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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占有


季梁安靠在了他的身上。

        陆时渊的胸膛温热。季梁安的一只手被他用领带捆着,另一只手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他用那只没有被绑起来的手从身后拿过来陆时渊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摩沙了一会他的指节和指尖。

        季梁安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手指,雪茄烟被他放在一边,慢慢快熄灭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梁安或许会示弱,但他永远是危险的。

        只是他并不是永远强势的。

        和一个永远强势的人过一辈子,没有人受得了。

        季梁安内里始终有一种近乎兽类的野蛮,他和品味这个词其实不太相干。

        他对于穿衣服没什么讲究,从前最讲究的时候是在养妹妹的时候,后来最讲究的时候是和陆时渊在一起的时候。

        从前养妹妹的时候,他的妹妹身上有残疾,很依赖他,也很离不开他。

        他的妹妹拉着他的手,和他说学校里面的事情。

        季梁安问她:“学校里面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他的妹妹拉他的手指,和他说,“我和他们说,我的哥哥很帅。”

        “你去帮我开家长会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告诉他们,你确实很帅。”

        “嗯。”

        季梁安替她开过几年的家长会,后来就没机会再去开了。

        和陆时渊在一起的时候是另一种情况。

        陆时渊和他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然后给他整理衣服,打领带。做这些的时候神情严肃,一度让季梁安觉得他是在给他上坟。整理好了殡容就可以下葬。

        再要不就是他弄死了陆时渊的全家。

        后来陆时渊和他在一起久了,脸色不再那么严肃得如同上坟,也不再像是被他弄死了全家。

        虽然陆时渊本来也没有什么全家。

        唯一能算半个家属的可能还是他。

        因为陆时渊似乎在这上面有一些小爱好,所以他在季梁安身边的时候,季梁安的穿衣水准直线上升。

        不过季梁安是个衣架子,倒没有穿什么不好看的时候。

        季梁安在烟酒上也没什么嗜好。也尝不出好坏来。

        曾经他很年轻,身材刚从男孩长成男人没多久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些许青涩,那个时候有很多人想请他喝酒。

        季梁安从来不缺人喜欢。只不过他没经历过什么深刻的感情。

        一方面是对别人来说,长长久久地对一个人神魂颠倒不太现实,激情总会消退。另一方面是对季梁安来说,别人很难唤起他更深一点的好感。

        季梁安能特别记住的人,两只手也能数得差不多。

        他的喜欢可能和他的本性有关。

        他对别人为数不多的温情里面,似乎总是带着点兽性。

        通俗来说就是护犊子。

        他的喜欢通常带着一种怜爱和维护,还有一些占有欲。

        也许是环境造就,也许是天性使然,季梁安不喜欢被掌控,也很厌恶被征服。

        他宁愿断骨头。

        他从前保护的是和他有相同的血缘,像只无助的崽子一样等着他回去舔毛安慰的妹妹,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后来的情人是他带出来,对他有着某种近乎狂热迷恋和一些特殊情结的畜生崽子。

        季梁安不是很能说的上来具体喜欢陆时渊什么。

        但他不是特别扛得住陆时渊抱着他的腰,似乎很需要他的时候。

        或者说是在依赖着他。

        那会让他很想保护他,满足他的要求。哪怕陆时渊的需求会无礼或者过分一些,他也会想要去满足。

        他年纪很轻的时候路过酒吧,有很多人请他喝酒。

        季梁安并不抗拒被人看,但是他不喜欢他们想要征服他的眼神。

        曾经有个很老的男人要请他喝酒。

        他给了季梁安很大一把钞票,要他给他剪雪茄烟。

        他和季梁安高谈阔论,季梁安听不懂他在讲什么蛮夷鸟语。

        季梁安的风衣口袋里有一把枪。

        在那个老男人把钞票递给他的时候,他说:“我不喜欢给别人点烟。”

        他身上有一种侵略欲,尽管那个时候还不明显,只是让人觉得冷淡。

        那个很老的男人贪婪地在他身上看了一会,最后给他剪了雪茄。

        季梁安也没有接过去。

        那个很老的男人说:“像你这样,以后是会吃亏的。”

        季梁安还是没说什么。他看上去不太想理会他。

        那个很老的男人不是很甘心地想和他说话,但一个酒保匆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很老的男人脸色一变,似乎嗅到了他那张漂亮面孔背后的血腥气。

