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心会懂11

习惯。

        又是梦，看着手中的日记本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我梦里差不了多少，尤其是那只嘴里衔着玫瑰誓死不弃。我开始好奇，这几天我仿佛找了魔，我记得些什么，又忘记了些什么，那些忘记的重要吗？那换个问题，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藏匿在雾中的少年。

        从天台走下来，来到小区楼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学校，现在已经八点左右了，去的话一定会迟到的，还免不了被教训一番，可若是不去，或许会受到处分，但我内心伸出是无比反抗。回到家里，我看见了母亲，她坐在沙发上，父亲以前最爱坐和经常坐的位置上，她手中拿着的烟是从茶几下面找出来的，那是父亲留下没带走，我忘记扔出去的。

        母亲开始学着抽烟，但她学不会，连烟怎么拿都不知道，将烟点燃慢慢放在嘴边，迟疑了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一口还没有抽完就被呛到了，将烟扔在地上，手拍着胸脯，仿佛要将肺咳嗽出来才肯停止一般。已经这样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又点燃一根，还是那样，吸了一小口就扔在地上，咳嗽声充满整个客厅里。

        吸二手烟受到的危害远远要比抽烟大的多，我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拿不稳的那根烟夺过，朝别处使劲一扔，打火机也被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有那些剩余的祸害，统统都被我扔了，扔得很远很远。我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父亲走后她就开始变得憔悴，现在更瘦了，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肉，我轻轻松松就能将她拖到她的卧室。

        房间里空荡荡的，整个客厅也是，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客厅里永远都是吵闹的，有他发酒疯，有电视的吵闹，甚至有些时候还有老鼠叽叽喳喳叫唤。他走了，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老鼠也没了，也没人喝酒了，客厅里也干净了不少。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母亲是否已经知晓父亲死了，她整天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又是神志不清。我突然好想将她送进精神病院，就像她当初想将我送进去那样，我没病，她却一直视我为为一个怪人，我是她的女儿啊。有时候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我面前说着安慰我的话，让我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可在背后却说我是个疯子，后悔生出我来。

        我告诉她，爸爸告诉我说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呆着，等他回来了你就可以见到了，别在他回来前还没有见到就死掉了，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难道说是妈妈她爱你了？你真的会不爱他吗？我问她。

        母亲反应很激烈，从床上弹起来，掐着我的脖子一遍遍重复一句话，就是——我爱他。我又问，为什么爱他？爱他什么？一直爱着？我问了很多问题，可母亲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

        母亲说，对，一直爱，一直爱。

        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如此深情，我冷笑了一声，推开她，走出了房子。我觉得她好可笑，都是在爱别人之前要好好爱自己，她呢，把自己都赌在这一场赌局里，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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