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从前可以当那个废物五皇子,可现在他的心里不想要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

        李雁峰的眼神让赵宁羽微微一愣,那样热烈仿佛把他一切的希冀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像自己就是他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了。

        “当然,我定会保护,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能保护你。”

        赵宁羽低头轻轻敲他的额头,“不要乱想了,我既然收了你,你就不会放任别人欺辱你而不管的,你背后有我这个师叔撑腰,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鬣狗一事我绝对会查清楚的,你父皇也给我说了,鬣狗是安豫王养的,但是这件事却和他无关,我打算会去找他问清楚的。”

        这件事居然和陈瑾修有关,李雁峰了脸色微恙。

        他心知此人的不正常,所以并不打算让师叔为这件事冒险。

        “师叔还是别去了,这个人手段阴狠,是个十足的心理变态。”

        “你怎么知道?”赵宁羽突然问他。

        李雁峰迟疑了下神色自若说:“听宫女和太监们说的。”

        “不碍事的,他看起来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

        赵宁羽不是不怕,而是这件事他必须知道是谁做的,不然以后他和李雁峰的路上会处处受阻,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只是担心师叔。”

        “没事,你父皇既然和我说了这件事那就不会有事,况且他今日也单独召见了陈瑾修,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雁峰听他提及父皇神色微变,然后笑着问:“父皇今日召你入宫,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问你乖不乖,  有没有听话。”赵宁羽笑眯眯捏了捏他的脸,“放心,我在他面前有夸你的,他因此还说要补偿你呢。”

        李雁峰看着他认真问:“父皇只说了这些吗?”

        “还说了一些我们俩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我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

        赵宁羽的确是不记得那些往事了,今日元景帝说的那些旧事他也全然不记得了,他又不是真的赵宁羽怎么会记得这些。

        李雁峰微微垂眸,墨色眼眸沉寂这一片汹涌。

        目送赵宁羽离开后他慢慢把那沾染着檀香味的帕子方方正正叠好收起来。

        掂量着手里的剑,抬手随即愤恨的对着另一旁的石墩子划过去。

        一道极为凌厉的剑气冲击过去,石墩子表面显现出一道深痕。

        李雁峰咬紧牙脑海里想起那日御花园的种种还有今日师叔提起的事情,他心里的怒意一时涌上心头,突然对着石墩子疯狂砍去。

        坚硬无比的花岗石墩子表面是无数遍布交错的剑痕,可是李雁峰仍然是不解气转身,随手一甩剑从手中脱离出去,璇飞出去笔直的插进院子内的大柳树的树干内,入木三分。

        剑气冲击过来,震得柳条随风漂摆不定,李雁峰一双眼睛阴恻恻的盯着那把陷入树干的里剑。

        剑柄处的红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红得更加刺目了。

        李雁峰眼眸危险的微眯起,一股浑然天成的阴邪之气自他身上蔓延而出,清风浮动白衣摇曳,墨发飘荡着,眸子阴鸷可怕,简直和刚才温顺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

        再无阳光之下的单纯少年,余下的只有恐怖如斯的李雁峰。

        “我想要的谁也抢不走!”

        李雁峰的声音几乎冷到了骨子里,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承诺什么。

        赵宁羽想尽快找出狩猎一事的主使者。

        那日他们还派了刺客躲在林子里放箭,是不打算让李雁峰活着走出狩猎场了。

        赵宁羽在前厅坐着,然后吩咐着:“青竹,备马车,我要去安豫王府上走一趟。”

        青竹思量片刻提醒道:“太师,安豫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不好说话也要说话,我总不能坐以待毙,我这手臂上的伤,就是我心里的痛,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不能平白无故吃亏了然后当哑巴。”

        赵宁羽揉了揉太阳穴手撑着额头,这件事是太子做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排除是皇后下的手。

        这一切还是要问陈瑾修了,毕竟那些鬣狗是他养出来的。

        “师叔,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时李雁峰又突然走了进来,他端着一个汤药碗慢步走到赵宁羽身边。

        难闻的汤药让赵宁羽下意识就想吐了,这几日日日喝这苦涩的汤药,现在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胃里就痉挛了。

        “拿走,拿走!”赵宁羽唯恐避之不及,不断挥手示意李雁峰把这黑乎乎冒着白气的东西拿走。

        “师叔,良药苦口啊。”李雁峰非但没有没有听话的把碗,而是把药双手恭敬的递给赵宁羽。

        “师叔请喝药。”两只手恭敬的端着汤药碗,只叫赵宁羽想躲都躲不掉。

        这个小崽子怎么回事,偏偏这样让自己下不来台。

        “师叔,喝药,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侄儿都懂的。”

        赵宁羽看了看一旁的青竹,他怎么有种被逼迫非喝不可的感觉,还和自己说起了道理,这要是不喝搞得好像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真的是把他架在这里了,这个药他今天非喝不可了。

        药到到底还是最后捏着鼻子喝下去了,赵宁羽喝完药后赶紧漱口,把嘴里余下的苦涩吐掉。

        “师叔要去找安豫王就带上我吧,这件事也是因为我而起的。”

        李雁峰担心那个家伙会对赵宁羽不利,安豫王的名声很坏,以至于在冷宫的他也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事迹。

        赵宁羽没有推脱也是带着他一同乘马车去了安豫王府。

        “师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赵宁羽背靠马车坐着,时不时揉着眉心,“问吧!”

        “师叔当初为何救我,为何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偏偏选择我留在了你的身边。”

        赵宁羽坐直身子想了想,他的事情本来不应该由自己出面来管的,可是看见那样无助可怜的孩子,到底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身边的李雁峰不是那个嗜血魔头黑莲花,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赵宁羽看了眼李雁峰正色道:“因为你的脸好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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