        他的脸色白了白,没有再说什么。

        季梁安一开始就没什么情感上的需求,后来就更没有。

        他在和陆时渊不清不楚了一阵之后,忽然明白了他的取向是什么。

        在他揪住陆时渊的头发的时候。

        他喜欢的是他的所有品。

        他想要的,为他所有的。

        季梁安被陆时渊圈在怀里。

        他后颈的腺体刚刚被标记过,浑身上下沾满了alpha的信息素,离alpha太远会不舒服。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他很需要陆时渊了。

        他靠在陆时渊的肩膀上,就像所有标记之后需要alpha信息素的omega那样。

        标记完之后alpha也会对omega的存在依赖异常,但总的来说,标记完之后的时刻,是omega需要alpha更多一些。

        陆时渊不愿意放开他,就仿佛他离开他的视线,会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季梁安觉察到了他的不安。

        他知道是为什么。

        但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很沉闷,沉闷的是暴风雨的前夕。

        这种时候适合擦枪走火,但是擦枪走火也无法安抚那些压抑而暴烈的情绪。

        许久的沉默以后,陆时渊忽然开口。

        他问季梁安:“您还记得我的手第一次被打穿,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季梁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我在您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的时候。”他说,“我失手了,他们要砍我的手。”

        “我觉得被砍一只手我就差不多废了,也不会再有机会看见您。”

        “于是我打算再来看看您。”

        “我本来只打算隔远看看,没想到您走下来了。”

        “然后呢?”季梁安问。

        “然后我叫了你一声。”陆时渊说,“我没想到,您居然还记得我。”

        “您和我点了点头,我往常不会和你说话的,因为我觉得您不会理我这种人。”

        “但那天我觉得再不说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最后就和你求助。和你说我受伤了,没有药。”

        “后来呢?”

        “然后我被你带走了,你提了一个药箱给我。”

        “再然后他们看见你带走了我,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敢砍我的手。”

        “先生,”他说,“我的先生,如果我的手废了,不能再替你拿枪,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我以后养着你。”

        季梁安补充说:“好好对你。”

        “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陆时渊问他,又说,“我看不上他们。因为我觉得我可以替你去死,他们做不到。”

        “我替你买命。但要是我的命不值钱了,我该怎么办。”

        “你和他们不一样。”

        陆时渊深深看着他。

        季梁安被他圈着坐在沙发上。他叫了季梁安的名字,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他问:“你知道我愿意替你死,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如果我没有了,你可以在我死后再养一条狗,用来代替我。”

        “如果我活着,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赶走。但是我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再嫉妒。”

        “你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去呢?”

        他紧紧地箍着季梁安,死死看着他,看得有些发狠。

        季梁安沉默良久。

        他手里陆时渊新替他点的那只雪茄烟也静静地燃着,掉了些许烟灰在他裤子上。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陆时渊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可奈何的意味。

        就仿佛季梁安一直能奈何他,摆布他,又归根结底,对他无可奈何。

        “……我去了不一定会死。你去了一定会死。”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陆时渊看着他的背影,听见季梁安说,“我选你活。”

        陆时渊觉得他的语气和神情很难以明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对他的无可奈何。

        他的手扣在季梁安的腰上,想要抚摸他的鬓角和耳郭。

        他一直以来都受不了季梁安那种似乎带着一点叹息的语气,和隐隐夹杂裹挟着似乎对他无可奈何的意味,被他搂住腰身居高临下看他的时候,带着些许疼爱的意味揉他的脑袋。

        尽管季梁安现在是被他抱着,禁锢在怀里。

        “可是你不在了,我活着做什么?”陆时渊在他的身侧,声音低低地问他。

        季梁安听见他这样问他,沉默了很久,陆时渊也抱着他的腰肢抱了很久。

        过了好一阵,陆时渊找了一副手铐。大概是怕被铐住的人手上疼,垫了东西,然后把季梁安铐住。铐得很仔细,像是怕他走掉。

        然后他像是刻意想惩罚什么似的,把没垫东西的那一端铐在自己手上。

        他看着季梁安,问:“疼吗?”

        季梁安摇头。

        陆时渊最后就这样和他一起去了卧室。

        在卧室里躺下以后,陆时渊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季梁安。

        他抱得很紧,想从季梁安身上感觉到体温。

        那种怀里抱的人冷冰冰,他怎么捂都捂不热的感觉让他心悸。

        季梁安任由他抱着。

        他在大半夜过去,陆时渊还是没有睡着的时候叹了口气,然后支出一只手来,反手抱住了他。

        “睡吧,”季梁安在他耳边说话,摸了摸他的肩膀。

        他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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