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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则天的戏精儿子们上场啦!


长安,安兴坊,临淄王府别院。

        清晨的西都,被一声声晨钟唤醒。李隆基醒来后便急忙起身,偷偷的跑到沉香亭旁,四下看看有没有家丁和婢女的身影,确认无人后,熟练的扒墙头往隔壁看。昨日看见玉土把那人打的半死,他耐不住好奇的追下集。此时连续剧的女主也睡醒走出卧房,站在院中伸懒腰。

        “急报!”临淄王府的老管家从门外跑进院中,朝着墙头的临淄王喊道。

        李隆基一个趔趄,从墙头跌了下去。没好气的问管家:“出什么事了,这般狼嚎!”

        玉土在隔壁也听到了老管家的那一嗓子。她移步到墙根,好奇的把耳朵贴了上去。这听墙根的毛病恐怕是改不掉了。只听那院李隆基的嗓音高了八度:“什么?饥荒?怎么会这样?如今城外来了多少灾民?”

        老管家回道:“不知确数,城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人。”

        “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饥民?今年哪里受了灾?”李隆基接着问道。

        “原本去年十月起,关中下了几场大雪,听闻那雪花都是粉嫩粉嫩的。很多农家说自从那雪下了之后,地里便长不出庄稼了。再加上今年四月,离长安数十公里的地界又下了雹子,能长出庄稼的地都被雹子给砸的没样了。”

        “那雍州、华州和同州呢?也没粮吗?”

        “原本前几年征战,人口就损失了不少,好不容易止战,人都回来了。可不知怎的,四十几个州,旱灾、霜灾、虫害一个个的来过。扬州和益州那繁华之地,听闻都有饿殍倒在路上,那些没被人打死的恶犬,反而趴在路边啃食人的尸首。虽然地方官吏也时不常的设立粥棚。可粮少灾民多,分不过来啊。后来救济的粥棚也是干放下水,一碗粥也没有几粒粟米,填不饱肚子,大家就都离乡逃难了。”

        李隆基听完管家的话,毫不迟疑,带着毛仲就要赶去城门。

        “长安竟然有了饥荒?”玉土听完墙根,有些心惊,毕竟这样的大规模饥荒在现代并不常见。她哪里知晓,在古代,饥荒是时常来袭扰人类的。以农业为本的大唐,几乎每年都会经历不同程度的旱涝灾害,任何一场天灾都会导致饥民逃荒。

        玉土决定今日不做生意了。她连忙让十一去街上打听下情况,自己在家里清点粮食,毕竟自家没有良田,吃食都靠采买,如果街面上的粮食被抢购一空,那自己和弟弟妹妹们要喝西北风了。

        不到一个时辰,十一跑回来给玉土报信:“姐姐,姐姐…”

        玉土见十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给他倒了碗清水,让十一先喝口水,坐下来慢点说。

        “姐姐,不好了,说是东都发大水了,大片的农田都被淹了。”十一放下水碗,向玉土转述街上打听到的确切消息。

        “洛水泛滥,那也危及不到长安周边啊,怎么长安城外来了很多灾民呢?”玉土不解的问。

        “听人说,因为天皇天后带着朝廷搬去了东都,又迁走了不少长安人。东都虽然富庶,可当地的产粮不能养活迁入的这些人,于是就建了储粮的大粮仓,长安周边的粮食也都源源不断的往东都运。原本去年长安先有天灾,今年粮食本就勉强供给,正等着东都运粮来补缺口。没成想,还没等来运粮,东都先发了大水,一发水,驿路就断了。想来定是东都自顾不暇,这才让长安周边断粮的灾民跑来城外聚集,听说长安城外的百姓缺粮数日,已经有饿死人的事儿了。”十一把前因后果打听的明明白白,一字不漏的汇报给姐姐。

        “原来如此,竟然有人饿死了,看来灾情定是很重了。十一,你赶紧把家中的口粮分成十小份。每个弟弟妹妹一份,孟诜一份。还有一份记得是瘦坨坨的。我现在去东市转转,看看街上的情形。你就看好家。”

        玉土安排好家里,独自去了东市打探情况。她熟读历史,知道古代的饥荒每次都伴随着次生灾害,什么贪官污吏,鸡鸣狗盗,甚至人吃人的人道主义危机都有可能发生。

        如今朝廷重臣和天皇天后都被大水困在东都。而留守长安的监国是太子李显。玉土对这位唐史上记载的无能皇子不抱什么希望。

        长安,东宫内。

        一个大腹便便,有些油腻的矮胖男子正来回踱步。他的对面跪着为城外灾民请命的老臣刘仁轨。

        刘仁轨奉天皇天后诏令,特留在长安辅佐太子监国。

        在得知长安城外出现灾民时,太子竟然命守城兵将即刻关闭城门。刘仁轨被太子的举动惊呆了,连忙进宫,在东宫跪了一夜才等到太子睡醒。他苦口婆心的请旨:“太子殿下,数万灾民来到长安,守城将领三次前来请命,若再不出城赈灾,那些老幼妇孺会有性命之忧。”

