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自首的凶手
一通审问下来，所有口供全部都指向楼阿轲。
褚衍暂时吩咐府伊把他关押，另外三人可以回去，需得在家哪里不许去，官府随传随到。
“褚相，所有口供指向楼阿轲，我觉得楼阿轲也不像说谎。”湛澜把心中想法讲出来。
褚衍站了起来，停在他面前，“查案不能靠感觉，凡事讲究证据。”
“那褚相认为楼阿轲是凶手？”湛澜直觉里认为还差点什么，但又讲不出一个因果来。
褚衍没有给他答案，同府伊说道：“把花十七放出来。”
“现在抓到证据确凿的犯罪嫌疑人，还要开堂审问定罪，此时要放掉先前的嫌疑人，不走流程……褚相，直接放人会不会不太好？”府伊迟疑问道。
湛澜在中侍郎府见过花十七，也听说些花十七和褚衍的关系。褚衍刚找到另外的嫌疑人，就要放了花十七，他不亦苟同。
“褚相，我认为现在放人过于草率，还请开堂审问再定夺。”湛澜给褚衍留有面子，没把花十七因和他有些关系摊到明面上来讲。
“谁说放她出来她就不是嫌疑人了？”褚衍不紧不慢道。
湛澜问道：“褚相是何意？”
“自有用处。”
“协助，褚相需要协助查案。”府伊为自己猜到褚衍的想法感到高兴，“上次世子被杀案就是她给褚相做的协助。褚相是有她在旁用的顺手，下官马上把她放出来，马上。”
府伊因此去放人，褚衍没有阻止，湛澜方才明白刚才是误会了褚衍。
按照府伊所说，褚衍放花十七出来是做协助，那意思是他没有要定案，还要继续调查。
“丞相大人，凶手已经找到了？”
花十七感觉自从遇到褚衍后，不是在坐牢就是在坐牢的路上，貌似只要是杀人的事都能跟她能扯上关系，肯定褚衍克她！在牢里花十七把褚衍骂了个百八十遍，又不得不因他能救自己而委曲求全。
“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花十七问道：“既然凶手已经找到，张纶白呢？是不是也可以放出来了？”
“没说你已脱离嫌疑，只让你回去。”
？？？什么意思，“为什么呢？”
“不想回去你也可以继续待在大牢里。”
“……”花十七想到，“丞相大人你是不是查案需要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表明态度。
“府伊把她带回牢里吧。”褚衍道。
？？？，花十七再露三个问号，又说她没有脱离嫌疑，也不让帮忙查案，这放她回去什么个意思？
“哎……等等，我回，我回，不劳烦府伊大人把我送回牢里。”纵然想不通，莫名被放总比待在牢房里强，花十七是比较识相的人。
湛澜也完全没明白褚衍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有花十七在场，他没多问。
“丞相大人真的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花十七最后争取道。
无人回应，花十七吃瘪的悻悻离开了北镇府。
她前脚一走，湛澜紧接着就询问褚衍的做法。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只让湛澜跟着他去下一个查案地方。
府伊完全把自己当做局外人，褚衍的行为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这起案件已经不归他查，不管褚衍出于何种心思都跟他没有关系。
湛澜带上疑惑跟着褚衍带人去了丽春院。
褚衍当然没有完全相信院里妈妈和绿荷的话，他带人去丽春院是要查问其他人可否有见到过楼阿轲。
当他们一行人从北镇府出来，躲在外面的花十七跟在了后面。
褚衍想甩到她，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她要去看看褚衍到底在干什么鬼。
丽春院因官府的人到来，暂停营业，衙役们维持秩序，让所有人站成两排，一一接受盘问。
“没见过……”
“没印象……”
“记不得……”
“我来这里是找姑娘的，哪有多余的心思看男人……”
院里的姑娘和三日晚客人的回答，坐实了楼阿轲的嫌疑。
将人盘问完已经快到下半夜，他们才收工，在盘问中有几个稍微有嫌疑的人被带了回去。
“褚相辛苦了。”府伊送走了褚衍。
湛澜住在宫里，在外查案，他跟随府伊回到北镇府住。
花十七找了个地方把丽春院里面的一切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在牢里，她犯案，因褚衍来调查，给里面的人营造出她和褚衍的关系较好。
牢里的狱吏都对她都比较客气，楼阿轲被关到牢里的情况她通过他们也有所了解。
跟踪到丽春院，花十七大概知道褚衍查到哪个步骤，今晚貌似没有太大突破。
他们都收工回去，花十七自然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
天亮之后。
褚衍到北镇府，得知一个怎么都想不到的消息，凶手找到了！不，应该说是自首。
不死心的花十七早早就来到北镇府，在周围晃悠，她相信褚衍能把案子查清楚，给张纶白一个清白。
但她被放的莫名其妙，加上案子跟她还有关联，对这起案件她格外关注。
没晃悠多久，她听到一个真正的凶手来自首的消息，于是同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挤在外面观看。
“相爷，人是我杀的。”
“原因。”褚衍坐在高堂之上。
当花十七看清跪在下面自首的凶手，不可置信，是嬉娘子杀的吕忆梦？！
“嫉妒，因为我喜欢张纶白，见不得他娶妻，便当夜杀害新娘。”
“彪悍女，怎么会是你？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张纶白因嬉娘子的话语震惊不已。
嬉娘子根本不理张纶白，等待着褚衍的裁决。
“据悉你和张纶白两人水火不容，喜欢二字从何说起？”对于突然来认罪的嬉娘子，褚衍常理保持怀疑。
“我自知相貌丑陋，喜欢不敢表露，便以找他吵架的方式让他时刻注意到我。”嬉娘子讲明动机。
“既然杀了人，为何又来认罪？”
“我杀害吕忆梦，没料到会给他惹祸上身，我不忍他蒙白受冤，方来认罪。”嬉娘子重重磕了下头，“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
“相爷，彪悍女……嬉娘子，不可能杀害忆梦。”张纶白不相信，为她辩解，“嬉娘子为人是有些粗鲁，但心地善良，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她不会做出杀人的事。”
“怎么？你不是很讨厌我？现在居然为我说话？”嬉娘子苦意笑道。
“我从来就没讨厌过你。”张纶白此话一出，立觉在公堂说这话不妥，还是当着嬉娘子的面，他默默底下了头。
他们并未在公堂喧闹，刚才的对话，没有人在意，褚衍也没维护肃静。
“把你的杀人过程讲出来。”
嬉娘子讲述出来，“张家办酒席我一直在角落里偷看着，等到了晚上，新娘回到新房，趁她独自一人在房中，便偷偷进去。”
详细道：“吕忆梦不知道我进去做什么，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我把刀子捅进了她的心脏。她是习武之人，反应能力比较灵敏。当场没有把她捅死，我们发生了争斗，她有伤在身，我凭借一身蛮力，把她胸口的刀往里按下去，就这样她被我杀死。”
吸了口气，“刚把她杀死，外面就有动静传来，应该是我们的争斗惊到外面的人，于是在人没赶到时，我快速跳窗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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