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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另有其人


早已有了成算的宜修丝毫不慌乱,甚至心下有些嘲讽,真是沉不住气啊,一引就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还真是甘氏,本事还不小。

        “你说的证据在哪?”胤禛问道。

        “人就在这。”甘氏让出身后那个微微发抖的小丫头来。

        宜修定睛一看,她本来还以为后面跟着的是甘氏的贴身丫鬟春慧,这么仔细一看确实模样不同。

        甘氏示意这丫鬟与菊春跪成一排,才道:“这就是妾身揪出来的厨房里给福晋下药的贱婢。”

        宜修粗略打量那小丫头,不过十几岁年纪,看来是牺牲品了,可惜啊,花一样的年纪。

        见宜修不吭声,甘氏更得意几分,对宜修道:“这小丫头已经交代了,幕后指示之人就是你,你嫉妒福晋有孕,自己又丧子,才下此毒手。”

        “妹妹何出此言?”听到丧子,原本沉默着的宜修抬起眼,冷笑一声看向甘氏,轻启朱唇:“若这么说,妹妹岂不是也有同等嫌疑。”

        胤禛眼神飘到甘氏身上,是了,先前甘氏曾有过身孕,不过当面冲撞柔则被训斥罚跪,流产了。

        甘氏闻言一愣,但见胤禛看着她,怕露馅,迅速压下慌乱。

        再抬头时,甘氏有些刻意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不屑于跟宜修多费口舌的模样来,厉声道:“那时是我不懂规矩在先,怪不得福晋。倒是你,做没做把那鱼拿出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苏培盛,去拿来。”胤禛砸了砸嘴,不胜其烦,唤了苏培盛。

        这次开口,宜修没有多说,反正大鱼已经来了。

        下人四下五除二地将那那鱼开膛剖腹,腥味弥漫在院中,但是左翻右翻就是不见什么药,连药渣也看不见。

        “王爷,您看这……”苏培盛心下松了口气,对着胤禛躬身问。

        胤禛沉声对甘氏道:“你这又作何解释?”

        甘氏这时是真的慌乱了,怎么会这样?连她们自己都是临时想到这个法子,意图把自己摘干净,宜修又怎么会提前知道?

        但事已至此,甘氏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握紧,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自宜修那转到菊春身上,抬手指着菊春道:“你这丫头竟敢骗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我跟前说是侧福晋要害福晋的,还说就是厨房这个叫蝶儿的与侧福晋院儿里的人接头。”

        宜修冷哼一声,打断甘氏的话:“她骗你?你就能轻信一个丫鬟所言?还是你本就知情。”

        “不是……”甘氏一时卡住了,又立刻狡辩道:“是菊春说有证据!说蝶儿是你的内应,这么一想是我被蒙骗了!她们是一伙的。”

        菊春和那蝶儿也明白甘氏这是要她们顶雷了,急道:“侧福晋,您怎能这样说!咱们……”

        “住口!你们的父母怎么生出你们这样歹毒心肠的女儿来。”甘氏怒喝。

        提及父母,那两个跪着的丫头脸色煞白,一时无话。

        看着这互相攀咬的场面,宜修心中冷笑,起身站到旁边。

        胤禛走上前,一脚将菊春踹翻在地,阴沉着脸喝问:“到底是谁指示的你们,给本王说清楚!你们若是现在开口,本王还能设法保住你们。”

        菊春忍着疼痛,迅速挣扎着跪了回去,不断磕头为自己求情:“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贱命不值一提。”

        “那你们父母的命呢?”胤禛眯着眼,他也是从小自宫里出来的,也会找准人的弱点。

        “奴婢……奴婢不能说啊!”菊春痛哭一声,伏在地上颤抖。

        被带来的厨房的蝶儿见此情景也吓得脸色煞白,她尚未发一言,却仿佛看到了死亡,身子瘫软,颤抖地跪伏在地上:“奴婢也不能说。”

        “不能说?”胤禛念叨着,笑出了声,但面色阴沉地像能滴出水来:“到底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是不是要到皇阿玛那里你们才敢开口?。”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甘氏脸色很差,但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牵扯自己。

        宜修却不放过她,轻轻咳了一声,用帕子掩住嘴角,说道:“这两个丫头许是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上,王爷何不再问问甘侧福晋。”

        胤禛眯了眯眼,瞥向甘氏。

        甘氏赶紧跪了下来,心中恼恨,狠狠地咒骂宜修,也后悔自己太过大意,只想着怎么甩干净自身,却不想这侧福晋不是个好惹的。

        “甘氏,你怎么解释。”胤禛沉声问道。

        甘氏扯着嘴角笑道:“啊,这,王爷还不知道妾身吗?妾身就是头脑一热,事关福晋,她那样好的人被人陷害了,我自是顾不得多想,便带着人到这来了。”

        胤禛在思考甘氏这番话有几分真伪,但奈何地上两个不肯说实话,便当着甘氏的面对苏培盛道:“把这两个带下去,别弄死了。”

        两个小丫头暂松了口气,她们还不知这是意味着什么,只以为自己暂逃过一劫。

        苏培盛命人将那两个拖走。

        胤禛从跪着的甘氏身边走过,欲离开宜修的院子,走到门口停住,留下一句话不知是褒奖还是感叹的话。

        “你很好,菀菀有你这个妹妹是她的福气,好好养好身子罢,孩子,总会再有的。”

        孩子……

        宜修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手心,那被香烫着的一瞬间灼痛,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的弘晖还会回来?

