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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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在灰羽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他很快就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按理来说，这句话应该是“你到底是什么人”，而这句话恰恰少了一个“人”字，即对方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什么形态的生物。
话中有警惕的意味，同时透露出了一丝友好，表明可以合作或者沟通。
可是，灰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啊！自己知识一个苦逼社畜，在回家的末班车上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而已。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看到那个怪人朝我袭来，然后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温柔的女性声音，仿佛引导我一般，接着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灰羽如实回答说。
他发言结束后，塔丽娜也沉默了，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候审室内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
根据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塔丽娜有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你应该是在危机时刻得到了神的眷顾，成为了传承者。”
“传承者？”灰羽愣了一下，他记得死前的龙哥也是撕心裂肺地对着自己喊出了这个名词。
塔丽娜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色的金属打火机，对灰羽微微一笑：“希望你不会介意，这是女士香烟，不太符合你们男人的口味。”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抽烟。”
塔丽娜用拇指弹开盖子，然后将香烟点燃，深吸一口之后微微抬头将白色的烟气吐向半空中：“这是一种在神陨之日后出现的特殊群体，他们拥有和某些神明相似的力量，因而人们相信他们的力量来自于那些在神战中陨落的神明，故而将这些人称为‘传承者。’”
灰羽没有回答，塔丽娜继续解释说：“目前这个世界上，已知的传承一共有八种，但没有一种传承的能力可以用来描述你的能力。”
“所以我暂时推断你的传承是一种全新的，第九种传承，甚至是‘唯一传承’。”
灰羽听得迷迷糊糊，这套体系他之前只在都市传说里听说过，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属于神秘领域，而是灰羽很少接触。
就像你在路上随便问一个路人什么是b站，他也不一定知道。
“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上来看，我的力量似乎很稀有。”灰羽在心里有了判断。
“我听说过传承者，可什么是唯一传承？”
“字面意思，这条传承只有一人拥有，一般这种人是得到了神明的认可，据我所知目前拥有唯一传承的只有一个人，她是阿利亚共和国的公主。”
塔丽娜注意到了灰羽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这很正常，一个普通人忽然有一天会被拿来和某个国家的公主来作类比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她感咳嗽了两下，话锋一转：“不过呢，现在我们还不确认你到底是一条全新的传承还是唯一传承，所以在我们搞清楚你传承的形态和对你的成分并进行评级之前，你需要一直呆在总局里。”
“呃大概要多久呢？”灰羽有些担忧地问。
“可能要一周左右。”
“一周”灰羽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
就算他被车创了估计都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找老板请一周的假，而如果没请假的话就会被记作旷工，当日工资被扣除也就算了，绩效年终奖啥的也是统统取消。
想到这里，灰羽似乎听到了钱包发出的痛苦的嘶嚎。
“放心，后续处理我们会摆平的，你只需要安静呆在这里就好。”看到一脸焦虑的灰羽塔丽娜安慰道，但她肯定想不到灰羽焦虑是因为工作。
“哈哈谢谢”灰羽尴尬地笑着，现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实在没有勇气跟老板说自己被抓紧律的总局了。
塔丽娜微微颔首，然后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听他们说你是刚刚加班结束就到这里来了是吧？”
“嗯。”
“这样啊，那你肯定没有吃东西吧？我们这里还有点牢呃，夜宵，你要不要来点？”
“好，那就谢谢你了。”灰羽很有礼貌地笑着回答说。
不多时，塔丽娜给灰羽带来了律总局特供牢饭，实际上就是盒饭，跟在火车上吃的差不多，不过比起一般的监狱或者看守所，这盒饭算得上精致。
塔丽娜叹了口气：“真是一群无良的资本家啊，加班这么晚还不给饭吃，要还我我肯定会把点燃的烟头塞进老板的鼻子里，然后直接提桶跑路。”
说完，塔丽娜站起了身：“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今晚就在总局里，有什么事的话按下墙壁上的紧急通话按钮就行了。”
“好的，晚安。”
按理来说，被抓进局子里的第一天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但是灰羽因为加班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在吃完牢饭之后直接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他倒是不担心，世界上恐怕没有比局子里更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而就在凌晨，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候审室的铁门外，一个便是塔丽娜，另外一个，是一个穿着黑色丝质长裙，脸部被黑色头纱掩盖的女人。
那女人还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就对一旁的塔丽娜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
“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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