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处求助

人命关天直觉甄母一定在傅家，甄语急忙冲去隔壁寻求母亲帮助。
        “妈傅爷爷”甄语一边往隔壁院子里跑一边高声喊叫。
        “臭丫头，大中午头儿的你鬼吼什么你傅爷爷不在家”甄母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傅母随后走出，“怎么滴了这是”
        “甄彦傅宇去西大河了”甄语一把抓住妈妈的手，语速急促。
        “这帮小子怎么又去玩水了说过多少回了不安全走快跟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甄母略带气恼，边说边拉着甄语向外急走。
        傅母也急忙跟上，嘴里念叨着，“这个小兔崽子回来非让他爸揍他不可”
        甄语直接挣开母亲的手，道：“闸口方向”
        留下这句话，甄语头也不回跑出傅家，完全不理背后甄母的叫喊声。
        甄语极力回想。
        前世等她得知出事赶到河边时，其他男孩都已上了岸。
        哥哥和傅宇，以及另外两个男孩的尸体，被傅爷爷组织人手打捞出来，一字排开放在岸边并盖上了衣服。
        她并不知道当时下水救人的都有谁。
        甄语现在要找会游泳的成年男子去救人，恰好甄父的八拜之交，韩明月的父亲韩友谅，曾与甄父在船队共事过，他必定会游泳
        韩友谅在自己家中开了间诊所，他此时一定在前院坐堂
        “韩大爷快救人”甄语人未到声先至，在诊所外面就开始喊。
        “怎么了谁病了”韩友谅正在给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拔掉注射用的针头，闻言抬头问道。
        “不是病是溺水快走”甄语冲上前去拽住韩友谅的衣袖就往门外扯他。
        韩友谅一听是溺水，立即顺着甄语往门外急走，边问：“在哪儿谁溺水了”
        “西大河闸口连我哥一共四个男孩儿”甄语用最快的语速回答道。
        “四个我先过去你赶快去找你傅爷爷帮忙”韩友谅不敢耽搁，推起二八自行车，抬腿就跨了上去。
        甄语忙喊道：“傅爷爷不在家去哪找他”
        人小腿短跑得慢还不会游泳，此刻甄语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人去帮忙。
        韩友谅已蹬着自行车猛冲了出去，闻言头也不回高喊道：“去街口看看那里人多”
        “啪”甄语猛拍自己额头，太久没回过家乡，很多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
        此刻听到韩大爷的话才想起来，每到夏天，无论白天夜晚，这一片儿住着的人们，都爱在街口的房山头处扎堆儿。
        甄语抬腿就想往那边跑，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唤她的名字，“小语出什么事了”
        甄语骤然一僵，下一秒猛地转过身来，头顶的烈阳为小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边，他脚步迅速地向她走来。
        在甄语眼中，他整个人仿若在发光。
        韩明月在自己房里看书，隐约听到外面像是甄语的喊声，急忙出来看看她怎么了。
        此时见甄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他不由疑惑地又唤了一声，“小语”
        甄语心绪翻涌，强行保持了面色的正常，拉起韩明月就往街口的方向狂奔。
        韩明月不得不跟上她的脚步，“怎么回事”
        甄语边跑边答道：“我哥和傅宇溺水我要找人去救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韩明月第一反应是不对劲，男孩去凫水从来不会带女生的
        甄语脚步踉跄了一下，继续向前跑去，“先救人回头告诉你”
        韩明月没再追问，反手抓住甄语的胳膊，带着她加快速度跑到街口。
        甄语离得老远就认出了正在下象棋的傅爷爷，立即高声喊道：“傅爷爷傅宇溺水了快去救人啊”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聊天的人们，听到喊话都纷纷站了起来。
        “老傅家的孙子溺水了”
        “快走赶紧去救人”
        “这肯定不是一个孩子去的赶紧跟过去看看”
        傅宇的爷爷闻言猛地站起，棋盘哗啦一声被碰得歪倒在地。
        他脚步急促的迎向甄语，抓着她的肩膀问道：“在哪里多久了”
        傅爷爷手劲很大，抓得甄语生疼，但她片刻不敢耽搁，话音微微有丝哭腔：“西大河闸口就刚刚韩大爷先去了傅爷爷你快点儿”
        喘口气儿又补充道：“有四个男孩儿溺水了。”
        傅爷爷立刻松开双手，直起身来拿眼一扫，飞快点了在场几个男性的名字，“快跟我去救孩子”
        甄语被一位不认识的叔叔带在自行车前杠上，他蹬得飞快，路旁的树木飞快的后退着。
        傅爷爷及其他几个男人的自行车就跟在她这辆车后面，隐约看到闸口的影子时，甄语也远远看到了河边坐着的两个女人，不用想，一准儿是甄母和傅母
        没有看到韩大爷和他的自行车，甄语心中发沉。
        难道他还没有到这不可能啊
        离得再近些，甄语才发现倒在草丛中的二八大杠，两位妈妈也发现了他们。
        “爸爸快下水救人啊”傅母泪流满面地爬起身来，冲到傅爷爷面前不停哭叫。
        甄母不会游泳，她已经吓得腿软站不起来，只会坐在河边哭喊：“韩大哥快救救小彦救救小彦啊”
        几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扔下自行车，在一连串的“扑通”声中，跟下饺子一样跳进了河里。
        甄语双手紧握，站在河边举目四望，面无表情地搜寻着哥哥的身影。
        “你哥在那边”韩明月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抬手向右侧河心处指去，“我爸正带着他往岸边游呢”
        甄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能隐约认出成年男人是韩友谅，却看不清他挟着的男孩儿是谁。
        视线由远及近，落在韩明月的手上，从她的角度看去，他伸出的食指格外修长。
        “真是我哥”甄语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向他确认，“看清了吗”
        韩明月将手放下，双眼依旧紧盯着河面，“是他我看清了”
        甄语没再言语，也转回头去继续紧盯河面。
        离得近了，甄语发现果真是哥哥，刚想扑过去接应一下，就被韩明月一把扯住并挡在她身前，“你离河边远点儿掉下去还得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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