍冬没来得及阻止呢,那鳝鱼就被扔进盆里,甩晕了去。

  “不怕?”叶忍冬看着程宝儿。

  程宝儿爪爪握握,嬉笑摇头:“好玩儿!”

  叶忍冬将她衣袖扎高些,道:“衣服别打湿了。”

  说着,他两指掐住黄鳝头,利索用刀尖从脖子往下划。

  动作毫不犹豫,但唇角紧抿,面色凝重。

  程宝儿见盆里那条被叶忍冬收拾好,又迅速抄起一条扔进盆子里。

  叶忍冬惊讶,这鳝鱼在她手里乖得不行。

  他戳戳小姑娘的手窝窝,一时疑惑。

  难道自家姑娘是个大力士?

  两人配合,一桶十多条鳝鱼被全部收拾出来。

  叶忍冬将其拿到水边清洗,见着程韶抱着一堆嫩绿的草往家里去。

  他朗声道:“韶哥儿,帮阿婶将盐抱出来,就灶台上的小罐子。”

  程韶脆生生回:“我知道了,阿嫂。”

  程韶小短腿加快速度往家里跑,不多会儿紧抱着罐子出来。

  “谢谢韶哥儿。”

  叶忍冬接过,将处理好的鳝鱼分出一半抹上盐,用草串着。另一半今天煮了吃。

  

  镇上

  程郎玉背着东西走得比牛还快,不多时到了集市。

  今儿带来的东西不算多,好在新鲜,刚到集市就有人来问价。

  程郎玉给的价钱是镇上的市价。

  可惜的是那獾子已经死了,只卖三十文一斤。二十四斤的獾子卖了七百二十文。

  野兔还是鲜活的,五到七斤一只。

  云山脚下没人家养这兔子,因此它也算个稀罕货,比猪肉贵些,二十五文一斤。

  程郎玉留出一只,剩下的两只也卖了二百七十五文。                        

                            

  东西早早出手,程郎玉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就往镇上收药材的铺子去。

  不过走到陆大夫那铺子时,程郎玉在门前站了会儿,还是打算先去这边问问。

  陆大夫要不要另说。

  倒是夫郎这百合品质定是好的,程郎玉看在陆大夫给自家医治的份儿上,先看看陆大夫需要不。

  刚进门,程郎玉就被迎了进去。

  “小哥,我这有些百合,你们要不?”程郎玉直接道。

  “百合?我看看。”

  程郎玉将百合捧着递给他看。

  “你等等,我问问师傅。”这百合不算多,自家的药铺的药材不是去山上采的,就是去那收药材的铺子买的。

  可贵着呢。

  而且那药铺子的心肝儿黑,买回来的好坏掺杂。

  他现在还弄不清,得问问师傅要不要。

  程郎玉就在外边等着,没多久,药童就拿了银袋子出来。

  “师傅说要,你看看给你四十五文一斤可好?这价钱算中肯的,要是去那药铺子,指定四十文都不到。”

  程郎玉道:“称吧。”

  “好嘞。”药童找出称将袋子放上去,拨了拨秤砣,道,“程哥,三斤二两,共一百四十四文。”

  程郎玉收了银子道谢,就开始往回走。

  路过那面摊时,程郎玉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背篓里最大那只肥兔子时不时蹬腿,程郎玉姥爷家在镇边的村子,这兔子是打算送了去的。

  这也是夫郎的意思。

  从姥爷家出来时,程郎玉恰巧看见六姥爷,也就是姥爷最小那弟弟正往坡上走。

  一大家子也有六个人。

  不知道他们上坡干嘛,程郎玉打了招呼,就匆匆回家。                        

                            

  紧赶慢赶也是午时到家。在田坎上,远远能瞧见那升起的炊烟。

  程郎玉加快脚步。

  

  家里的两个小孩都堆到后院喂兔子。

  叶忍冬一边照看着火,一边在滚油里放入蒜末跟泡椒碎。

  他将柴火压小,浓厚的酸辣味道迸发。

  在糊锅之前,叶忍冬倒入些清水烧开,接着放入黄鳝。

  程郎玉进屋时,就见到煮好的红烧鳝鱼起锅。

  本就饿了的肚子长叫一声。

  叶忍冬被辣椒冲得轻咳几声,还以为是程韶两个,他熄火招呼着:“外边玩儿,里面呛。”

  叶忍冬从灶孔直起身,却立马被遮在阴影里。

  “相公?”叶忍冬偏头。

  “相公!”

