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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别有用意


晚上回来,冉小凌静静地躺咋在房间里,思索这两天的事情。

        秋笙在三楼走廊上徘徊,找什么东西呢。冉小凌猜想,一定是杂志吧!

        今天早上,秋笙将昨天晚上同冉小凌看的那些杂志放到了客厅。晚上回来,发现这些杂志突然间消失了。

        “秋姨,看见客厅里面的那些杂志了吗?”

        “杂志,你是说放在客厅茶几上面那些吧?那些杂志是美娟的,没出事前她拿出来看,就放在了客厅书架上,中午我拿到她房间里了。”

        美娟怎么喜欢看那种杂志呢?秋笙揉揉头,迈步,想下楼去客厅。

        突然问了一句:“秋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问好了。”

        “我想知道,您的孙女小凌。您知不知道,或者听没听过,她献过血,给人输过血啊?”

        “你怎么问这个?”保姆苦笑了一声,说,“听她说过,一个女孩出了车祸,急需血浆,她就献了。其它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哦,谢谢你,秋姨。”

        秋笙跑下了楼。

        冉小凌听得一清二楚,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推开门,猛地追问:“那,您知不知道那个出车祸的女孩,她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子,住在哪里?”

        这猛地冲出来,突如其来地一问。连贯,迅速。保姆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摇摇头说:“这个可不知道。就是听说过。”

        冉小凌也觉得自己很唐突,致了歉。也跑下楼追秋笙。

        秋笙迎面遇到了父亲秋三音,她撒娇地嚷嚷:“爸爸,你坏。你什么也不告诉女儿。你学过医,还是个医生。对吗?”

        秋三音面容温润,拍拍女儿的肩膀。父女两人并肩走到客厅,选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冉小凌就推门而入。冉小凌歉意地伸伸舌头,如此莽撞,打扰了别人。自己怎么了,做起事来疯疯颠颠。

        秋三音真是很有涵养,很懂得尊重晚辈。一人尊敬长辈,尊重上级,说明不了什么;一个人尊敬晚辈,尊重下级,那才是素养的折射、体现。秋三音起身,冲冉小凌示意,说:“过来了,坐下吧。”手势指向了秋笙身边。

        “爸爸在国求过学,主攻方向是医学,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医生。”

        不依不饶的秋笙“阿——?”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干嘛隐瞒这些事?”

        秋三音耸耸肩,无奈地张开双臂:“隐瞒?爸爸什么时候隐瞒了。那个时候你还小,就没有对你说了。你长大了,上学了,我就离开医学领域。总不会让爸爸教导你,做一个无始无终的人吧!对了,你爷爷他知道啊,还有我哥哥秋秉他也知道。那个混蛋哥哥秋贰泰,他也知道。”

        “爸爸,最初为什么选择医学啊?你忘记啦,我也想学医学,你不让。”由好奇变沉了埋怨。一脸的抱怨。

        “嗯!干涉了你的选择权,这件事情上我一直很亏欠你。相对于我而言,医学充满了神秘和陌生,这种神秘感,迫使我向它投了橄榄枝。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是我生命的全部。它一度支撑了我生命的全部,最终给予了我生命的涅槃。”

        秋笙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弃医学领域,改投商门:“既然这样,干什么放弃医学?医生很好呀,治病救人。社会地位也很高,你干嘛离开?”

        “嗨——不是我想离开。有一段时间,父亲经商遇到了麻烦,需要有人帮助他。秋秉忙于自己的事业,秋贰泰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父亲有意让我改弦易辙,弃医从商。这样,我就不做医生了。”

        “那,你一定责怪爷爷剥夺了你的志向了?”

        “哈哈——”秋三音笑起来越加和蔼可亲。“怎么会呢!经商也挺好,可以聚拢社会财富。我再把财富投入医学研究,我亲眼看见那些,我曾经幻想的项目变成了现实。你说,我能不兴奋吗!”

        秋三音从容淡定,言谈举止恰到好处。冉小凌感觉,他真不适合做医生。经商,也亏才了。他有一流的口才,一流的涵养,一流的能力,完全可以竞选总统了。冉小凌称呼秋三音是伯父。

        “伯父,您给美娟嫂子找了专家?”

        “我请了一位,他是我曾经的一位好友。医术水准非常高。”

        “伯父,你认为美娟嫂子有病吗?”

        秋三音不置可否。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假如美娟精神有病,就算美娟果真杀死了秋贰泰。她可以免于刑罚,起码可以减轻刑罚。医院医生认定美娟正常,秋三音却力荐专家再次为美娟诊治,此举别有用意。

        秋三音岔开话题,打破了彼此内心的沉静。

        “有时间,多关心一下秋清茗。这个孩子,太文静,表面很坚强。其实,他内心希望有人关心。”

        是啊,秋清茗文静高雅,让人心灵净化。同时,秋清茗行踪飘忽。就算身在现场,也容易被人忽略到她的存在。

        我们生活的空间里,有许许多多的光线,真真实实存在的光线。我们肉眼,不可能见到这些光线的存在。除了光线,我们生活的空间里,很多东西我们都看不见,听不见。如果说,人类有第六感,那么可以察觉得到。

        很晚了,秋笙入了睡。

        秋清茗入了睡。

        冉小凌醒了,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

        一旁有个房间,保姆秋姨睡在那里。突然,保姆房间传出尖叫声。

        “不要——来了,她来了——来了——不要啊——阿——”保姆嚎叫,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到了地下。

        冉小凌迅速地从床上跳下来。她猜想,保姆一定做恶梦。

        她推开门,跑了出来,奔向保姆房间。不等她敲门,门开了。保姆冲了出来,她惊慌失措,满头汗水,大口大口喘粗气。

        “啊——你是——”保姆双目呆滞,死死地盯了盯冉小凌。胳膊不等伸直,颤栗的拳头指向了冉小凌。刺股的恐惧,眼睛发出绿光。

        “怎么了?怎么了?”秋笙,秋清茗被惊醒。她们纷纷从房间跑出来。二楼秋三音也被惊动了。他们纷纷跑上三楼。

        保姆平静了,连忙致歉。

        一场梦魇,不足为奇。大家安慰了几句。各自回到了各自房间。

        一场梦魇,不足为奇。一个人做梦,很正常的一件事。如果,今天做了一个梦,明天做了一个梦。两个梦一模一样,还不足为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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