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烂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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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没有等石安工作出来拍下班的照片，中午范洁茹约她吃饭，她拍完照就开车走了。
“怎么突然追星去了？”席间范洁茹问起了这件事，宋季发微博的时候她以为又是凑巧。没想到约她吃饭时，宋季却说要先拍完石安再说。
“无聊就找个事干干。”宋季吃的差不多了，翻出相机准备查看挑照片。
范洁茹看宋季低头认真的模样抿了抿唇，既然她愿意拍女明星，那是不是说明她对女生……
“怎么不拍男爱豆？我看最近小鲜肉很受欢迎。”范洁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神里藏着几分探寻。
“男爱豆？”宋季抬头想了想，男女明星没什么差别吧，她对饭圈没感觉。拍石安是范菲菲一直撺掇她，她见石安各方面都不错觉得是个合适的模特就跟着去拍了。当然石安人也不错，因为粉丝网暴她的事还专门发私信道歉来着。
想到这儿宋季想起来她之前给石安发过私信，当年她是因为什么事发的信息来着？
范洁茹看宋季愣神心里愈发紧张，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都一样吧，主要是菲菲喜欢，她又比较合眼缘就拍了。”宋季看着相机里的石安，微微一笑，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原来如此，范洁茹松了口气，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又希望宋季喜欢石安，又希望她不喜欢。
总之心里矛盾的很。
“菲菲也真是的，自己追不了星就撺掇你去。小孩子家的兴趣，你别当真了。”
宋季看照片看的入迷，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等吃完饭范洁茹又想拉着宋季去逛商场，宋季不想去。
宋季打小就是追求刺激的人，小时候陪着季梅逛商场不是被按着换衣服就是帮着拿衣服，因此直接就把逛商场和无聊画了等号。
让她逛商场还不如让她写作业看书。
“去不去，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范洁茹软硬并施终是劝动了宋季陪她。
商场里人来人往，除了衣服就是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喜欢逛商场。
“我们进华衣看看。”范洁茹看见华衣店里有一件特别好看的白色古风披风，拉着宋季就往店里冲。
宋季无奈地跟上范洁茹的脚步，平时倒也不见她这么有活力，这会儿跟个小马达一样。
华衣的服装有很多汉服元素，现代与古代的结合恰到好处，受不少年轻男女的喜爱。
打量着这些挂着的衣服宋季点了点头，的确能看出来设计的别出心裁，但也许是年龄上去了，她对这些粉黄蓝之类的颜色不是很感冒。
如果她再小个几岁可能会喜欢，这么想着宋季看着正在挑衣服的范洁茹，她年龄和自己一般大，心态倒是年轻。
店里来来往往又进了不少人，在宋季旁边过来过去，她感觉自己也不买也不看站在那里堵着路挺不道德的，便出了店站在门口等范洁茹。
宋季站了两分钟，估摸着范洁茹还要有一会儿，她便去买了两杯饮品。
“两杯热拿铁。”
等店员制作的时候，宋季注意到了屏幕上的广告，好像是石安。
“您的拿铁。”
“嗯？谢谢。”宋季接过咖啡杯，上边的杯套就是石安。
背包的相机里拍的照片还热乎，现在就又买了石安代言的饮品，这种巧合让宋季觉得很奇妙，可具体是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
掏出手机对着杯子拍了几张照片后宋季这才端着咖啡去找范洁茹。
“刚准备给你打电话。”范洁茹看见宋季回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宋季实在不想逛不吭声走了。
宋季举起手里的杯子，示意自己只是去买了咖啡。
“那等这杯咖啡喝完了，我们就走。”范洁茹捧着咖啡承诺道。
虽然计划里是逛到晚上再一起吃顿晚饭，但是她怕过犹不及。
宋季佛系，能给她极大包容，但不代表她就会让自己受罪，一旦排斥的次数多了，就会往后收感情，她好不容易才和宋季走这么亲近，不想功亏一篑。
“可以。”宋季和范洁茹碰了碰杯，接受了范洁茹的提议。
捧着咖啡杯宋季时不时打量着杯套上的石安，好像和她见到的不太一样，不够生动，拍这个广告的摄影师明显是没有把石安的灵动拍出来。
如果让她来，她会让石安穿毛衣，并且扎着丸子头，石安的头发本身就多，又烫的大波浪，散着拍这广告就显得头大。再加上杯套是环形的，她应该……
“这件怎么样？宋季？”范洁茹提着一件衣服问宋季，却见这人盯着咖啡杯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宋季！”
