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湖再见，有缘再聚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可可这几天情绪不大好，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总是很惆怅，跟丢了魂似的。
绒霜回来以后在学生办和宿舍间来回往返，一会儿是这个文件要签字画押，一会儿是那个活动需要帮忙筹备。这一年的工作很匆忙，疫情的影响，17级的毕业狂欢也就这样取消了。
“不能聚众。理解一下吧。”
秋音一直不能请到假从北京赶过来，顾席似乎也很忙，三天两头就失踪，回信息都是凌晨好几点，不知道的以为这哥们儿在国外有时差呢。樟木和松果两人毕业的时候依旧没有动静，依旧是自己忙自己的，各自生活忙碌。总之就是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等待着这场告别的到来……
哦对，还有宁七，去年考完研以后他就在北京找了实习。说是毕业典礼前几天会回来，这会儿怕是还在忙自己的生涯。
相比起东大的这几位，燕大的洛溟显得就清闲了不少，他开始准备复试调剂的文件，尘埃落定的时候那种不真实也慢慢被接受了。毕业典礼燕大会比东大晚一些，所以学校那边并没有那么早开始准备。
“果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樟木，你什么时候铁树开花结果啊？”
这俩属于被“万众瞩目”的cp，大家都在等一个官宣，可人家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为什么你们这么着急，可我也没想着跟他有什么进一步发展啊。”松果哭笑不得的反应让绒霜这个头号cp粉特别无语，你俩就差近水楼台先得月，撩开帘子说爱恋了，怎么还停留在前一阶段呢？
“果子你不会是海的女儿吧。这么浪？”白绒霜捧着咖啡杯嘬了两口，冒出来一句虎狼之词。
这惹得松果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如来神掌”拍在绒霜的小脑瓜子上，“波塞冬想做我爸也得问问我妈要不要嫁他，你这是着急给我找对象还是着急给我找个爹呢白绒霜？”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下手轻点！疼啊！”绒霜赶紧佯装认输缩成了个球，双手合十虔诚的认错。
“不是，这种问题女孩子主动什么，我又不会倒追男生……”知道这丫头是装的，松果也懒得追究，于是就坐下来跟她说了两句。
“你关心我的情感动态，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跟你家音乐天才发展到哪一步了？”松果毕竟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说也会对八卦没有抗拒力，无论是娱乐圈的瓜还是周围同学的瓜，她都照吃不误。
吃瓜嘛，这可不就是中国人的统一“诟病”，问个啥坏处，就是见见大千世界的与众不同罢了。
“我？毫无进展。”说到这绒霜便跨了个小狗批脸儿，洛溟这说话不清不白的谁搞得懂他要做什么，到底是朋友还是什么别的。
松果倒是不奇怪，毕竟看在眼里的进展她不问也知道，但为了转移炮火，她还是选择了牺牲绒霜。
“看来你俩还没有生米煮成熟饭？”
“生什么米煮什么饭啊，姐妹我连锅都没找见还煮饭？你在逗我吗果子？”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松果开始给自己脸上抹霜，赶紧凑过去看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的手，好像确实是自己有点不像是女孩子。
“诶？！哇松果！”正想着呢，突然被松果一下子抹了一把脸，那乳白色的膏体擦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赶紧抹，还有，你家那位天才音乐人给你打电话了。”说着撇了撇嘴，示意绒霜她手机响了，只不过没有开声音，震动的手机在桌面上缓慢移动，就差一点点就要自由落体了。
“偶买噶！”赶紧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接她的宝贝手机，要知道这手机要是再摔，下个月就要回杭州喝西北风了。
“洛溟？”
“嗯，在忙吗？”
那边男孩子的声音很轻，听到这边白绒霜气喘吁吁的声音不免皱了皱眉头，这姑娘跑步了？怎么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就是刚才……”这么尴尬的事儿要怎么说啊，“没事，怎么了。”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松果一眼，眼睛里写满了“你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松果才不是傻子，赶紧假装没看见拿起手机装作接电话，嘴里嘟嘟囔囔着说什么好的，马上我待会就出去，老地方见？
感情……还能有谁呢。
在寝室调代码的樟木冷不伶仃地打了个喷嚏。
“木哥，咋的大夏天的感冒了？”
“不知道，可能……啊啾，昨晚蹬被子了？”这话说出来樟木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身子骨哪有那么娇娇弱弱。
“多半啊，有人想你了。”虎哥在旁边调侃他，殊不知此时的樟木正打算起来倒杯热水，一转身就怼上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又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喷嚏冲出鼻腔……
“草……”
“少说话，多做事……”樟木已经被这个喷嚏打得有点心情抑郁了，没啥心情搭理现在被自己突袭的虎哥，只是非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便推门出去了，看着情况似乎是真的感冒了。
“造孽啊。”
“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呢。”绒霜一边抹着自己脸上被松果擦的霜，一边夹着手机跟洛溟通话，说实话这膏体确实好闻，推开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我的脚，好些了吗。”想起来上次带她来学校还弄受伤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了，这两天在学校里多走动，基本上好多了。”
“？”多走动？
那边突然就不说话了，绒霜“喂”了一会儿，洛溟这才“艰难”地开口。