  程郎玉放下背篓,弯下身圈住人。

  叶忍冬感受到脖颈的细腻,没忍住挨蹭他。“相公,吃饭了。”

  叶忍冬被男人抱起圈着,他双手紧抱着男人,就这样歇息。

  边看着男人将菜端上桌,又单手盛鳝鱼粥。

  叶忍冬坐在男人臂弯一动不动,满足闭眼。

  “那两个呢?”程郎玉问道。

  叶忍冬:“后院呢,你留下的那只兔子我放在猪圈,他们正找草喂。”

  程郎玉看他犯懒,拍拍人放在位置上。

  “快吃,我去叫他俩。”

  “好。”叶忍冬被放下,又抓了些咸菜。

  鳝鱼肉嫩,红烧鳝鱼味道有点辣,但将将好压下那点腥味。

  加上煮得久些,只嘴巴轻抿,那骨头上的肉就落下。带着浓厚的酸辣蒜香,舌尖一碰,就打开了味蕾。

  若是嫌这味道重了,碗里的稠白的鳝鱼粥熬得软烂,没放多少调料,味道极鲜。

  云山偏南,这边的人都喜欢吃辣。                        

                            

  以前是吃茱萸,但不知听谁说,千年前外邦的食材传入。这辣椒也渐渐替代了茱萸,成为云山的重要佐料。

  菜园子里,每家每户都得种上一点儿。

  饭后,两个小的又去看兔子,换着草试探着兔子吃啥。

  而叶忍冬杵着下巴,吃得泛红的眼尾嘴唇透着妖冶的姿态。

  他丝毫不察,杵着下巴直勾勾看吃饱喝足的程郎玉,平常清润的目光盯着某处泛呆。

  叶忍冬嘴角轻勾,顺着看去。

  是盘子里剩下的辣椒皮,红艳艳的。

  歇息完,叶忍冬收了那辣椒,打算洗碗去。

  可没料到腰间一紧,就被程郎玉勾着坐进怀里。他小声惊呼,差点将碗给扔地上。

  “夫郎。”程郎玉俊脸贴着哥儿露出的后脖颈,闷闷道。

  “相公,我洗碗呢。”

  叶忍冬感受着男人脸颊,心里补上一句。

  吃饱的相公会更黏人。

  “嗯。”程郎玉应声,贴贴够了,将人放开。

  叶忍冬重新进了厨房。

  程郎玉看屋檐下盆子里裹着盐的鳝鱼,食指勾着草绳挂到屋檐底下。

  腌制好的鳝鱼风干,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叶忍冬出来,欣慰地见着自家相公将鱼挂上去。

  “阿嫂!我找到兔兔吃的草了!”程韶兴奋的声音自后院响起。

  叶忍冬脚步一顿,问男人:“相公,兔子吃什么草?”

  程郎玉前迈一步,搂住人慢悠悠往后院去。

  “我阿娘以前喂过白菜叶子,不过它也吃蒲公英、车前草。”

  “夫郎要养吗?”程郎玉闭着眼睛道。

  叶忍冬背上趴着男人,带着他往后院去。“不是,我看是两个孩子想养。”                        

                            

  程郎玉:“那他们自己找草去,多试几次不就像刚刚那样知道吃些什么了。”

  听听这满是醋味的话。

  有时候啊,自己这相公比程韶两个还幼稚。

  后院,叶忍冬看了看已经出窝啃草的灰毛野兔,对两个小孩道:“想养着吗?”

  程韶跟程宝儿眼睛亮亮,使劲点头。

  “那你们俩要负责喂草哦。”

  “好!阿嫂!”

  程宝儿一爪子拍在猪圈墙壁:“好耶!”