“嗯？走了吗？”宋季回神，却见范洁茹从她手里拿走了咖啡杯掀开盖子就喝。
“那是我喝过的。”宋季手伸在半中央，看着范洁茹一口气把咖啡给喝完了。
“喝完了，我们走吧。”范洁茹说着手上一动，将被捏变了形的杯子丢进了墙边的垃圾桶里。
宋季望着被丢进垃圾桶的杯子收回手，心里有些别扭，像是看中的东西被丢掉的感觉，只有一点点，不是很强烈。
可能是刚刚想把杯套带回家的想法在作祟吧，宋季把空了的手揣进兜里，观察范洁茹的表情，看样子不是在生气。
“你自己喝完的。”
“嗯，看你实在是不喜欢逛街，所以决定放你回去。”范洁茹眉毛挑了挑，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个头不高的人想在气势上压人实在是欠点火候，宋季被她给逗笑了。
“你可真可爱。”
范洁茹微抬眼瞟了宋季一眼，满意地点头，“看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命你即刻启程。”
“哈哈哈哈，走吧。”宋季笑着摇头，范洁茹长得较为可爱，做出这表情就像是在模仿大人的小孩，滑稽的很。
范洁茹跟在宋季身后笑着的脸一瞬间就没了笑容，她知道宋季不会是一个轻易做决定的人，她一直在家窝着不愿意工作就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可现在她竟然能主动追星，追的还是石安。
但凡换一个人她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石安可是造成宋季被网暴的一分子，虽然宋季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放心，毕竟饭圈的风气比不上以前，有些粉丝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程玲赶到医院的时候石安刚拍完片子。
“曹详你怎么保护安安的！”走廊里碰见曹详，程玲气的指责了一句。
“程姐，和曹哥无关，他当时在车里等我上车，谁知道那私生饭突然扑上来。”石安听到了程玲的声音，为曹详辩解。
周青青也是一脸自责，她当时就应该站在石安左边，要不然有人扑出来她还能拦一下。
“方豪呢？”程玲见周青青懊恼的模样气就被窝在了肚子里，看了一圈没见方豪。
“豪哥在警局处理私生饭的事。”周青青小声答道，生怕程玲气起来把她骂一顿。
“程姐你消消气，我这不是没事嘛。”石安拉住程玲的手晃着，怕她再大骂一顿周青青。
“你也是，那人扑过来了你就不知道躲啊。”程玲气的手扬起来想敲石安的脑壳，落下来了却改为掌，心疼地摸了摸石安的头。
石安知道程玲气是被她给浇灭了，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
“我躲不及啊，她突然扑上来的，我都要上车了。”
当时石安广告是下午才拍完的，中间还被邀请着吃了水墨的员工餐厅，谁知道走的时候还在外等的粉丝更多了，从上午的还能大致数出来的三十多个一下就变成了一大片人。
曹详先一步开车准备接了石安就走，周青青保护着石安都快上车了，谁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人拽着石安的衣服推了一把。
石安脚本来就没好全，拍广告忙来忙去又有些疲乏，这一推一下就给推倒了，手撑地的时候掌根被擦伤。
“人处理了吗？”程玲端起石安的手看了看，手腕没有问题看了没有扭伤也没有骨折。
“水墨的安保抓住了，等警察来了就带走了。”石安被推倒之后立刻就被扶进了车里，方豪留下处理私生饭的事。
曹详现在一直在门外守着，眼神盯着每一个过往的人，生怕下一个就是什么私生饭，虽然石安说不关他的事，但他也很自责，觉得没尽到保镖的责任。
“不行，得再请几个保镖，最近私生饭太多了。”程玲皱着眉，大致数了一下，石安身边出现的私生饭两只手都数不完。
“其实也不用，我们出门注意一点，身边跟着三个人挺多了。”石安被程玲瞪着越说声音越小，她只是觉得人太多了会被说是耍大牌。
周青青拿着手机给程玲看了一眼，程玲头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石安扒着周青青的手机好奇的要看。
【top48石安被王贤的粉丝推倒】
“呃……那人是王贤的粉丝啊？”石安咽了口口水，这热搜不上也罢，和王贤有关的词条不管是好是坏她都有可能会被对方粉丝给骂成碳。
“对，毒唯，可能是因为王贤和你一起同台唱歌不满意。”周青青点头，已经有娱乐号爆出石安被推倒的视频，“本来是粉丝传到网上吐槽这事，被媒体号一发直接就又上热搜了，你说说这媒体一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石安想起了31号晚会那天王贤救场的事，救命，不就是同台唱了歌吗？这有什么好骂的？不会是因为下台的时候王贤扶了她一下手吧！
“我太冤了吧！”石安哀嚎了一句，救命，之前还说请王贤吃饭呢，对方会不会以为她炒作。
程玲也想到了这一块，万一粉丝掐疯了，抹黑石安说她故意崴脚碰瓷王贤……程玲眼前一黑，不敢想不敢想，现在恶意揣测的人太多。
“我马上给运营打电话，趁着没人注意撤了。”