        “爱卿先下去吧,等着,等着。”

        太子李显一听刘仁轨开口,便不耐烦起来。才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后宫。

        “哎!”刘仁轨辅佐过两位大唐帝王。太宗英明神武,高宗仁慈宽厚。如今这位储君简直是基因突变,昏聩无能,懒惰无心。辅佐这样的监国太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刘仁轨缓缓起身,一声长叹,既叹眼前的危局,也叹大唐的长远。他深知自己留守长安,是天后的主意。他并非后党,天后不让自己随朝廷迁往东都,偏要将这烫手的糊涂太子交予自己手上,若出了事,恐怕难逃一劫。他一甩袍袖,又急又气的离开了东宫。

        李显摆脱了老不死的刘仁轨,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后宫,一路跑到自己依赖的韦氏腿边,将朝靴一甩,一骨碌躺在了韦氏大腿上嘟着嘴撒娇。

        韦氏无奈,“都多大的人了,孩子们都快当父母了,太子还是一副小孩模样。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李显噘着嘴道:“谁爱监国谁监去,原本太子就是个摆设,哪里有当王的时候自在。如今什么都来问本王,本王怎知如何是好。这太子的位子是有催命符的!麟德元年,废太子忠就被赐死在黔州,死后暴尸荒野,无人下葬。就算他不是母后亲生,到底是父皇亲生的啊,怎就落得如此下场。再说皇兄弘,倒是兢兢业业,哪个都说他像父皇,仁爱有礼,熟读《礼记》、《春秋》。他八岁开始监国,朝野上下无人不称赞,可去了趟东都,竟然暴毙在了合璧宫的绮云殿。怎么吃了母后赐的一碗羹汤就死了呢。对外说是沉瘵婴身,旧疾增甚,谁不知道是碍了母后的眼。”

        韦氏听着这话越来越危险,劝说道:“太子,小声点。这里虽是长安,可你我却不知东宫哪一个是天后的眼线,祸从口出啊。”

        李显听了韦氏的话,更是不依不饶,竟气的跳起来,失控的咆哮:“哪一句说错了?好,就算皇兄弘的身子自幼羸弱,那皇兄贤呢?他身体康健,自从做了监国太子之后,作为卓著,可母后从东都给他送来什么?《孝子经》、《少阳正范》!那是警告他做个好儿子,别什么事都自己做主,人人都要记着这大唐的最高指令要从母后那里发出。皇兄贤啊,真是没愧对他的好名字,埋头苦干,有事就往前冲,结果呢?天下之主没做成,倒成了阶下囚,糊里糊涂的被冠以谋反罪,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巴州,死在了那边瘴之地。”说罢,李显瘫坐在地上。

        李贤被废后,李显成为了新太子。他一无才干,二无雄心。虽为嫡子,可从未想过太子之位会轮到自己头上,所以自幼只顾吃喝玩乐,哪把治国当做正事学过。这太子的重任突然降到自己头上,对别人兴许是喜从天降,可对胆小如鼠,胸无天下的李显来讲,简直是大祸临头!被天皇天后留在了长安监国,他可是没有一天能睡好。即便是无事之秋,也寝食难安,别说这又来了什么饥荒灾民,真真是催他的命呢。

        好在他身边有个强悍如母后的韦氏陪伴。韦氏见李显又开始惊惧,虽心中不屑,但也不得不按捺住情绪,像哄孩子一样安抚太子:“好了,好了,这些老黄历都忘了吧。民间歌谣有个《摘瓜歌》,太子可听过?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子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如今天皇天后只有太子与豫王两位嫡子了,怎会再忍摘瓜。太子,只记住,不要重蹈覆辙,万事请示天后做主。天后怎么下旨,你怎么执行。出了差池也摘不到你的头。”

        “嗯嗯,就听爱妃的,听爱妃的。”李显紧紧的用头摩挲着韦氏的胸口。

        “对了,爱妃方才说,天皇天后只有两位嫡子,对!另一个是豫王啊,哎哟哟,还多一个嫡子呢,那还能再摘掉我这颗瓜啊,呜呜呜~~”李显又开始焦虑了。

        长安城墙上,站着一位忧心忡忡的皇孙。他就是豫王之子,还未走上朝堂,却心系大唐天下的临淄王李隆基。李隆基望着城外看不到头的灾民。他们衣衫褴褛,贫病交加,一个个面如菜色。老弱妇孺们相互搀扶,显然已经饿了不少时日。看样子,若再不放粮,定会有更多人饿死了。

        李隆基命毛仲赶回王府,把府中和别院的粮食都取来,再带庖厨中的众人架锅施粥。

        临淄王虽是个响亮的头衔,可却不是官职。李隆基手中并无实权,除了自己王府中的人,再无他人可以驱使,可自己府中的人手哪里能照顾的了这么多灾民。

        他看着紧锁的城门,不知为何守城将领还未接到赈济灾民的诏令,李隆基心急如焚,不能再等了,他跑下城墙,骑上宝马,快马加鞭的赶往了父王所住的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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