  叶忍冬抓过她的小爪子:“不疼吗?”

  程宝儿包子脸一歪:“不疼啊。”

  程郎玉隔着叶忍冬的长发,看着那没怎么发红的手。“皮实了些。”

  倒像是个女娃的身子里装了个小汉子的魂儿。

  程郎玉道:“不用多喂,撑了也会死。”

  “知道了,大哥!”程韶程宝儿看向熊一般趴在自家嫂子背上的男人。

  程郎玉:“嗯。”他说完,又跟蜗牛缩回壳里般,眼皮贴着自家夫郎温热的脖颈。

  “困了回屋子睡午觉,别出门知道不。”叶忍冬道。

  “知道了,阿嫂。”

  叶忍冬摸摸两个小孩,带背上的软骨头回卧房。

  一路上,程郎玉一声不吭。

  要不是背上力气不重,叶忍冬还以为他睡着了。

  叶忍冬关上卧房门,道:“累了吗?”

  “没。”程郎玉直起身。

  叶忍冬面对他,看他精神还好,接着就被刮了干净,团进男人的怀里。

  “夫郎,这是今天卖的的银子。”程郎玉递出自己的银袋子。

  叶忍冬背靠男人胸膛,拎着有些分量的灰布袋子。

  “卖了多少?”叶忍冬欣喜问道。

  “獾子四十五文一斤,野兔二十三文一斤,加上夫郎那百合质量好,四十五文一斤。”                        

                            

  叶忍冬手心贴在腰腹间的掌上。“那这各是多少斤?”

  叶忍冬听到头顶男人一声轻笑。

  “那獾子二十四斤,兔子……那夫郎算算,共多少钱?”

  叶忍冬微愣,默默偏头,侧耳在男人身上蹭蹭耳朵。

  “不知……”叶忍冬耳垂沾染赤色,糯糯道,“太多了。”

  不会算了。

  于是,午睡时间,叶忍冬被教着算账,慢慢迷糊了去。

  睡了半个时辰不到,夫夫二人起身。

  刚算清了家里的余钱,二两三钱三十九个铜板。

  叶忍冬想着自家猪圈,还想着多挣些钱,好把那小猪崽子买回来养着。

  叶忍冬去看了看睡着的两个小的,带上门出来。

  程郎玉去了地里,叶忍冬想着下次他要跟着进山里,也盘算着找点能用得上的草药。

  等着家里的小孩醒了,叶忍冬将灶膛里堆积的草木灰铲出来。将后院的菜地撒了些,又端到外边刚开垦的荒地。

  前几年的荒地都不肥,要好生伺候。

  叶忍冬将草木灰倒下,看见自家相公在边缘转悠。

  他不明所以,来回几趟,将家里的草木灰一扫而空。这才走到程郎玉的那边。

  “相公啊,在看什么?”叶忍冬问道。

  山脚的地势高些,站在这边就能看见村里人农忙的情况。

  程郎玉牵过自家夫郎的手将人稳住。“咱们家冬油菜、冬小麦都没来得及种,倒不如先把要种的苗育了。”

  “可是现在种子点进去也生长不出来。”叶忍冬道。

  程郎玉:“你忘了,咱那个棚子。”

  “可以是可以,但应该也没差多少的。”叶忍冬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有那些大户人家的暖房那般,那指定可以。                        

                            

  但现在家里不是也没这条件吗?

  程郎玉顺着他发丝:“我们试试就行。”

