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全力以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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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欢忙完了手头的事，凑到王嘉昕和姚冬晨这来，小声问:“姑姑刚才那人是谁啊？看样子就不像好人。”
“楼下华祥新媒的，老对手了。”王嘉昕看王欢已经把工作服换下了，好奇地问:“哎，你这是干嘛去啊？”
王欢坏笑一声:“看病去。”
“你哪不舒服？姑姑陪你去。”
“不用。古诗云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嘻嘻，我走喽！”
王嘉昕噗呲一笑:你倒是把古诗用在正道上啊！
市一医院里方子轩准备在电脑上点下一位病人的时候，看见后面有个名字叫“王欢”。他不禁在想是她吗？她生病了？估计只是同名同姓吧，毕竟那天那么伤她的心，她应该不会来找他了吧！
看完了两个病人后，终于要到那个名字了，他手指放在鼠标上停顿了两秒才按下。
外面立马响起了广播:王欢，王欢请到二号诊室；王欢，王欢请到二号诊室。
方子轩往门口看去，可是一直没有人进来。他又按了一次，还是不见踪影，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走到门口向走廊张望。
诊室里的护士很是疑惑:“方医生怎么了？需要我去看看吗？”
“哦！不用！”他心想:应该是别人漏号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在意了。
方子轩刚坐下准备点下一位时，突然一只手扒在了门框上，真的是王欢。
王欢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太好了，赶上了。”
方子轩愣了一下，心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路上堵车，我怕赶不及预约的时间，就跑来了。”王欢吞了口口水，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涸。
方子轩四处看了一下，诊室里也没有水，只好说:“快坐下吧，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王欢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胸口。
心脏？方子轩赶紧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凑近王欢，对她的心脏进行监听。嗯，是稍微有点快，但好在是正常范围内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王欢红扑扑的小脸，方子轩赶紧往后坐好，轻咳一声:“心脏没什么问题，是怎么不舒服法？”
“就是先是疼，然后是闷闷的，见到你就好多了。”王欢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方子轩这才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帮忙的小护士，也正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方子轩微有怒气地说:“别闹！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没有不舒服我就叫下一个病人进来了。”
“我没闹，是真的不舒服嘛，但是这病吃药是好不了的。”她从小挎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取了一张放在方子轩的面前说:“晚上九点的。”
“我晚上有事，不一定……”
“没关系，我等你。”王欢根本就不给机会让他再找理由，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还不忘笑着回头挥了挥手。
护士八卦地问:“方医生，这是你女朋友吗？看着好小哦。”
“不是，只是普通朋友。”方子轩眉头紧蹙，把票握在手里随便揉成了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万花时光是花城最大的商业综合体，集吃喝玩乐酒店写字楼为一体，是全城人气最旺的地方。
电影院包下了六楼整一层，红黑色的装修色调，琳琅满目的电影海报，爆米花的奶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来往不断的人们喜欢并且享受在此处可以以上帝的视角赏奇析疑、指点天下。
出双入对的情侣、嬉笑打闹的亲子，所有的欢声笑语和甜言蜜语都与在扶梯口焦急等待的王欢无关。
还有十分钟电影就要开始了，她很想给方子轩打电话，但他说了晚上有事，万一在忙呢？万一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呢？犹豫再三后她还是只发了一条信息。
王欢踮着脚往电梯下张望，时间在有所期盼的时候似乎过得更快一些，但凡有一个从下一层浮上来的人头，她都希望能是方子轩，哪怕下一个，或者下下一个是他呢？
她在脑海中想过各种他们见面时的场景，她练习过无数遍打招呼的笑容。可失望总是一次一次无情地把好不容易累垒起来的希望打垮。
大厅里人声渐稀，电影已经开始了，门口的检票员也撤了，方子轩还是没有来。王欢耷拉着脑袋走到了万花时光的大门口，外面竟下起了雨。
王欢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可响了很久方子轩都没有接。是在忙吗？还是故意不想接？她摇了摇头，把不好的想法甩掉，努力地说服自己方子轩肯定是在忙。可心里的暗示屏障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在破碎，消散而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她黯然泪下，想起了王嘉昕问她的话:不怕疼吗？她坚定地说:嗯！不怕。没想到疼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难受，心如被利刃戳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电影散了一场又一场，连商场都关门了。王欢慢慢走入雨中，任凭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她不知打湿她脸庞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流到嘴边的那股苦涩是她滴出来的心头血。