电话打出去了，还没谈出什么，周青青叫了一声，热搜直接上到了二十。
“算了，不撤了。”程玲叹了口气，和这些流量名星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这才多大一会儿，对方粉丝的流量直接把话题给带起来了。
石安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却也没办法，程玲这种老牌经纪人都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那她也就只能听从天命了。
“咱走吧，药都上好了。”石安说着就要拿大衣，周青青先一步拿起来替她展开。
程玲让运营时刻关注网上的动态，护着石安出院，期间有路人认出来石安想上来要签名都被她以手受伤为由拒绝了。
“这是这几天给你新看的房子，挑一个。”程玲把平板递给石安准备给她讲一讲各房子的优缺点，电话突然响了。
“自己看，喂？我是，啊啊，您好您好！”
石安右手上的有纱布不方便，把平板递给周青青帮她拿着。
房子有五套，一套别墅，两套三居室，最后是两套高楼的上下层。
石安不喜欢别墅看都没看直接看其他的房子。
三居室处在机场附近，石安觉得离父母家太远。
“这上下层是不单卖吗？”石安看最后的房子，上边的简介是不单卖。
“应该是复式，可能是前主人买完上下两层改的，然后想直接打包卖出去。”周青青一起看那房子的内部结构，房里设计的有楼梯。
“要不我让我爸妈搬来？”石安觉得这种房子不错，胜似别墅又很方便。她就算工作忙到晚上回家父母也不会被吵醒。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父母去上班就远了。”周青青提醒石安别忘了这个。
“也对。”石安用手机在地图上找了一下，住这个房子父母去上班得多开半个小时的车，而她住这开车回父母家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离工作室开车也就半个小时。
对比来对比去，好像这个高楼的复式比较适合她。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程玲电话打完了，脸色比在医院时好了许多。
“老规矩。”石安坐直身和周青青一起听是什么消息。
“给你接了一部新剧，偶像剧。”
“啊？”石安指了指自己，确定吗？她要去演偶像剧？
周青青也是不可思议，好好的怎么要演偶像剧？演了也拿不了奖啊。
“那坏消息呢？”
程玲张了张嘴，看两人焦急的模样，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特别坏？”
“嗯，差不多吧。”程玲点头，正准备讲完，石安突然瘫在座椅上伸手为自己按人中。
“吓我一跳！”周青青被石安这一倒吓着了，气的拍了一巴掌她的腿。
“刚刚是王贤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说如果事态发展到需要王贤出面澄清时他们可以站出来。不过，有一个偶像剧的本子想和石安合作。”
石安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必然联系时周青青倒是先生气了，“打得好算盘！凭什么要安安拖他！”
“啊？”
程玲拍了拍周青青示意她冷静，接着给石安解释。
“之前给你接到剧也好电影也好我都看班底，有小鲜肉的咱不去凑热闹，那种剧都是为了捞快钱，不是为了拿奖。但是这两年流量为王，好剧本很多，好班底不多。”
“程姐你的意思是王贤演技不好。”
“何止不好，烂到家里了，好好的爱豆不会演戏非要掺一脚，演技也就粉丝可见。”周青青一脸嫌弃直翻白眼，“你和他拍剧可不就是拖了个拖油瓶，程姐你怎么给安安接这个剧！”
程玲摇头，她看中的不是这些，看中的是拍这部剧的导演，这导演叫吴尚华，手里捏了一部电影本子，从几年前就开始打磨，看样子是冲着拿奖去的，程玲想趁着这次合作为石安争取一个重要角色，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拍个网剧很快，也就两个月，三月进组，前不耽误你参加年末的各种颁奖典礼，后不耽误你六月电视剧的发布会。”程玲说着接过平板调出行程表，把网剧的时间给排了上去。
“那偶像剧是不是很多又亲又抱的？”石安觉得既然程玲为她接这部剧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因此没有太关心其他的，只想问问剧本的尺度。
程玲点头，“本子还没看到，但是偶像剧大多都是又亲又抱的，你要是不愿意，到时候可以和导演说说借位。”
反正是偶像剧，虽然不知吴尚华为什么接这种剧，但要求应该不会像是拍电影一样，借位也没什么。
石安想了一下摇头，她也不是没有拍过亲密的戏，拍清商传的时候还拍了被山匪非礼的床戏。拍的第一部电影富乡，演的女书记也是有吻戏的，虽然只是借位。
“我是演员。”她又不是纯情小女生，早就成年了，大导的戏，有吻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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