  叶忍冬知道乡里人说的育苗其实就是在地上挖个坑,将种子撒进去就行。

  但就像常说的那般,农人要看老天爷吃饭。

  有时候洒下一大把出去,能破土的只有一两根苗苗。

  若是在棚子里育苗成了,那每年可以省下一笔种子钱。

  夫夫俩都觉着可以试试,于是用了三天,在后院搭建起个草棚子。

  为了不让草棚子漏风,夫夫二人还专门跑了一趟山上砍了不少竹子。将草并排放好,夹在竹子间,才结结实实搭起来了。

  草棚子一面是完全挨着后院墙的,远看着,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小草堆。

  里边的土是专门掺了肥,被挖成细碎的样子。

  虽是放了几天,但推开门,那里边的臭味还伴着闷闷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

  确定里边暖和些后,程郎玉守在门边,将种子递上让自家夫郎撒种。

  因着草棚子不大,也就十来平米。

  两个人进去挤得很,程郎玉就在外边弄些碎土,方便等会轻轻覆盖在那种子上。

  怕种子浪费了,里边的地一半撒了玉米种,一半是瓜果菜苗。

  “相公,你别堵在门口,我看不清里边了。”叶忍冬紧闭下眼睛。

  程郎玉拿着小锄头跟狼般守门,听到声儿挪开步子。

  叶忍冬撒好种子,确认里边不漏风。

  这才道:“相公,好了。”

  程郎玉将外边撮箕递进去,上面是些碎土。

  叶忍冬接过,均匀洒在种子上。再将那仅有半人高的门关上,整个草棚子就是严丝合缝的。

  “呼……”叶忍冬深吸口气,闷闷的感受这才散去。                        

                            

  程郎玉看自家夫郎灰头土脸的,眉心柔和。

  叶忍冬下巴被男人轻轻抬起,大手抹去脸上的脏东西。叶忍冬睫毛颤动,轻轻闭眼。

  “相公啊,咱们什么时候去山上呀?”叶忍冬问道。

  程郎玉捡起地上的撮箕,另一只手牵着他。“明天要是不下雨就去。”

  山上的陷阱也有三四天了,去看看里边有没有抓到什么。

  “好。”叶忍冬莞尔一笑。

  次日一早,浓厚的晨雾将外面包裹,三五米见不着人。

  程郎玉早起站在门槛,将家里边两个小的交到程立身手上。

  山上多野兽,程郎玉带上自己做的弯弓,牵着叶忍冬。

  叶忍冬沿路都在找自己认得的草药,至于走到哪儿,则全看程郎玉带到哪儿。

  “小心。”叶忍冬还盯着地上打算往前,被程郎玉抱起。

  “相公?”叶忍冬不明所以。

  程郎玉将他放下,点点自家夫郎的鼻尖。“你看。”

  “陷阱?里面有东西吗?”叶忍冬探着身子,试图看清。

  他面前是一个背枝叶覆盖的坑洞,有边的树枝陷落,黑洞洞的。

  叶忍冬蹲下身,正想扒开棍子看。就被程郎玉端着到后边。

  “乖乖的。”

  脑袋被拍了拍,叶忍冬也不恼,抓着男人衣摆好奇支着脖子。

  他见程郎玉将枯树枝清理干净,洞里边能瞧见些毛毛。

  “相公,是什么啊?”

  程郎玉看着渗血的毛道:“灰兔子跟野鸡。”

  他将下面的东西飞速捡起来扔在背篓,接着牵着叶忍冬前往下一个陷阱。

  叶忍冬忍住好奇,看自家相公的样子有点赶着。也专心致志扫视地面。                        

                            

  什么紫花地丁、车前草……能见到的全部扯了。

  “相公,葛根!”叶忍冬指着边上一大片藤条道。

  那藤条也不知道多久了,密密麻麻铺满整个地下。上边有些叶子,叶上生着三个小叶,大多是深绿色的,顶尖儿嫩芽还在萌发。

  叶忍冬兴奋得像瓜田里的猹。

  得亏现在叶子不多,不然是完全找不见根在哪儿。

  程郎玉停下脚步,凝眸望去。

  藤蔓交错,铺了少说也得有自家房子那般大,这根挖出来怕是要扛回去。

  叶忍冬不做犹豫,走近了逮着藤条就看。

  程郎玉注意着脚下的草丛,总算找到了根系所在。

  “夫郎,这里。”他道。

  叶忍冬蹿过去,脚却被藤条勾住,猛地往前扑倒。眼睁睁被自家相公接住。

  “你慢点。”

