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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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祝严淞一拍桌子，大怒道。
祝奂辞站在殿下，弯腰拘礼，不敢抬头。
“偌大的敛舟城竟凑不齐一班舞女！敛舟城从来都是一流舞女不绝，闻名遐迩！是近几年城内女子懈怠懒作了吗？还是你无心我交予你的差事，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叔父！”他满目怒火，瞪着祝奂辞。
“宫主且别多心！叔父交待的事情，在侄儿这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侄儿已竭尽全力。只是近几年来，城中人家女子学舞越来越少，即便是有也不肯入忘悦宫了。只有零星人家的女儿，为了月俸而来。”
宫主按捺了性子，问：“这是为何？”
“叔父有所不知，自父亲去世，忘悦宫名声每况愈下。甚至近来城中传言，传言……”
祝奂辞抬眼偷瞄了宫主，断了话。
“但说无妨。”
祝奂辞又迈向前一步，深揖道：“城中传言，现任宫主与父亲炼制长生药一事并非全无瓜葛。”
“一！一派胡言！”祝严淞指着站在殿下的祝奂辞，青筋暴起，语无伦次。
“叔父莫要动怒。那些无稽之谈侄儿已经派人压制了。叔父肃清城事，管理忘悦宫有功，想来此类妄议不会蛊惑民众。”
“你也知道那是无稽之谈！”
祝严淞愤愤道，“我继任宫主已八年有余，每日劳心劳力，护城爱民，何曾有过一己私欲！竟然还是不能深得民心，要被一个受尽羞辱，死了八年的禽兽拖累！”
祝奂辞变脸，淡淡道：“宫主。”
宫主抚着自己的胸口，顿道：“奥，你且回去吧。大哥虽德行有失，名誉不清，我也不会将这种丧心罪牵连到他儿子身上的。”
见祝奂辞不语，宫主走下殿来，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昨日谢州城城主送来一担礼品，里面有一支西岭雪山的狼毫，不可多得。我想着你素来钟情作画，便给你留下了。”
他背手转身，叹气道：“你虽没有雄才大略，但若是能尽心为宫里事务添一份力也算功劳了。可不要像你父亲一样，让我失望啊。”
“多谢叔父。侄儿定会继续派人去召集今年的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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