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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打架爱踹脸,这毛病能改改不?


长安,安兴坊,玉土新宅。

        玉土闻着隔墙飘来的沉香,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玄月如钩。

        不知睡了多久,玉土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大唐之前,那祸国殃民的前朝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国库和粮仓虚空,民不聊生,多年战事,逼得百姓易子而食。先祖起兵掌权后,推行仁政,实行租庸调制,朝廷向农民分种土地,凡是年满17,不过59岁的男丁,皆可分到100亩的土地耕种,岁末向朝廷缴纳定量的收成。”一男子慷慨激昂的说道,声音高亢。就是这声音把玉土吵醒的。玉土堵着耳朵,还想再眯一会,可她听到另一个人开始讨论女人时,就把手放下来了。

        “租庸调制唯一的坏处就是惹得女子不似前朝那么顺服了。女人居家可织布缴税,岁末缴绢两丈,或者麻三斤。手巧的妇人在家中地位不逊于男子,若不能高中科举的男子,家中地位大多还不如个织布的妇人。如此下去,这世道便要颠倒乾坤了。若女主乾坤,恐怕大唐灾祸将至啊。”另一男子接话道。

        “我大唐命途多舛,高祖不忍百姓被前朝昏君荼毒,揭竿而起。贞观之治,创太平盛世,无奈皇位之争,引得宗亲自相残杀。皇祖父虽继承大统,说句不敬之言,皇祖父仁厚有佳,却性情懦弱,以致纵得牝鸡司晨,双圣临朝乃滑天下之大稽。据东都线报,皇祖父如今病入膏肓,若不日归天,天后恐为又一个吕雉……”这声音让玉土觉得颇为熟悉。

        沉香亭像一个声音放大器一般,玉土都听清楚了,隔壁应该有一个李唐宗室,其余数人或许是他的谋士,他们正躲在这别院密谋朝中大事。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隔墙有耳。

        “前番高句丽平叛,大军带回20万战俘,这20万人中还有妇孺,可见这高句丽王不施仁政,抓了不少平民啊,眼下如何处置这些战俘,在座各位可有高见?”

        玉土坐在躺椅上,听着沉香亭中之事,觉得听墙角终归不太道德。还是想辙提醒下这帮严肃的哥们儿,墙这边还有人呐,以后说话可得小心。于是她进屋抱出一个不太会弹的五弦曲颈琵琶,扒拉起来,声声如厕中之音。

        墙那边的几位,听着隔壁不知挠饬着什么乐器,一个个都觉得皮肉分离,好不舒服。最先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开口说道:

        “不好,有人偷听!”

        “臣去杀了…”

        “不要鲁莽,此人算是磊落,听到并没默默离去,而是用弹响琵琶警示。”

        “弹琵琶?!就这两下子,堪比上阵杀敌了,也太难听了。臣倒要翻过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正说着,那人翻墙跳进了玉土的院子,想必那人不知道墙下面躺着一个人,直挺挺的跃下,看见玉土的时候已经晚了,想躲开,重心不稳,一个狗吃粑粑倒栽到了地上。

        玉土看有人从墙上飞下来,赶紧从躺椅上起身,想抱着琵琶溜回屋里,可没成想墙上跳下来的人这一栽,直踩到玉土的外衫上,玉土顺势一转身,直接将上杉脱落在地,只穿着齐胸襦裙。

        玉土方才听见墙那边不领情,有人起意杀她,无计可施。只好碰瓷了:“登徒子!快来人啊!登徒子!”玉土一边装着弱女子的声音呼喊,一边猛抬脚踹在翻墙那人的大脸上。她可是练过的,这一脚又一脚的踹脸,哪里是娇滴滴受轻薄的小娘子求助啊,简直是大象路过烂泥塘耍起来的节奏。

        十一他们听到玉土在后院大叫,都抄家伙奔来,一进后院,对着玉土脚下之人就乒乒乓乓一顿棒揍。这翻墙来的家伙,先是摔得眼冒金星,还没爬起来就听见一个女的哇哇大叫,然后就是铁砂脚踩脸,不一会满天星一般的棒子落下,也不知道是被踩的,还是被棒子打的,一个彪形大汉,愣是晕死了过去。

        玉土趁乱,忙不迭的跑回屋穿上新衫。这邻里邻居的,躲是躲不掉的,既然今日还算占点理,不如就送伤员过去,顺便得理不饶人,先发制人。听见他们刚才说的国家大事,不似野蛮之人,斗胆这一日就把事情说开了,免得秋后被算账。

        墙那边也正一团乱,翻身过去的是位猛将,可不知怎么,过去一阵乱后,就没了声响。大家在沉香亭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知所措。

        这位正带人商量国事的李唐宗室,不是别人,正是玉土的冤家—李隆基。

        李隆基还没等拦住手下猛将,那员大将便急吼吼的翻墙去了临院,只是好像没占着什么便宜。李隆基心里嘀咕,这驰骋疆场的主将不会被人揍了吧?