“不是……医生说，叫你不要老是动呢？”想起来那天晚上带着她去医院挂号的时候，人家医生一边数落绒霜不小心，还顺带教育了自己……
“啊，我觉得快没事了就多走动了，活筋骨，不然过几天要毕业典礼了，我这样子其他人看到了也不好。”
白绒霜是那种不会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就嗷嗷叫的女孩子，相反的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是自己一声不吭地处理，有时候等她提到的这次生病的时候，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你啊。”洛溟无话可说，她本就是这个性格，太懂事和太成熟在绒霜这里真的表现得很到位。
“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好？”
白绒霜才不信这个邪，她知道前面这个“嘘寒问暖”肯定是铺垫，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
“瞒不过你。下午有空吗，我下午要去你们学校那边咖啡厅，出来喝一杯？”
下午咖啡店的老板娘要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听说洛溟回来了，便拜托他来店里帮帮忙，她开完会就回来。
“有吧。我看看哈。”绒霜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记录表，自从上班以后她都有习惯一定会把最近的事情在睡觉前记录到自己的日程记录表上。
“太忙就算了。”那边倒是很客气，也没有强求她的意思，只是笑着等待她的答复。
“哎呀～真不巧，”白绒霜把下巴抵在桌面上瞅着这日程表，眼睛笑成一条缝道，“我刚好今天没有安排，咖啡厅见？”
“啧，下午三点。”洛溟叹了口气，这跟第一次在青蜓音乐节的时候一模一样，像个小孩儿。
“收到，洛sir！”
“好了，挂了。”那边笑着挂断电话，看着手机上老板娘的消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实上老板娘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去帮忙，是他自己主动帮忙的，原因……他其实也不知道。
就是，有点想见她。
只是因为，想见她吧。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绒霜并不是很高兴，想起来下午在咖啡厅帮忙的时候看到公司的“召回令”就头大。
后天早上毕业典礼，大后天就是公司月度总结会，要求每个人必须参加，小公司刚起步，初期不稳定加上大家都还不是很了解各个部门的运营，最后新总裁的空降，董事会还有执行官来监察，大家就更加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有空，我们见一见吧。”绒霜在四个姐妹的群里发了一句。
那就趁这几天把想见的人都见了吧，不要给自己的大学留遗憾。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大家似乎都有些激动，因为第二天要穿着学士服去参加毕业典礼，又或者是因为明天就能真正地手捧学位证很激动。
“绒霜！”顾席他们最终还是请了假回到了这个地方，大家在115的排练室里再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中旬了。这一年过得很快，又或者说是这四年过得太快了，不经意间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了
“回来了？”很遗憾的是秋音没办法回来，上次一别至今，北京疫情一直很不稳定，她出国的计划也在不断推迟，其他人都如约而至了。
“别提了，毕业典礼一结束我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中旬结束又是一个新的季度，又有得忙了。”顾席这次回来可以说是两手空空，一身轻便地回来的，看到樟木他们的时候眼里的疲惫和惊喜一分不少。
“大忙人啊顾总。”大家纷纷调侃他，绒霜能理解顾席这么忙是为什么，毕竟他们俩都是职场人。
大家在115里席地而坐，樟木给每个人扔了一瓶矿泉水，上面的logo还是东秦的，大家看着稀奇，都舍不得打开来喝。
“学校批发的，你们想要到时候可以再申请，水是拿来喝的……”樟木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帮坐在一边拧瓶盖的松果把瓶盖打开，“你扭反方向了。”
“……谢了。”
“不客气。”
大家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倒也是见怪不过，以前可能还狗腿地问两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现在还是安稳坐等官宣好了，毕竟时候不到这俩是不可能开口的。
那天在115大家讲了未来，说了过去，回忆了这么多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认识到毕业，从陌生到熟悉。东秦的每一点记忆都散落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一眨眼竟然积累了这么多。
第二天的毕业典礼，顶着大太阳，绒霜穿着学士服坐在东操场上，看着台上一批又一批的人接受了领导的拨穗，旁边那群熟悉的面孔，那些让人热泪盈眶的感动，好像发生在昨天。
在这里，4年前曾有一首首军歌被大家咿咿呀呀唱起；在这里，4年前曾有一阵阵脚步被大家整整齐齐踢响。那栋俄式建筑依旧在沉思广场的正中央，隔着“neuq”的雕塑，与庄严又贵气的大学会馆隔道相望，身后那条小汤河还在流淌，只是很快有一群人就要挥别这里各奔东西了。
“毕业典礼到此结束！”
“绒霜？你人呢？”
“我走啦～”
白绒霜没有选择正面跟大家道别，换下的学士服还放在宿舍管理员的休息室里，跟阿姨说再见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出了门推着行李箱的时候地上却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水渍”，头顶的蓝天很美，这座城市很美，下次一定还会再见的。
再见了我的大学，再见了我的校园时光，再见了我最爱的朋友们。
有缘，江湖再见。
看着她踏上离开小岛的列车，他站在站台上看着动车启程……
“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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