  叶忍冬听自己相公无奈的宠溺,不好意思摸摸耳朵。

  他扒拉开那草,看着有自己手腕粗细的藤条,跃跃欲试。

  “我来。”程郎玉道。

  叶忍冬乖乖站着,看他拿起锄头顺着根系挖下去。

  随着松软的泥土被扒拉开,下边是些厚重的泥,没上边这么好挖。

  叶忍冬用手比了比,跟自己腰差不多粗。

  他直愣愣傻站着,又冲男人憨笑。“阿玉,这个好大啊。”

  程郎玉拎着不算趁手的小锄头,将夫郎圈住。

  “先歇会,吃点东西。”

  挖了起码有两刻钟,这葛根才出来大半,还剩下的其他部分藏在泥里。

  葛根全身深褐色的,两头细,中间粗。不知道长了几十年了。

  叶忍冬梨涡藏都藏不住,打开自己背着的包袱,将饼子拿出来。                        

                            

  他自己一个,相公五个。

  就着水壶里的水草草吃完,又撸起袖子开挖。

  程郎玉面色沉稳,加快速度,将剩下的完全挖出来。

  整整一根,看着三米长,两百多斤种。

  “哇!”叶忍冬嘴巴长大,难以置信。

  程郎玉牵着人道:“咱们去看看其他陷阱,等会回来搬。”

  山里黑得晚,一旦暗下来就不安全。

  夫夫俩没多少时间休息,叶忍冬跟着人将剩下几个陷阱走了一遍。

  里面大多有,不过都是些小动物,唯一算得上钱的是一头小鹿。

  等将东西装在背篓返回时,林子里边的光线暗了不少。

  叶忍冬也知道晚上危险,半声没吭,抓紧程郎玉的手赶路。

  两人回到葛根那地儿,将它抬着走。

  东西不算轻,叶忍冬在前,程郎玉抓了大段儿在后。

  “嗷呜……”远远的,山林中响起狼嚎。叶忍冬脚步一错,险些跌倒在地。

  程郎玉急拉人:“夫郎小心。”

  “狼隔着几座山,在云山腹地,夫郎慢慢来。”程郎玉安慰道。

  叶忍冬咬紧嘴唇应下,但脚底的速度愈发快。

  紧赶慢赶,到了山脚那边,天色黑得几乎看不见路。

  “相公,”叶忍冬道,“我看不见了。”

  程郎玉道:“咱将东西放下,夫郎别动。”

  “嗯。”叶忍冬听话,等程郎玉过来。

  隔着夜色,腰上重新圈着男人的手臂,叶忍冬轻轻松了口气。

  “咱们慢慢下去,到山脚了,不怕。”

  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安抚,叶忍冬双手紧握他手臂,被腰间的力道带着往下。

  到了家中,亮起的烛火映照着屋子。                        

                            

  程郎玉推开门,将自己夫郎抱进去,再关上门。

  “料想是睡着了。”家里也没动静,叶忍冬推开两孩子的房间,两个睡得熟。

  叶忍冬见程郎玉往柴房去,自己则去做饭。

  灶台上放着两个玉米饼子,应当是两个小的带回来的。

  现在两人都饿,叶忍冬做了个快些的。

  点燃火,倒点猪油煎了两个荷包蛋,接着将蛋捞起,掺水。

  碗里放上葱姜,撒上花椒、盐巴,再倒上些酱油跟几滴醋。筷子从油缸里过一遍,将猪油放进碗里。

  锅里的水烧开,丢入两把细面。筷子搅拌搅拌,大火滚开时,将碗底掺些水。

  油顺着热水化开。

  叶忍冬瞧见自家相公从门外进来,径直双手揽着自己,下巴熟练地放在自己肩窝。

  他麻利道:“相公,马上就好。”

  叶忍冬说着,筷子在锅里搅动,细面挂在筷子上起来。

  面进碗,扔上葱花,再将金黄的鸡蛋盖上去。

  一碗阳春面就好了。

  “相公,吃吧。”叶忍冬蹭蹭颊边的男人。

  程郎玉直起身,端着碗放在小桌上。

  两人紧挨着,面条一吸溜就进嘴,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是饿极了。

  烧着水草草收拾完,山脚下的小屋也熄了灯。

  夫夫俩可得睡个天昏地暗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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