突然她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打着伞互相搂着朝酒店走去，其中一个身影很熟悉。她擦了擦脸，不由地慢慢跟随其后，直到他们进了酒店看不见踪影后才赶紧掏出手机。
“喂，姑姑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加班呢！怎么了欢欢？”
“哦，那姑父呢？”
“他啊，早走了。”
“哦！”
“你找他干吗？”
“没什么没什么。我挂了啊！”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人应该是许杰，而他旁边那个妖娆的身姿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呢！
“哔”一声长鸣，一辆电动车正冲向王欢，因为下雨的关系，司机骑到她跟前不远才看清有人，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王欢此时也吓得双腿动弹不得，就要被撞上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拽到了怀抱里，还用后背为她挡去了飞扬起来的水花。
“王欢，你是傻瓜吗？下着雨为什么还在外面乱走？我没有来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这么傻？”头顶上方传来方子轩的怒斥，语气稍急透着担心
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方子轩，“哇”地大哭起来，可哭着哭着就笑了。
刚刚挂了电话的王嘉昕被王欢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眼前手头上的工作不容她思考这些事。融安项目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部门里的人都纷纷紧张地忙碌着。
王嘉昕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修改文案，时而出去和部门的人对接相关事宜，此刻她随手拿起杯子想喝水时，却发现早已经空空如也。
一杯香醇的咖啡如及时雨一般推到了她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彦新。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夜里12点半了，没想到他还在。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嗯，我最近有个公开课，过来整理些素材，顺便买了咖啡！”李彦新觉得自己这个借口也编的太生硬了，不觉地呵呵笑了两声。
“谢谢。”王嘉昕又低头开始工作了，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
李彦新回到自己办公室，随便翻出一本书来看，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她。他幻想着眼前的落地玻璃全都消失，幻想着他们之间没有走廊和桌子隔阂，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她认真地工作，这样默默地陪伴也是一种满足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半夜两点，加班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外面的雨也停了，零星的雨点挂在窗户上等待迎接朝阳。
李彦新过去说:“已经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王嘉昕打了个激灵，“吓我一跳，你怎么还在？”
“我正要走，你呢？”
“嗯，我今晚就在这凑合吧！”
李彦新皱起了眉头，故意挥手在鼻前扇了扇，“你确定？不会臭吗？”
王嘉昕赶紧左右来回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心想:不会吧！有汗臭味？她狐疑地问李彦新:“真的有味儿？”
李彦新捏着鼻子点点头。
妈呀！一个女人身上有味儿也太尴尬了吧！“那我还是回去吧！”王嘉昕关了电脑，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和李彦新一起下到了地下车库。
李彦新说:“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么累，别疲劳驾驶了。”
说实在的，王嘉昕此时确实已经睁不开眼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开车方便些。”
李彦新坏笑一声:“你放心，我不嫌你臭。”
“讨厌！”像被看穿的孩子，王嘉昕忍不住打了李彦新一下。
“上车，我送你。”
她也没再扭捏，没想坐在舒服的椅子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是李彦新第一次送她回家，这是第一次知道她住在哪里，这是第一次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只有彼此。
车停到了楼下，李彦新正想把她的座椅放下一些让她睡得更舒服时，王嘉昕醒了，他惊得赶紧抽回手。
王嘉昕揉了揉眼睛，车外是熟悉的环境，她对李彦新说:“啊，已经到了。谢谢你！”没想到这么快，刚才眯了一小会，果然感觉好多了，她拿起包下了车。
回到家后不一会就收到李彦新的信息:放心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王嘉昕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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