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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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伊忌惮他手里的鞭子，不敢伸手去接手帕。
“逗你玩玩的，没那种癖好。”说着穆谨呈把它撇了，用脚踹到柜子底下，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转身走远一点，忽然听到背后轻柔的声音：“爷人真好。”
夸他人好？这辈子真是第一次听。
穆谨呈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在椅子上坐下：“算了吧，受不起。”
她仍站在原地，平静地说：“爷今日不动手，明儿个轮到别的客人，就不只是逗长伊玩玩了”
穆谨呈抿了抿嘴，他是个粗人，不大懂得安慰。
这时一串脚步声，门外突然有了动静。
“几位爷，花魁大赛已经结束，长伊房里已经有主了，你们…不然明日再来？”
“给老子让开！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那姓顾的。”
“瞧爷说的，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滚开滚开，老子可不管她房里有谁。”
外面踢踢踏踏一顿糟乱，穆谨呈神情严肃，发觉浪费的时间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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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又给老子来这套！”
看着四周黑洞洞的小巷，大胡子狠狠骂了一句。
“大哥，咱不会不会又被这窑子给骗了吧？”
“看来这娘们不简单啊，还有人专门给她通风报信，让她知道咱们要来了。”
他们踹门进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有人从窗口跳下去，窗户敞着，被风吹的吱呀作响，这次他们留下三弟搜屋里，余下两人顺街追去。
谁知事情又像那天一样，硬是追了两条街，又寻不见踪影了。
被叫大哥的瘦高个走在最前面，许久没听见同伴的声音，乌漆麻黑的小巷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伸手去探，落了个空。
这时他感觉踢了到什么东西，不大对劲。
“老二！老二！”他蹲下身，摸到大胡子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液还是温热的，一股血腥味飘了出来。
周围的黑暗里一定有人，行动地悄无声息。
他挺剑而起:“是谁？谁在那儿？”
但得到的只有空巷中的回声，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深处，瘦高个紧张起来。
他听见一声轻笑，接着刀敲击地面清脆声的响传来，那声音空洞的在小巷里回荡，一下一下不忙不慌，好像故意给他指引方向。
黑暗中穆谨呈的刀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白光。
“原来是穆将军。”瘦高个终于看清他的模样“早该想到你和那窑子是一伙的，怎么，大名鼎鼎的穆将军就只会逃跑吗？”
穆谨呈轻笑：“你也知道，我才在朝廷站稳脚跟，可不想在都城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找麻烦。”
“站稳脚跟哼，你不过是个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小子，没混过江湖的贵族子弟，要不是因为你舅舅如今权倾朝野，你穆谨呈又怎么可能轻易得到将军之位呢。”
男人脚一蹬，瞬间就到了穆谨呈头顶上，一剑劈下：“本来今日不是来找你的，既然碰上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他想错了，眼前的穆谨呈使长刀，出利招，单手耍刀跟儿戏似的。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僻静的小巷中异常刺耳，刀锋摩擦出白亮的火花。
穆谨呈反手一击让对手始料不及，刀柄狠狠朝着瘦高个的太阳穴砸去，男人瞬间大脑空白，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喷出血来。
“你们大概不清楚，我在山上那八年，可不是随便玩玩的。”穆谨呈站稳，一字一句地说。
瘦高个大口喘着粗气，几招下来已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没有办法，只能挣扎的爬起，随即又举起剑劈去，想放手一博。
寒光一闪，穆谨呈纵臂接下那一招后，男人的长剑已被砍断。
那是何等大的力量。
瘦高个被击倒在地，惊愕的眼盯着那所谓的纨绔提着剑慢慢靠近。
“看来你也是叛军。”他眼神凌厉逼人。瘦高个双肘撑着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含着满嘴的血冷笑道：“呵如今北聂天下之人，皆为叛军”
一轮皎月挂在夜幕中，顾长伊躲在墙角的箩筐后面，她抬头看见外面的天，是如此广袤。
她感到有丝丝冰凉在身上融化，零星的雪花悄然飘落，落在地上的雪却被那温热的血融化。
突然一只大手把她揪出来。
“把刀放下!不然老子勒死这窑子！”那声音虽是怒吼着，却略显青涩。
三弟已然追到这里，赤手空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发现了顾长伊，他的手臂简直跟她的脖颈一般粗，勒的顾长伊脑袋充血。
“三弟！”老大一个不留神，被穆谨呈刺穿了腿，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住手！”三弟见状眼涨得通红，浑身发抖，在勒着顾长伊的手臂上加了力道。
穆谨呈往角落里撇了一眼，听见她从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
他低声咒骂：“蠢货，藏都藏不好。”
“威胁老子？”穆谨呈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觉得更加不爽，干脆利落一刀解决了瘦高个。
“大哥！”他叫喊着扔下顾长伊，她像一下子没了骨头，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喘着粗气缓缓滑坐下去。
他扑到大哥身边，穆谨呈面若冰霜站在那里，用衣袖蹭过刀背，擦拭上面的血迹：“给你兄弟留了具全尸，还不快滚！别在这碍老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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