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南絮眼睁睁的看着直播间被封，脑子“翁”得一声懵掉了。

        他着指着屏幕，“上次你说什么都没做的！”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怕时槐灭了你？”

        南絮现在是真的慌，他怕时槐拿着刀直接冲过来把他两灭口了。

        林听白有一搭没一搭吸着酸奶，他盯着南絮的表情半响适当的做出害怕的表情，“嗯，我害怕。”

        怕你妹啊！

        “现在怎么办？”

        蓝桉还在游戏里，说不行现在时槐已经在提刀来的路上了。

        林听白不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游戏还在继续……

        尖叫声在蓝桉耳边爆开，蓝桉用力的扯开时小槐的手，过度的惊吓让蓝桉一时间失语。

        事情已经超出太猛所能控制的范围，救护车呼啸而过，蓝桉被时小槐护在怀里，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蓝桉脑子回放刚刚的一幕，谁也没说话，她握着时小槐盯着手术室的，“他们……还活着吗？”

        她更想问的妈妈怎么样了，刚刚已经分不清楚他们身上的血都是谁的，她只看到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然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种的悲伤，甚至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感觉……她不懂突如其来松了口气的感觉是为什么会出现，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害怕……

        为什么会这样……

        时小槐安静的握着蓝桉的手，“会没事的。”

        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

        抢救无效……

        事情快速的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发展，让蓝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在几个月前他们家还不是这样的，明明之中还想又什么东西在推着她往前走，推着她走……

        “我们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当时他们三人应为激烈的真吵徒然出现在马路上，他们要负主要责任。”

        警察和蓝桉解释，“我们联系了你的爷爷奶奶，他们今天回来接你回家，关于赔偿的事情我会跟他们谈，你……节哀。”

        蓝桉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时小槐回去了，蓝桉没找他，自己一个人在警察局逮了很久，只带有人在带走她。

        她在警局的椅子上安静的看他们争吵。

        “什么叫我们需要主要责任，我们不懂你们说什么！只知道我们儿子和儿媳的命没了，他们是杀人凶手。”蓝奶奶坐在地上撒泼，手用力的垂着大腿，大声的哀嚎，“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一边哭一边指着司机，“我儿死了，这个天杀的杀人犯还活着！没天理啊！！！”

        司机脸色铁青，他好好的开车，也没超速也没闯红绿灯，谁知道路上突然就有人闯了出来，他还冤呢！平白无故的粘上人命，想想就晦气！

        “你讲道理，我车开的好好的，是他们突然冲出来，我还嫌晦气！”

        “你什么意思！”蓝奶奶冲上去要薅司机的头发。

        司机警惕的往后退，“警察同志你看她怎么还打人呢！”

        事情发生的很快，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中，蓝奶奶得到了多一倍的赔偿费，拉着蓝桉离开时还不忘往司机身上啐了口唾沫，“杀人凶手！”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司机冲上去要打人警察看着不对及时把人拉住，“这位同志你冷静点，死者家属情绪不对很正常的，你多体谅。”

        司机憋红脸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晦气”。

        蓝奶奶扯着蓝桉的衣领往外走，“赔钱货，怎么的死的你是你！”

        蓝桉抬眼盯着蓝奶奶，她已经很老了，脸上的褶皱多的吓人，嘴巴一张一合得到咒骂着蓝桉，蓝桉见过的老人大都是和善的，甚至在这之前她奶奶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

        只是事情一家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蓝桉扒拉的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跟你走。”

        蓝奶奶被蓝桉的眼神盯着发憷，脱口就是骂人的话，“你个小杂种，赔钱的玩意，你不走是吧，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谁想养你个赔钱的玩样！”

        蓝奶奶在街上兜兜转转的走了一圈，见蓝桉还没有跟上来，一狠心就走了，左右不过是丫头片子，养了也是赔钱，还不如拿着这一笔钱的回家自己养老也足够了的。

        蓝桉被丢在路上，站了一个多小时，确定不会有人来带着自己后，看着路标自己走回去。

        时小槐找到蓝桉的时候她躲在自动提款机那蜷缩着成一团抱着膝盖睡着了，时小槐迟疑一会儿把人背起来，“我们回家。”