        跪在地上的甘氏看着胤禛和苏培盛离开,因为没带丫鬟,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走到宜修跟前,炫耀道:“想拖我下水?怎么着,我还是没事,王爷还说我还会有孩子呢…”

        宜修和剪秋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得出一个共同的判断。

        这女人没脑子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在她的院子里好不好?这么猖狂滚回她自己院子去嘚瑟不就好了,懒得搭理甘氏,宜修便转身回了房间。

        甘氏气得一跺脚,瞪着她那双又大又上挑的眼睛扭身走了,心里却暗暗把宜修和柔则都记了一笔,恨恨想,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她走了?”宜修拨了拨茶盏上漂浮的茶叶,问剪秋。

        “您刚进门那位就走了。”剪秋想想有些好笑。

        宜修想起那两个被拖走的小丫鬟,暗暗摇头,好好的人进去了,怕是出不来难了,死了才痛快,不死才难熬。

        这么害怕都不敢供人出来,再加上甘氏那副没头脑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趾高气昂版本的李氏,必定也只是听命行事。

        但宜修明白,纵使知道,也不代表什么,这一时半回敌在暗,她们在明,只能多加小心。

        再者甘氏这次虽让胤禛起疑,但后者并没有对前者动手,很大一点恐怕是因为甘氏的母族。

        宜修在她们狗咬狗时提了一句,胤禛只轻轻带过,她就看出来他不想动甘氏。

        她与胤禛上辈子好歹是多年的夫妻,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胤禛这个人,怎么会放过对他有助力的人呢?一如甘氏,又如几年后要进来的华妃。

        想到华妃,宜修浅笑着喝了口茶,不知姐姐尚在,胤禛还会不会纵着年世兰肆意妄为。

        当年她要维持她面上的宽容大度,可没少受华妃明里暗里的磋磨。姐姐可不比她能忍,虽然柔则是出了名的温柔良善,但是看到心爱的胤禛对别的女子展现爱意,可还会一如既往的大度宽容?

        女人在这王府,或是后宫,永远无法让男人围着自己一人。

        但能占独一份的恩宠与偏爱,也是种宽慰,可当所收到的不是独一份,那一切还有意义吗?

        只要身在后宫,什么愿得一人心,不过是自欺欺人。

        自这事后,柔则全心全意照顾那早产的弘昐,连胤禛都有些冷落。

        刚刚开始,胤禛也疼惜这个过于脆弱的儿子,也感于柔则的拳拳爱子之心,毕竟他的母亲,早早地就将他送了出去,更是偏爱他的弟弟,他从未获得过完整的母爱。

        但时日久了,一连三四个月,柔则忙的将他抛之脑后,心里暗暗生了些不快,但此时还是有些自责于自己的想法。

        这段时间也算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爱穿粉衣的娇嫩李氏和明艳张扬的甘氏都不停地在胤禛身边晃来晃去。

        两人今日你送汤明日她送糕点,上蹿下跳忙活个不停。

        一连几月的坚持倒也有好处,那甘氏不见动静,李氏却在一天早晨迎来了晨吐。

        可李氏愚钝,还以为自己是前一日贪嘴,酸李子吃多了吃反胃了,是她身边的翠荷先发觉不对叫了府医来看才发现。

        自有了身孕,柔则忙着照顾孩子,宜修又不爱在人前晃,李氏就天天挺着日渐变大的肚子在王府里指手画脚地溜达。

        说来也是傻人有傻福,这李氏一共前前后后摔过三次跤,但都无大碍。

        宜修不理解,但又有些眉目。

        合着这李氏天天大摇大摆在王府里溜达,人越多的地方,那些腌臜事反而找不上她,再加上她一向身体好,又年轻,怀得稳,硬是让她平安地生了孩子。

        这就是胤禛第三个儿子弘时。

        相比于远慢于同龄人生长速度的弘昐,弘时生下来就白白胖胖,长势喜人。使得胤禛也不由夸李氏孩子养得好,弘时长得快。

        这下子得了胤禛亲口所言,李氏每日逢人就说她的弘时又长高了。

        这些都是院外的事,宜修在院里也没闲着,练字,看医书,筹划出府,顺便还多了个常客齐月宾。

        自几个月前那事,齐月宾认为宜修是王府难得的清醒人,真正接触下来的性情又温和中带着大气,使得她越发爱往宜修这跑。

        这不?又来了。

        “姐姐今日又在练字?”齐月宾还没进门就笑着道。

        等熟门熟路地走到宜修在窗台前的桌子旁,发现宜修面前果然已经叠好了几张墨迹由半干到干涸的纸。

        “来了?”宜修浅笑,没有抬头,只说道:“自己找个地方坐就是,我还得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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