        他还没想好该不该再让人翻墙过去看看,就见那翻墙的主将被人鼻青脸肿的抬着从正门回来了。

        黑灯瞎火的,李隆基眯眼看着院门口一行人。前面1个矮奴举着火把,后面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少女入了院。如果他穿越到现代看过□□,一定会觉得眼前的这副画面就是解放天性后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番外故事。

        领头的少女走路大喇喇的样子,气势汹汹而来,有人抬着自己的猛将在一个躺椅上,那躺椅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李隆基这么眯眼看着那些人越走越靠近沉香亭。

        越走越近的这位少女甚是眼熟啊,上穿绿衫子,联珠纹锦背子,下穿红黄间裙,裙上罩着天青纱裙,肩搭绿披帛。越走越近,这脸…

        “又是你!!”李隆基和玉土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

        继上次玉土和李隆基从山上下来后,两人都对彼此有些介怀,李隆基一直没调查出来玉土和黑衣人刺杀他的事。玉土则是被动听了不少这位临淄王的风流韵事。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又见面了。

        毛仲给李隆基耳语,提示王爷上次刺杀的案子还没破,刚才议论天后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恐大事不好。借着玉土今日偷听又打伤了人,一定要严惩云云。

        李隆基思忖片刻,上下打量着玉土,眼前这个小女子,身材娇小,气势如虹。躺椅上的猛将身经百战,鼻青脸肿。这鲜明的对比,实在让李隆基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他才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灭口的山贼,毛仲说的不是君子所为。再者,李隆基的确十分好奇,这女子到底要干什么。听到机密不知道溜了,还弹琵琶,这是跟自己示威呢吗?李隆基如今不到二十岁,正年轻气盛,哪里肯罢休。非要留下这小娘子问个清楚,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隆基命其他人等都退下,只留下毛仲和玉土在沉香亭里。

        “为何偷听?”李隆基先声夺人,向玉土发问。

        “我在自家院中歇息,何时偷听了?”玉土翻着白眼回道。

        “墙那边的琵琶声,墙这边听得真切,娘子定也听到本王所言。”李隆基说道。

        “不曾听到,倒是你一个翩翩君子,怎的偷听民女弹琵琶?莫不是贼喊捉贼?”玉土小下巴一扬,找到了对方的言辞漏洞。非说自己没听到李隆基说话,是李隆基偷听自己弹琵琶。

        “这…”李隆基一时语塞。方才默认对方会承认偷听,一心想着后面怎么警告莫向外多言。谁知这小妮子竟然矢口否认听墙根,倒是自己大意的先说听到琵琶声,被反诬成了偷听者。此时深刻的体会到孔老夫子所言极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多说此事无益。

        毛仲见自家王爷占了下风,连忙帮腔道:“娘子那叫弹琵琶,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就是西市弹棉花都弹不出娘子的铿锵之声。”毛仲讽刺道。

        玉土虽然技艺颇多,可偏偏不通音律,凡是到了她手上的乐器,都能弹出腾腾杀气。可是她自己却从不觉得,以为毛仲是在夸她弹的好。“哦?铿锵之气,不枉我练了这么久,下次我再多给你们弹几首,让你们也感受下沙场点兵的气势。”

        毛仲无语,这娘子到底是人是鬼啊,怎么言语处事都跟天上掉下来的、地里爬出来的似的。

        李隆基也有些无奈的,不想纠缠什么偷听琵琶的事情,“罢了,你那琵琶声有如丧家之犬吠,以后还是放过它吧。本王正巧随身带着觱篥,送予你作为翻墙打扰的补偿吧。”李隆基摆出一副示弱的态度。

        玉土就坡下驴,毕竟自己把人家的人打伤了。还是见好就收,于是接过这个没见过的乐器。只见这管长长的、看起来像是竖吹的乐器。

        玉土憋足一口气,猛地一吹,“吼!!!”

        没成想这觱篥音色高亢浑厚、哀痛悲凉。

        玉土憋足气吹出的这一声,比刚才的琵琶声音还瘆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为牛头马面加油的号声,听着让人心衰肝儿颤。

        李隆基头上冒汗,嘴角抽搐,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二货。

        “枯桑老柏寒飕飗,九雏鸣凤乱啾啾。娘子恐与乐器缘浅,这觱篥也与娘子无缘。”李隆基擦了一把额头汗,又从玉土手上夺走觱篥,后悔自己多此一举。人家玩音律怡情,这小娘子玩音律要命。

        玉土翻了个白眼,刚说好给人家,又拿回去,这么小气,切,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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