        蓝桉迷糊的抱住时小槐，“哥哥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走了很久都没有回到家。我本来想搭公交的，可是我身上没有钱只能走回去，可是我走了很久都没有回到家。”

        她想回家的，这次没有人来接她回家，她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她很累也很饿，所有就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睡觉。

        “我以为我会死掉的。”

        时小槐半响才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蓝桉垂着眼眸，“卖火柴的小姑娘也手机这样的，她一个人死在寒冷的冬天，我以为我和她一样。”

        “不一样的，小桉有哥哥。”时小槐背着蓝桉往前走，“我永远都不会抛弃小桉，永远爱你。”

        时小槐的脚步很沉，蓝桉趴在他的肩上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从哪一个时刻开始她感觉生活就像是被编制好的故事供人观看，几年前的美好就像是为了今天的一切做铺垫。

        她张口想说话，喉咙里却是发出呜咽的响声，铺面而来的悲伤将她席卷，无力的感觉漫延至四肢，蓝桉被时槐放下来后就靠着们急促的喘气。

        时小槐掰过蓝桉的肩膀，“小桉的看着我，慢慢呼吸不要着急，吸气，吐气。”

        “对就这样慢慢来，不要着急。”

        蓝桉学着时小槐的样子深呼吸，呼吸平稳后急切的想说话，声音到了喉咙却只剩下沙哑的呜咽，她的手上下比划，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响。

        蓝桉想，她怎么这么没用，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现在都说不出来，怪不得所有人都要丢下她，她就像是累赘，谁粘上了就会倒霉。

        时小槐握住蓝桉的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他把蓝桉抱在怀里，“小桉不是累赘，小桉是哥哥最重要的人，哥哥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

        所以请不要在难过，我将永远的陪伴你。

        这样发的话蓝桉第一次听见，虽然是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但是她相信了很久，就是后来知知道不并没有谁可以陪伴谁到永远，蓝桉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蓝桉安静下来后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好像除了道歉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时小槐：“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蓝桉一直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做错了才回导致现在这个后果。

        她想要是一开始她答应父亲撒谎，不让妈妈知道真相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别发现，也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了。

        要是她早早的回来，没有非要留下来争辩事情的的对错，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在学校门口吵起来了。

        她向来很多可以补救的方式，可是没有一件事是她可以做到的。

        她既做不到撒谎，也做不到看着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要是她不要这么傲，头第一点这样的事情就会有另一种结果了。

        “蓝桉，你看着我。”时小槐叹了口气，“不知你的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整件事情你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做错事的你是的父亲，如果事情一开始就得到解决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底还不是人骨子里的劣根，一边享受家庭美满的幸福，一边又要享受偷/情的刺激，天底下哪里这样的好事。

        蓝桉：“可是……”

        时小槐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个孩子你能做什么？你能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照着你的想法做事？你做不到，他们现在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

        道理谁都懂，说下来也可以洋洋洒洒一大堆，就连蓝桉也知道事情的确是这样，她做不到架着他们的脖子比他们做任何事情，可是死亡带来的震撼远远待遇这些话的效果。

        蓝桉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开一样，一面说着她有罪，告诉她：你本来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阻止这样的悲剧，可是你没有。

        一面说着：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结果不过是他们自己选着的。

        在这样嫉妒混乱的情绪下蓝桉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看见蓝母像之前一样近乎疯狂的告诉她，“我们桉桉不必男孩子差，桉桉一定要好好学习，让他们都会后悔！”

        蓝父拿着鞭子质问她：“你问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要是你没说我们都会好好！你为什么这么这么不听话！”

        她看见李暮满身是血的捂着肚子哭泣，“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肚子里孩子是你弟弟！”

        “啊啊啊啊啊啊！！！！！！”蓝桉捂着耳朵崩溃大哭，“他们都在！他们都说是我错了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小桉！”时小槐压制住的蓝桉，“你冷静点！这里只有我！深呼吸！深呼吸！不要怕！哥哥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哥哥，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小槐第一次觉得无措，他以为自己可以解决，可是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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